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做一個會唱歌的走馬燈,用外公留下的剪子,在空間的旋轉中剪下眼睛的英姿。
讓剪子鋒利的刀刃,剪出飛馬的輪廓,讓嘶叫的飛馬像飛機一樣顧盼自雄,轉動或者盤旋。
讓剪子隨心所欲,呼嘯的人群和鳴叫的馬群在龐大的火柱上吸足所有的光環,各種姿勢的人群和馬群飛過成熟的思考和虔誠。
我使用的剪子是外公留下的剪紙剪子,比外公留下的剪鐵剪子更具有魔力。紙做的走馬燈在時間的大風中經久不息地流動,鐵銹的蠶蝕讓記憶萎縮;在紙與剪子的血緣之中,燈火的力量顯得極其輝煌。
巨大的走馬燈聚攏著外公剪子淬火的火星,汗水淡化堅韌的星光。在那片燈火闌珊的地方,我看見外公悄然躲進走馬燈的燈花里。
牛犢的生命
聲音與太陽親吻著喜悅的守望,金色的生命瞬間涌出。笨拙的舞蹈舞出一個優美的音符,生動在恬靜的田園交響曲上。
神秘莫測的跪拜禮表達對大自然的感激,甜蜜的哞叫是對母愛的祈禱。所有虔誠的儀式,都濃縮著生命的歡樂。母牛幸福卻疲憊地舔舐著流淌的親情,在哞叫中傳授生活細節,仿佛看見流淌的滄桑鍍亮了歲月的顏色。
裝滿歡樂的哞叫在太陽下閃閃爍爍,在乳汁與青草之間,成熟著勞動的日歷。
母牛不看牛犢,靜默地望著遠處的土地。牛犢望見母親的眼淚閃閃爍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