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天夜里,小村上一戶人家的燈經久不熄。
男人抽著煙,看著女人忙前忙后收拾行李的樣子,很美。男人說,天不早了,早些睡吧!
女人佯裝沒聽見,還在弓腰往蛇皮口袋里放換洗的衣服、器具。燈光里,男人瞧著女人俊俏豐滿的身段猴急猴急的。
工地上的活沒輕沒重的,要長個心眼,別不知個躲閃。女人脧了男人一眼,回頭叮囑道。
男人遞過一個諂媚的眉眼,說,知道了,知道了,你都說一百遍了。
女人終于收拾妥當了,洗腳,上床。男人一把摟住女人“啪”地親了一口。
別沒個正形,整天在外瘋想我們娘倆不?女人輕輕探轉身小心地瞧著另一頭熟睡的兒子,手將被子掖了又掖。
想!咋能不想,做夢都想。男人嘴拱著女人的耳根癡癡地說。男人的嘴觸到女人的耳垂,水漉漉的,癢乎乎的。
女人輕輕閃開,用手指著男人的腦瓜嗔嚇道,你要敢在外邊沾花惹草,我就讓阿毛不認你這個爹!
哪能,哪能。男人就勢將女人擁入懷中,用濕漉漉的嘴唇擒住了女人的舌頭。
女人還想躲閃。男人說,別動彈,人家城里人都興這個樣子。
瞧你那副德行,你又不是城里人。女人并不躲閃,用嘴唇咬了男人一下嗔怪地說。
男人孩子似的朝女人笑笑,手和嘴做出了一連貫的動作。女人囈語般實實在在地抱住了男人。
男人不無激動地說,家里豬牛羊雞,老人、孩子讓你受累了。
娃念書好著呢。女人像是在安慰男人。
男人終于有了動作。男人的動作讓女人嬌喘不已。女人抻手將燈線一拉,小村頓時又恢復了夜的寧靜。
第二天一大早,女人送男人到村口的公路邊等車。
車來了。男人不舍地望著女人,說,在家好好的,等明年回家咱就把小樓豎起來。
女人盯著自家的男人,澀澀地說,在外注意安全,千萬別再有個閃失!
男人又笑了,笑的很輕松似的。這話你都說101遍了。
女人也笑了,笑的很放心的樣子。
汽笛響起催男人上車,男人抬腳走向車門。女人突然說,等等。男人就擰過斜背在身上的蛇皮口袋轉過身。
啪!女人上前狠狠親了男人一口,嬌羞地說,到那,沒事就想我一下吧。
嗯。男人猛一轉身就上了車,車也就開了。
女人目送著車走了很遠很遠,才偷偷用手擦拭粉紅粉紅而又潮濕的兩片腮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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