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所期待的春晚,是要像圣誕老人的長筒襪,時間一到,嘩啦啦傾出的都是眾人想要的禮物,各得其所,皆大歡喜。而非潘多拉的魔盒,打開之后,全部令人失望。
春晚的傲慢與偏見,已經變成了一道無形的門檻,把本應踏入的都擋在了外面。
20年是一個大限。于人如是,于事如是,于春晚也如是。
在這個全民憤青的時代,春晚于大眾的意義,更多的僅存在于網絡或紙媒的憤怒總得有個對象這一點上。當周濤和朱軍還在喜氣洋洋地閱讀著熱心觀眾發來的短信贊揚春晚辦得如何如何好的同時,我們不禁懷疑,排除了自我安慰的電視臺編輯手段造假的可能之外,到底是誰還在看春晚?
與之同時懷疑的,還有那一點刻意求全卻兩頭不討好的民族文化。當范偉在春節聯歡晚會的舞臺上用純正東北話說著“忽悠,接著忽悠”時,臺下的北方觀眾笑聲一片,南方觀眾卻是不明所以。當粵劇名伶輕移蓮步,甩開水袖,唱起《帝女花》時,其婉轉悠揚,自是令廣東人無限癡迷,然不懂粵語的北人難免一頭霧水,無法領略個中樂趣。
這是春晚近年來成為“全民公敵”的原因之一。我們所期待的春晚,是要像圣誕老人的長筒襪那樣,時間一到,嘩啦啦傾出的都是眾人想要的禮物,各得其所,皆大歡喜。而并非潘多拉的魔盒,打開之后,全部令人失望。
這些年來,春晚在節目的選擇上一直“南冷北熱”,各類民俗節目皆以北方觀眾聽不懂方言為理由而屢屢通不過審查。雖說中華民族是發源自黃河流域,雖說北方語系是華語中最大的一支,雖說北京才是中國的首都,但這并不代表長江以南的文化登不了臺面。
春晚的傲慢與偏見,已經變成了一道無形的門檻,把理應踏入的都擋在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