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利要好友“學習紅軍”,從而改邪歸正,克服阿喀硫斯之踵,不再當第三者。不由讓我想起從前看過的一位老作家的小說,其中有段描寫,刻畫主人公一心想走農業合作化道路遇到不少阻力,其中包括他老伴的反對,他覺得這很簡單,只要帶她到北京見一見毛主席,老伴的思想肯定可以轉變。如今我已經忘了那位老作家的姓名以及小說的名字,倒是這段描寫一直印象深刻。因為簡單、樸素,也夸張,但很符合那老農的性格。只是沒想到,這樣的老農民又出現了,那就是劉利。劉利用一個老農民的辦法來做“知書達理溫文爾雅”的好友的思想工作,就未免有點搞笑了。結果必然是讓好友不得要領,更加欲哭無淚。
當然,這也要怪那好友本人,既然想知道為什么自己花了九牛二虎之力但那男人在最后攤牌時還是選擇妻子而不是當情人的自己,就應該找個男人咨詢,畢竟那是男人的思考,男人的立場。找女人商量,最多也就是一起揣摩男人的心理,不說緣木求魚,也總有點隔靴搔癢。俗話說“隔行如隔山”,何況隔了個性別,更是如隔二萬五千里的長征路了。
我知道現在再教劉利的那些敗下陣來的好友一招已經晚了,不過既然劉利也說“卑微平凡如我們,都有不可逾越的愛的屏障”,那么我想還是有說一下的必要,以免更多的人遭受愛的阿喀硫斯之踵之痛。我覺得劉利的好友G或好友的好友J都輸在一點:自以為是。或以為自己有錢,或以為自己有姿色,或以為自己年輕,或以為自己有些地位,以為自己占盡優勢,穩操勝券,于是打上門去,來一次速戰速決,立馬把對方“滅”了。
這樣的人是太不懂男人的。要知道既是“第三者”,就應該把自己定在一個合適的位置,低調、低調,再低調,本來阿喀硫斯之踵就是軟肋,致命傷,怎么還把這部分亮出來出示給對方呢?你以為豁出去無所謂,你所鐘情的男人呢?他可不想這么干,他要藏著掩著,甚至把這秘密一直埋藏到墳墓里。在他心中,妻子是妻子,情人是情人——妻子是一個和他沒血緣關系卻為他深夜不歸而牽腸掛肚的女人,情人是一個和他沒家庭關系卻讓他消魂讓他嘗盡做男人滋味的女人;妻子是他愿意把積蓄交給她保管把家托付她照料的女人,情人是他偷偷摸摸地去和她幽會又怕被別人撞見的女人。
兩者分工明確,井水不犯河水。不到萬不得已,男人都不想打破這樣的格局,除非他真的認為情人在各方面都可以替代妻子的功能了。但在他沒覺得有必要重新洗牌前,情人擅自采取行動,無疑像臣子逼宮,盡管逼的是皇后娘娘,但皇帝也要龍顏大震的。
一般說來,情人之所以是情人,總因為她們更風騷,更嫵媚,更乖巧,更小鳥依人。她們外表精致,品味細膩;她們蓮步輕移,含情脈脈;她們知道自己的優勢,然而更明白自己的劣勢——阿喀硫斯之踵,因此她們甘當配角,不事張揚。一旦她們一反常態,拿出“翻身農奴把家當”的一面,必定會讓男人猝不及防,以為和家里的河東吼獅毫無二致,這情人也就做到頭了。自然,扶正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記得前不久號稱\"大陸第一艷星\"的孟潞在博客上向退出央視的黃健翔赤裸放話,說要包養他。包養的條件近乎乞求,除了保證不破壞黃健翔的家庭,還信誓旦旦地說要柔情萬種照料他生活的一切,讓他開奧迪車上班,而她僅僅要求黃健翔每月能和她睡兩次,哪怕一次。孟潞不可謂不風騷、不漂亮,也許比黃健翔的前妻和現在的同居女友還漂亮些,按照一個男人對女人的性的要求,她應該是合格的;再說了,她對黃健翔也像是動了真感情。但是她遭到了黃健翔的斷然拒絕。我看原因就是因為她太張揚,太自以為是了。如果她低調一些,低眉順眼,暗送秋波,偶爾發一封妹兒,發一條短信,對曾高叫“意大利萬歲”的黃主持說,我好喜歡好喜歡哦,那必定會是另一種結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