地球上的生物是如何誕生的,世界上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這個問題,別說是我們普通人,就是科學家也解釋不清。因為沒有什么記載,沒有什么遺留,也沒什么東西能從生物誕生那一天活到現在。所以有時我都寧愿這個世界上能有鬼魂神靈,只有傳說中的它們才是永恒的。
但這一切只是我胡思亂想而已。
后來社會,科學越來越發展,越來越先進,人類發明了圖畫,文字,到后來又有照相和錄音,再后來又有了錄像,到這時只要有用的,幾乎都能完整的記載了。不過惟一遺憾的是,還只能是重要的東西才有錄像,我們這些普通人還只能在結婚典禮或其它重要場合有條件才能花錢請人錄制。
而當公元老頭兒走了二千年的時候,公元老頭兒給我們帶來的禮物里有一樣東西叫DV。
我便擁有了它。這可真是個好東西,只有兩個字可以形容我的感受:發燒。這種發燒度數的特點是越燒越高,退不下來。
你別看我不是什么名人,但對于我自己,我的家人,我的后代來說,可能看我比秦王還是個“英雄”。我長這么大,有一個最大的遺憾,沒見過爺爺長的什么樣,因為他在我父母剛訂婚時就去世了,連一張照片也沒留下。所以我即使在頭腦中猜想他長得像唐宗宋祖也說得過去。
而現在我有了DV這個東西,我可要充分發揮它的作用,記載生活的點滴。我喜歡記載生活中的一些不起眼兒不引人注意的平凡片斷。這樣的東西雖瑣碎卻充滿情趣。于是我的電腦中出現了很多生活中抓拍的場景。我又把它們分類,綜合,用我以前對電腦多媒體發燒的勁頭兒來自己制作小影片。當在屏幕上出現制片人、導演等都是我的名字的時候,聽著親威朋友的贊揚,我高興過頭兒,頭腦發熱,快發燒了。
而當朋友結婚時,在婚禮之后,我也總是送上一份特殊的禮物。對他們婚禮的攝制,當然和婚禮錄像不同,否則就沒有意思了。我專門注意錄像師,他拍的我就不拍,我專拍一些婚禮上不被人注意的其它有趣場面,以彌補傳統婚禮錄像的不足。于是時間長了,朋友們都管我叫大導演,滿足了我的虛榮心。
當我結婚時,我送給妻子的禮物便是一個DV,我那個可沒用壞,我的目的是與妻子各用一個。也不是一個DV不夠用,而是我們從結婚那天起,就有了另一個偉大計劃,以后二人分別偷拍對方的生活點滴。時間長了,就形成更有趣的生活記錄。一定要偷拍,才能更有趣,更有意義。這可比在鏡頭面前故意地裝腔作勢強多了,比如說自己平時做什么都能自己記錄,但是睡覺時誰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個睡相,有沒有什么動作,我們有時故意等一個人先睡,再拍攝,我的妻子長得如花似玉大美人一個,就是有一個毛病,睡覺愛打呼嚕,這我可聽見過多次,但她就是不承認。以前照相吧,只見其人不聞其聲,錄音吧,她愣說是我自己在那配的音?,F在好了,實錄下來,終于承認。而我呢,平時特怕妻子,是個標準妻管炎,對妻子的批評大氣都不敢喘。可妻子愣說我心里不服,無聲反抗,因為她多次聽到過在睡覺時咬牙,我也不承認,妻子也拿出了她的實錄證據。
再有一例,我平時倒是不喝酒。但是一有狐朋狗友,就來了興致,總是一醉方休,盡出洋相。平時挺老實的我,喝多了就變了個人似的,這是妻子說的。我說她誣陷,不是我不承認,而是在我印象中根本沒這回事。
一次,我喝酒喝多了歸來,妻子開門之后,我見屋里有個男人,我酒勁兒上涌,沖上前與那男人理論,要與之動武,怎奈喝得太多,頭一暈就倒了,但當我醒來時頭腦還有些殘留的記憶,就叫來妻子理論,那男人是誰?妻子不聲不響地拿來DV拍的昨夜回放:我進門后對著鏡子里的我在又喊又叫……
此后,沒敢再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