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尾魚
我進了一家餐館。說,侍者,我不喜歡鳳尾魚。我絕對不能點鳳尾魚。侍者說,我們根本沒有鳳尾魚。他繼續說,先生,我認識你。在我開始在這個地方工作之前,我就看見你在這里用餐。我坐在那邊的那張桌子邊觀察你。因為那天傍晚音樂放得如此低,因此在你點菜和你的菜送上來時,我能聽見你。我不打算重復你在那個特別的傍晚所點的東西——在我腦海里還栩栩如生——可是在把它端給你的時候,你談論,我得重復多少次說我不要鳳尾魚,它們是我可能想象到的最糟糕的食物之一。因為我完全同意你的觀點并且對你的誠摯感到一種欽佩的暗示,我觀察你,直到你離開這個地方。你再次毫不含糊地拒絕你絕對不想要的東西喚醒了我的好奇心和愉快。
勝 利
荷蘭人在電視轉播的足球賽中擊敗了羅馬尼亞,酒吧癲狂了,因為這發生在阿姆斯特丹。啤酒像水一樣流淌,祝酒干杯在日內瓦進行,在所有的可能性中,我偶然受到一個完全陌生的人祝酒。本來打算拒絕,而我決定接受,因為那一天的早些時候,我得分很少,可是不可否認是個人的勝利。
里斯本的職業培訓
布拉西萊拉的某個酒吧招待因為缺少形容詞,他就注冊入學去學習他自己的母語課程。三個星期之后,當他回去工作時,一切都變了,那個在記憶中栩栩如生地、盡可能長久地坐在同一張桌子前面讀著一本厚厚的書的年長女人死了,一面鏡子代替了墻上的肖像,那面鏡子如此深沉,因此飲料的價格上漲了。這酒吧招待竟然找不到一句話來描述他所看見的事物,他在瞬息間感到了他所學習的課程簡直是浪費時間和金錢,可是在他的同事的幫助下,他接受了形容詞不再是必需品的這種看法;他的培訓結束了,他會在自己了解變化之前習慣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