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尚昆初掌中央辦公廳（下）

初次主管重大會務的楊尚昆，深感人手不足/增加力量，保證七屆二中全會的防空需要/李克農突然傳來敵特刺殺毛澤東#65380;朱德的情報

1949年初，隨著解放戰爭的順利進行，黨的工作重心要從農村轉到城市，又面臨新的轉折點#65377;因此，中共中央政治局決定，在北平解放后，及時召開一次黨的中央全會，籌備召開新政治協商會議，制訂起草臨時憲法性質的共同綱領，制定經濟建設方針#65377;

1月31日，北平和平解放#65377;2月3日，中國人民解放軍舉行入城儀式#65377;2月7日，周恩來告訴楊尚昆:中央已決定于3月1日召開七屆二中全會#65377;

時任中共中央秘書長的任弼時由于身體原因，不能過多地主持具體事務，他親自向楊尚昆交代，二中全會的會務工作由他具體負責#65377;會務工作的一項重要內容，就是包括對與會者的通知和安排行程的問題，所以周恩來特別告訴楊尚昆，中央希望能有盡可能多的中央委員與會#65377;

這是楊尚昆第一次承接黨的重大會議的籌組#65380;運轉#65380;服務和保障工作#65377;此前，他雖然多次參加黨的重要會議，但始終只是一個會議的參加者，從來沒有過承辦大型的重要會議方面的經驗#65377;

當時，任弼時的身體不好，中共中央秘書長的角色實際是由周恩來擔當著#65377;盡管楊尚昆很清楚周恩來很忙，但有關這次會議的籌備和后勤等工作，他不敢有絲毫疏忽，還是及時就相關事宜向周恩來請示商議#65377;

然而，為了準備“大搬家”，中央辦公廳及部分相關單位的一些領導已離開西柏坡前往北平作勘察安排準備，比如長期負責行政和后勤事務的鄧潔#65380;楊立三，長期擔當領袖安全保衛工作的李克農，都先后去了北平#65380;天津#65377;因此，初次主管重大會務的楊尚昆深感人手不足，但他還是在周恩來#65380;任弼時等人指導下，竭盡全力，運籌布置#65377;

實際上，有關七屆二中全會的準備工作，楊尚昆從1月就開始著手了#65377;早在1月的中央政治局會議一結束，周恩來就召集陳毅#65380;劉伯承和羅榮桓等開會，就政治局會議上提出的新一年任務進行落實，在商討了人員調劑#65380;軍費預算等問題后，周恩來特別吩咐楊尚昆，要收集平津一帶的各種政策文件，送各解放區作參考#65377;臨了，周恩來又叮囑了一遍:“要記著辦理!”楊尚昆隨即部署中央辦公廳注意收集相關的文件，一一編輯#65377;因此，在七屆二中全會上，每位代表都拿到了一本《政策匯編》#65377;楊尚昆還清楚地記得周恩來主持的這次會議從10日晚一直開到11日早上6時，會議未散，捷報傳來，杜聿明集團被全殲，淮海戰役勝利結束#65377;

蘇聯秘使米高揚來到西柏坡后，中共中央領袖與他的會談持續了一周的時間#65377;之所以持續這么久，是因為中國共產黨在中國的時局和戰爭前景等問題上，與斯大林和蘇共的看法有比較大的分歧#65377;斯大林不相信中國共產黨會順利取得全國性的勝利，認為中國共產黨打到目前這個程度就不錯了，應該適可而止，與國民黨分而治之，否則會引起美國干涉，并擔心因此會把蘇聯也扯進戰事#65377;

毛澤東和中國共產黨人堅信自己將取得革命的全面勝利，堅決主張把仗打下去，無論如何不能中途收場#65377;后來，毛澤東在他的詩中寫的“不可沽名學霸王”，就是針對蘇聯當時的看法和建議的#65377;

米高揚離開西柏坡后，周恩來主持的“大辦公”才在暫停一周后恢復#65377;在2月11日的“大辦公”結束后，楊尚昆到周恩來住處，談了七屆二中全會籌備和后勤工作的設想和進展，請周恩來給予指示#65377;兩人一直談到翌日凌晨2時#65377;

2月12日，楊尚昆召集中央辦公廳下屬部門的幾位負責人，一起商量了有關七屆二中全會會務的安排分工問題#65377;與會中央委員的住房和生活接待，由伍云甫負責;會議的機要文件閱發，由葉子龍負責;會議期間代表和會址的安全警戒，由汪東興協調安排#65377;在研究時，他們感到那么多中央委員聚集到西柏坡，而西柏坡的房子有限，住宿會有些問題#65377;經商議，大家感到盡量調劑一下，擠一擠大致還可以解決#65377;

為了保證七屆二中全會的防空需要，還從東北野戰軍總部調來了4門高射炮#65380;2挺高射機關槍，又抽調了一個團到西柏坡附近布防#65377;楊尚昆親自與東北野戰軍總部帶隊某師參謀長楊尚德商定了防空陣地的部署#65377;

3月初，東北#65380;華北#65380;華中#65380;華東等地的中央委員陸續到達西柏坡#65377;由于楊尚昆和中央辦公廳的努力，能來的中央委員都到了，盛況空前#65377;

楊尚昆到代表駐地去看望聚集到西柏坡的中央委員，見到了從東北來的林伯渠#65380;張聞天#65380;王稼祥和李富春等#65377;自從延安分手后，他只能在新聞紀錄片《民主東北》中看到他們的身影，此刻他們重新面對面地坐在一起，相談甚歡，但是當談到在遼沈戰役犧牲的老戰友朱瑞時，又不免唏噓惆悵#65377;

就在七屆二中全會召開的前三天，楊尚昆等突然接到李克農從北平傳來的消息，說據他們掌握的情報，敵特策劃了刺殺毛澤東#65380;朱德的陰謀#65377;楊尚昆隨即召集中央社會部副部長陳剛#65380;中央辦公廳警衛處處長汪東興等人，一起研究有關對策，決定對書記處附近的人員立即進行一次重新審查#65377;同時決定在開會期間，對各機關的會客加以嚴格限制#65377;

也就在此時，楊尚昆接到消息，中央警衛團在洪子店一帶拘押了幾個從北平逃出來的人，而且這幾個人行跡極為可疑#65377;聯想到李克農傳來有關刺殺毛澤東#65380;朱德的情報，楊尚昆隨即通知中央警衛團團長劉輝山，對這幾個人仔細盤問#65377;

楊尚昆對會場的布置#65380;警戒等工作作了最后檢查/毛澤東在會上作了重要報告/楊尚昆將毛澤東的講話寫在日記里

中共七屆二中全會實際上是到了3月5日下午才召開的#65377;會議召開當天上午，楊尚昆對會場的布置#65380;警戒#65380;新聞攝影等工作，作了最后檢查#65377;下午3時，七屆二中全會在周恩來主持下開幕#65377;到會的中央委員#65380;中央候補委員共53人，這是七屆一中全會以來到會領導同志人數最多的一次會議#65377;

毛澤東在會議上作了重要報告#65377;針對即將奪取全國勝利的大好形勢，毛澤東著重講了戰爭，工作的重點轉向城市及相關政策，經濟，外交政策，統一戰線等10大問題#65377;毛澤東一口氣講了3個多小時，楊尚昆在日記中作了筆錄，現摘錄如下:

第一，今后解決國民黨的殘余力量有三種方式，即天津方式#65380;北平方式和綏遠方式#65377;要中立一部分地方勢力，如桂系，這是必要的，當然有麻煩，不痛快#65377;對于歸順我們的力量，決不可能一下子變成革命黨，一般不是殺頭，而是洗臉，即改造#65377;

第二，戰斗意志不可松懈#65377;有階級，有帝國主義，就有戰爭#65377;所謂人民共和國，就靠人民解放軍#65377;蔣介石的亡國也就是亡了軍隊#65377;斯大林在這點上有所闡明#65377;一切馬列主義的基本觀點不容修正，我們不是修正派#65377;自有黨以來，就是布爾什維克，我們自己的只是枝節#65380;細節，就是靈活性#65377;如果離開布爾什維克的原則性，這是行不通的#65377;根本是馬列，細節是中國的實際;骨頭是馬列，肌肉是中國的#65377;全國的軍隊以500萬為適當，全國底定之后，就要精兵簡政#65377;解決殘余的敵人，分三路出兵:京滬70萬，武漢70萬，西北30萬，因為中國的反革命中心在京滬#65377;第一步九個省，然后其他#65377;

第三，今后工作的重點轉向城市#65377;從全黨領導機關來說，東北首先轉過來了，其他地區還沒有解決這個問題#65377;不轉就不得了，不會勝利，可能犯路線錯誤#65377;城市是“正規軍”，鄉村是“游擊戰”，不能不照顧“正規軍”#65377;沒有工業和城市是會失敗的#65377;打下城市后，要接得好，管得好，必須有“兩好”才行#65377;管好大城市，我們確實不懂，單獨管還不行，必須加上專家#65377;我們要重新學起，學會管理城市#65377;由學到會，由會接到管好，是一大勝利#65377;過去沒有提醒大家，現在提出任務要學，解決問題——要會#65377;

第四，城市中依靠誰?工人階級#65377;現在有許多市長是亂抓亂搞，是不能允許的#65377;一定要發展生產，把消費城市變成生產城市，否則不能持久#65377;其他工作應該圍繞發展生產這個中心#65377;肅反工作也是十分重要的#65377;群眾生活應該注意，否則不能夠鞏固我們的政權#65377;一切都需要，但工業生產的恢復和發展是中心#65377;

第五，南北方條件不同，任務也不同#65377;南方還在國民黨手里，我們的任務首先是消滅國民黨的武裝力量，建立政權，發動民眾，建立民眾團體，恢復和發展生產#65377;北方是另一種情況，重點是動員一切力量恢復和發展生產事業#65377;

第六，講到經濟#65377;毛主席在1月會議上曾說，關于經濟建設方針，需要作兩條戰線的斗爭:一方面要反對不承認新民主主義經濟的發展方向是社會主義#65377;國營經濟就全國來說比重不超過百分之十，量不大，但它是領導力量，不是向資本主義發展#65377;另一方面，不要急于搞社會主義，必須十分慎重#65377;合作社是必須發展的，很快的發展也不可能，必須有十多年#65377;全國勝利后會有一個長時間的斗爭#65377;是耐心地#65380;長期地#65380;穩健地向前進，不可操切#65377;急了要犯錯誤，會翻筋斗的#65377;這次會議上，毛主席進一步提出現在國營經濟的數量和質量問題#65377;他說:東北有了提綱很好，但還沒有解決全部問題#65377;工業比重究竟有多大，要心中有數，由數量的變化變為質量的變化#65377;任何性質的變化沒有數量的變化是不可能的#65377;對私營經濟，采取限制政策，但限而不死#65377;從活動范圍，市場價格，稅收政策等方面加以限制#65377;現在許多大城市不收稅，這實際上是剝削人民，養地主資本家#65377;領導權是物質的，是要逐步取得的#65377;給農民以土地是一半領導權，加上合作社又有一半#65377;民主人士認可我們的領導權也是有物質基礎的，這就是對私營資本的政策，地主分有土地，加上軍隊的威力#65377;

第七，外交政策#65377;現在不急于要帝國主義承認我們，這比較主動，事情好辦#65377;這不等于不做生意，生意是要做的#65377;帝國主義會采用各種辦法勾引我們，我們不要上當#65377;

第八，必須同黨外人士合作，要把他們看成是我們自己的干部，當然，經歷不同，思想上會有必要的斗爭，原則性要堅持，所謂靈活性是說許可的，必需的#65377;

第九，要提出新任務，使全黨同志來不及驕傲!不要成為ГOPHOB(戈爾洛夫，蘇聯名劇《前線》中一位高傲自大的將軍)!中央提議，十年之內不做壽，不送禮，不要用人名改縣名地名#65377;

第十，書記處自一中全會以來的工作，值得批評的有兩點:一是無政府無紀律狀態，不能只責備下層，因為上面沒有抓緊#65377;二是土地改革中犯了錯誤，就是只有戰略指示，沒有策略指示，劃分階級的文件發遲了，中央沒有系統的說明#65377;

在這篇報告中，毛澤東再次強調了在勝利面前保持清醒頭腦的問題#65377;他說:“中國的革命是偉大的，但革命以后的路程更長，工作更偉大，更艱苦#65377;這一點現在就必須向黨內講明白，務必使同志們繼續保持謙虛#65380;謹慎#65380;不驕#65380;不躁的作風，務必使同志們繼續保持艱苦奮斗的作風#65377;”

毛澤東還說:“我們能夠學會我們原來不懂的東西#65377;我們不但善于破壞一個舊世界，我們還將善于建設一個新世界#65377;”這句話對楊尚昆來說也很現實，因為他領導的中央辦公廳，也面臨著從舊轉新的建設問題#65377;從西柏坡到后來進入香山，他一直在思考和摸索著解決新建設的問題#65377;

當時擔任會議記錄的，是中央辦公廳的師哲#65380;伍云甫#65380;曾三和中央政治研究室的廖魯言，他們記錄下了這篇報告#65377;在楊尚昆的組織下，會上還下發了毛澤東起草的決議草稿和由中央辦公廳收集并經劉少奇核定的《政策匯編》等文件材料#65377;

王明的兩次發言，引起與會者的質問/饒漱石發言，措詞尖銳，明顯是針對周恩來的/毛澤東指示:不是原則問題，應“小事化無”

這次會議中間除了“三八”婦女節休會一天外，前后共開了7天半，有27人在會議上作了發言，王明在會上也作了兩次發言#65377;

王明發言講話先是說:“毛澤東思想是馬列主義在殖民地半殖民地的應用和發展”，自己愿做一頭毛驢“慢慢地跟毛走”，可繼而又曲解毛澤東的講話，說從新民主主義到社會主義，“政治上#65380;經濟上都畢其功于一役，那就錯了”#65377;

楊尚昆在自己的日記里記下了他對王明講話的感覺:“王明發言，空泛已極，從三皇五帝說到如今，說到新民主主義，說到毛澤東思想#65377;口若懸河，離題萬里#65377;而對于自己過去的錯誤，則輕輕放過#65377;默察會場情緒，大家對此實均不滿!”

在后來的幾天里，不少與會者紛紛發言批評王明的觀點#65377;本來會議準備在12日結束，但因為王明在第二次發言中對與會者的批評反唇相譏，態度非常對立，引起更多質問#65377;會議拖到晚上9時仍難收場，結果又延長了一天#65377;

由于發言批評王明的人提出要求，王明在會場上表示他將在一個月內向中央提交一份書面材料#65377;但會議結束后，他答應的事便沒有了下文，還是楊尚昆后來以中共中央辦公廳的名義對他一再催問，王明才給毛澤東寫了一封信#65377;

王明在信中說，自己“完全接受六屆七中全會通過的《關于若干歷史問題的決議》”，“關于抗戰時期錯誤問題，中央作出結論，我是一個黨員，一定接受和服從”#65377;但這已經到了1949年11月7日，距離他在會議上的承諾已過了近八個月#65377;

另外，會議上還有一段插曲，給楊尚昆留下很深的記憶#65377;

在3月7日的會上，中共中央華東局書記饒漱石發言，談到了財經統一問題#65377;他措詞尖銳，明顯是針對周恩來的#65377;許多年后，饒漱石在自己的檢討中也提到了當時的情景:“在財力和干部的調配上，我往往從華東本身考慮得多，而對中央和其他地區的困難和需要考慮得少……特別有一次我曾對周恩來同志發脾氣，更是一種嚴重的錯誤行為#65377;這嚴重地反映了我是如何過分地強調局部利益，而當它和整體利益發生矛盾時，我又是如何地意氣用事#65377;”

聽了饒漱石的發言，楊尚昆心中有些為周恩來抱不平，他覺得周恩來很好地貫徹了既逐步統一又照顧各地的原則#65377;

此事引起了周恩來的重視，他在第二天即召集楊尚昆等討論這一問題#65377;楊尚昆針對饒漱石的發言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在組織大規模戰爭的形勢下，戰勤工作有必要逐步統一，互相調劑，況且毛主席對此已有表態#65377;統一就是要加以限制，加以管束#65377;這就會使有些同志感到不“自由”，不舒服#65377;這是必須經過思想斗爭過程來克服的，不能有所姑息#65377;但這絕不是一切皆統，不顧客觀條件，不顧可能與必需#65377;既要反對亂干，也要反對“游擊主義”，否則全國革命將無法進行#65377;

聽了楊尚昆的話，周恩來并沒有表態，他顯然對這個問題非常慎重#65377;于是，在12日#65380;13日上午又召集座談會，與有關同志交換意見#65377;從座談情況看，對逐步統一的原則沒有人提出異議，但一接觸實際問題，大家的思想還是有分歧的#65377;楊尚昆分析這是因為過去戰爭中長期處于分割的狀態，現在要逐步走向統一，大家在心理上#65380;習慣上仍有阻力;而中央手里又沒有掌握足夠的財力物力去支援地方#65377;

楊尚昆記得在1月召開的政治局會議上，毛澤東曾指示:凡屬友鄰地區的關系問題，要個別解決，只要不是原則問題，應“小事化無”;要時刻注意大團結，忍讓是必要的，切忌急躁操切，魯莽從事#65377;

3月13日，在七屆二中全會召開的最后一天下午，周恩來發言，對統一財經問題作了說明，提議各地方應從現實性出發，逐步走向統一#65377;楊尚昆感到:“每當發現我們在處理問題時有不夠現實的地方，恩來同志常常把事情壓下#65377;我理解，這樣做是為了相忍為黨，注意大團結#65377;”看到周恩來對待饒漱石發火一事的處理過程，楊尚昆從中學到了一些處理復雜事務的藝術#65377;

在會議期間，作為中央辦公廳主任的楊尚昆還思考忙碌的一件事，就是中共中央中樞機構的健全完善#65380;運行及工作制度的制定等問題#65377;因為在此前他同周恩來研究的一些問題，就期待在七屆二中全會期間能予以解決#65377;

在會議召開的前一天晚上，楊尚昆還專門和周恩來談到將來的工作制度等事項#65377;會議期間，楊尚昆還找了他的前任李富春，議論相關的問題#65377;李富春在談到中央機構的組織形式時對楊尚昆說:“必須適應今后城市與中央政府成立之情況，書記處要有分工，各部委要準備到今后分開的形式，預作準備，一切生活制度都需重新考慮，加以建議改變，農村的工作方式是不行的，否則難于應付#65377;”

李富春還提醒楊尚昆:“要有步驟地將公共食堂#65380;理發#65380;洗衣#65380;托兒所#65380;小學校建立起來之后，才能很好地實行新近制度，否則大家害怕，會有抵抗(楊尚昆日記原文如此，似應為抵觸)#65377;”楊尚昆把這些都一一記在了心里#65377;

七屆二中全會是一次制定奪取全國勝利和勝利后各方面政策的極其重要的決策性會議，會議解決了中國共產黨奪取民主主義革命最后勝利和由民主主義革命向社會主義革命轉變等一系列重大方針問題;并為這種轉變，在政治上#65380;思想上和理論上作了重要的準備#65377;而這次會議得以圓滿進行，是與楊尚昆全身心傾注于會議的具體籌劃#65380;組織和操辦，以及中央辦公廳各部門的努力分不開的#65377;■(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