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對中國的感情植根于我的心里,我家的根實際在中國,我的家族和哈爾濱有著很深的情緣#65377;”這是以色列總理埃胡德·奧爾默特接受媒體采訪時滿含深情的表白#65377;
上世紀初,大批猶太人為逃避迫害和歧視從歐洲來到中國,并在哈爾濱定居#65377;1917年,奧爾默特的祖父約瑟夫·奧爾默特和他的妻子從俄羅斯西南的薩馬拉(今古比雪夫)遷居到此#65377;在哈期間,約瑟夫先受雇于中國的鐵路管理部門,后經營茶葉生意#65377;
猶太人選擇在以色列建立自己的家園后,在中國的猶太人陸續投向以色列#65377;奧爾默特的祖父母是少數堅持留在哈爾濱的猶太人,甚至也不許自己的兒子離開#65377;他的祖父1941年辭世,被安葬在遠東規模最大#65380;保存最完好的哈爾濱猶太人公墓#65377;
奧爾默特的父親莫德卡在哈爾濱長大,畢業于哈爾濱工業大學,中文極好,曾在黑龍江省的學校里教授中文和俄文#65377;他母親的家族也是從歐洲來哈爾濱避難的猶太人#65377;可以說,奧爾默特是其父母在中國相識#65380;相愛的結晶之一#65377;
1938年,幾經輾轉之后,他的父母回到了以色列#65377;據奧爾默特回憶,他的父親十分懷念哈爾濱,更沒有忘記是哈爾濱人幫助他找到了工作,掙足了路費#65377;他的父母經常給幼年的孩子們講述那里的故事,在家也時常用哈爾濱腔的漢語交談#65377;他說:“我的父親總是自豪地講述曾經在一所學校為中國學生講中文課的經歷#65377;他臨終前留在世間最后的話語是用漢語說的#65377;雖然不能完全聽懂那是什么意思,但我知道他的心始終牽掛著中國,牽掛著他在中國的故鄉——哈爾濱#65377;”
奧爾默特1945年出生在以色列海法南部#65377;他曾在以色列國防軍服役,還擔任過軍事通訊記者#65377;退役后,他在耶路撒冷希伯來大學深造,先后獲得心理學#65380;哲學和法學學士學位#65377;曾在報社當過記者和專欄作家,還當過律師#65377;
奧爾默特年輕時就表現出政治家的天賦#65377;21歲時,他在自由運動黨(利庫德集團前身)的一次集會上當面要求在競選中失利的該黨領導人貝京辭職#65377;1973年,他步入政界,當選為以國會有史以來最年輕的議員,被稱為利庫德集團“太子黨”的一員#65377;他在政界一帆風順,連續七屆當選議員,成為排名第三的資深議員之一#65377;1988年,他成為當時沙米爾政府的不管部長,后又出任衛生部長#65377;從1993年起,他擔任耶路撒冷市長長達10年,其干練的施政才能奠定了他未來的坦途#65377;1999年在和沙龍競選利庫德集團主席時,奧爾默特落選,但和沙龍的關系卻日漸親密#65377;2003年,沙龍邀他出任第一副總理兼工貿部長,成為其最倚重的干將#65377;內塔尼亞胡辭職后,奧爾默特臨危受命接任財政部長職務#65377;2005年11月,他加入了沙龍新組建的前進黨#65377;2006年1月4日,命運再次把他推到政治前臺,接替病重的沙龍出任以色列代總理#65377;3月28日,他正式當選為以色列新一屆政府總理#65377;
精明#65380;務實#65380;天生的政治家,這是以色列人對他的評價#65377;奧爾默特出任代總理期間,人們習慣地將他和沙龍相提并論#65377;不少人認為,與一生傳奇#65380;既叱咤沙場又笑傲政壇的沙龍相比,奧爾默特顯得過于隨和和彬彬有禮#65377;然而,如果把他的隨和#65380;溫文爾雅理解為懦弱,那可就大錯特錯了#65377;修建隔離墻#65380;單邊撤離加沙行動#65380;發動“夏雨攻勢”#65380;對黎宣戰等一系列重大舉措,無不顯示出在政壇闖蕩多年的奧爾默特,個性中也不乏果敢和勇氣#65377;
他曾是利庫德集團內的超級強硬派,堅決抵制與埃及媾和,反對簽署《戴維營和平協議》,堅持把約旦河西岸和加沙地帶納入以色列版圖#65377;但隨著中東形勢的變化,奧爾默特的政治主張逐漸轉向溫和與務實#65377;
在巴以問題方面,奧爾默特明確表示要執行沙龍路線,在約旦河西岸地區繼續實施撤離行動計劃,強調以巴和平協議必須在中東和平路線圖和停止暴力沖突的前提下通過談判達成#65377;奧爾默特認為以色列面臨的真正危險來自巴勒斯坦只承認“一個國家的解決方案”#65380;日益膨脹但卻毫無向心力的龐大人口數量#65377;對于哈馬斯,他一直致力于采取經濟封鎖手段,瓦解巴勒斯坦新政府的社會組織結構,逼迫哈馬斯主動下臺#65377;在伊核問題方面,奧爾默特嚴厲警告伊朗,稱其若不放棄核武發展計劃,就必須“付出代價”,暗示以色列可能對伊朗采取軍事行動#65377;有英國媒體稱:“實際上,奧爾默特仍然是披著‘溫和派’外衣的‘強硬派’”#6537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