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思危：孜孜建言赤子情

成思危有雙重身份：

一個身份是國家領導人

——全國人大副委員長、中國民主建國會中央委員會主席。

他說，

這個身份是一時的、暫時的。

另一個身份是學者

——活躍在經濟、管理和軟科學領域的著名學者。

他說，

這個身份是一世的、永恒的。

成思危淵博的知識、敏捷的思維、

嚴謹的學風、談笑風生的親和，

在細微處顯示出他的人格魅力。

成思危有雙重身份：一個身份是國家領導人——全國人大副委員長、中國民主建國會中央委員會主席。他說，這個身份是一時的、暫時的。另一個身份是學者——活躍在經濟、管理和軟科學領域的著名學者。他說，這個身份是一世的、永恒的。成思危淵博的知識、敏捷的思維、嚴謹的學風、談笑風生的親和，在細微處顯示出他的人格魅力。

愛好之中凸現人格風范

成思危非常重視調查研究，他曾多次下到西部邊遠農村體察民情。在四川涼山彝族農村，他看到那里條件艱苦到“人畜混居、房子沒有窗戶、睡覺沒有床、人披一塊氈子、坐在火堆旁取暖”時，心里受到震憾，他說，“我們不能遺忘這些弱勢的人群，而且要讓他們也能過上比較好的生活。我們要像焦裕祿一樣，要有不改變這種落后面貌死不瞑目的一種精神”。

2002年，成思危出任中國拉丁美洲友好協會會長，他對這些國家駐中國的使節承諾：“為構筑中國和拉美國家人民友誼的橋梁，我本人要學習一點西班牙語，爭取一年以后能與你們用西班牙語溝通……”當時年已67歲的成思危開始學習西班牙語。2003年11月，成思危率領中國拉丁美洲友好代表團出訪，他在第二屆中拉人民友好大會和厄瓜多爾議會上用西班牙語發表演講，他淵博的知識，儒雅的氣質，風趣的語言，贏得了高度的贊譽。

一次，成思危做客中央電視臺《對話》節目，對中外經濟界、企業界人士的各種提問對答如流。主持人知道成思危掌握了英語、俄語、日語、德語、法語、西班牙語等多種語言，便邀請在座的非英語國家的外賓與他對話。一位金發碧眼的姑娘站起來說她是瑞典人。成思危先用英文說：“哦，對不起，我不會講瑞典語。你會講德語嗎？”瑞典姑娘說：“是的，德語是我的母語。”接下來成思危用流利的德語與她對話，這段對話贏得了在場人們熱烈的掌聲。

成思危惜時如金，他視守時為美德，常常把工作安排在幾點幾分，參加會議準時到場。自當選全國人大副委員長以來，他沒有去過一次北戴河休假。因為“舍不得那7天時間”。

“我的愛好一個是看書，一個是音樂，一個是打橋牌。看書可以啟迪思想，音樂可以陶冶性情，打橋牌可以鍛煉大腦。我的電腦里，就存了1000多首MP3的歌曲。”成思危能在麥克風前很有韻味地唱一首《山楂樹》，能在悠揚的圓舞曲伴奏下跳一支交際舞。繁忙的成思危，每天都在23點以后堅持上網40分鐘。成思危比較注意網民們的心聲，他喜歡看人民網的“人民時評”、“觀點碰撞”等。

在一次網上聊天中，一位網民問成思危這樣一個問題：“像你們這樣的大官是不是打個電話就可以把親戚朋友變成百萬富翁？”成思危心平氣和地回答：“第一，我沒有這么大的權，打個電話就可以把親戚朋友變成百萬富翁；第二，我也沒有這樣大的膽，來做這種受百姓們‘千夫所指’、所痛恨的事情；第三，我個人的良心也不允許我做這樣的事情。但是，我當了人大副委員長以后，確實遇到不少親戚朋友托我打電話、寫條子，可到現在為止，我沒有打過一次電話，沒寫過一個條子。我在參加湖南省（成思危祖籍湖南湘鄉）人大代表團的會上說過，希望家鄉的父老們支持我做一個清官，做一個好官”。

成思危對某些問題的意見和看法，有時也遇到一些網友的異議，甚至責罵。對此，成思危坦然地說，這是網友的自由，也是民主的體現。網上自由表達意見，是技術進步創造的新語境，是一種新的表達空間。

這種寬容之心，體現了成思危良好的品德，更體現了他大氣的人格風范。

改行從政，不變的是“愛國心”

在1948年那戰亂紛繁的年代，成思危隨父移居香港，并進入愛國名校香島中學學習，還秘密參加了新民主主義青年團。1951年7月的一天，成思危受到新中國建設高潮影響，懷著滿腔的熱忱，瞞著父親，獨自走過羅湖橋，回到大陸，開始了他自強不息的人生路程。四十多年后，成思危在香港回歸祖國交接儀式上，眼望冉冉升起的五星紅旗，心潮澎湃，他在為祖國日益強大而驕傲的同時，也為自己當初選擇的人生道路的正確而自豪。

成思危回大陸后先是進入葉劍英兼任校長的“南方大學”學習，后被選送到華東化工學院學習。畢業時，他以優秀成績被分配到沈陽化工研究院工作。那時候廣泛應用于核能、火箭、冶金、醫藥等領域的化學元素硼及硼化物被西方國家列入對中國禁運的名單。成思危所在單位成立了專題研究組，開展科技攻關，他被任命為組長。年輕的成思危深感肩上的責任重大，每天從早到晚都“泡”在實驗室里，潛心研究硼砂、硼酸等產品的生產工藝，并且利用業余時間先后翻譯了《硼的硼砂和硼肥制造》等書籍，編寫了《無機鹽工業知識》等著作，成為中國硼砂工業的科研開拓者和學術帶頭人。

1959年，成思危和舒允宜結為伉儷。兒子和女兒相繼出生，他有了自己的家。成思危像被撒向原野的一顆頑強的種子，在大陸扎下了根。文化大革命開始了，即使身處逆境，成思危也不愿浪費寶貴的光陰，這期間“我學了業務，啃了一本鍋爐學，還自學了日語、德語和法語，當然都是啞巴語，都是靠看書自學。我時常告誡自己不要灰心，不要沉淪，我相信將來是有用的。這個思想支撐著我”。

已在化工專業上小有成就的成思危，1981年以訪問學者的身份赴美國加利福尼亞大學洛杉磯分校管理研究院學習。從化工專業轉向經濟管理，已經46歲的成思危面臨著巨大的挑戰。當時他的一些朋友勸他說，“你學資本主義那一套，學回來能用嗎？”說到那時的改行，成思危說：“當時我覺得中國的科技落后，管理更落后，沒有好的管理再好的科技人員也發揮不了作用，所以我覺得中國要想富強一定要有好的管理，所以我毅然決然選擇了管理，而事實證明我這條路是選對了。”

成思危選的這條路也是充滿艱辛的。他剛到美國時，連股票都沒有見過，上美國的資本市場課時，常常聽得滿頭霧水，更別提根本就沒摸過的計算機了，常常因為一個標點的錯誤，就得在機房里折騰大半天。但是，憑著一股韌勁和勇氣，成思危在兩年后獲得了工商管理碩士學位。

留學期間，成思危邊學邊看，看美國的風險投資業，看美國的生產能力和生產效率，他深深地感覺到還在“吃大鍋飯”的祖國效率太低了！資本主義和社會主義之間社會生產力水平的巨大差距讓成思危意識到了公平與效率必須兩條腿走路。“我當時一直在思考，但是還沒有大膽得把這兩種在過去看來水火不容的東西放在一起，那就是小平同志提出的‘用市場的手段追求效率，用社會主義制度保障公平’。我聽完真的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在美國學成回國后，成思危先后擔任了化工部科技局總工程師，化工部科技研究總院副院長兼總工程師，化工部副總工程師，化工部副部長。在擔任化工部科技局總工程師期間，他全面負責技術工作，主持了化肥、農藥等專業的“七五”國家科技攻關的論證及實施。他負責的“全國磷資源開發系統研究”，獲國家科技進步二等獎、化工部科技進步一等獎。他還在國內外報刊發表上百篇文章，對有關行業及項目的研究開發提出了帶有方向性、指導性的意見，對科技體制改革及科技政策等方面的問題提出許多建設性建議。

成思危潛心于化工業的研究，直到59歲，離退休還差一年的時候，他的生活和事業發生了巨大的變化：1994年，成思危被任命為化工部副部長，分管科技；1995年1月，加入中國民主建國會；1996年3月，當選全國政協常委，同年12月，當選為民建中央主席；1998年3月，在九屆全國人大一次會議上以高票當選為全國人大副委員長。

當選民建中央主席后，成思危提出新時期的建會目標，即把民建建設成為理論上清醒、政治上堅定、組織上鞏固、機制上健全，充滿活力的致力于建設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事業的參政黨。

從此，成思危活躍在中國政治舞臺。他深入基層，廣泛聯系會員，務實的工作作風感染著每一位民建會員。同時，他利用每次出訪的機會，努力宣傳我國的政黨制度。在美國，他回答友人提問時說：“西方政黨制度像打橄欖球，非爭得你死我活不可；中國多黨合作與政治協商制度類似大合唱，雖然有高音、中音和低音，但在統一的指揮下唱出和諧的曲調，這個指揮無論從歷史還是從現實來看，只能是中國共產黨。”他用生動的比喻將中國與西方的政黨制度差異解釋得明明白白，令在座的外國友人頻頻頷首。

“唱功”與“做功”共舞

前些年，成思危代表民建中央向中共中央前總書記江澤民遞交的關于抓大放小、深化企業改革的建議，受到中央和國務院的重視，成為影響中國經濟發展的重要見解。每年，成思危通過座談會或信函、見面等方式向中共高層建言。“盡管出面的是我，但是在我背后有10萬民建會員做我的后盾，他們給我提供了很多很有益的情況。”在他看來，建言獻策就是知識分子的責任，就是知識分子報效國家的方式。

作為一個參政黨的領導人成思危說，“在和中共領導人協商政府工作報告的時候，應該說，我的意見提得是比較坦率和尖銳的。因為我覺得作為諍友就應該這樣做。我的前提是說真話、實話，不說空話、套話、假話。我是本著這樣一個原則來發表意見的”。

成思危常說：“作為參政黨的民主黨派不但要有‘唱功’、更要有‘做功’，需要通過有效的工作來貢獻我們的力量。”在國家建設和改革開放中，中國民主建國會與中國共產黨肝膽相照、榮辱與共，結下了深厚的友誼，民建成為我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中一支活躍的政治力量。

近年來，本著科學發展觀和構建和諧社會的理念，民建熱切關注社會底層人民的生活，通過物資和資金扶貧，實現了興建 “希望小學”4萬余所，解決下崗職工就業20萬人，為了幫助農民脫貧，在主要扶貧點貴州黔西南州派駐干部做兼職縣長。2005年12月19日，在民建60周年紀念大會期間，民建“思源工程”正式啟動。于是，以“思源工程”為載體，團結廣大民建企業界人士，聯系港澳臺僑工商界愛心人士和國內外以扶貧為宗旨的民間組織，整合會內外資源，有組織、有效率、有力度地開展社會服務工作，為改善貧困地區人民的生產、生活條件，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添翼助力。

談到人大工作，成思危頗有感觸地說：“憲法規定人大是人民行使國家權力的機關。人大工作最主要的是立法和監督兩個方面。我到人大后，最深刻的體會就是要依法辦事。一方面要遵守實體法，同時要遵守程序法。我第一次參加委員長會議就感覺與其他部門不一樣，它的議程非常明確，而且所議的事都是要按照一定的程序一步一步做，一點不能違反，這一點我體會非常深。”

“中國的立法確實有個漸進性的問題，一般說來，法律應保持相對的穩定，但是因為我們正處于從傳統的計劃經濟體制向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過渡的轉軌階段，這個階段所制定的法律就要隨著時間的推移和實踐的深入，及時進行修改，否則就不能與時俱進。”成思危說，人大的監督工作有一個鮮明的特色，那就是人大、“一府兩院”都是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工作，根本利益是一致的。由于各自的分工、職責不同，就需要形成一定的制約。所以，人大對“一府兩院”的監督，既是制約，又是支持。我們一定要樹立這樣的觀念，搞清這個根本前提。對“一府兩院”的工作，我們通過監督發現問題，提出意見，幫助改進，這就是支持，而不是像外國議會那樣光挑刺，搞什么不信任案那一套。

成思危深感作為人大代表責任重大，“每96萬農村人口和每24萬城市人口才產生一個全國人大代表，所以必須認真履行好自己的職責”。他做事突出一個“實”字，即多辦實事、以實辦事、把事辦實。一次，他到某省進行義務教育法執法檢查，在農村組織座談會時問到有沒有拖欠教師工資，當時大家表示沒有。但成思危剛回到北京，就收到人民群眾來信，說“你來我們學校之前我們就到門口等你，想向你反映拖欠工資的情況，但是就在你到前的3分鐘我們被人帶走了……實際上這個地區拖欠工資的問題比較嚴重”。成思危看到這里，心情非常沉重，就把這封信批回該省人大常委會。后來該省人大認真查處了，并給予答復說，“鄉政府把他們的汽車賣掉了，補發了教師的工資”。但是，沒過幾個月又有人民來信說，“你上次批示后工資是補發了，現在又發生新的拖欠……”成思危對此陷入了沉思……

針對和諧社會的社會保障問題，成思危用“全面”、“系統”、“適度”、“公平”、“有效”10個字進行了詮釋。他說，“全面”是指社會保障覆蓋要全面，即農村和城市要全面覆蓋。社會保障應包括失業、養老、工傷和意外事故、醫療4個方面，“只有把城市和農村的4個方面都做好了，才叫全面；”“系統”是指社會保障不是政府一家的事情，要靠政府、社會、單位、個人多方面力量，而且要用在包括社會救助、社會福利、社會保險和商業保險不同的層面上，特別要關注對農村最困難戶實施救助；“適度”是指要適合我國經濟發展的水平，要把握“度”，不能像國外那樣要求那么高，也不能偏低；“公平”，一個是代內公平，同一代人享受的社會保障應該差不多，要社會化，基本的社會保障不能和單位掛鉤，否則單位效益好壞之間的差別太大。當前，企業的離退休職工的待遇同政府及事業單位相比，差距太大，這個問題需要重視。另一個是代際公平，任何社會保障都是寅吃卯糧，這是必然的，但當現在繳費的人退休以后，要有足夠的保障，所以，國家要不斷充實社會保障資金；“有效”是指社會保障體系必須解決好兩個問題，一是轉制成本，老職工的工資里沒有包括住房等各種保障因素，因此，首先要做實個人賬戶，否則，老職工沒有安全感。第二要確保社會保障資金能夠增值。

成思危這些鞭辟入里的見解，體現出他為構建和諧社會、落實科學發展觀而不懼舍辛勞、奔走吶喊的身影。這身影，正是他終身服膺的座右銘——“慷慨陳詞豈能皆如人意，鞠躬盡瘁但求無愧我心”的生動寫照。

希望保持學者的本色

職務升遷、工作變化，沒有影響成思危在學術領域的探索，用管理科學的原理，研究社會經濟與科技的宏觀管理問題，這使成思危成為我國管理科學領域中公認的權威之一。有人評價成思危是一個新型的國家領導人，新就新在他成功履行領導人職責的同時，能保持學者的樂趣和生動的自我。

2003年3月，成思危當選為國際歐亞科學院院士。這是對他學術成就的充分肯定和最好褒獎。他雖然從政多年，卻一直保持著學者的本色。不論多忙，他總要設法抽出時間學習、研究有關問題，著作頗豐。

在繁忙的政務之外，成思危還擔任國家自然科學基金委員會管理科學部主任，他提出了管理科學“三個基礎、三個層次、三個領域”的學科結構和發展戰略，建立了中國改革與發展應急研究項目。在成思危的主持下，國家自然科學基金會管理科學部于1997年上半年搶占先機，組織了金融數學、金融工程和金融管理課題的研究。當東南亞金融危機出現時，他們已經配合國家金融系統做了大量工作。成思危領導的管理科學部每年掌管著數千萬元的科研基金，成思危作為主任，無疑享有很大的支配權，但管理科學部對所有課題都采取申請制度，由專家評審組投票決定課題承擔人。成思危不參加投票，也從沒為任何人說話。

此外，成思危還兼任北京大學、清華大學、中國科學院、中國社會科學院等高等院校和科研機構的兼職教授、研究員，認真履行一位“園丁”的職責，先后指導20多個博士生。他講課生動形象，經常是連過道里都站滿了聽眾。

國家中長期規劃戰略研究、京九鐵路沿線開發論證、環渤海經濟區發展戰略……我國軟科學界對眾多工程項目和社會事業的研究和論證，為各級各類科學決策做出重要貢獻。1998年，對軟科學情有獨鐘的成思危，當選為中國軟科學研究會理事長。他對記者說，軟科學要為經濟建設服務，為領導者提供咨詢，要做到“尊重領導而不迎合領導，承認現實而不遷就現實，反對機械論和還原論的方法，提倡系統論，努力提高研究成果的針對性、可行性、時效性，為決策者提供及時、可靠的支持。……我們不可能為政府設計出一套完整的方案，也不能要求政府采納所有的建議，但要切切實實地支持政府的工作”。

成思危指出，黨和政府更加重視決策的科學化、民主化，提出要加強執政能力建設，這為軟科學在新時期的發展提供了重要的機遇。“如今我們所從事的現代化建設事業是一個高度復雜的、系統的科技與經濟、社會各個方面相互貫通的事業，建設的環境也是一個高度復雜的、開放的、充滿著風險和不確定性的巨系統。決策面臨的情況是錯綜復雜、瞬息萬變的，需要平衡各方面的利益關系。正確的決策必須能夠處理好公平和效率、政府和人民、當前和長遠、局部和總體、中央和地方等各種關系，而權衡的方法和過程都是軟科學需要研究的問題。”

成思危分析說，改革已經進入攻堅階段，決策的民主化和科學化越來越重要。一個好的決策，應當技術上是可能的、經濟上是合理的、法律上是允許的、操作上是可以實施的、進度上是可以實現的、政治上是能為有關各方所接受的。他說，沒有十全十美的決策，也沒有一成不變的決策，完全避免失誤是很難的，但應盡量減少決策失誤。成思危認為，軟科學研究人員知識結構應該是四維的，既有專業的深度，又有學科的廣度，還有政治和哲學的高度和遠見。

盡管每天都有繁忙的政務、緊張的國事活動，但是成思危總是朝氣蓬勃、思維敏捷、談鋒精健。這背后除了個人獨有的性情修煉外，同樣有著家人的關愛。

成思危的夫人舒允宜曾在化工部科技局和科學技術研究總院工作，是一位高級工程師。如今雖然已經退休，但常常出去做一些義務技術咨詢。他們的一子一女秉承了父親嚴謹好學的學者品性，大兒子成鵬北京大學物理系畢業后，考入美國斯坦福大學，現已獲博士學位；女兒成卓從國際關系學院國際新聞專業畢業后，工作了一段時間，目前正攻讀碩士學位。

“我畢生的抱負就是能為振興中華、富民強國做點事。以前，這個想法幫我闖過了人生一道又一道關口，今后，這個志愿還將使我的余生過得更有意義。”這是孜孜不倦的中共諍友難得的肺腑之言，也是一位堅定的愛國者的全部理想和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