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學解釋巧合現象
午飯時間,我在辦公室不經意地哼唱歌曲,突然有好友大驚小怪地說,唉,怪了,我也正在心里唱這句呢!我自己也納悶,這首歌明明是一首老歌了,很久沒有人唱了,我怎么突然就想起了這首歌?而且同事居然也和我想到一起了。最近連續幾次出現這樣的巧合,不是我突然唱出了別人的“心聲”,就是別人莫名其妙地唱出了我的“心聲”。
真的有心電感應
人們常常有這種經驗:有時正在談論或者你剛剛想到一個人,這個人就出現了。于是,我們就感嘆: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如何解釋這類巧合現象呢?
人們往往會輕易地忘掉一百次失敗的預言,卻津津樂道偶然的一次成功。有一句與“說曹操,曹操到”類似的俗話是“受傷的手指經常被人碰”。為什么一個人總有“受傷的手指經常被人碰”的想法呢?道理很簡單,實際上只不過是我們對受傷的指頭格外注意罷了。也就是說,我們對外界的感知是有!擇的。由此我們可以明白為什么會“說曹操,曹操到”了。因為事情就是這樣:恰好符合這一經驗的被我們記住了,而更多的不符合這一經驗的卻被我們忘記了。并非我們的預言多么準,只是由于我們所做的!擇更有力地證實了這句話罷了。
了解事情發生的背景
另一種解釋是弗洛伊德從潛意識觀念出發給出的。來看一則弗洛伊德引用的發生在他朋友布列爾身上的事情。布列爾與太太在一家餐廳吃飯。在交談中,他忽然停下剛才的話頭,說了一句無關的話:“不知道饒醫師在匹茲堡干得如何?”他太太驚訝地說:“幾秒鐘前我也正在想同樣的事呢!”這似乎可作為一個非常典型的心靈感應的事例。但是,當他們偶然向門口處看時,看到一個與饒醫師長得非常像的人路過。推想一下這個人應該剛從他們的桌前走過,只不過當時兩人在專心談話,意識中都沒有注意到他,但他的存在攪起了兩人潛意識中對共同朋友的想念。在此情況下,兩人出現相同的想法便沒什么可奇怪的了。
然而,如果沒有偶然地看到那個人的話,這將是一個根本無法做出常規解釋的事。或者說,成為一個證實心靈感應的有力證據。
再來看前面提到的“我”偶然唱的一首老歌,周圍的人恰巧也在心里唱這首歌,如果我們稍稍想一想,是不是剛剛樓下的音像店正在放這首歌?是不是誰的手機鈴聲剛剛響過這個旋律?
由此我們亦可推知,許多似乎無法用常規解釋的所謂神奇之事,可能就是因為我們對事情發生之前、之時或之后的背景知識了解得不夠多(可惜的是,大多數情況下這種背景知識我們將永遠無法了解到)。或許,當我們對相應的背景知識有足夠的了解時,我們就不用投向神秘論的懷抱了。
人們天生喜好特異現象
我們注意到:人們似乎具有一種對特異現象的天生喜好,人們似乎都愿意相信這種不合常規、不合乎邏輯與情理的事情存在。弗洛伊德作過如下評論:“人類一般具有輕信傾向以及對于奇跡的崇信。”對此,弗洛伊德解釋:“雖然生命把我們置于它的嚴格規則的控制之下,但一開始人們就產生了一種抵抗,以反對思維規則的嚴酷性和單調性,反對實在性實驗的要求。理性變成了敵人,它剝奪了我們如此之多享受的可能性。我們發現,我們也許會得到很多的樂趣,哪怕暫時擺脫理性的束縛,沉浸于無聊的誘惑之中。”
換句話說,當人們認識到自己生存于一個因果關系的大網中,受到必然性的制約時,理性告訴人們不得不接受這種處處受束縛、無時不處于枷鎖中的命運時,情感卻寧愿相信:存在著超出于因果關系之外的奇特事物。當理性大聲喊出“是”的時候,情感的力量卻在內心深處默語:“如果不是這樣,多好。”或者我們可以引用王國維先生的話:人生中可愛者不可信,可信者不可愛。
理性告訴我們的是可信的,但卻因其不可愛而受到情感的排斥。而那些不可信的受到理性排斥的事物卻受到了情感的熱烈歡迎。如果這不是所有人的一種心態,那也可以說,相當比例的人內心中充滿了這種理性與情感之爭。在此情況下,就無怪乎人們會“聽到風就是雨”,相信并傳播一些理性所拒斥的奇談怪論了。
案例鏈接
這是弗洛伊德本人的一個例子。在得到教授頭銜后的一天,弗洛伊德走在一條大街上,忽然,他心里冒出一個念頭:幾個月前,我曾治療過一對夫婦的小女兒,但那對夫婦對我的治療不滿意,轉而求助于另一個權威了。我想,這個權威是不可能治好他們女兒的病的,最終他們還要回頭來找我,并會對我表示出十二分的信任,我會對他們說:“現在我是教授了,你們便信任我。既然我是講師時你們不信任我,那我當了教授對你們也沒有什么用處。”正在這時,弗洛伊德的幻想被一聲“晚安,教授”所打斷。弗洛伊德抬頭看時,正是他剛才想到的那對夫婦。
這可算是一個極度巧合的例子了。但弗洛伊德給出的解釋很簡單。他寫道:“那條街既筆直又寬闊,行人稀少,隨便一瞥便可見到二十步遠。其實,我老早就看到他們兩人正在迎面走來,但內心卻不愿認他們。”
據《家庭保健報》
編輯 / 趙明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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