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談模糊詞語的修辭效果

一、引言

詞語的意義是由多種因素構(gòu)成的，一般來說，實詞都有一種與概念相聯(lián)系的核心意義——理性義，此外還有一些附在理性義上面的色彩義。以下都是從詞語的理性義著手來探討詞義的模糊性和模糊詞語的相關問題。

黃伯榮、廖序東先生在《現(xiàn)代漢語》中指出：“詞義的模糊是客觀事物連續(xù)性的反映，事物的核心部分一般來說還是比較明確的，但它與鄰近事物的差異是逐步擴大的，其間本不存在明確的界限。例如：時間是一分一秒地過去的，并沒有中午與上午的明確界限。但是‘中午’的核心還是明確的，這核心部分便是詞義所要概括的主要對象。”詞義模糊是指詞義揭示的意義不清楚，表示的事物、現(xiàn)象、性質(zhì)的界限不明，導致人們在分辨是否屬于這個詞義指稱的范疇之列時，有不清楚之處。

伍鐵平先生在他的《模糊語言學》中將詞區(qū)分為模糊詞與精確詞兩大類，并將模糊詞語定義為表達模糊概念的詞語。認為它表達的是界限不清楚的客觀對象，但詞語的語義內(nèi)容還是明確的。從邏輯學的觀點來看，概念是反映事物本質(zhì)屬性的思維形式，概念要明確，要求其內(nèi)涵和外延一定要明確。一般情況下，概念的內(nèi)涵是清晰的，不清楚的是外延。模糊詞語表達的是內(nèi)涵明確而外延不明確的模糊概念。但是模糊詞語所表達的概念其外延是可以用量來反映的，而且量是不確定的，外延的量的變化決定著內(nèi)涵的變化，內(nèi)涵的變化也限制、制約著外延的變化。如：“青年”假定其外延用量來反映是16-35歲之間，當量變小，變到15歲可能還些許程度地屬于“青年”，當量再變小，變到14、13歲就肯定不是“青年”，而是“少年”了。同樣，從“少年”到“青年”，內(nèi)涵發(fā)生變化的同時，外延也因受它的影響而發(fā)生了變化。

下面將簡單闡述一下模糊詞語產(chǎn)生的原因：

（一）客觀對象的模糊性從本質(zhì)上決定了詞義的模糊性。客觀事物是在不斷變化的，事物之間的界限也是相對的，許多客觀事物不能進行精確地切割。詞語的意義是對客觀事物的概括反映，因此，詞義也存在不同程度的模糊性。例如：“這個梨子很甜”，“甜”帶有模糊性，雖然誰也不會把苦的東西說成是甜的，但是“甜”、“不甜”、“很甜”、“不很甜”之間的界限，在日常生活中人們通常都不能精確地描述出來。

（二）人們對客觀對象認識的有限性和不確定性，使得對許多事物難以做出非此即彼的劃界。如“基本上”、“比較”、“差不多”等模糊詞語都是人們無法精確判斷對象類屬邊界的結(jié)果。

（三）以數(shù)量有限的詞語來分段地概括以連續(xù)性為特征的某些客觀事物，當然不能絕對地分清。例如：人從出生到長大、衰老，這一過程是連續(xù)不斷的，但語言中卻硬以“嬰兒、兒童、少年、青年、中年、老年”等詞語分別標志不同的年齡段，所以不能絕對地分清楚，以致出現(xiàn)了這些模糊詞語。

（四）人們對詞語理解的差異性以及語境的變化。如：“對”與“錯”，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理解，因而使這些詞的詞義產(chǎn)生模糊性。

陳望道先生在《修辭學發(fā)凡》中給“修辭”下的定義是：修辭是人們在說話、寫文章時，依據(jù)題旨情境，對語言的同義手段進行選擇，以求達到最佳表達效果的技巧。它是人們運用各種語文材料、各種表現(xiàn)手法，恰當?shù)乇磉_寫說者所要表達的內(nèi)容的一種活動。修辭手法可分為消極修辭和積極修辭。

運用表義準確的詞語以增強語言的表達效果歷來為人們所重視，運用模糊詞語也能收到很好的修辭效果。語言表達要求明晰、準確，但運用模糊詞語并不意味著含混不清；語言表達要求恰切，有時以精確為宜，有時卻以模糊為佳；語言表達要求簡練，很多時候，一兩個模糊詞語就可以表達許多精確詞語都不能表達清楚的內(nèi)容。本文將對模糊詞語的修辭作用作一些分析，旨在拋開那種認為只有準確詞語才能使語言優(yōu)美和明白易懂的傳統(tǒng)觀念。模糊詞語是語言運用中的客觀實際需要，它能恰切地表達具有模糊性的客觀事物。使用模糊詞語在表義上不僅給人以準確定向的認識，還能使內(nèi)容得到高度概括，使語言表達簡練。下面將分別分析模糊詞語在消極修辭和積極修辭中的運用

二、模糊詞語在消極修辭中的具體運用

（一）消極修辭的概念和要求

1.概念

《修辭學發(fā)凡》中指出：“消極修辭主要運用于科學、法令文字及其他詮釋文，以使人理會事物的條理、概況為目的。消極修辭所使用的語言，要求是概念的、抽象的、普通的，并不是感性的、具體的、特殊的，但同時又必須是質(zhì)樸的、平凡的，不是華麗的，奇特的。

2.要求

消極修辭的總目標是清楚明白，其效果的好壞就要看寫說的結(jié)果和實際情況是否符合以及符合的程度如何。它還必須以內(nèi)容明確、通順、形式平勻、穩(wěn)密為標準，這也是消極修辭應當遵守的最高標準。明確就是要寫說者把意思分明地顯現(xiàn)在語言文字上，毫不含混，決無歧解。通順是指在語言的倫次上能夠依順序，相銜接，有照應。平勻是指選詞造句要有一個平正的標準：沒有怪詞僻句，沒有夾雜或駁雜的弊病。穩(wěn)密指詞句的安排要契合內(nèi)容的需要，穩(wěn)指詞句的安排要同寫說者目的和內(nèi)容的情狀相貼切；密指用語數(shù)量要恰到好處，盡量不出現(xiàn)疏缺和煩贅的詞語。

模糊詞語在達到消極修辭的上述效果中能起到關鍵性的作用。

（二）模糊詞語的概括準確性

模糊詞語的概括準確性在法律語言中體現(xiàn)得最為明顯。法律的強制性和權威性要求法律語言必須準確明白地記述和說明，使人正確理解，不致產(chǎn)生歧義和誤解，因此，法律語言必須明確、確鑿、嚴密。起草法律條文的人也會在文字上力爭嚴謹，采取一切手段防止歧義和誤解的產(chǎn)生。但不管法律用語多么的精確嚴密，也會有人出于自身利益的考慮，利用文辭的不確定性，有意曲解法律語言的意義來逃避職責，夸大權益。有時法律條文對某項權益和職責用精確詞語不能說得十分全面準確時，就采用一些意思很靈活的模糊詞語來表達。模糊詞語經(jīng)常在法律語言中用到，它能概括地表達所要表達的內(nèi)容，使要表達的內(nèi)容更加準確。

如：法律、法規(guī)文件中某些表述涉及對象廣泛，彼此間缺乏明晰的界限，很難一一列舉，在這種情況下，使用模糊詞語，能使表達更加概括全面。例如我國《刑法》第108條：“破壞軌道、橋梁、隧道、公路、機場、航道、燈塔、標志或進行其他破壞活動……”這里的“其他”就是一個模糊詞語，在列舉了主要的破壞項目之后，加了一個“其他破壞活動”這樣一個模糊詞語，就使這一規(guī)定有了一定的概括性，不僅包括了所列舉的破壞活動，而且連沒有列舉或無法列舉的破壞活動也包括其中了，它準確地表達了模糊概念，從而使內(nèi)容表達更完整，同時起到了保證法律語言周密的作用，堵塞了所有可能存在的法律漏洞。

又如《刑法》第九十五條規(guī)定：“本法所指成重傷，是指有下列情形之一的傷害：㈠使人肢體殘疾或者毀人容貌的；㈡使人喪失聽覺、視覺或者其他器官機能的；㈢其他對于人身健康有重大傷害的。

“重傷”一詞是典型的模糊詞語，因為事實上人們對于各種傷害的程度的認識本身就是模糊的，相對于“輕傷”來說，“重傷”的概念的內(nèi)涵是明確的，不明確的是“重傷”與“輕傷”外延之間的邊界。這種模糊性是無法取消的，在語言中沒有相應的精確詞語表述這種模糊概念，只有模糊詞語才能準確表達。

但是在法律的實際操作過程中，不同執(zhí)法人員對法律條款中模糊詞語的理解肯定會有偏差，有時這種偏差會破壞判案時的公正和合理性，也會給不法分子以可乘之機。因此目前，對爭議較大比較多的法律條款，我國司法部門對此采取的措施是，由最高人民法院作出較為具體的、可操作性強的司法解釋。《刑法》第九十五條特別對“重傷”作了解釋，但解釋條款中仍然使用了模糊詞語如：“其他”“重大”等。正是這些模糊詞語準確地表達了精確詞語所不能表達的概念，起著精確詞語無法比擬的作用，具有不可替代性。

（三）模糊詞語的簡明流暢性

在新聞寫作中，尤其是對形勢、成績、問題的分析與評價，當涉及到時間、地點、單位、人員等情況，不好詳說時，往往運用模糊詞語來進行歸納和概括。例如：“‘大量’民工盲目外出，帶來了‘一系列’社會問題，各有關部門要采取‘相應’措施，確保民工有序流動和勞動輸出健康發(fā)展。”民工外出帶來的問題不只一個，有交通運輸問題，社會治安問題等，用模糊詞語“一系列”進行概括、歸納，準確地表達出了實際情況，又使語言簡練，符合消極修辭的用語數(shù)量恰到好處，無煩贅和疏缺的詞語這一標準。有了問題，就要制定一系列措施加以解決，這涉及到多個部門制定多個措施，所以用“相當”一詞恰到好處，否則就難以表述清楚。“相當”和前面的“一系列”相銜接，又達到了內(nèi)容上倫次通順的效果。

（四）模糊詞語的恰切性

在朋友、同學分別之際，為了表達良好的祝愿，用上“祝你鵬程萬里”“祝你前程似錦”等祝福語，劃線的詞語也可以納入模糊詞語之列，用上這些模糊詞語比“祝你升官發(fā)財”“祝你官運亨通”等坦率的說法好得多，顯得既含蓄又文雅。這里的模糊詞語用在特定具體清境下起到精確詞語所不能起的作用，符合了消極修辭所要求的詞句的安排要同寫說者目的和內(nèi)容的情狀相貼切這一標準。

三、模糊詞語在積極修辭中的具體運用

（一）積極修辭

《修辭學發(fā)凡》中指出：積極修辭指應當隨情應景地運用各種表現(xiàn)手法，極盡語言文字的一切可能性，使所說所寫呈現(xiàn)出具體性、形象性和體驗性。

積極修辭分為辭格和辭趣兩類。辭格又可以再分為材料上的辭格，意境上的辭格，詞語上的辭格，章句上的辭格。事實上，人們經(jīng)常運用到的比喻、夸張、婉轉(zhuǎn)、避諱等辭格中，都在有意無意地使用著大量的模糊詞語。巧用模糊詞語，可構(gòu)成修辭效果很好的許多辭格。這里主要分析模糊詞語在不同的辭格中所起到的修辭效果。

（二）比喻中的模糊詞語

比喻是指思想的對象同另外的事物有了類似點，就用那類似的事物來比擬這思想的對象，屬于材料上的辭格。在比喻中選用模糊詞語來表示喻體能起到意向不到的效果。例如：

老鄧深沉地說：“也許你說得對，可我戒不了。我常想：抽吧，也許她還會從冥間走來管管我，這辦法還真靈，她有時駕著煙霧飄來。有時是嘮叨、規(guī)勸，有時是送煙，點火。我這一摸到這煙斗，眼前就浮現(xiàn)出她的身影，我怕戒了煙，這種幻覺會永遠消失……

老鄧不吭聲了，出神地凝望著裊裊的煙霧，我也不知不覺地欣賞起煙霧來，這煙霧像仙女的霓裳，似蓬萊的仙葛，美麗極了。

——葉大春《煙癮》（《小說選刊》1987年第7期）

作者把煙霧比作“仙女的霓裳”“ 蓬萊的仙葛”，在日常生活中，喻體“霓裳”和“仙葛”都是模糊詞語，人們根本不可能見到它們所表示的事物和現(xiàn)象，因此也不能給它們劃分出一個明確的界限。讀者憑借各自的想象去體味其中飄逸、清靈、美好的韻味和情境，可以有絢麗的色彩、神奇的幻境、不盡的情思、無邊的悔恨……這些都交織在一起，忽隱忽現(xiàn)，組成各式各樣的畫面，任人體味。但總體上可以領會到作者對亡妻的深深懷念之情。

（三）夸張中的模糊詞語

夸張屬于意境上的辭格，它是運用豐富的想象，故意夸大或縮小人或事物的特征，故意言過其實，把話說得張皇鋪飾，把不可能說成是可能的，以增強表達效果的修辭手法。

表面精確的數(shù)詞和量詞，如果在特定的情境中含有模糊含義，可劃入模糊詞語之列。模糊詞義與精確詞義是相對而言的，它們之間并不存在不可逾越的鴻溝，詞語的模糊義與精確義在一定條件下可以向它的對立面轉(zhuǎn)化，用于一般計算、實驗數(shù)據(jù)、或是科學定量等的數(shù)詞和量詞本來都是十分精確的詞語，例如：一加一等于二，一公斤等于一千克。但是在日常交際和文學作品中精確的數(shù)量詞被轉(zhuǎn)化成為模糊詞語用于修辭目的的情況非常普遍。如李白的詩句：“百年三萬六千日，一日須飲三百杯”（《襄陽歌》）“三百”的語義原本是精確的，但它轉(zhuǎn)化為模糊詞語，表示的數(shù)量顯然不止三百杯，夸張的手法表達了作者狂放豪爽、傲岸不羈的性格。再如李白《望廬山瀑布》中“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柳宗元《江雪》中的“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其中的“三千尺”“千山”“萬徑”本來都是精確的數(shù)量詞，但用在這里卻表示不確定的模糊概念，分別表達出瀑布的壯觀和山的空曠寂靜。

（四）婉轉(zhuǎn)中的模糊詞語

婉轉(zhuǎn)是說話時不直接說明本意，只用委曲含蓄的話來烘托暗示的辭格。構(gòu)成這個辭格的方法有兩種，其中一種是說到本意的時候，只用隱約閃爍的話來示意，這時經(jīng)常要用到模糊詞語。

比如教師上課時發(fā)現(xiàn)有學生睡覺，如果直呼其名提出批評，可能會使學生很難堪，甚至會傷害學生的自尊心。因此，講究語言藝術的老師便會盡量避免那些直露、尖刻的詞語，代之以“某同學”、“個別同學”、“個別人”等模糊詞語，顯得委婉、含蓄，比指名道姓地批評要好得多。

（五）避諱中的模糊詞語

說話時遇有犯忌觸諱的事物，便不直說該事物，卻用別的話來回避掩蓋或裝飾美化的辭格，叫避諱。

如《紅樓夢》第十一回中：“鳳姐低了半日頭，說道：‘這個就沒法兒了。你也該將一應的后事給他料理料理，——沖一沖也好。’尤氏道：‘我也暗暗的叫人預備了。就是那件東西不得好木頭，且慢慢的辦著呢。’”所謂的“那件東西”就是棺材，卻不明說棺材，用模糊詞語來代替。

四、模糊詞語的修辭效果

模糊詞語在實際運用中能被人們共同理解，其根本原因是它在詞義上的相對確定性，也就是說模糊詞語在深層是模糊的，而在表層卻是相對明確的。模糊詞語不論是哪種具體類型，目的是同樣的：準確地反映客觀事物、準確地表達思想感情。而且它在達到準確要求的同時，往往還具有更豐富的語義內(nèi)涵。模糊詞語在語言使用中，在很多地方是必不可少的，其作用是奇特的。模糊詞語可以提供恰到好處的信息，可故意隱瞞信息，可表現(xiàn)出謙虛謹慎科學的態(tài)度和禮貌的語體色彩，可作為語義中斷的過渡，還具有強調(diào)和夸張的功能。

（一）在某些法律條文、科學定義中，需要用模糊詞語來對概念進行概括。

在概括一般的時候，只有模糊一些才能更周密。如現(xiàn)代漢語普通話定義中普通話的三個特點之一是“以典范的白話文著作作為語法規(guī)范”。什么是“典范的”？又進一步闡明為“某些有代表性的現(xiàn)代白話文著作”，并且只是這些文中的“一般用例”。這里的“某些”和“一般用例”就是很典型的模糊詞語。這條定義一步又一步用模糊語來做限定、修飾，使它相對明確起來。

（二）作為標題，需要醒目，要有吸引力，很多時候模糊詞語也能使標題達到這種效果。

魯迅先生是最善于在題目上做文章的，他的雜文標題，很多是運用模糊詞語吸引人的。如《忽然想到》寫了11篇，還有《這個與那個》、《這是這么一個意思》、《說不出》等。還有《無題》詩作了12首。這些標題幽默、含蓄，很吸引人，這些標題中模糊詞語的使用確實起到了引人入勝的修辭效果。

（三）模糊詞語可以表現(xiàn)出謹慎、謙虛、有禮貌的語體色彩。

由于人類的認識活動是需要一個過程的，因此這種認識上的不確定和模糊形式必然會存在，運用模糊詞語會顯得具有科學性，而用絕對武斷的詞語則不科學。“現(xiàn)代漢語是世界上使用人口最多的一種語言。”這是有數(shù)可據(jù)的。而“漢語是世界上最古老的語言之一”這里就一定要加上最后的“之一”，說得模糊一點，讓人無懈可擊。因為到目前為止，到底哪種語言最古老，是古埃及語，古巴比倫語，腓尼基語，還是漢語？語言研究者尚無定論，那么說“最古老的語言之一”就顯得謙虛而謹慎，萬無一失了。

模糊詞語又是禮貌語言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比如：同一個地方三個人都在忙各自的工作。有人進來了問：“老張來了嗎？三個人同樣不知道，一個人用不回答來表示不知道，另一個直接說：“不知道”，第三個人說：“可能來了吧，你再看看。”不回答的表示不理不睬，很不禮貌；說“不知道”的，給人以冷冰冰的感覺；“可能來了吧”，前有“可能”，后有“吧”，既沒肯定，也沒否定，雖然相當模糊，但給人的感覺是很熱情友好的。

模糊詞語還可提供恰到好處的信息，起到強調(diào)和夸張的功能，這些作用在上文分析其在消極修辭和夸張等辭格中的作用時已經(jīng)提到，這里不再贅述。

（張 瑩，湘潭大學文學與新聞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