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北京CBD建外SOHO四期廣場,參加第二屆大場詩歌朗誦會。
簡單說它是一個商務圈。
詩人在20年前的中國是精神貴族。大場朗誦會上又見食指。他坐在我前兩排,旁邊是舒婷。潘石屹坐臺上跟一些嘉賓傻說傻樂。托他的福,甘肅口音今晚走紅。少婦面帶笑容,少女是沖搖滾樂手去的。隔著安全隔離帶十幾米,坐著一個女中年。某人拍了下我肩說,洪晃在那邊。我壞笑片刻說:我沒戴隱形眼鏡。然后跟某周刊的記者調侃某貝斯手長得像薩達姆。
建外商業區的白領多,民工也多。事實上,民工的足跡遍布首都各大地區,即使他們每天在場地上揮汗如雨,掙錢少,也沒有業余生活,也阻止不了他們喜歡熱鬧。上次朗誦會,他們來的人特別多,詩人們倍感親切。謝謝階級兄弟每次都來捧場,你們是最可愛的,比酒吧里喝洋酒的白領更懂得欣賞語言藝術。這次沒有免費啤酒,上次在大場,我們一幫人喝光了不少黑啤。由于第二屆朗誦會宣傳得早,有不少藝術青年、文學青年、時尚青年趕到。但我感覺沒有來幾個詩人,單一的詩人頭銜太少,不少人的身份都是詩人兼音樂人;大腕太多,食指和舒婷最忙。
有“建外SOHO之父”之稱的潘石屹替“朦朧詩教母”舒婷朗誦了《致橡樹》,有些人覺得他不是潘總,像一個害羞的大男孩,雙手在顫抖,上下牙在碰撞。
我沒準備新作,現場寫來不及,就念了2005年的《山水》。據狗仔隊描述,我的情詩是千顆愛情催淚彈,讓在場的男性紛紛被我的軟語所征服。在場的女性更是羨慕我一身藍裙在風中飄動,此景此情勝過今夜星光燦爛。
回家后,某詩人在MSN上跟我開玩笑,他說我詩里有句話——“如果你劃動船槳,我就泛起獨特,不張揚的水花。”他納悶;水花怎么會不張揚,——否則,哪來那么多水性楊花?對此,我解釋得非常科學:女人沒有水性就等著淹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