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維德·揚詩選

李之平譯

戴維德·揚（1936—），美國詩人，生于愛荷華州的達文波特，詩風優雅，著作甚豐，作品涉及詩歌、散文、評論、戲劇方面，多次獲獎，在愛荷華地區任教授多年。

109

當愛，噢，決定再次襲擊我

（一千次，似乎是，通過白天和黑夜）

我又來到我看到那些火花的地方那是我心中不滅的火花

這探訪使我平靜，現在那些火花

在祈禱日，晚禱時分，跪下禱告

它們充滿我的思想，我變得平靜

免于憂慮和痛苦的記憶

當她講話時，她亮麗臉龐上的柔風

滑過，那么干凈、機靈

她向前呼吸，好天氣來臨

那是多么豐饒的天堂的思想

那里純凈的空氣總給我以舒適

我受傷的心無論哪里都易于呼吸

110

依靠愛尋求我舒服的所在

我喜歡為戰爭準備的人

具有堅定的立場

我那么站著，用我古代的思想武裝自己

我轉身看到地上一塊陰影

跑到一邊，由太陽控制

意識到：她的，正是我認為的，

值得成為永恒的思想

我對我的心說，“你為什么感到恐懼？”

思想還未完全成形前

融化我的射線帶我走向完整；

隨雷聲來的路沿著光

那些眼睛是怎樣的啊，那么耀眼，打擊我

從她的唇間帶來甜美的問候

111

我的內心總是觀察著女性

同時有關愛的可愛的思考，

出現在我一直坐的地方，而我懷揣敬意

帶著無力卻虔誠的表情

她一意識到我的狀態

轉向我，現出難以琢磨的樣子

這樣，該是一個無防備的神

用最大的憤怒殺死他恐怖的仇恨

我顫抖著說話，她經過時

因為我禁不住聽她的言語

或直接看她明亮的眼睛

現在我發現我自己快樂地遵守約定

當我回顧那友好的問候

沒有痛苦，也很快失去我喜愛的

112

圣努西亞，看這里如何待我

和我的生活像什么樣子：我住在火焰中

只是用我習慣的方式燃燒和忍受

因為最細微的風都可以使我旋轉

我看到她的卑微，然后看到她的傲慢

現在粗糙，溫柔，粗魯，然后充滿慈悲

現在給美德穿上外衣，在歡樂外裝上甲殼

一分鐘的溫順后，接著是一個野蠻的事物

她甜美地在這里歌唱，她坐在這兒

她從這里返回并且在這停下腳步

這里有她可愛的眼睛，她刺中了我的心

她在這說了一句話，在這兒微笑，我想，

她在這里蹙蹙眉，裝進這些思想里，噢

多么尊貴的愛留住我，日日夜夜

113

在這半生存的地方，我親愛的圣努西亞

（如果我完整地在這里，我是高興的）

我來逃離風暴和

造成海洋突然粗礪的強風

在這里我是安全的，想要告訴你為什么

我不害怕我制造的閃電

我的激情沒有聽到任何東西

盡管它看起來永不會熄滅

不久，我走進愛的領地

看到甜蜜的出生地，純凈的風

使天空平靜，送走驚雷

那么愛，約定我的靈魂，消除怒火

驅散我的恐懼。我該做什么

如果那時我深入她的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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