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場白:有話則長,無話則短。阿昆愿把有限版面留給更多的辯論參與者。
劉先生:本刊第5期刊載了“首鋼大搬遷:檔案工作在服務中加強管理”一文,令檔案人由衷地感到振奮。它告訴我們:首鋼的重組力度雖然大,但首鋼的檔案工作卻能在企業重組中得到加強,這里既有企業領導的重視,更離不開檔案人的執著和努力。“機遇與挑戰并存,檔案工作開展多方位的服務。”這就是首鋼檔案人給我們的啟示。
張 乾:我認為具體的啟示有四:一是檔案人要有事業心和責任感,能排除干擾,做好重組期間的檔案管理,在實踐中體現自身價值,這將有助于檔案人重組后的工作安置。二是領導要強化檔案意識,企業檔案是企業歷史的延續,其歷史價值、經濟價值和社會價值都是無法估量的,這既是企業財富,也是國家財富,作為領導不可懈怠。三是上級檔案部門要加大監管力度,主動加強與企業的溝通協調,聯合有關部門提前介入,指導和幫助企業做好檔案的收集和移交。四是不斷健全、補充和完善有關檔案制度,使其更具時代特點,更有操作性。總之,檔案人既要吸取“始而受到沖擊”的教訓,又要總結“繼而走向正規”的經驗,才能有效地做好企業重組中的檔案工作。
張 亮:品牌經營是企業賴以生存和發展的生命線,而品牌的樹立則離不開檔案的長期積淀。在企業重組中,為防止國有資產流失、促進企業發展,區縣檔案局的監督指導應著重解決兩個問題:一是建立企業檔案評估制度,對重組企業檔案這種重要的無形資產加以評估。二是指導企業文化建設,充分利用檔案資料發掘企業文化底蘊,為企業發展提供檔案服務。
高樹林:作為重組企業屬地的檔案局不應束手無策,更不能因“無法可依”而撒手不管。首先要解決“心態問題”,即“積極主動”還是“借口逃避”。我認為:有法可依的管理是必須履行的職責,而無法可依的關心更能體現檔案部門的社會責任感,重組企業的檔案管理說到底是領導重視與否的問題。一是要對重組企業加強檔案宣傳,重點是通過檔案利用實例,使企業領導認識到,既然企業注重效益,那么忽視、甚至遺棄檔案,就意味著企業效益的喪失。二是檔案局領導對檔案事業的關心,應體現為對重組企業檔案管理的關注。要善于利用個人感情和各種關系與企業領導實施雙向溝通,這往往能起到正面工作難以達到的效果。
葉 子:我以為檔案局對屬地的企業重組中的檔案工作給予必要的關注是必要的,但不能同意“無法可依的關心更能體現檔案部門的社會責任感”的說法。如今是法治社會,什么事都要有法可依。否則“關心”就可能變成干預,好心也可能收不到好的效果。
李 根:對首鋼重組后檔案人的奮發圖強,我既羨慕又憂心忡忡。我館的檔案人雖個個有學歷、有職稱,卻只會按部就班、慢條斯理、墨守成規地整檔案。他們一是守家在地,不能出差下基層指導業務;二是到點下班,不能突擊完成領導交辦的任務;三是技能單一,不能相互頂替輪崗作業。面對重組,叫誰下崗,作為館長,我挺為難。
趙 強:要我說,這既是企業檔案人多年吃大鍋飯的惡果,也和您日常領導無方、放縱遷就有關。您就盼著企業重組吧,到那時,不能干的也勤奮好學了,技能單一的也一專多能了。企業重組就是優勝劣汰,專治懶人、庸人,檔案部門也不例外。
黃迎風:我是搞黨史研究的,喜歡從歷史的角度看問題。其實,企業的發展、變化、重組并非始于改革開放,以首鋼為例,其前身是1919年創建的石景山鋼鐵廠。今天,“石景山路68號”卻成了全國工業旅游的示范點。滄海桑田,這世界從來就沒有鐵打的營盤,變化是絕對的,不變則是相對的。何止企業,政府機關、事業單位不也在重組嗎?我們希望的是越變越好,要求我們的則是適應這個變化,適應的越快越好。
陳榮光:史料研究告訴我們:一是百年來,包括企業在內的各類機構、實體都在不斷變動著,只要翻閱北京電車公司、自來水公司等企業的檔案,即可證明此點。這說明企業重組早就有之,不過稱之為企業重組卻是近年來的事。當然,歷次重組在變化上是有差異的,但也只是力度、性質不同而已。二是編寫史料最怕有些企業在重組或曰變動中缺少檔案資料,以至給編史修志留下遺憾。究其原因,則和企業重組或變動中檔案工作失控有關。由此認為,企業重組中檔案工作的關鍵是檔案收集,用“一丟失成千古恨”來形容其重要絕不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