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澤東兩打茶陵城
茶陵地處湖南東部,是井岡山的西邊門戶和屏障。毛澤東率領秋收起義部隊到達井岡山后,計劃建設和發展根據地的第一步就是占領茶陵縣城。因而1927年10月下旬至11月中旬,毛澤東指示工農革命軍兩次攻打茶陵縣城。
10月中旬,毛澤東指示前委委員、工農革命軍第一團黨代表宛希先率一營二連、三連經安仁打茶陵。臨行前,毛澤東召集準備攻打茶陵的干部戰士講了話,大意是:要向群眾作宣傳,擴大革命影響。讓人民群眾知道工農群眾的軍隊并沒有被敵人消滅,還有很大的力量。并要求部隊用郭亮的名義發布布告。
10月21日上午,部隊到達茶陵城外圍后,宛希先決定里應外合,指揮部隊兵分三路:一路由排長譚希林帶一個班,去酃縣和攸縣的交叉路口警戒;一路由宛希先率兩個班進城;一路在縣城周圍警戒,準備接應。隨即,進城的戰士裝扮成國民黨的士兵,出其不意,下了城門口站崗警察的槍械,并沿街張貼以郭亮名義發布的布告和寫有“打倒貪官污吏”、“打倒土豪劣紳”等內容的標語,直搗縣署衙門。縣署官吏及城內豪紳驚慌失措,望風而逃。工農革命軍戰士抄了縣署內的管卷房和財產保管處,砸開了警察局和監獄,救出了李炳榮等80余名即將被殺害的工運、農運骨干。這次軍事行為,史稱“一打茶陵城”。
“一打茶陵城”后,宛希先率部輾轉回到寧岡茅坪。宛希先向毛澤東匯報了攻打茶陵的情況。李炳榮受茶陵游擊隊的委派找到井岡山,向毛澤東匯報了茶陵政治、軍事、經濟以及人民群眾生產生活的情況,并懇切要求毛澤東再派部隊攻打茶陵。于是,毛澤東作出了“二打茶陵城”的決定。
11月15日,毛澤東向干部戰士作了戰前動員。16日,團長陳皓、黨代表宛希先率團部和一營及特務連向茶陵進逼。18日早上,工農革命軍在茶陵農民群眾的配合下,把駐守茶陵縣城的羅定部打得狼狽而逃,隨即占領縣署衙門。工農革命軍第二次占領茶陵縣城后,按照毛澤東的指示于11月28日建立了井岡山革命根據地的第一個也是全國的第一個縣級紅色政權——茶陵縣工農兵政府。
工農革命軍兩次打下茶陵城,在茶陵共活動了一個多月。
(彭東明)
董必武避難安慶輪
1927年7月15日,汪精衛在武漢發動了反革命政變。12月17日,時任武漢衛戍司令的桂系軍閥胡宗鐸、陶鈞等反革命劊子手,將中共一大代表李漢俊殺害,同時貼出懸賞告示:誰獻來中共一大代表董必武的人頭,可領取1.5萬塊銀元的獎賞。
就在這血雨腥風的緊要關頭,董必武被人巧妙地送上了一艘由漢口太古碼頭開往上海的英國輪船安慶號,平安地脫離了虎口,幸運地躲過一劫。護送董必武脫險的人,是兩個素不相識的平民老百姓,他們是堂兄弟,都是在同一條船上做事的長江海員。哥哥袁祥福,是安慶輪的水手長。弟弟袁祥壽是副水手長。
袁祥福和袁祥壽有一個僑居在日本的伯父,此人在日本成家立業并生了兩個兒子:袁方宇和袁育宇。袁方宇在東京帝國大學讀書期間,結識了中共地下黨員潘怡如。1927年秋,袁方宇接到岳父萬秉臣從武漢寄來的信,要他趕快到漢口來就職,恰巧潘怡如也要到武漢謀職。于是袁方宇和潘怡如兩人結伴同行來到武漢。適值武漢風云突變,蔣汪合流,大肆屠殺革命者。
潘怡如得知老朋友、黨的重要領導人董必武的處境與自己一樣后,立即與他一起到袁方宇的岳父萬秉臣家避難。形勢越來越險惡,潘怡如也認為此地不宜久留。正在這危急時刻,安慶輪到達武漢,準備開往上海。袁方宇找到在安慶輪上做事的兩個堂兄弟袁祥福和袁祥壽,請他們設法將董必武和潘怡如安全地帶走,以免遭反動派的毒手。
潘怡如與袁方宇仔細研究后,制定出了一套秘密護送董必武脫險的計劃。
12月22日晚,漢口江漢關的大鐘重重地敲了11響。兩部人力車載著董必武和袁祥福,從漢口中山大道通過,轉進江漢路,到達海關鐘樓下的太古碼頭前停下。江邊停靠著掛有英國國旗的安慶輪。袁祥福把董必武領到輪船大艙間,從中樓梯一前一后地上了三樓。然后從船頭下到船底艙,直奔那間袁祥壽負責管理的存放水手工具的小房間。袁祥壽此時早已等在那里。袁祥壽尊敬地對董必武講到:“您是我們的客人,但因情況特殊,只好委屈您了。白天,無論發生什么事情也不能開門。因為這條船的船長、大管輪和二管輪全部都是英國人,他們是什么壞事都干得出來的。”袁祥福和袁祥壽告辭了董必武,離開小房間并反鎖了門。安慶輪直到第二天上午9點半鐘才離開漢口,踏上了開往上海的航程。就這樣,安慶輪載著共產黨的領導人,離開了這形勢異常險惡的武漢。
(陳志剛 李玉林)
張權“捉蔣”失利
1949年1月,全國解放已成定局,蔣介石仍想挽回敗局,孤注一擲,派聯勤部視察員張權中將守護淞滬。是年4月 ,我第三野戰軍發起了淞滬戰役。此時深明大義的張權意欲效張學良之法,棄暗投明。中共上海地下組織,為了迎接解放大軍進城,于是策劃活捉蔣介石父子,以組織市區的大型武裝起義,并任命張權為這次武裝起義的總指揮。
蟄居奉化市溪口鎮的蔣介石于4月26日下午趕到上海親自督戰。蔣介石入滬后,行蹤詭秘,時而住在復興島上,時而又到“永興號”軍艦上。
蔣介石的慣用伎倆,早被上海地下黨負責人沙文漢(張登)、王業文看清,他們聯絡張權,秘密商討起義和捉蔣大計。經過多次密謀和商量,一致同意將蔣介石逼上復興島生擒的方案。具體部署為:第一,起義時間定為5月16日上午10時;第二,機械化炮兵五十一團從藻浜、張華浜打出去,迎接解放軍進城。駐浦東的二0九師放開缺口,讓解放軍快速入城。五十一軍和一八二師等及時響應,配合行動。李錫佑率一三二師進行接應;第三,策反成功的海軍艦艇駛出黃浦江,北開解放區,爾后由張權聯系的艦長將軍艦炸沉,堵塞航道,斷絕蔣介石和其他國民黨軍政大員的海上逃路;第四,由鄭振華負責控制機場,不準國民黨的飛機起飛;第五,由張權親率精兵,強攻設在北四川路的京滬杭警備司令部,一旦得手后,配合解放軍圍攻復興島,然后一舉活捉蔣介石父子。
蔣介石加強防備,一面命令毛森親自主管上海的安全警衛工作,布下重兵,層層設卡;一面召開團以上軍官緊急會議,宣布《戰令十條》。
為了籠絡黃埔和中央軍校畢業的高級將領,蔣介石還以黃埔軍校校長的身份召開了有關座談會,通過恩威并施,原先答應張權起義的一些軍官開始動搖起來。一八二師師長王挽危和二0九師師長方懋楷中途突然翻臉變卦。形勢非常嚴峻,越來越對起義不利,但張權臨危不懼,曉以大義,終于說服了一八二師師長王挽危及二0九師師長方懋楷 。
捉蔣的準備工作緊鑼密鼓之際,始料不及的情況發生了。一三二師的情報科長、也就是李錫佑的得意門生張賢背信忘義,暗中出賣了李錫佑。當日下午4時許,張權被捕入獄,這時距起義、捉蔣只有半天時間了。周恩來、陳毅指示上海地下黨多次設法對張權等人進行營救,但未能成功。5月21日上午10時,張權、李錫佑在上海英勇就義。
(柯云 麗陽)
中央紅軍長征先鋒團團長應為黃開湘
為紀念中國工農紅軍長征勝利70周年,有關部門推出了兩部關于長征全景式的作品,一部是軍事科學院軍事歷史研究所編著的《中國工農紅軍長征全史》,一部是由中央黨史研究室等單位制作的大型專題片《長征——不朽的魂》。非常遺憾的是,《全史》第一冊《中央紅軍長征記》多處把中央紅軍長征先鋒團團長黃開湘的名字錯成王開湘,專題片也把指揮22位勇士飛奪瀘定橋的團長黃開湘的名字錯成王開湘。
為什么把中央紅軍先鋒團團長的英名搞錯呢?事情是這樣的。1985年《楊成武回憶錄》出版。該書多次提到楊成武的好搭檔——紅一軍團二師四團的英雄團長。可是,楊成武是福建人,黃、王不分,誤把團長的名字寫成了王開湘。
黃開湘,1901年生,江西省弋陽縣人,方志敏的表弟。1926年參加革命。1931年任紅十軍參謀長兼八十二團政委,后任赤色警衛師師長(方志敏兼政委)。1933年紅十軍調往中央蘇區參加第四次反“圍剿”時,任紅七軍團十九師師長。因作戰勇敢,愛用斧頭沖鋒陷陣,被周恩來、朱德稱為“斧頭將軍”。1933年9月第五次反“圍剿”開始后,任紅軍總供給部政委。1934春接替譚政任紅一軍團一師政委。湘江戰役后,他接替耿飚任紅一軍團二師四團團長。遵義會議后,上級經常把一些急難險重的戰斗任務交給先鋒團,如四渡赤水時向曲靖、昆明方向進擊,搶渡大渡河時飛奪瀘定橋,過茫茫草地時為全軍走出一條路來,還有奇襲天險臘子口等。毛主席風趣地說:有斧頭將軍(指黃開湘)和白袍小將(指楊成武)為先鋒,就沒有過不了的火焰山。1935年12月,黃開湘不幸病逝。
《楊成武回憶錄》出版后,中共弋陽縣委秘書黃澤生對書中多次提到的紅四團團長王開湘引起了注意,他怎么看王開湘怎么像同宗先輩黃開湘。他把情況向縣委作了匯報,縣委決定由縣委黨史辦派人赴京訪問楊成武。1986年6月30日,楊成武親切地接待了黃開湘家鄉的客人。楊成武對他們說,黃、王之差是個遺憾。“遵義會議前夕,紅軍打下牛欄關,占領松坎,耿飚團長調師部,黃開湘派到四團任團長,我任政委。當時中央正準備在遵義召開會議,我團在松坎擔任警戒,通過幾天接觸,我才了解他是江西弋陽人,贛東北紅十軍鍛煉出來的干部,在軍委供給部任政委時與李德鬧別扭,主動要求上前線。他年紀比我大,以往職務比我高,我對這個團長一直是很尊重的。”楊成武還說:“土城阻擊戰、飛奪瀘定橋、奇襲臘子口,場場是惡戰、險戰,他的指揮才能多次受到毛澤東、周恩來等領導同志的表彰,過草地是毛澤東點的將,要我們四團為先鋒團,黃開湘一馬當先,英勇果斷,確有大將風度。”楊成武深情地說:“黃開湘是長征途中的英雄,我們應該永遠地記住他。”
2005年8月,楊成武《憶長城》一書出版。書中把英雄團長的名字改為黃開湘。
(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