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內心都住著一個叫“欲望”的魔鬼,你如果不去招惹它,它會和你和平共處一輩子;如果你有意去挑釁它,并且喚醒它的魔性,那么,它就是災難,就將你滅頂。
提心吊膽,情敵高壓下男友娶了我
2004年10月的一天,我在下班回家的路上接到一個陌生電話。“姓張的,地球上有這么多好男人,你為什么偏要做可恥的第三者?我告訴你,像你這樣的離婚女人,即便義偉跟你結婚,他也會跟你離婚!”還沒等我問清楚她是誰,對方就掛了電話。她的詛咒如一記當頭棒,令我眩暈。天旋地轉中,我沒有忘記存下這個不速情敵的手機號。
義偉是我的男朋友,盡管出身在普通的工人家庭,但他身材高大、長相儒雅,畢業于名牌大學,現在一家外資公司擔任部門經理,是很多女孩都喜歡的那種男人。而我在一所中學教外語,離婚未育。2004年8月,在一次報社組織的單身白領交友會上,我和義偉恰好分在一組做游戲。就這樣,我們相識,然后相愛了。
我比義偉大3歲,而且離過婚。我曾問義偉:“你個人條件這么好,而且現在未婚的漂亮女孩多的是,為什么會愛上我這樣的離婚女人?”義偉說:“我跟小女孩在一起找不到感覺,我喜歡你身上散發出來的成熟大方的氣質!”話雖這么說,但我心里總是會覺得不安。果然,我和義偉交往不到兩個月,就接到我的情敵——義偉前任女友汪雅萍的恐嚇電話。
當時,義偉在北京參加一個國際性博覽會。我立即給義偉發了條短信:“家里出了點急事,請你今晚回漢!”隨即我關機。我之所以關機,是想借機考察一下男朋友對我的忠誠度。如果他不能按時飛回武漢,那說明我在他心目中地位不過如此,那我會認真考慮他前任女友的話。
那天晚上9點多,家里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我在你樓下,馬上就到!”義偉在電話里氣喘吁吁。我的心情一下子豁然開朗,籠罩在我心中的陰云一掃而空。
自那以后,汪雅萍給我打過幾次電話,她的目的很簡單,要我主動退出,而對付她的辦法也很簡單,一接她的電話就掛機。但為了避免夜長夢多,我向義偉提出早點結婚的要求,義偉理解我的心情,2005年五一節,我和義偉名正言順地走進了婚姻的殿堂。從那以后,汪雅萍果然沒有打電話騷擾我!
制造誘惑,唯有“忠誠考試”合格,我才能安心入眠
那時我已經快30歲了,而義偉卻剛滿27歲。站在生理的條件和進一步穩定婚姻的角度,我覺得要個孩子是個理想的選擇,可義偉卻不愿意,他說:“我的事業才剛剛起步,等我有錢了買個大房子再說,而且我現在確實沒有思想準備,再說為了讓你安心,我已是提前3年跟你結婚,孩子的事以后再說吧!”
結婚后,義偉不是到北京就是到上海出差,一個月在家的時間不會超過一個星期,我成了留守女士。因為汪雅萍的公司總部在上海,分公司在北京,所以每當我想起雅萍那次給我打電話時自信的態度,我的心就開始七上八下。
2005年國慶節前一天,原本我和義偉定好去張家界旅游,卻突然接到他從上海打來的電話,說工作忙不去了。為了這次度假,我提前一個星期精心準備,因為平常能跟他在一起的時間真的太少了。他一個電話說不去就不去,我當然無法接受這樣的安排。
10月3日晚上,想起雅萍的總公司在上海,我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腦子里莫名其妙地浮現出義偉和雅萍在外灘幽會的情景,這時,我明白了自己心里的真實想法:讓我如此寢食不安的原因就是汪雅萍!
想到這,一股醋意涌遍全身,我拿起手機寫了個短信:義偉,你是不是在和雅萍幽會啊?剛準備按下發送鍵,又感覺不妥,這不是明擺著讓義偉感覺我小心眼嗎? 情急之中,一個“忠誠考試”想法突然蹦了出來!
第二天,我特意去電信局買了一張新的手機卡。4日下午六點左右,給義偉發了一條短信:你好!我現在在上海,就在我們曾經浪漫過的地方,等你或許是我唯一的選擇,你的雅萍。
晚上8點多,“我”接到義偉發來的短信:真巧,這些天我也在上海處理些公務,不過我勸你不要再傻下去了,我已經結婚了,也希望你能勇敢地去尋找新的愛情。
看到義偉如此回復,我一陣狂喜,那是一種說不清的快感,我接著以雅萍的名義回復:既然你在上海,我們何不在老地方見個面?兩分鐘后,他回:不必了!就讓過去的事隨風而去,我很累需要休息,再見。
看完回復,我心中懸著的石頭終于落地。臨睡前我換上自己的號碼給義偉發了短信:想你,盼你早點回家。然后帶著滿足進入夢鄉。
第二天早上,我打開手機,義偉的短信在等著我:親愛的,你的問候讓我倍感溫馨,我還以為你在生我的氣呢。隨后幾天,我和義偉每天都要互發短信表達問候像新婚那樣甜蜜。10月中旬,義偉回來給我帶了漂亮的衣服和高級化妝品,我沒想到我的“忠誠考驗”會給我帶來如此久違的溫情。
這以后,每次義偉去北京或者上海出差,我只要睡不著,我都會偷偷地用那個專用手機號碼,以情敵雅萍的名義,給義偉發送暖昧的短信。令我欣慰的是每次義偉的回復都是委婉而堅定的拒絕,而我只有收到這樣的回復,才會帶著戰勝情敵的滿足感酣然入眠。
超越“閾值”,婚姻在畸形快感中如花飄零
2006年5月,義偉想辭職創辦一家裝飾公司,我舉雙手贊成,因為實在不想他經常出差讓我提心吊膽,于是主動提出將所有積蓄取出用于籌建公司,義偉很感激我的理解和支持。
一天晚上,義偉在外應酬沒有回家。我給他洗襯衣時,突然發現襯衣袖子上有個很淺很淺的紅唇印,我驚得差點沒緩過氣。為了再次確認,我拿放大鏡在臺燈底下仔細觀察,果然是唇印無疑,這讓我一下子又想到汪雅萍。
公司業務正緊鑼密鼓地進行著,為了不影響他,我強將“唇印事件”埋在心底,可我騙不了自己,所以一到了晚上我又無法入睡。
一天,凌晨2點多,我一覺醒來,發現義偉還沒睡,原來是為了公司的事情在煩。因為公司同時承擔了兩個項目,需要墊資至少40萬才能開工。然而,公司目前已經無錢投入。
可我決定幫助義偉,我父母在江邊有一套價值80萬的房子,有個同學開了一家擔保公司,從銀行里借40萬元不成問題。但我沒有告訴義偉,一是因為我想等事情辦得差不多然后給他一個驚喜;更重要的是“唇印事件”還沒有搞清楚,我不敢貿然行事,我父母那套房產可是他們一生的心血。
不到兩個星期,我已經做通了父母和同學的工作,然后開始調查“唇印”事件,如果僅僅是我的誤會,那么我馬上告訴義偉這個特大驚喜,反之,我就跟他沒完!
2006年12月上旬,我被學校派到北京參加一個短期培訓。一天晚上,我突然想起那件事,翻來覆去睡不著。就跟上次一樣,我以雅萍的名義給義偉發了個短信:好久沒跟你聯系,你現在還好嗎?雅萍。過了半個小時,義偉沒有回復。我接著發短信:我從原來的朋友那里知道,你公司遇到了資金困難,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借給你。
不到一分種,義偉就回復了短信:不錯,我現在確實很缺錢,但是你以為你有錢就能買來感情嗎?到現在,我明白“唇印”事件跟雅萍無關,很有可能只是個誤會。可本該適可而止的我卻莫名地興奮,我回復義偉: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真心想幫你。
義偉沒有回復,我接著說:我承認,一年多來,我從沒有忘記我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我愿意借你錢,只是因為我依然愛你。我現在在武漢出差,跟我見一面,簡單聊聊吧。
發了這條短信后,我的手機是死一般的沉寂,這沉寂讓我緊張了。為了證實自己的擔心,我又發了一條短信:來吧,義偉,我在等你。五分鐘后,手機響了,那一刻,我的心都要快跳出嗓子眼。義偉的回復是:你在武漢哪里?我一看就懵了。
盡管此時,我更愿意相信義偉是在跟雅萍開玩笑,不會動真格,這時,我特意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凌晨一點。我不相信那么晚了義偉還會去趕赴那場絕對的暖昧之約。于是我繼續說:白玫瑰大酒店1098房間。你可要認真想好呀,來了就不許后悔。令我感到絕望的是,義偉居然回復:好的,我沒什么后悔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半個小時后,義偉真的趕到酒店。聽見電話鈴聲響了起來,我的淚水奪眶而出。一瞬間,我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我犯了一個我這輩子都無法彌補的嚴重錯誤。
幾天后,當我疲憊不堪地從北京回到家里時,我發現義偉眼里流露出從未有過的憂傷。更讓我始料未及的是,他拿出一份離婚協議書放在桌上說:“簽字吧!”
原來,義偉那天晚上去了白玫瑰大酒店,發現我報的1098號房間根本沒住人,他打那個手機又關機,一種被侮辱想報復的沖動,促使他通過各種方式,拐彎抹角找到汪雅萍的手機號碼,接下來自然是真相大白,包括以前他出差多次接到所謂“雅萍”的短信,也徹底因此而曝光。想到我居然以雅萍的名義欺騙他長達幾年,而他卻一無所知,義偉震怒了!
事到如今,我低頭:“對不起,義偉,是我錯了,但那一切是因為我太愛你了啊!”
義偉的眼圈紅了,他痛苦地說:“我們離婚吧!我做不到這樣毫無尊嚴地跟你過一輩子!”
2007年5月8日,在義偉的堅持下,我們在民政局辦理了離婚手續,我追悔莫及。
[編者按] 無休止的懷疑是愛情最致命的硬傷,當它瘋狂擴大蔓延以至于蒙蔽了真相的時候,所謂的“考驗”不過是加速婚姻破裂的工具,而我們始終應該堅持,以相信的方式去愛一個人才是最坦蕩的。■
(劉誼人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