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敏睿智的才思
豐厚深邃的學養
哲詩般醇美的語言
澹定從容的氣度
溫文爾雅的談吐
率真而燦爛的微笑
這一切構成了一個前所未有、魅力四射的于丹,看來她想不火都不由她了。
花兒為什么這樣紅,于丹為什么這樣火

記不清是從什么時候起,也許是我個人擁有了獨自看電視的空間以后,我便把電視頻道鎖定在了CCTV10。不經意間,一個“不算難看也不算年輕”(網上所言)的女子進入了我的視線,這女子便是在《百家講壇》講《論語》的后來一夜紅透大江南北的北師大教授于丹,網上有人給她冠之以“學術超女”、“美女教授”、“學術明星”等等頭銜。當看完她的第一講后我便被她所講深深吸引了,于是便一集不拉地看了下來。當時真有種“生活中有了于丹真好”的感覺,每天對電視有了一份依賴與期待。當時不但自己看而且很想讓我那正上高中的女兒也看,只是她每晚課業太多,不忍再給她加壓。我便對她講起于丹的《論語》心得如何地了得,然而當我剛一提到于丹她便說知道,我便詫異了,見我如此她便對我說:你忘了有次咱們一同看《開壇》節目時,那期嘉賓就有于丹,你還對我說這位女士講得好,非同尋常。我想可能是我說過后便忘了,但孩子卻記住了。
后來在我看完于丹的講授后,欣喜與贊賞之情難以言表,隨著節目播完后便出現了一種短暫的不適應癥。后來聽說于丹下來還要講《莊子》,便又心存一份期待和愜意。
的確,于丹的出現,讓我們重燃起了對經典的那份熱情,那是一份久違了的情愫,當我們再次與經典謀面。那穿越千年歷史塵埃的圣賢的形象在我們面前變得愈加清晰,那曾經溫暖了多少代人的精神世界的智慧的光芒依然絢爛奪目。它讓生活在現今飛速發展變化中的人們少了一些局促與惶惑,多了幾分悠遠與澹然。同時也讓我對“才女”這個詞有了重新的反思和解讀。日常生活中我們很可能輕而易舉地就把這個詞打發出去了,可能很隨意地就送給了所見所聞或身邊接觸到有些許才情的女子。然而于丹的出現,讓我才真正認識到了什么是才女。以至于我幾次發出“‘生子當如孫仲謀’、生女就要象于丹”的感慨。同時我也很能體會易(中天)老先生在央視于丹訪談節目中情不自禁、發自肺腑的那句名言:“這小妮子太可愛了”。
我想,她的出現可能會使不少絕色佳人暗淡無光,會令相當多的堂堂男兒汗顏。
在我看來,于丹有著《論語》般的溫度與力量,成了老少咸宜的偶像。在我身邊熟悉的人中,據我所知,我的孩子喜歡,孩子的語文老師喜歡,非但老師自己喜歡,而且還買了光碟在語文課堂上讓學生們觀摩學習,這一舉措非常受學生們歡迎。不僅學生喜歡,而且連七、八十歲的老人也喜歡。甚至于我身邊的中年朋友們一提起于丹也都贊不絕口。可見于丹的魅力和“殺傷力”的確是太大了。
當看到于丹同樣被很多年輕人所追捧,我的內心頗有幾分欣喜,欣喜的是這些年輕人的價值觀或價值取向亦在發生著變化,由盲目崇拜港臺明星繼而崇拜學術明星,這無疑證明現今年輕人的精神追求呈現出了可喜的多元化格局。其實細想,喜歡于丹并非只是喜歡于丹這個人,同時也可以說是喜歡了《論語》,喜歡了經典,喜歡上優秀的中國傳統文化。我以為于丹正是充當了中國傳統文化的“布道者”,同時也是中國傳統文化的傳承者。在她并不硬朗的肩上,有著對中國傳統文化有力的擔當。
在想到于丹時,我常常會不由自主地驚異。驚異于她的才思敏捷、博聞強記;驚異于她的融會貫通、信手拈來、游刃有余;驚異于她的出口成章、口若懸河,縱橫古今、滔滔不絕、和顏悅色、娓娓道來……我不禁想中國古代文化中究竟蘊含了什么魔法,怎就孕育出如此這般才華出眾的奇女子來;我有時甚至想不通,她怎么就能把學術與中國語言的表達做到如此完美的境地,我百思不得其解。
其實,每個人在認知和判斷人或事時,總是以自己的認知經驗和價值取向來判別的,難免會打上濃重的個人烙印,也難免會受到自己認知水平等方面因素的制約。但是依我之愚見,我以為她是能把學術做到相當高度而且又具備很高的傳播水準以及運用了最佳傳播途徑和手段而博得最多受眾喜愛的一顆當今學術界最耀眼的星。我向來是不大相信鬼神附體之說的,然而對于于丹,我甚至愿意相信于丹便是被圣人附了體,亦如易老夫子所言:孔圣人如果活到今天,恐怕最想做的事就是上《百家講壇》了。因為《百家講壇》太好了,他再也不用周游列國而忍受舟車顛簸之勞頓,風餐露宿之艱辛了。
依我所見,如果單從學術方面考量的話,我想偌大一個中國與于丹旗鼓相當者當不乏其人,抑或在于丹之上者亦應大有人在。然而真正能夠像于丹這樣既具備一定的學術背景而又能清晰準確地用極富表現力和感染力的語言來打動觀眾的學者恐怕就不多了,更何況兼有她磊落坦蕩、率性從容的氣度和胸襟的學者可能就更鳳毛麟角了。所以我說于丹之所以成功,就是因為她使學術與傳播巧妙地交融到一種新的程度,她在學術與傳播方面立起了一個標桿,達到了一個常人難以企及的高度,我不敢說后無來者,但至少是前無古人。
我如此說來,是否有吹捧之嫌我已不能自知,但我很欣賞易中天先生在對于丹進行訪談時所說的那句話:我為什么就不能公開表達我的喜歡之情呢,難道喜歡還需要理由嗎?誠如于丹自己所言,其實觀眾喜歡的已不止是于丹個人,這里更多的是對圣賢經典的熱愛與崇敬(大意)。我以為斯言信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