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孬干農活是把好手。
早上,王小孬剛端起碗稀飯,村長找上門來,走,到我家吃去!
王小孬放下碗,跟著村長去了。吃著村長家可口的飯菜,王小孬就羨慕村長娶了個會燒飯的老婆,想到女人炒菜少油無鹽的,他又裝了碗飯。
王小孬抹了把嘴,感覺特舒坦,惟一不美的是差兩杯小酒。王小孬知道不是村長舍不得,而是飯后要幫村長噴棉花地的農藥。王小孬雖好酒,但酒后不能噴農藥的道理,還是曉得的。
下田時,天上的太陽紅紅的,當王小孬兌好藥水,太陽卻偷偷地溜到云彩后去了,王小孬摘下草帽,笑了。
村長愛叫王小孬干農活,村里來的大米白面,沒少給王小孬。王小孬噴藥很認真,比噴自家田里的棉花還仔細。
太陽露臉時,王小孬望著村長家噴完農藥后翠綠的棉花地,笑了,露出兩顆黑黃的門牙來。
王小孬背著藥桶回到家,換洗完畢,就來到村長家。坐在村長家的副鎮長說,小孬來了,大家來“擦槍”吧。
副鎮長蹲點桃花巷,指導工作完畢,想玩牌卻差個人。
村長就叫王小孬坐到桌前陪他們玩。
村長老婆燒好菜,端上桌來。王小孬也就坐著陪他們喝酒。
喝著二十多元一瓶的美人泉,王小孬在心底夸:真香。自己在家喝的酒原來就是辣水。
村長不能喝太多的酒,幾杯酒下肚,臉就紅成關公,叫王小孬好好陪領導人喝。
副鎮長能喝,自調到鎮上,喝酒無對手。見王小孬杯杯見底陪自己喝,高興。
一瓶酒見底,又開了瓶,副鎮長迷著眼問王小孬,會劃拳嗎?
旁邊的村長說,小孬能喝,也會劃。
副鎮長一聽樂了,伸出手拉著王小孬的手說,來劃兩拳。
王小孬在酒精的作用下,也握緊著副鎮長細嫩的手。
哥倆好,五魁手呀!兩個人稱兄道弟劃起來。
王小孬連輸三拳,端起酒,又是杯杯見底。
再出拳時,副鎮長輸,喝酒時,王小孬連忙端起酒杯說,領導人讓我哩!來陪您。話說完,酒杯又露了底兒。
副鎮長一拳,王小孬一拳。
王小孬恰到好處地輸著拳,喝著香濃的酒。
看著王小孬見底的酒杯兒,副鎮長夸說,老兄真是個直人!
王小孬聽后,激動地端起面前的半碗酒說,老弟沒有一點當官的架子,是個好人,我自飲一碗為敬。說完,舉起碗來,咕咕喝了個光。
副鎮長不由挑起大手指,海量!
見領導人這么開心,村長也附和著說,小孬喝酒就是爽快。
送走了副鎮長一行二人。村長遞給王小孬一支黃南京香煙說,好樣的。
王小孬接過煙,點燃猛吸一口說,真香。當下把手伸到村長面前,再給一支吧。
這支煙抵得上你家兩個雞蛋哩!村長有點心疼地又摸出一支拋給王小孬。
王小孬接過把煙放在耳朵根上,打著酒嗝晃到巷口的老槐樹下。
巷里人沒事都愛到樹底下閑扯。見王小孬過來,有人就問,在村長家吃的飯?
王小孬的酒嗝打的更響了,鎮上的領導人在村長家吃飯,我去陪他們喝酒。
寡婦田春聽后笑說,不幫村長家噴藥,能給酒喝?
陽光透過樹葉射得王小孬的臉更紅了,新來的副鎮長一點官腔沒有,和咱稱兄道弟的。
田春說,誰喝多酒不會吹牛?
王小孬揚起手中的香煙。瞧,這黃南京香煙就是副鎮長給的,一支低得上你家兩個雞蛋哩!
田春說,撿的吧!
樹下的人都笑了。
王小孬紅著臉笑說,我看你是癢了!
說著話,王小孬竄過來抱住田春,手不老實伸進她的衣服里。
田春也不羞,只是拼命地抓打胸前的王小孬的手,好不容易掙開,摸起樹棍就打。
王小孬說,晚上給我留門喲!壞笑著跑了。
田春也不追,丟下樹棒罵,這個死鬼真的喝多了!
田春剛走,王小孬趕到。找回掉在地上的南京煙,用嘴吹了吹說,這可值兩個雞蛋錢哩!說完不理笑他的人,又晃著回家了。
王小孬倒在床上睡了。
老婆叫他吃晚飯,聞著一屋的酒氣,就罵,這死鬼真的喝多了。
王小孬歪著嘴壞笑,田春,你奶子真大。
老婆狠狠地打了他一把掌,王小孬又笑了,今天真他媽幸福。
屋里的酒香更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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