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第一次國共合作期間,國共兩黨合作領域比較廣泛,包括政治合作、組織合作、軍事合作、宣傳合作等。其中,在宣傳領域,時任中國共產黨中央局成員兼秘書的毛澤東同志擔任了中國國民黨中央宣傳部代理部長,主編《政治周報》。
一、受到陳獨秀、孫中山的賞識
陳獨秀和孫中山是第一次國共合作期間兩黨的重要領導人,毛澤東出任國民黨中央代理宣傳部長這一重要職位,離不開這兩位領導人的賞識。在新文化運動和“五四”運動中,毛澤東就以其卓越的表現引起了陳獨秀的注意。早在1917年陳獨秀主編《新青年》時,就刊用了毛澤東的《體育之研究》。1920年陳獨秀在上海成立共產主義小組后,就想在長沙也成立一個預備性質的組織,他寫信給在長沙的毛澤東,告訴他上海成立黨組織的情況和起草中國共產黨章程的情況,還寄給他《共產黨》月刊、中國社會主義青年團章程等,具體指導毛澤東如何成立長沙的黨組織、團組織。在建黨工作中,陳獨秀越來越賞識毛澤東的實干才能。1923年1月,在國共合作的重要時期,陳獨秀考慮到毛澤東一直主張實現民眾的大聯合,便決定調他到廣東,協助中共中央工作,同時派李維漢到湖南接替毛澤東。
1923年,毛澤東準備離開長沙。在安排好黨的湘區工作時,他還在湖南自修大學主辦的《新時代》創刊號上發表了《外力、軍閥與革命》一文,文中提出:中國的反動勢力太大了,外力和軍閥勾結為惡,共產黨和一些“非革命的民主派”都將同“革命的民主派國民黨合作”,以“成功一個大的民主派”。到廣州后,毛澤東認真向陳獨秀請教,與當時的陳獨秀保持了思想上的一致。毛澤東在中共中央機關刊物上發表文章,提出對中國革命的基本看法:國民革命的歷史使命是“打倒軍閥并打倒和軍閥狼狽為奸的外國帝國主義”,只有“建立嚴密的聯合陣線,這個革命才可以成功”。這些觀點較好地闡發了當時陳獨秀的思想,從而深得陳獨秀的信賴。于是,在陳獨秀的領導下,毛澤東和張國燾、譚平山、蔡和森、陳潭秋、羅章龍等,一道為中共三大做準備工作。
1923年6月12日至20日,中共三大在廣州東山恤孤院后街31號召開,毛澤東以湘區代表的身份出席。在中共三大上,對國共要不要合作并沒有什么異議。但圍繞合作的具體組織形式,卻發生了爭論。張國燾認為,工人階級只能在自己政黨的旗幟下進行革命,不同意搞黨內合作,擔心影響共產黨的獨立性,也不同意在勞動群眾中發展國民黨。張國燾的觀點成為會議爭論的焦點。毛澤東在發言中,根據湖南工人運動的經驗,說明搞聯合陣線的必要性,認為大批工農加入國民黨,正可以改造它的階級成分,和資產階級建立聯合陣線,共同完成民族民主革命的需要。經過討論,多數人不同意毛澤東的觀點。會議通過了“黨內合作”的主張,決定全體共產黨員以個人名義加入國民黨,但仍保持共產黨組織的獨立性。
大會選出9名正式委員、5名候補委員組成新的中央執行委員會。陳獨秀、毛澤東、羅章龍、蔡和森、譚平山為中央局(相當于后來的政治局)成員。陳獨秀為中央局委員長,毛澤東為中央局秘書。實際上毛澤東直接對陳獨秀負責,第一次進入了中國共產黨的領導核心。陳獨秀對毛澤東委以重任,“負本黨內外文書及通信及開會之責任,并管理本黨文件。本黨一切函件須由委員長及秘書簽字”。
毛澤東進入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層以后,便開始接觸國民黨的一些上層人物。他常和陳獨秀到廖仲愷家商談國共合作的具體事宜,還常去培正路簡園譚延闿家。譚的主要勢力在湖南,時任孫中山大元帥府建設部長,他見到這位同鄉也很熱情。

1924年1月20日,對毛澤東來說,是個不同尋常的日子。在孫中山主持下,國共兩黨的代表人物,在廣東高等師范學院一座有著高高塔樓的禮堂內,召開了國民黨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毛澤東以湖南地方組織代表的身份出席。毛澤東的座位是39號,會議期間,他被指定為章程審查委員之一。毛澤東多次發言,除就組織國民政府、出版及宣傳、設立研究會等問題發表意見外,還針對國民黨內的右派觀點申明自己的主張。
1月28日,討論國民黨章程時,廣州代表方瑞麟提出不能黨中有黨,要求寫上國民黨員不能加入其它政黨的條文。這個提案顯然是針對共產黨員跨黨、反對孫中山容共政策的。李大釗率先駁斥這種謬論,誠懇地解釋了共產黨的做法。廖仲愷等人起而支持。在大會氣氛有利于國共合作的情況下,毛澤東趁機發言:“主席!主席!39號發言,本席主張停止討論,即付表決。”結果方瑞麟的提案被否決了。
29日,大會在是否通過“請采用比例選舉制為大會政綱之一”的議案時,發生了激烈爭論。所謂比例選舉制,是西方國家選舉制度之一。它根據各政黨在全國所得選票在選票總數中的比例,來分配其議員席位的名額。提案人黃季陸發言說:“比例選舉制,可以打破現在選舉的流弊,因為現在選舉制總是以多數壓服少數,而比例選舉制則各能如其勢力以發展,毫無沖突之處。”他的意圖是保護當時在國民黨內占少數的右派的地位,也頗能得到一些人的支持。毛澤東發言反駁說:“現時比例選舉制系少數黨所運動出來的結果。本黨為革命黨,凡利于革命的可采用,有害于革命的即應擯棄。比例制有害于革命黨,因少數人當選即有力量可以破壞革命事業,是予少數派以機會也。本席根本反對本案,以為不能討論,不能表決。”多數代表同意毛澤東的意見,大會沒有通過這個提案。
毛澤東在會上的表現,受到孫中山和一些國民黨人士的賞識和注意。30日下午,選舉中央執行委員和候補委員時,孫中山親自擬了一個候選人名單,交付大會表決,其中就有毛澤東。毛澤東被選為中央候補執行委員。
二、從國民黨上海執行部到國民黨中宣部
中國國民黨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結束后,國民黨中央執行委員會派毛澤東參加國民黨上海執行部的工作。
1924年2月中旬,毛澤東到上海,不久便成為中共在國民黨上海執行部的中心人物。為了維護國共合作,毛澤東同以葉楚傖為代表的反對合作的國民黨右派,進行了激烈的斗爭。這年11月17日,孫中山應馮玉祥等的邀請北上,途經上海。毛澤東向他面呈了包括自己在內的上海執行部14人致孫中山的信,反映“自8月起經費即未能照發,近來部內更無負責之人,一切事務幾于停頓,希望派員解決”。孫中山因北上事繁,又染重病,無暇處理此事。葉楚傖等人用盡辦法把毛澤東趕走,毛澤東只得在12月請假,回湖南老家養病。
不久,孫中山在北京逝世。國民黨內部逐步形成以蔣介石、戴季陶、胡漢民為代表的新右派。這就使國共合作的關系更加復雜了。1925年10月20日,毛澤東在一篇文章中寫道:“我們從去年一月全國大會中得到了正確的革命策略”,“孫中山先生應乎中國被外力軍閥買辦地主階級重重壓迫的客觀環境,為我們定下了革命的三民主義”,“革命的民族主義叫我們反抗帝國主義,使中華民族得到解放。革命的民權主義叫我們反抗軍閥,使中國人民自立于統治地位。革命的民生主義叫我們反抗大商買辦階級,使中國大多數窮苦人民享有經濟幸福”,“我們的偉大領袖雖死,革命的三民主義不死”。

孫中山先生逝世后,國民黨的領導層發生變化,革命形勢也日趨嚴峻。1925年9月,毛澤東從湖南到達廣州這個革命的大本營。這時的廣州已成立了國民政府,主席汪精衛因政府事繁,不能兼理國民黨中央宣傳部部長職事,于10月5日推薦毛澤東代理宣傳部部長。
10月7日,毛澤東到國民黨中央宣傳部就職,召開了第一次部務會議。會議決定組織專人對國內外已經出版的各種中外文報刊進行調查,并根據工農商學各界的不同知識程度,制訂不同的宣傳、編纂計劃;還決定請中央執委會通知各地,以后凡散發各種傳單和出版各種報刊,有關黨義者,均要先交宣傳部審查。這有效糾正了此前宣傳工作無計劃、不敏捷、不普遍的缺陷。國民黨中央宣傳部原來管轄的范圍實際上只及廣東一省,同其他省市黨部宣傳部門沒有聯系。毛澤東采取了兩條措施,一是通過報刊和交通工具向各省、市宣傳部布置宣傳要點,一是要求他們定期向中央宣傳部報告工作。到1926年5月毛澤東離開宣傳部時,向國民黨中央宣傳部報告工作的省、市已達12個。
在毛澤東的主持下,國民黨的宣傳工作很快出現生機勃勃的局面。當時擔任國民黨中央常務委員會秘書長的林伯渠,在1926年5月15日國民黨召開的二屆二中全會上作黨務報告時,欣喜地說:有一件事可以樂觀,就是本黨在海內外的宣傳工作很有進步,“本黨在以前對于指導民眾運動的宣傳工作不很統一,現在說可以比較的統一了”,在深入民眾宣傳反帝反軍閥方面,“本黨也都可以指導而有成效”。
在國民革命錯綜復雜的風風雨雨中,宣傳工作的成效不只表現在它的規模和數量方面,更重要的是它貼近時事的深刻內容和戰斗風格。
毛澤東剛剛主持宣傳部工作,國民黨內部就發生了一件大事。1925年11月23日,少數國民黨中央執行委員、監察委員,在北京西山孫中山靈前非法召開了所謂的國民黨第一屆第四次中央執監委員會議。他們公開提出取消共產黨員在國民黨的黨籍,解除譚平山、李大釗、毛澤東等中央執行委員和候補執行委員職務,停止在廣州的中央執行委員會的職權等,史稱“西山會議派”。他們在一些地方設立“國民黨分部”,操縱上海的《民國日報》,大造反蘇、反共,反對聯俄、聯共、扶助農工三大政策的輿論。這以前,戴季陶先后出版了《孫文主義之哲學基礎》、《國民革命與中國國民黨》等小冊子,宣揚階級調和,攻擊馬克思主義的階級斗爭學說,要求已加入國民黨的共產黨員,“脫離一切黨派,作單純的國民黨員”。
這個新的尖銳問題擺在了共產黨人的面前。為了維護國共合作的大局,毛澤東在理論宣傳上做出了很大的努力。10月13日,毛澤東以代理宣傳部長的身份出席國民黨中央執行委員會第113次會議,在毛澤東的努力下,會議決定就戴季陶7月出版的《國民革命與中國國民黨》一書,通告各黨員,指出該書只是“個人意思,并未經中央鑒定”,今后“凡關于黨之主義與政策之根本原則之言論,非先經黨部決議,不能發表”。
1925年12月1日,在國民革命軍第二軍司令部編印的《革命》第四期上,發表了國共合作以來毛澤東的第一篇最重要的文章——《中國社會各階級的分析》。文章開頭說:“誰是我們的敵人?誰是我們的朋友?分不清敵人與朋友,必不是個革命分子。”在逐一分析了中國社會各階級的經濟地位和政治態度后,毛澤東指出:一切勾結帝國主義的軍閥、官僚買辦乃是我們的敵人,一切小資產階級、農民、無產階級乃是我們的朋友。文章特別提醒人們注意,要努力維護國民革命中各階級合作的聯合戰線。
反對西山會議派斗爭的高潮,是1926年1月在廣州召開的國民黨第二次全國代表大會。毛澤東以中央候補執行委員和代理中央宣傳部長的身份出席,席位是第13號。會前,他被指定為大會資格審查委員會5位成員之一,并為國民黨中央起草了《中國國民黨對全國及海外全體黨員解釋革命策略之通告》,嚴厲批評西山會議派的言論和行為。在大會上,毛澤東作了“一大”以來的《宣傳工作報告》。他還參與起草了《宣傳決議案》、《宣傳報告決議案》和《黨務報告決議案》。
大會的278名代表中,共產黨員和國民黨左派占了絕大多數,使會議得以繼續堅持聯俄、聯共、扶助農工的三大革命政策,對參加西山會議的右派分子給以黨紀處分。
1月18日,在討論《黨務報告決議案》時,黃埔軍校代表袁同疇節外生枝,說國民黨內所以發生兩派糾紛,是共產黨員在國民黨內從事黨務活動而不肯公開造成的。他提出三個解決辦法:“(一)共產黨員加入中國國民黨時,聲明自己是共產黨員。(二)共產黨員要將在國民黨內的活動公開。(三)中國國民黨員加入共產黨時,要得該地黨部之許可。以上三種辦法,如果辦到,其糾紛將不解自解。”
對此,毛澤東等相繼作了反駁。毛澤東發言說:關于共產黨人的身份,“如果怕聲明自己是共產主義者,也絕不是真正共產黨員了。但是共產黨在中國還算是一個秘密組織,與俄國共產黨執政可以公開活動的情形不同。在中國共產黨一日未能取得法律地位,是不能不秘密的。如在上海等地也要聲明,便馬上要受槍斃了”。
關于共產黨的活動,“在共產黨的友黨中國國民黨勢力之下公開是可以的。但在他處也要公開,就馬上要給人解散消滅,這便足以使國民革命中一部分力量受一個重大打擊,也于革命前途是不利的”。至于國民黨員加入共產黨的問題,“無論何黨,黨員出黨入黨應有絕對自由,實不必有任何的限制”。這些發言得到很多代表的贊成。袁同疇不得不表示:“本席可以收回前時的提議。”
這次會議上,毛澤東再次當選國民黨中央候補執行委員。中央常委會批準毛澤東繼續代理宣傳部長。他又調進蕭楚女、沈雁冰等一些共產黨員。宣傳部“人才濟濟,一時有人才內閣之稱”,實際上宣傳部的工作都是共產黨人做的。
三、主編國民黨中央機關報《政治周報》
1924年1月中國國民黨改組后,改變先前側重軍事政治運動,忽略宣傳組織民眾的缺點,加強了報刊宣傳工作,創辦了一批機關報刊。毛澤東主持全面整頓國民黨報刊宣傳系統工作,大批共產黨人幫助國民黨創辦了一大批國共合作的、統一戰線性質的報刊。據《政治周報》統計,1926年6月北伐前夕,國民黨系統出版的報刊有近百種,其中大部分是由共產黨人主持、以國民黨機關報刊名義出版的統一戰線性質的報刊。至武漢“七一五”政變前,國共合作報刊始終處于興旺發展的局面之中。在國共合作報刊中,影響最大的是《政治周報》。
《政治周報》是國民黨的機關報,由中國國民黨中央宣傳部主辦出版,1925年12月5日創刊于廣州。時任中國國民黨中央宣傳部代理部長的毛澤東擔任主編,沈雁冰任副主編,張秋人等任編輯。毛澤東主編了前4期。據沈雁冰(茅盾)回憶:該報當時“對外不公開,所以通信地址就設在毛澤東的寓所”。毛澤東撰寫了發刊詞《〈政治周報〉發刊理由》,并以子任、潤之等筆名發表政論、新聞、時評、通訊近20篇。它主要刊載國民黨中央和廣東革命政府的重要會議、文件、報告,知名人士的專稿,有部分新聞報道材料;辟有“反攻”專欄,刊發短小犀利的時評;注重用事實說話,通過大量事實報道和評論,宣揚在廣東革命政府領導下,政治、經濟、文化、教育方面的成就及工農群眾反帝反封建斗爭的業績,揭露國民黨右派勾結帝國主義和軍閥勢力的陰謀活動,揭示右派分裂的必然性,反擊敵對新聞工具的反革命宣傳,為維護國共合作的統一戰線和鞏固廣東民主革命基地,發揮了重要作用。
毛澤東撰寫的《〈政治周報〉發刊理由》,是一篇論述辦報思想的重要文章。撰寫此文時的形勢是,國民黨右派剛剛在北京西山召開會議,公開進行反共、反統一戰線活動,宣布開除李大釗、毛澤東等共產黨員的國民黨黨籍。帝國主義和一些軍閥也公開對聚集在廣東的革命勢力造謠中傷。于是毛澤東開宗明義地提出了辦報的目的。為什么要辦《政治周報》?毛澤東在《發刊理由》中說得相當明確:“為了革命。為什么要革命?為了使中華民族得到解放,為了實現人民的統治,為了使人民得到經濟的幸福。”對反革命的宣傳,他說:“我們現在不能再放任了。我們要開始向他們反攻。”
怎樣進行反攻?毛澤東在《發刊理由》中指出,在方法上“并不多用辯論,只是忠實地報告我們革命工作的事實”。《政治周報》第二期和第四期,以《革命派黨員群起反對北京右派會議》和《反對右派會議者遍于全國》為題,摘要刊載了全國各地和海外聲討西山會議的電文49件。毛澤東用子任的筆名發表了十幾篇文章,揭露一切反革命宣傳的實質,是“以國民革命指為共產革命,以國民黨指為共產黨,以國民政府指為共產政府,以國民革命軍指為共產軍,無非承了帝國主義意旨,制造幾個簡單名詞散布出來,企圖打破國民革命中各階級合作的聯合戰線”。“聯合戰線”,就是后來說的統一戰線的意思。那時,許多人擔憂,分裂出一個國民黨右派,對國民革命是一個很大的不幸。毛澤東在《政治周報》上的許多文章,分析了產生這種現象的歷史必然性。他的基本觀點是:在革命和反革命兩大陣營的決斗中,中間派不是倒向這邊,就是倒向那邊;劃分左派和右派的標準,是看他對待帝國主義和軍閥的態度,對待國共合作的態度,對待工農的態度;西山會議派就是資產階級右翼的代表,事實上做了帝國主義所需要的工具。從國民黨自身的歷史和結構成分來看,國民黨右派分裂出去“是一種必然的現象。我們雖不必以此為喜,卻斷不是什么不幸的事”,因為它“并不足以阻礙中國的國民革命”。
《政治周報》高舉新民主主義大旗,熱情宣傳了孫中山的“聯俄、聯共、扶助農工”的政策。它指出,三大政策是國共合作的基礎,是推進國民革命的動力,也是革命派與反革命派斗爭的焦點。《政治周報》大力宣傳國共合作后的重大成就,以鐵的事實告訴人們貫徹三大政策的正確性與必要性。指出國共合作實現后,“廣州市上出現了14年來未有的太平;人民確實得到了集會、結社、言論、罷工自由”,“廢除了廣州市場的賭博;全省軍政統一;財政亦逐漸集中;病民苛稅已有一部革除……”《政治周報》還發表了張秋人的《香港罷工的過去與現狀》、劉少奇的《一年來中國職工運動》、李春濤的《東征紀略》等文章,用更具體的事實批判了右派反對國共合作、反對孫中山新三民主義的言行。
《政治周報》辦到第4期時,因毛澤東參加國民黨第二次全國代表大會及會后忙于其他工作,有一個多月沒有出版,從第5期起,由沈雁冰繼任主編,后又由張秋人主持。《政治周報》每期發行量達4萬份,到1926年6月停刊,共出14期。(責編 盧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