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期中央軍委的發展歷程

中共中央軍事委員會是中國共產黨領導下的最高軍事領導機構，簡稱中央軍委，由主席、副主席、委員組成。中央軍委由中共中央委員會決定，實行主席負責制，領導全國的武裝力量。而在黨的早期，中央軍委一度只是一個調查統計機構，只負責白區的軍事工作，并不負領導全黨軍事工作的責任。在革命斗爭實踐中，中央軍委才逐漸發展為黨的最高軍事領導機構。

周恩來是早期中央軍委的主要領導人

隨著大革命的興起，軍事斗爭以及建立軍事領導機構的問題被中共中央提上了日程。1924年底，中共廣東區委首先成立軍事委員會，區委委員長周恩來兼任書記。但此時尚不存在一個中央一級的軍事領導機構。

1925年9月，在蘇聯學習的王一飛、聶榮臻、葉挺、熊雄、嚴昌頤等26位同志回國，在上海拜見了陳獨秀。鑒于黨內從事軍事工作的同志越來越多，黨中央需要有一個專門的機構掌握這方面的情況，王一飛正式向陳獨秀建議成立中央軍委。陳獨秀接受了建議，并安排王一飛、嚴昌頤留在黨中央做軍委籌備工作，由王一飛負責。這時，上海區委書記尹寬因病無法主持工作，9月17日，中共中央局任命王一飛代理上海區委書記一職，籌建中央軍委的工作暫被擱置。

1925年10月，中共第四屆中央委員會執行委員會召開第二次擴大會議，決定“中央委員會之下必須設立軍事委員會”。1925年12月12日通過的《中央通告第六十八號》，稱北京十月擴大會議決議案中有印刷錯誤，組織議決案中的“軍事運動委員會”應改為“軍事部”。在同年的中共中央十二月會議上，黨中央提出應成立中央軍事部，承擔系統的軍事工作，由張國燾兼任部長，但這時的中央軍事部并沒有進入實際工作狀態。

不久，中共中央任命羅亦農為中共上海區委書記，王一飛這才回到籌建中央軍事部的工作上來。中央軍事部籌建人員有十余人，王一飛是負責人，顏昌頤是技術書記（秘書），辦公地點設在上海市寶山路寶山里一幢二層樓房里。時任黨中央宣傳部秘書的鄭超麟在回憶錄中說：“‘軍委’是秘密的組織系統，不僅對黨外的人守秘密，而且對黨內的人守秘密……不記得中央底下何時設立一個軍委，似乎是1925年底或1926年初設立的，最初負責者是王一飛和顏昌頤。軍委同志不編入普通支部，人和工作原則上都不許普通同志知道。”

1926年2月，中央軍事部在上海正式成立。中央軍事部由張國燾、王一飛、任弼時三人組成，張國燾兼任部長。由于陳獨秀對軍事工作表現消極，中央軍事部當時的工作僅限于調查研究和搜集情報。

1926年底，中央軍事部改稱中央軍事委員會，周恩來任書記。1927年5月15日，中央軍委機關隨中共中央機關由上海遷往武漢。5月25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會將中央軍事委員會改稱中央軍人部（習慣叫中央軍事部），周恩來任部長（仍習慣叫中央軍委書記）。鑒于中央軍事部的人手不夠，中共中央決定將聶榮臻、歐陽欽等領導湖北省委軍委的原班人員補充到中央軍事部之中。

中央軍事部下設軍事委員會，周恩來任主任，李立三、澎湃、惲代英、聶榮臻、歐陽欽、顏昌頤、王一飛、顧順章、張國燾等任委員，聶榮臻任參謀長，王一飛任秘書長。此后直到7月下旬，周恩來以聶榮臻、王一飛、顏昌頤、歐陽欽等人為助手，對軍隊進行了組織、聯絡和政治工作。

周恩來兼任部長后，中央軍事工作有了很大起色。7月下旬，周恩來前往南昌領導武裝起義，王一飛臨時負責中央軍事部的工作。此后，羅亦農、鄧中夏先后代理過中央軍事部部長職務。

中央軍事部一度降為中央組織局軍事科

在1927年的十一月擴大會議上，由于“左”傾盲動錯誤在中央占據統治地位，軍事工作不受重視，中央軍事部被改為主要負責技術性工作的軍事科，隸屬于中央組織局，由周恩來任科長。關于早期中央軍委的職能，聶榮臻在回憶錄中指出，“它主要做些軍事方面的統計工作，匯集一些情況，人事分配等等，是一種組織工作性質的機構，并不是一級領導機構”；“早期的軍委不指揮軍隊，只進行組織和聯絡工作”。

在周恩來的建議下，1928年夏，中共“六大”通過了《軍事工作決議案》（草案），決定重設中央軍事部，任命中央政治局候補常委楊殷為中央軍事部部長，委員有楊殷、周恩來、項英、顏昌頤、彭湃和關向應，不久又增補李碩勛、李超時、彭干臣為委員。

為了加強對軍事工作的領導，1928年10月，黨中央頒布了《各級黨部軍事機關之組織大綱》，規定在中央軍事部之下設立軍事委員會，作為討論和建議的機關，由中央軍事部部長、中央常委一人、工委書記、農委書記、團中央代表一人及軍事專家若干人組成。1929年1月，中央軍事部軍事委員會正式成立，楊殷任主任（周恩來后來繼任），聶榮臻任參謀長，歐陽欽任秘書長。

中央軍事部雖然地位高于中央組織局軍事科，但其實仍是個執行部門，而不是一個決策機構。有鑒于此，1929年1月，中央政治局會議決定撤銷中央軍事部，設立直屬于中央政治局的軍事委員會。因為負責組織工作的中央常委周恩來忙于解決順直省委的問題，軍事委員會成立了，但中央軍事部并未撤銷。這樣，在中央，中央軍事部和中央軍委兩個機構曾一度并存，皆歸周恩來分管。1930年2月12日，周恩來在中央政治局會議上提出：“中國黨是處在奪取政權的前夜，有紅軍、蘇維埃區域的存在，軍委一定要健全，軍事部與軍委合而為一，直屬政治局。”這次會議成立了新的中央軍委，周恩來、關向應、曾中生為常委，關向應任中央軍委書記。此后，中央軍事部不復存在。

中央軍委和蘇區的軍委曾同時存在過，分別負責白區、蘇區的軍事工作

在談到早期中央軍委的時候，必須提到另一個軍事機構中革軍委。二者的關系并非建國后黨的軍委和國家的軍委“一套機構，兩塊牌子”的狀況，而是兩個不同的機構，其職能職責、組成人員、辦公地點、存在時間上都明顯不同。

早在1928年5月，黨中央就明確提出，“紅軍作戰時應于割據區域之蘇維埃軍委之下設總指揮部，蘇維埃軍委為軍事最高指揮機關”。1930年8月28日，中共中央總前委決定朱德任中國紅軍總司令。8月29日，中央決定成立蘇區中央局與蘇區的中央革命軍事委員會，指派原任中央軍委書記、中央長江局軍委書記的關向應主持組建。

1931年1月15日，蘇區中央局在江西寧都宣布成立，周恩來任書記（未到職），項英任代理書記，毛澤東、朱德等九人為委員。同日，中央革命軍事委員會（簡稱中革軍委）也在寧都成立，項英任主席，朱德、毛澤東任副主席。根據黨中央的規定，它同時即是中共蘇區中央局軍委。同時，蘇區中央局宣布撤銷中共紅一方面軍總前委與中國工農革命委員會。

與此同時，上海的中央軍委也還在工作著。1931年1月30日，中央政治局會議決定重組中央軍委，由周恩來、陳郁、聶榮臻、陳賡等七人組成，周恩來為書記（李富春曾代理一段時期），聶榮臻為參謀長。翌日，中央政治局常委討論中央領導分工時，決定周恩來負責軍委和蘇區工作。這樣，周恩來就成為中央常委中負責軍事工作的主要領導人。

那么，1931年1月15日成立的中革軍委與中央軍委是個什么關系呢？1930年8月26日，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組織部部長、中央軍委書記周恩來在總行委主席團會議上的發言中提議，在贛西南成立中央局指導紅軍及蘇區的工作，并建立革命軍事委員會指揮軍事工作。10月24日通過的《中共中央政治局關于蘇維埃區域目前工作計劃》確認了這一說法：“在蘇維埃政權中，軍事指揮系統應直屬中央臨時政府下之革命軍事委員會”。

在8月26日會議上，周恩來同時提出：革命軍事委員會與中共中央軍委可以是兩個系統，前者是指揮根據地的軍事工作的，后者是指導非革命根據地（即白區）的軍事工作的。這個意見在會上得以通過。隨后，周恩來還具體提出了蘇區的中央革命軍事委員會的組織隸屬關系：中央局指導臨時中央政府，臨時中央政府指揮中央革命軍事委員會，中央局也可以指導；中央革命軍事委員會指揮根據地的各軍區。9月30日，周恩來在中央軍委擴大會議上強調說：“在各特區成立工農革命軍事委員會，各特區軍事指揮隸屬于中央革命軍事委員會。中央革命軍事委員會設立在全國蘇維埃臨時政府所在地，這樣才便于紅軍作戰，集中力量以統一指揮。”周恩來同時提出：“在敵人統治區域內的軍委（按：即中共中央軍委）主要是指揮敵人區域內的軍事工作。”由此可見，中革軍委和中央軍委是平行關系，而不是隸屬關系。

在9月30日的總行委主席團會議上，屬于蘇區系統的軍委正式定名為中央革命軍事委員會，簡稱“中革軍委”，以與中共中央軍委相區別。實際上，早在這年的9月23日，《紅軍第一方面軍第一軍團命令》即稱“總部暨各直屬隊及第四軍隨中革軍委于明（二十四）日前即移至安源工作三天”。這是歷史文獻上最早出現的“中革軍委”稱謂。

1931年4月，來中央蘇區傳達六屆四中全會精神的中央代表團撤銷了項英的蘇區中央局代理書記和中央革命軍事委員會主席的職務，這兩個職務均由毛澤東接任。1931年6月20日，為籌備中華蘇維埃共和國，中央革命軍事委員會改稱“中華蘇維埃中央革命軍事委員會”，以毛澤東為主席，朱德、項英為副主席。

中央軍委在一段時期內不復存在，中革軍委負責全黨全軍的軍事工作

1931年11月25日，中華蘇維埃共和國中央革命軍事委員會宣布成立，以朱德為主席，王稼祥、彭德懷為副主席，林彪、葉劍英、孔荷寵（后叛變）、譚震林、張國燾、邵式平、賀龍、毛澤東、徐向前、關向應、王盛榮、博古等人為委員，統一指導蘇區軍事工作。1931年11月通過的《中央蘇區第一次黨代表大會紅軍問題決議案》明確指出：“中央革命軍事委員會是中國工農紅軍最高級權（力）的指揮機關。”

中革軍委成立后，在統一全軍編制，制定各種條例條令，健全規章制度，加強戰時政治工作等方面，做了大量工作，并開始了對鄂豫皖的紅四方面軍、湘鄂西的紅二軍團、贛東北的紅十軍等的統一領導。毛澤東在1934年1月撰寫的《武裝民眾與建設紅軍》一文中，給予中革軍委高度評價，稱贊它“統一了全國紅軍的領導，使各個蘇區各個戰線的紅軍部隊，開始在統一的戰略意志之下，互相呼應與互相配合地行動起來。這是由散漫的游擊隊的行動進到正規的大規模的紅軍部隊的行動的重要關鍵”。

1934年2月3日，中華蘇維埃共和國第二屆中央執行委員會第一次會議選舉產生了新的中革軍委，朱德任主席，周恩來、王稼祥任副主席。同年9月，項英在王稼祥負傷后代理副主席。從1934年2月起任中革軍委委員的人有朱德、周恩來、王稼祥、項英、張聞天、博古、葉劍英。1935年6月起，徐向前和陳昌浩被補選為中革軍委委員。與第一屆中革軍委的組成相比，第二屆中革軍委組成上增加了軍事顧問，由李德擔任。

按照周恩來最初的設想，中革軍委指揮蘇區的軍事工作，中央軍委指揮白區的軍事工作，但由于1931年6月中央政治局常委會主席向忠發被捕叛變，中共中央機關遭破壞，周恩來、葉劍英、陳郁、關向應、項英、陳賡、傅鐘、聶榮臻、劉伯承等人也先后離開上海，中央軍委已無法正常工作。9月中旬，經共產國際遠東局和王明商定，以博古為首的“中共臨時中央政治局”組成。12月，臨時中央成立了臨時中央軍委，武懷讓（曾用名武胡景）任臨時軍委書記，主要負責國民黨統治區的兵運、情報等軍事工作。

1933年1月，以博古為首的臨時中央撤離上海，遷往瑞金。撤離上海時，臨時中央在上海成立了中央局。臨時中央軍委改稱上海中央局軍委。1935年8月26日，根據中共駐共產國際代表團來信的指示，上海中央局軍委撤銷。同年9月，軍委人員轉移至天津并入北方局軍委。

臨時中央遷入中央蘇區后和蘇區中央局合并，后改稱中共中央局，博古為書記兼總負責人。根據臨時中央的提議，博古、項英被增加為中革軍委委員。1933年5月8日，中共中央局將中革軍委與紅軍總司令部分開，將中革軍委由在前方隨軍行動遷移到后方瑞金辦公，并增加項英、博古為中革軍委委員，由項英暫時代理中革軍委主席。聶榮臻在回憶錄中指出：“雖然軍委主席仍為朱德同志，但增加了項英、博古同志為軍委委員，并規定朱德同志在前線時由項英同志代理軍委主席，實際上在以后相當一段時間內就由他們在瑞金發號施令、指揮作戰了。”12月20日，李德報經中共中央局批準，取消了中國工農紅軍總司令部和紅一方面軍司令部的名義和組織，并入中革軍委，由中革軍委實際上是博古、李德等人直接指揮各軍團作戰。

隨著博古、李德等人控制了軍事大權，在發布的有關文告中談到“軍委”時，專指中革軍委。雖然說中革軍委是中華蘇維埃共和國臨時中央政府的軍委，屬于蘇區的軍委，和中共中央軍委屬于兩個不同性質的機構。但在博古、李德到中央蘇區掌握了全黨、全蘇區的軍事大權后，中革軍委名義上雖然還是蘇區的軍委，但同時也可以說是黨中央的軍委，黨的軍委和蘇區的軍委已經沒有質的區別。但在正式名稱上，還是叫中革軍委準確。

當時，領導紅軍的是中共中央、中革軍委，發布命令時也是這兩個機構并列發布，有時加上總政治部。至今尚未發現這一時期中共中央和中央軍委共同署名或者中央軍委單獨署名的電文。

中革軍委最終過渡到單一的中共中央軍委

1935年1月的遵義會議后，中革軍委的集體領導逐步得到了恢復和完善。3月11日，中共中央政治局決定建立以周恩來、毛澤東、王稼祥組成的三人軍事領導小組，實際上初步建立了中革軍委的領導核心。到達陜北后，1935年11月3日，中共中央政治局決定黨中央對外稱中共西北中央局，同時成立中華蘇維埃政府西北革命軍事委員會（簡稱西北軍委），以毛澤東為主席，周恩來、彭德懷為副主席，其職責為：“大的戰略問題，軍委向中央提出討論；至于戰斗指揮問題，由軍委全權決定”。從名義上說，西北軍委仍是政權系統的軍委，并非黨的軍委。

西北軍委成立后，中革軍委名義上依然存在，但中革軍委主席朱德在紅四方面軍中，已被中革軍委副主席張國燾挾制架空，另兩位中革軍委副主席周恩來、王稼祥則隨黨中央到了陜北，中革軍委實際上已很難承擔起領導全黨全軍軍事工作的重任，只是在發布重大命令通告時還使用著。

以毛澤東為首的西北軍委直接對中央政治局負責，擔負著中央軍事領導機構的職責，相當于后來的中共中央軍委。從西北軍委成立起，毛澤東開始正式擔任軍委主席。1935年8月19日，沙窩中央政治局常委會議決定由毛澤東負責軍事工作。從《毛澤東軍事文集》的電文來看，給紅二、四方面軍的許多軍事計劃及行動方面的電報，都是西北軍委以毛、周、彭，或以毛、周的名義發出的。領導三個方面軍，說明西北軍委實際上已在履行黨中央的軍委的職責。當然，西北軍委要成為真正意義上的中央軍委的話，還需要二、四方面軍的主要領導人加入，才能全面代表整個紅軍的力量。因此，嚴格來說，還不能說西北軍委就是中央軍委。

1936年12月7日，黨中央決定擴大中革軍委的組成，由23人組成，他們是：毛澤東、周恩來、張國燾、朱德、彭德懷、項英、任弼時、賀龍、林彪、王稼祥、陳毅、蕭克、徐向前、陳昌浩、劉伯承、關向應、董振堂、葉劍英、徐海東、聶榮臻、郭洪濤、張云逸、王維舟。毛澤東、朱德、周恩來、張國燾、任弼時、賀龍等七人組成中央革命軍事委員會主席團（實際為軍委常委），以毛澤東為主席，周恩來和張國燾為副主席。這個軍委仍是中革軍委，只是由原西北軍委主席毛澤東擔任主席，原中革軍委主席朱德不再擔任主席。此后，西北革命軍事委員會（西北軍委）的名稱不再使用。

黨中央的實際領導核心毛澤東擔任中革軍委主席后，中革軍委就成為黨中央領導下的中央最高軍事領導機構，雖然名義上它仍是蘇區系統的軍委而不是黨的軍委，但實際上二者已無多大區別，只不過是名稱不同而已。中革軍委發出的電文，署名也多是“中革軍委主席團”、“軍委主席團”或“主席團”，一些前線將領亦稱這個中革軍委為中央軍委。大量黨史著作在涉及到這段本應稱中革軍委或中革軍委主席團時，都稱中央軍委和中共中央軍委，嚴格說來是不準確的。

抗戰爆發后，1937年8月下旬，中共中央在陜北洛川舉行政治局擴大會議。為加強黨對軍隊的領導，會議成立了黨的中央革命軍事委員會，由毛澤東、朱德、周恩來、彭德懷、任弼時、葉劍英、張浩、林彪、賀龍、劉伯承、徐向前等11人組成，以毛澤東為軍委書記（實際稱主席），朱德、周恩來為副書記（實際稱副主席）。隨著以毛澤東為首的新的中共中央軍委的組成，中革軍委的名稱不復存在。此后到建國以前，在中央領導機構中，就只有單一的中共中央軍委。

1949年初，中共中央軍事委員會改稱人民革命軍事委員會。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根據《中央人民政府組織法》的規定，成立了由28人組成的中國人民革命軍事委員會，統一管轄和指揮人民解放軍及其它武裝力量，毛澤東任主席，朱德、劉少奇、周恩來、彭德懷、程潛任副主席。1954年9月28日，中央政治局做出關于成立黨的軍事委員會的決議。中央政治局認為，必須同過去一樣，在中央政治局和書記處之下成立一個黨的軍事委員會，擔負整個軍事工作的領導。軍委由12人組成，毛澤東為主席，彭德懷負責主持中央軍委日常工作。1982年12月，第五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第五次會議通過中華人民共和國第四部憲法，決定設立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央軍事委員會，領導全國武裝力量。這樣，就形成了黨的中央軍委和國家的中央軍委“一套機構，兩塊牌子”的領導體制。○

責任編輯 張榮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