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 然
扭頭之后,我開始羨慕。
羨慕在不經意的一瞥之際,從容在眼睛里停停走走的風景。
書店的服務小姐正把“放心商店”的承諾一點一點地吃下去。
從容不迫。指揮若定。
我羨慕不已。
老 街
老街確實老了。到處是轉讓、出租的廣告在飄動。不免升起一絲感嘆:為何它們涂抹的胭脂或口紅總是那么不均勻?
老街老了。講著一個發黃的故事。
頑皮的孩童。對著這些故事冒出一汪清泉……
走下公交車
走下公交車時,我突然想起那個講了無數遍的故事——司馬光砸缸。“咔嚓”一聲,水花一擁而出。掉進水缸的孩子得救了。手舞足蹈的水一下子泄氣。
而公共汽車這是一口鐵打的水缸,只有在“咣啷”聲中開合車門,吞吐進進出出的水花。
我們就是那一朵朵白亮的水花。在重復水往低處流的時候經過這一道關口。爾后,準備進入下一個關口。
寂靜的午后
五月的中午已多了些許燥熱。我看見道旁樹的陰翳被一只或兩只花里胡哨的哈巴狗帶走。音樂似乎也太胖了——太胖的感覺總是不那么熱愛夏天的;或許是太老了——一蓬雪似的頭發從天而降,仿佛太陽的光芒。
半開半閉的店鋪表情慵懶。汽車好像也沉默寡言。為一個人讓路。使我丈二和尚般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