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在鄉下,親眼目睹那么多在水田里安閑著的蝌蚪被人打撈,聽說白菜里加點油鹽,味鮮且甜。我看慣了水中游動的生命,我怎么習慣看著它們被我們的方式變著戲法吞咽。在鄉下,我還參與過對小樹林的屠殺。許多年后。無論春天的風怎樣努力地吹著綠,就是那一片空著,像一個人內心的傷痕,永遠裸露在自己面前。
城市變得越綠化,鄉村像一位羞澀的少女,越不知怎樣綻放自己。有時我想,如果人少了,欲望少了,我的山村就不會那么羞澀著悲涼著活了。
我在我的村莊活著,我需要一些鳥鳴一,一片蛙聲,桂花飄香。我躲避著世俗的目光,在別人的風景里我想我該是一片荒蕪。
自己打開自己的風景
我有許多想法,在春天播下。很多時候,一個人自言自語,自己把自己打開。花開在春天,為自己綻放一回。在別人的愛情里,我們體味著他人綻放的激情,在千百年地迂回著,我們始終被純潔的至誠感動。并緊緊抓住。我們以為什么都擁有了。春天是綻放的季節。怎樣綻放自己?我思索著,然后睡去,睡在春天的氣息里,我夢見一只蝴蝶將自己的春天緩緩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