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種顏色的燈
像一男一女
隔著樓梯對望
說不定哪一天就會
單獨熄滅一盞
不對稱是次要的
昏暗是次要的
我們擔憂的是
另一盞燈不會呼喊
有人說,文學的最高形式是寓言。此詩由燈而人,由光亮而愛情,由敘描而議論,由旁觀而悲憫。熄滅,可以是生命的結束,也可以是情感的消失。對愛情而言,無論哪一種指歸,都是不可挽回的缺損,都是無以彌補的裂縫。呼喊,也許是為對方的退出,也許是為自我的孤單,也許是為樓道的黑暗,也許是為人生的悲涼。擔憂是必要的,因為“燈”無聲帶。擔憂是多余的,因為呼出的苦難,并非悲劇;因為喊出的疼痛,更非絕望。一切一切,需要靜靜忍受,默默承擔。(冉仲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