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回來了。我說了一天的河水
困了也想到你的胳膊
我送走了那么多的火車,汽車
陌生人的背影,酒肉的背影
你應該輕輕地抱我一下。就一下
我從昨天就放下了鋤頭,烏云的毛筆
背著的雙手拋棄了石元,中壩
閉上的眼睛沒長出白發
你總不能看見我重復夜鶯,竹林
在石頭上打鼾
你總不能一味地洗手
消失了疲憊,睡眠
你至少哭出點沙粒,秋風
結些冰。裸露一點點干凈身子上的傷痕
讓我粗糙,顫栗。耗盡撫摩,釘子和墻壁
點酥油的燈,葦草的燈,紙醉金迷的燈
還好嗎
她來看我。從我不知道的地方來
看我什么
我也難以猜量
我忙著抹灰。拖地
燒水。煮肉
讓電視停留在只有音樂沒有歌詞的那里
我深深吸了一口煙
她半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
聲音在電話里。電話在人流中
外面嘈雜。天黑了
“還好嗎”。她說
她就這樣滅掉了我手指間的煙
放下了我準備拿起的筆
有一些晚風在攪動。縫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