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聞錄

在曲波工作過的地方

1957年曲波同志以自己的戰(zhàn)斗生活為原型，創(chuàng)作的長篇小說《林海雪原》出版問世，在廣大讀者心靈中引起強烈的震撼。半個世紀以來，這部經典之作一次次再版，先后被改編成電影、戲劇、電視劇搬上銀幕、舞臺和熒屏，還被翻譯成外文在國外出版發(fā)行，影響、教育了幾代人。我是讀著《林海雪原》長大的，楊子榮、少劍波的高大形象深深感染著我，激勵著我，曲波這個響亮的名字一直都是我心中的偶像。中秋時節(jié)，我到齊齊哈爾參與超重大件貨物運輸，有幸來到齊齊哈爾車輛集團公司（原齊齊哈爾車輛工廠），這里曾是曲波工作過的地方并留下了深深的足跡。

齊齊哈爾車輛工廠始建于1935年2月，20世紀90年代末改制為齊齊哈爾車輛集團公司，迄今已有七十多年的歷史，是我國鐵路車輛生產的一個重要基地。1950年，不滿27周歲、時任部隊團政委的曲波轉業(yè)參加鐵路建設，在齊齊哈爾車輛工廠任黨委書記。這個1938年參加八路軍的革命戰(zhàn)士，出生入死，身經百戰(zhàn)，經歷了無數次生與死的考驗，特別是他帶領戰(zhàn)友們，穿林海、跨雪原與頑匪殊死搏斗的情景，讓他久久不能忘懷?；叵肫鹉切?zhàn)斗的歲月，他懷念他的戰(zhàn)友，懷念他的親人，懷念部隊的首長和同志們，腦海里還經常浮現出那一個個浴血奮戰(zhàn)的場面。1952年，他開始動手創(chuàng)作長篇小說《林海雪原》，他要把那些感人肺腑、同敵人進行頑強斗爭的事跡，通過一種藝術形式再現出來，激勵、教育人們繼承和發(fā)揚革命傳統(tǒng)，獻身祖國建設事業(yè)。戰(zhàn)斗的激情，創(chuàng)作的靈感，神圣的責任，像滾滾洪流奔騰千里，洶涌澎湃。他白天工作，晚上寫作，從不間斷，在齊齊哈爾車輛工廠完成了《林海雪原》的初稿。1955年曲波奉命調北京工作，1956年8月他終于寫完了《林海雪原》這部四十萬字、深受大家喜愛的長篇小說。這是一部不朽的傳世之作！

在齊齊哈爾車輛集團公司，一提起曲波同志無一不稱贊他是好書記、好領導。他戰(zhàn)斗有激情，工作有熱情，對企業(yè)有感情，深受人們的尊重和愛戴。公司的領導還告訴我，曲波調離齊齊哈爾后創(chuàng)作的激情依然像火一樣燃燒。他起早貪黑辛勤筆耕，又先后創(chuàng)作出版了《山呼海嘯》和《橋隆飆》兩部長篇小說，在讀者中都產生了很好的影響。幾十年過去了，人們還一直懷念這位人民作家。

齊齊哈爾車輛集團是在車輛工廠的基礎上發(fā)展起來的。1950年曲波出任齊齊哈爾車輛工廠黨委書記時，全廠職工才有六七百人，設備簡陋，生產效率低下，每年只能修理幾百輛車，不能適應鐵路運輸的需要。1952年曲波和他的同伴們帶領職工，進行大規(guī)模的擴建改造，生產建筑面積比1950年擴大40％，增加近一萬五千平方米，工廠技術力量、設備力量、生產能力都大有提高，極大地緩解了生產緊張局面。隨著時代發(fā)展和技術進步，現在的齊齊哈爾車輛集團公司，已經成為我國鐵路車輛集研發(fā)、設計、生產為一體的特大型制造企業(yè)，實現了管理科學化、生產文明化、設備現代化、控制信息化。公司總經理魏巖介紹說，公司以服務鐵路運輸為宗旨，不斷開發(fā)研制新產品，適應鐵路提速、重載的需要。這些年他們研制生產的鉗夾式、落下孔式、凹底平板重載車輛，在鐵路超重大件運輸中發(fā)揮了很好的作用，填補了鐵路運輸裝備的空白。他們最近研制成功投入使用的D45重載專用車輛，單輛承載可達450噸，創(chuàng)造了全國之最。他們現在正在生產P70、C70型載重70噸、時速120公里的貨運車輛，平均每天要新造16輛車，同時還在開發(fā)研制一些新的產品，生產品種達140多個。公司的快速發(fā)展令人鼓舞和振奮。

在生產車間我看到一臺臺設備正在緊張工作，弧光閃爍，焊花飛迸。偌大的廠房只見設備不見人，操作人員只是按按鍵盤，加工的配件就會按照設計的要求，在流水線上服服帖帖地任人擺布。公司副總工程師祝震指著焊機說，現在使用的全是數控焊機、數控機床，都是計算機控制。只要操作人員按照圖紙要求設置好程序，它們就會準確無誤地加工好每一個部件。走到車輛制動管系生產加工車間，我發(fā)現采用的鋼管和原來大不一樣。祝震說，現在我們用的都是不銹鋼管，從源頭把好關，提高車輛的運行質量。車輛制動系統(tǒng)是列車運行的關鍵部位，過去使用的都是普通低碳鋼管，時間長了就會氧化腐蝕，管系內部經常出現雜物，影響制動效果?，F在好了，由不銹鋼管替代低碳鋼管，從根本上解決了管系氧化腐蝕的問題，提高了列車運行的安全可靠性，這是技術上的一大改進。

鍛造分廠是公司的骨干，每天要鍛造加工出上百根車軸和其他部件?，F在的鍛造車間與以往大不一樣，大功率的電爐取代了燃煤爐，液壓機械代替了傳統(tǒng)的蒸汽錘，計算機編好了生產程序，從鋼坯進入電爐到鍛造成型，只需要十幾分鐘就完成了全過程，產品合格率達100％。廠房里徹底改變了煙熏火燎的狀況，“嗵、嗵、嗵”的噪音消失了，工人們的勞動條件和工作環(huán)境改善了。技術進步推動了企業(yè)的發(fā)展。

模具分廠是產品質量的關鍵。我們走進翻砂造型車間，工人們正在按照設計圖紙精雕細刻制作鑄造模具，我一眼看出這是車輛轉向架上的側架、搖枕造型。大家按照分工嚴格進行每一道工序，核對各部尺寸沒有絲毫誤差后，才轉入下一步操作，每一個崗位都體現出嚴謹的作風。小事成就大事，細節(jié)決定成敗，天下大事必作于細。

從模具分廠出來我們走到轉向架試驗站，這是研制開發(fā)新產品必需具有的試驗裝備。公司科委辦公室主任孟憲章對我說，這幾年鐵路客車大提速取得明顯效果，貨車也要實現大提速，才能適應國民經濟又好又快的發(fā)展。公司堅持技術創(chuàng)新，組織科研人員自行研制建成轉向架試驗站，通過了提速貨車車輛轉向架各種性能試驗，確保各項指標達到設計要求。現在時速為120公里的貨運車輛已批量生產，貨運列車大提速指日可待。他們還研制開發(fā)了車鉤拉力試驗裝置，用科學的手段生產出高質量的產品。創(chuàng)新是企業(yè)發(fā)展的動力，也是事業(yè)成功的秘訣。

齊齊哈爾車輛集團公司走過了七十多年的風雨歷程，在新的歷史時期沐浴著改革開放的春風，正在創(chuàng)造一個又一個新的輝煌。

曲波對齊齊哈爾車輛工廠有著深厚的感情，無論走到哪里都關心著工廠的發(fā)展，經常詢問工廠的生產和變化，即便是躺在病床上還時常念叨他曾經工作過的地方。2002年6月27日，曲老因病醫(yī)治無效在北京逝世，這位深受愛戴的人民作家走完了他79年的人生路程。喜看齊齊哈爾車輛工廠新變化，令人鼓舞，令人感慨。如若曲老有在天之靈，他一定會含笑九泉，感到欣慰。

時光的長河慢慢流淌卻帶不走我對新疆的美好回憶。那次我從新疆歸來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提筆寫下《咱們新疆好地方》一文，讓美麗的新疆留在我歲月的記憶里。這么些日子新疆的山山水水依然在我夢境環(huán)繞，特別是喀什噶爾更是讓我流連忘返。喀什噶爾地處新疆維吾爾自治區(qū)的西南部，是我國西北邊陲的一座名城，面積為16.2萬平方公里，大約有380多萬人，其中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維吾爾族人?？κ哺翣柡喎Q喀什，意為“玉石般的地方”，已有兩千多年的歷史?？κ驳拇_是一個美麗而又古老的地方。

我們是盛夏季節(jié)來到喀什的。人們衣著民族服裝在大街小巷來來往往，大小店鋪、攤位經營的是當地特產和具有濃厚民族特色的商品，老城區(qū)的高臺民居還保留著遠古時代的風格，很是講究的維吾爾族婦女一身傳統(tǒng)打扮，蒙著面紗在街上匆忙走去……來到這里，才有一種真正到了新疆的感覺。

喀什的歷史，要追溯到兩千多年以前。據文字記載，秦末漢初，喀什這個地方就有人群居住，為西域三十六國之一的“疏勒國”。公元前138年和公元前119年，西漢國王兩次派張騫出使西域，溝通喀什與中原地區(qū)的交流。公元74年，東漢名將班超出任西域都護，駐守喀什長達17年。唐太宗以后，這里一直是唐朝政府的軍事重鎮(zhèn)，當年唐僧西天取經也在喀什留下了許多故事和傳說。15世紀，喀什作為“絲綢之路”的交通要沖，云集中外商人，加強了對外交流和溝通，發(fā)揮了很好的橋梁作用。在兩千多年的歷史長河中，喀什形成了獨具西域特點的特色文化，被命名為國家級歷史文化名城。

喀什像一個歷經滄桑的老人，處處不乏古老的面孔。近些年來伴隨著祖國前進的步伐，喀什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一座座現代化建筑拔地而起，寬暢的道路四通八達，綠樹花草把喀什城裝點得更加美麗。走進老城區(qū)卻是另一番感覺。這里是被列入世界文化遺產的“高臺民居”，像是建在黃土高坡上的“空中樓閣”，家家戶戶住的都是樓房。有的是兩層，有的是三層，大小不一，高低不同。看來是根據地形而建，沒有固定的結構與模式，色調古樸，形式多樣，與現代建筑的華美形成鮮明的對比。我們很想走進民居看一看維吾爾族人的現代生活，也算作一次社會考察吧。陪同我們的張會兵和古麗努爾帶領我們走進一條古老的小巷。張會兵告訴我們，喀什高臺民居小巷很有特點，如若地坪為菱形磚面鋪成，表明順著這條巷往前走可以通往其他巷道，被稱為“活巷”；如若遇上矩形磚面鋪成的地坪，表明此巷前面為盡頭，故稱為“死巷”。維吾爾族人非常好客，看像是這里多年的老居民熱情地接待了我們，他們穿戴傳統(tǒng)，說的是純正的民族語言，我們一句也聽不懂，只有通過古麗努爾翻譯才知道他們講話的意思。高臺民居外觀看似古樸陳舊，室內裝修卻是華麗，色彩搭配協調，家具擺放有序，室內用品干凈整潔，給人以溫馨感。從主人的笑容和言談中可以看出，他們生活得很幸福，很快樂，對喀什發(fā)生的變化也贊口不絕，都說現在的政策好。現在的喀什人觀念上發(fā)生了很大變化，他們經營意識都很強，把生意做在家里。我們所到之處家家戶戶都經營自家加工的工藝品，琳瑯滿目，品種繁多，具有民族特色。進了他們的家，我們自然也要選購一些正宗的民族工藝品，一來是做個紀念，二來也是對他們的熱情好客表示謝意。凡是進入居民家庭參觀的游客都沒有空手出去，我猜想大家都是這個意思，讓維族朋友有付出就有收獲。古麗努爾還告訴我們，喀什也在搞舊城改造，為老城居民建造了現代新居，大家都不愿意離開他們祖祖輩輩居住的地方，都還留戀這里。我想，舊城改造還要考慮到文物的保護，它畢竟是那個時代的象征，是歷史的烙印。

喀什的古老還表現在艾提尕爾大清真寺。艾提尕爾大清真寺始建于1442年，迄今已有五百多年的歷史了，是我國最大的一座伊斯蘭教禮拜寺，在國內外宗教界都有一定的影響。艾提尕爾大清真寺是一個有著濃郁民族風格和宗教色彩的伊斯蘭教古建筑群，坐西朝東，由寺門塔樓、庭園、經堂和禮拜殿四大部分組成。全寺布局合理，建筑工藝精細，裝飾古樸典雅，風格獨特，是我國阿拉伯式伊斯蘭建筑的典范。禮拜殿又分為內、外殿和殿堂入口三部分，均在高出地面一米多的臺基上，南北總長140米，東西進深19米。如此寬闊的大型禮拜殿，不但屬國內僅有，而且國際上也極其少見。外殿有140根高達七米的綠顏色雕花木柱成網絡狀排列，支撐著白色的密肋天棚，氣勢異常宏偉。寺內平時有兩三千人做禮拜，“居瑪日”（星期五）有六七千人，逢節(jié)日時在寺內外做禮拜的可達兩三萬人。據說，每到古爾邦節(jié)，聽到主持的召喚，穆斯林群眾就從四面八方擁到艾提尕爾，有時達到十余萬人。伴隨著清脆悠揚的音樂聲，踏著有節(jié)奏的格拉納鼓點，人們跳起歡快的麥西來甫和薩滿舞，通宵達旦，歡聲笑語，歡慶自己的民族節(jié)日。艾提尕爾名揚中外，號稱“小麥加”。一些沒有條件到麥加朝圣的人，如果能到艾提尕爾也可以了卻平生的愿望。艾提尕爾大清真寺是穆斯林人心目中的圣地。

到了喀什真是有些不習慣。北京時間22點天還不黑，我早已有了困意，索性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按照我的日常生活習慣，每天早睡早起，早上都要安排時間鍛煉身體，保持充沛的精力。夏天這里天黑得晚，亮得并不晚，我一覺醒來時天已大亮。清晨，我漫步在大街，向市區(qū)廣場走去，喀什的大街靜靜悄悄，幾乎不見行人，我知道人們都還在睡覺，有誰像我這樣一大早就出來散步呢？市區(qū)規(guī)劃井井有條，市容綠化面貌簇新。道路兩旁樹木成蔭，品種各異；街心花園綠草瑩瑩，鮮花盛開；現代建筑櫛比鱗次，錯落有致?？κ餐耆且蛔F代化城市。廣場離我們住宿的地方不遠，不多一會兒我就到了那里。廣場南面是人民公園，溪水潺潺，曲徑通幽，猶如仙境。北面是機關辦公大樓，樓房不高，很有特色。周圍大樹參天，微風吹來沙沙作響。不同形狀的花壇長滿了奇花異草，顯得很有生機。我散步在市區(qū)廣場，一會人們三三兩兩走了過來，或是散步，或是打拳，藍色的天空飄著幾朵白云，小鳥兒在空中飛來飛去，構成了一幅立體的和諧畫卷。

喀什有城市的魅力，城外有大漠的情趣。早飯過后，我們乘車前往塔克拉瑪干大沙漠中的達瓦昆湖（意思是健康的湖），這里是喀什的一部分，也是新近開發(fā)的一個旅游景點。通往達瓦昆湖的公路真好，寬暢平整的路面上有成群結隊的毛驢車，載著身穿民族服裝的維族同胞疾駛，像是趕路參加什么大型活動似的，很具有地方特色。我打開照相機，從汽車上的反光鏡里拍下了這一景觀。張會兵向我們介紹說，這是維吾爾族老鄉(xiāng)“趕巴扎”，就是趕集的意思?？κ糙s巴扎的歷史很久遠，不知從何時起這里就有這個風俗習慣，到了規(guī)定的日子人們就會不約而同地匯集在某一個地方，從事買賣經營活動。我們正好趕上，可以一飽眼福?，F在的“巴扎”都設在公路兩旁，很是方便，老遠我們就看到了“巴扎”集市。汽車慢慢停下來，我們從車上下來走入人群中，趕巴扎是地地道道的民族風情，一句話也聽不懂。這里經營的大部分都是土特產品，瓜果類居多，據說這里的伽師瓜（形狀像哈密瓜）最好，籽少肉厚味道特甜。逛遍了巴扎，我們在一位維族老太太的攤位上挑了三個伽師瓜，臨走時老太太指著其中一個瓜說了一番，意思是它熟透了要先吃掉。我們都說這個維族老太太真好，還特意交代一聲怕我們白花錢。其實，我們所到之處都能感觸到，維族人為人忠厚、純樸、心地善良。

汽車跑了足足有兩個小時，我們來到了地處塔克拉瑪干沙漠中的達瓦昆湖岸邊。這是我第一次踏上一望無際的大沙漠，心里自然感慨萬千。沙漠里缺的就是水，不知道從哪來了這么一池清水，為大漠增添了光彩。有水就有魅力，每年夏天都有不少游客來這里觀光。達瓦昆湖旅游區(qū)開發(fā)的項目有劃船、游泳、騎馬、騎駱駝等等，最讓我感興趣的是開沙漠里的卡丁車。開車是我的一大愛好，參加工作選擇的是開火車，從26歲那年當上火車司機，至今我開了32年的火車。開汽車是我的業(yè)余愛好，時不時也要找個機會開上汽車出去轉一轉，算起來也有好幾年的駕齡，開過十多種汽車，我是“逮住”啥車開啥車。開卡丁車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不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張會兵對我們說，這種車是來自河南的吳建疆開發(fā)改裝的娛樂車，用的是日本“豐田”汽車的發(fā)動機，專門在沙漠里跑。開這種車要膽大、果斷，不能猶豫，否則陷到沙漠里就會出不來。它的一番話讓我心里直癢癢，看來這種活動很具有挑戰(zhàn)性，對我也很有吸引力。

我們要了三輛卡丁車。我坐在第一輛車的駕駛員座位上，游樂場的專業(yè)司機坐在我旁邊做了簡單介紹，我發(fā)動卡丁車，右腳踩著油門，左腳慢慢松開離合器，卡丁車緩緩起動，隨著油門不斷加大車速逐步加快，車后黃沙飛揚。我在起伏不平的沙丘上奔馳，尋找大漠里的歡樂。地勢越來越險要，坡道越來越陡，我心里開始有點膽怯，唯恐把車開翻發(fā)生意外。盡管如此，我還是毫不猶豫地加大油門，闖過了一個又一個陡峭的沙坡。再往前開，沙丘更大路更不好跑，我一點沒有猶豫沖上了坡頂。往下一看，下坡更陡，看樣子坡度有七八十度，下了坡緊接著是個陡峭的大上坡，這是一條深溝。司機大喊讓我加大油門不能松，他是擔心車陷入沙漠里。我真的害怕了，不敢再冒險，右腳踩下剎車，拉丁車停在了坡頂。這時一輛卡丁車從我身邊呼嘯而過直下坡底，又沖上對面的坡頂停住車等待我們。我仔細一看，駕車的是我們的志明兄。我佩服他的駕車技術，佩服他的膽量，更佩服他那挑戰(zhàn)自我的精神。我主動讓開座位，讓專業(yè)司機駕車闖過險要地段，然后又坐在司機座位上，腳踩油門奔跑在茫茫的大漠里。這時候，我的心情平靜多了，感受到了無盡的快樂……

喀什噶爾是一個美麗而又古老的地方。她因美麗而古老，又因古老而美麗。

責任編輯 牛健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