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國獨立戰爭期間,有一股成群結隊打家劫舍的人因為偷了很多牛,被人們稱為“牛仔”后來,這一稱呼被用到美國本部和西南部大牧場受雇人的身上,他們都是不怕死的硬漢子,善于騎馬,曾被召募為志愿騎兵團,與西班牙人作戰。
在得克薩斯還是一個國家的時候,有一群早期美國拓荒者的年輕子弟,參加騎兵連,與印第安人和墨西可人作戰,因為在馬鞍上有鐵一般的耐力,無可指責的槍法和作戰勇敢,他們被稱為“牛仔”。
19世紀30年代后期的騎手把這個稱呼傳承下來,傳給了那些穿馬靴的牧人。
關于牛仔的傳奇故事很多,牛仔成為美國西部精神的象征。
牛仔的揚名
往獨立戰爭期間,在紐約州威斯特切斯特縣里,有一股打家劫舍的人,他們成群結隊地出沒于美英陣線之間。他們多數是流亡的托利黨人,堅持維護英國的利益。因為他們偷了很多的牛,被人們為“牛仔”。他們一般搶劫輝格黨人,(或者叫做大陸會議成員),不過,在選擇劫掠對象時,他們有時不夠精心,這與他們的對手“趕牲口者”是一個樣兒。后來,這一稱呼被用到西部和西南部大牧場上受雇傭的人身上。這些人都是不怕死的漢子,是騎馬的行家。許多觀代牛仔被召集到兩個志愿騎兵團,在對西班牙開戰時服役,通俗的叫法是“硬漢騎兵團”。
當得克薩斯還是一個國家的時,特尼蒂河與布拉索斯河沿岸,農家男子為防備印第安人伏擊,傍晚要帶著來福槍去干雜活兒;西南部定居點的男子接不斷地拿起武器抗擊來犯的墨西哥人。就在這個時候,一批年輕人漂泊到努埃塞斯河下游和格蘭德河之間的地區。他們大多數人的父親死于戰場。這些年輕人來到這兒既是探險又是為了生計,兩者當時是不矛盾的。
原野一片荒涼。浩瀚的草原上寬闊的河床縱橫交錯。河床里生長著茂密的綠豆和小樹叢。昔日,這里是一片片巨大的牧場。但是,因為得克薩斯獨立地位懸而未決,墨西哥牧場主遷移到格蘭德河的另一邊去了;印第安人燒毀了他們的家園;牧區文明蕩然無存,只剩下幾處殘垣斷壁和群群牲畜,這些牲畜與荒蕪的土地一樣,又回到野生狀態。牲畜在大草原上徘徊,在林地里吃嫩枝,就像漫游在丘陵地帶的羚羊一樣,容易受驚奔逃,軀體精瘦,快如野馬。小伙子們獵取這些回歸自然的牲畜。他們不知道牛皮繩套索的用途,少數人見過生牛皮繩,卻瞧不起它的用途,就像瞧不起凡是墨西哥人的東西一樣。可是他們全是騎馬的好手。滿月時遠出打獵,他們夜以繼日地窮追長角野牛,越過開放的高原,穿過林木叢生的河床,把驚恐發狂的畜群追累,直到完全疲勞而變為半馴化,然后用堅實的木欄圍住,再驅趕向東,向市場行進。
他們穿的是煙火熏黃了的鹿皮衣服。在這塊土地上,既無婦女又無織機,男子就得用憑長筒來福槍獲取肉食的辦法取得衣服。少數人穿牛皮靴子,多數人腳蹬鹿皮靴。他們屬于得克薩斯第一批戴垂邊寬沿帽子的人。后來,牧牛地帶的人們普遍戴上了這種帽子。有些人在河邊修建了小屋,但很少居住,除了有雪的日子,他們日夜都在野外度過。
那個時期,經常有印第安人來襲,他們越過格蘭德河對孤立的邊境城鎮進行快速的劫掠。幾乎每個月都能看見有人騎馬奔馳,給牧場村落和初生的邊境城市傳來戰斗號令。每個行政區都有游騎兵連,由當地退役軍人指揮,成員一接到通知,隨時要拿起來福槍、挎上長牛角火藥筒參戰。來自努埃塞斯河岸邊的年輕人,以其鞍上鐵一般的耐力、無可指責的槍法和作戰的勇敢,揚名于成幫結隊的人中。
就這樣,那些和他們一起捕殺印第安人或者墨西哥人的人,就根據他們的職業給他們取了個外號——牛仔,這個外號用在他們身上倒也順理成章。
武器最愛——套索
什么是套索?牛仔套索的用處是什么?
套索的一頭是繩圈,拋出去套目標物的頭頸,套索另一頭牢牢系在牛仔座下的馬鞍上。
早期時代的牛仔沒有了套索,便茫然不知所措,就跟獵人沒有槍一樣,以至于墨西哥牧場上的人要描述一個多才多藝的人時,就簡單地當然也是比喻地說,他是“一根好套索”。一個出色的獵手喜歡談起他打死過的獵物,而牛仔則經常以自己套住過的各式各樣的動物而自豪,從糜鹿到臭鼬,種類很多,見到什么就套什么,這幾乎成了牛仔的第二天性。巴恩斯在他寫的那本精彩的《X形印記馬營的傳說》中,談到亞利桑那的一個牛仔,為了套駱駝丟失一副價值50美元的馬鞍的經歷。那群駱駝是國防部長弗杰森·戴維森從國外進口的,用作北美沙漠地帶的國家運輸工具,后來放歸大自然。要想使酩酊大醉的牛仔清醒過來,有一個行之有效的驗方,就是用套索套住他,把他從馬上拽下來。
然而牛仔套過的最為異想天開的東西,可能是套火車頭的煙囪了。幾乎所有往昔的牧牛小鎮都記得,傳說中的套火車頭的牛仔故事。有一次,在努埃塞斯河邊的科圖拉,一個牧人喝酒過量,套住了一列開往拉雷多的時速30多公里的火車頭煙囪。套索很結實,火車司機停住火車。牛仔把自己和馬從鐵路公司所屬的資產上分離開來后,徹底清醒了。
最實用的裝飾——印花大方巾
美國西部牛仔的頸間通常都圍著色彩鮮艷的印花大方巾,它是牛仔們形影不離的必需品。印花大方巾大都用棉布或絲綢制作,尤以色彩鮮艷圖案美麗的絲綢印花大方巾最為牛仔們所鐘愛。大方巾的底色比較單一,主要有紅色、藍色和黑色,上面印著色彩鮮艷的各種小圖案。印花大方巾對牛仔們的用途十分廣泛,和牛仔形影不離,幾乎成為牛仔們生命的象征,被人們戲稱為“西部牧區的旗幟”。
印花大方巾與牛仔們形影相隨,猶如他們最親密的戀人。清晨起來后,它溫柔地為牛仔拂去臉上初醒的朦朧;晚睡前,它又體貼地揩凈牛仔一天的征塵;口渴時,它成了荒郊野外最理想的生水“過濾器”;吃飯時它又成為最迷你的“洗碗機”。當牛仔策馬奔馳時,它勇敢地遮住牛仔的口鼻,讓漫天飛揚的塵土無隙可乘;套馬時,它是使馬兒保持安靜的蒙眼布;在為小牛烙印標記時,它又是牛仔最稱心的“助手”——可以用它緊緊縛住小牛狂躁的雙蹄;隨風飄舞的印花大方巾還是彼此傳遞信息、聯絡朋友的“信號旗”;當勇敢的牛仔受傷時,它又是急救的繃帶、固定傷臂的三角巾……
正因為印花大方巾對牛仔具有如此繁多的實用價值,牛仔們對自己的大方巾都倍加珍惜、關愛有加。每到有水的地方,牛仔都要把大方巾仔細地清洗干凈,然后頂在頭上或握在手中,策馬前行,讓風把它吹干。可以說,印花大方巾與牛仔們的關系已親密到如影隨形、生死相伴的地步。許多牛仔死后,人們都要用其生前最喜愛的大方巾為他蓋上面龐,使他在另一個世界的孤寂旅途中仍有一個忠實的伙伴。
黑人牛仔傳奇故事
牧場老板走進納·洛夫的小屋,開口講話,聲音高亢而又帶著善意。此刻納和一幫牛仔在屋子里正忙著各種事情:有的伙計在玩牌,有的邊抽煙邊交談見聞,而那些勤快的人,則在用心擦拭4.5口徑的槍支。黑人牛仔納·洛夫正在擦拭最后幾下。納-洛夫抬頭看了老板一眼,心里納悶:出了什么事情?老板通知牛仔,要再趕一群牛到北邊去,到布拉斯加西北部。納·洛夫和他的同伴全被選來執行這次任務。這個通知受到牛仔們的歡呼,大家已經徹底休息過來了,正急著要再干正規的差事。從懷俄明回來后,牛仔們一直沒有干多少活兒,只是偶爾騎著馬在大草原上悠閑地溜達。第二次向北行進,要趕的牛同上次一樣多。把那些牛趕在一起沒費多少時間,接到命令的第二天他們就出發了。
這次路線與上次不同,是從亞利桑那基地出發,取道新墨西哥、科羅拉多,進入內布拉斯加,直奔普拉特河,再從南北普拉特河匯合處附近渡河。現在季節已晚,為了在晴好天氣中走完行程,他們不得不加快速度。納·洛夫和同伴們的行進速度達到了牛行走能力的極限。食用菜牛,即4歲的長犄角牛,走長途時與別的牛不一樣。上路后的第一天,菜牛能走40公里,毫無困難。過后,牛群的速度會降低到一天25—30公里。似乎牛與牛之間有一種默契,每頭牛必須輪流著在牛群前邊領走。早上出發時走在前頭的牛,午間就轉到牛群中間;開始時走在中間的,此時走在最前頭了。這樣不斷地輪流著領走,直到所有的牛都領走一遍為止。一般的情況是,如果沒有受到驚嚇,牛群會走得相當密集。牛仔們讓牛在夜間吃草、休息,只在白天走路。草上露水未干時,絕不可把牛從放牧地上趕走,因為牛腳會被潮濕的草沾軟。濕牛腳走上硬路,必定會把牛腳弄疼。小菜牛腳跟痛,就不能行走,只好遺留在路上,或者把牛群留在原地,等腳跟痛的牛恢復正常。牛仔們除了座騎外,總是預備有一小群馬,沿途跟進,以備牛仔們更換座騎。這些馬由一個被牛仔們稱作偷馬賊的人來看管。無論是哪個牛仔,可隨時換下跑累的馬,但是他得自己套馬,把馬摔倒、上鞍子、套韁繩。做這件事情可不輕松,因為大多數馬是得克薩新野馬,只上過一次鞍子。牛仔往往要吃盡苦頭才能最終把馬換成。大多數牛仔是換馬能手,很少被同伴埋怨或取笑。但如由于某種原因,換馬的牛仔竟然遭到同伴的嘲笑,他也只能以同伴被取笑時的那種態度接受下來,然后等待時機扳回,而這種機會不久就會出現。
這次牛群表現良好,幾乎沒有給納·洛夫和他的同伴造成什么麻煩。他們行進在海斯和埃爾斯沃思小道上,這是西部地區最著名的趕牛小道之一,然后,取道內布拉斯加的奧爾加。當時奧爾加地方很小,秩序混亂,是牧牛地區強人和壞人的集中地。這里還有從大草原匯集而來的大量牛仔。對于疲乏而口渴的納·洛夫一伙人來說,這個地方很有魅力,可是牛仔們要照管、趕送牛群,不能停留,只能繼續向北前進。他們渡過普拉特河,走上一條小道。小道一側有一處幽深僻陋的狹小的地方,可以安營扎寨。這塊隱蔽的地方,是西部劫車強盜、偷牛賊和土匪的避風港。他們到達時,那地方異乎尋常地擠滿了人。時間不長,他們就和更早來到這地方的人之間開始產生麻煩,納·洛夫的同伴開槍打死了一個惡棍。納·洛夫很擔心會有更多的麻煩,盡管大家都很疲倦,盡管有500頭牛的牽累,他們還是立即拔營,繼續向北進發。直到抵達移交牛群的牧場,把牛群完整無損地交給新主人。
1876年春天,牧場接到命令,要交送3000頭3歲菜牛到南達科他戴德伍德附近地方去。這是納·洛夫接到過的單筆訂貨中數量最大的訂貨之一。牛仔們奉命騎上快馬到牧場最遠的各處邊界。把牧場所有的3歲菜牛都趕回來。時間不長,在牛仔們的驅趕下,3歲的長犄角牛開始涌進一個大圍欄。納·洛夫則按照老板的吩咐,隨時分揀合格的牛出來,組成要交送的牛群。
3天時間里,他們已把牛群準備好,可以上路了。他們走的路途要經過新墨西哥、科羅拉多和懷俄明等州。他們聽到謠傳,說印第安人已經走上征途,正在懷俄明、印第安保留地和堪薩斯鬧騰。于是,納·洛夫考慮到途中有可能與印第安人發生沖突,加之牛又多,所以就給這次行程選配了相當多的牛仔。踏上小道時,納·洛夫信心十足,他相信不管遇到什么情況,他們都能保護牛群,保護自己。上路不久,另一群牛仔告訴他們,卡斯特將軍正率兵跟蹤印第安人,預計會有一場大仗要打。
果然,在1876年6月25日這一天,戰斗打響了,持續了大約兩個小時。納·洛夫因為提前獲得了情報并采取了措施,因此毫發未傷。他們抵達戴德伍德時情況良好,路上也沒有同印第安人發生任何麻煩。他們把牛群交給新主人后,就到鎮子上去游覽。第二天,杜克和采礦人捐出一筆200美元的賞金,給當時在鎮上的牛仔舉行套馬比賽。這天是假日,方圓數十公里范圍內的牛仔都匯集到這里。比賽條件和選手資格很快就商定了,其中6個牛仔是有色人種,包括納·洛夫在內。納·洛夫的老板被推選挑揀野馬。他從剛從大草原趕來的一群野馬中挑出12匹最暴烈的馬。比賽方式就是看誰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套馬、上韁、上鞍、騎上等一系列動作。
納·洛夫覺得挑選給他的野馬是這12匹野馬中最暴烈的一匹。一切準備停當,4.5口徑手槍“啪”地一響,大家一齊躍馬向前,往各自的野馬奔去。
套住、摔倒、捆縛,上緩繩、上鞍子并騎上那匹野馬,納·洛夫使用的時間剛好是9分鐘。第二名是12分30秒。納·洛夫成了西部牛仔牧牛地帶套馬比賽冠軍和紀錄創造者。這一紀錄和稱號,納·洛夫一直保持到1890年退出牛仔行業為止,而且,這個紀錄至今還沒有人打破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