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到ＧＭＳ國家直接投資的路徑選擇分析

摘要：對外直接投資已經越來越成為世界各國立足于國際經濟新環境的重要手段，GMS作為連接中國和東南亞、南亞地區的陸路橋梁和紐帶以及被譽為“未開發的處女地”和“東南亞地區最后一塊大市場”，為我國對外直接投資的發展帶來了新的契機。

關鍵詞：中國；GMS；對外直接投資；路徑選擇

中圖分類號：F20 文獻標識碼：A

一、引言

GMS(Greater Mekong Subregion)是指以瀾滄江一湄公河為紐帶，由緬甸、老撾、泰國、柬埔寨、越南五個主權國家和中國的云南省、廣西省共同組成的地域范圍。其合作宗旨是改善次區域基礎設施，擴大貿易與投資合作。區域內豐富的資源和已經開工建設的昆曼公路和泛亞鐵路，以及已經完成航道疏通的瀾滄江——湄公河國際航道為區內互補性資源的流動提供了物流條件，新的投資契機引起了各國投資者的極大關注。

中國作為GMS的核心國家，在該地區具有極為重要的作用。中國政府已經明確將GMS合作作為中國與東盟合作的5個重點領域之一，提出要將GMS構建成為我國連接東南亞、南亞的國際大通道、中國與東盟自由貿易區的現行示范區。其意圖在于充分利用國內經濟高速發展的條件，實現中國對這一地區出口產品的增長和對外經濟技術合作的發展，努力擴大對五國資源性產品為主的進口，滿足我國經濟在快速發展初期形成的人口大國資源嚴重短缺的尖銳矛盾；利用地區分工條件的調整，促進我國產業結構的調整和升級；通過建立貿易、經濟發展的地區間國家協調機制，增進相互的合作與了解，化解貿易糾紛，促進經濟的融合，帶動雙邊、多邊經濟的發展，實現地區經濟的進步與繁榮、地區安全的穩定與和諧，地區政治的互信與合作。

但在國家對GMS援助項目和資金不斷增加的同時，中國在GMS國家的直接投資并未獲得相應的增長。據我國商務部和國家統計局聯合發布的《2004年度中國對外直接投資統計公報》，我國2004年到GMS國家直接投資企業總數僅為51家、中方投資總額僅為17200萬美元，分別占我國對外直接投資總數的6.2％和4.6％；雖然涉及到的投資領域有交通、通訊、電力、旅游、毒品替代種植、礦產資源開發、農產品加工、海產品加工、林產品加工、機電產品組裝，但投資規模都較小，未形成氣候，投資方式單一，企業之間惡性橫向競爭現象突出。這說明了我國投資規模和發展速度明顯地滯后于急劇變化的區域經濟形勢，不能反映中國現階段經濟發展的內在要求、比較優勢和整體經濟實力。

隨著GMS合作開發進程的加快，中國能否在該區域的合作中占據領先地位，并獲得實在的經濟利益，在很大程度上取決于我國在GMS國家的直接投資能否獲得突破性的進展。因此，我國有必要借鑒對外直接投資理論，根據GMS區域內的具體情況積極探索中國到GMS國家直接投資的實現路徑，即投資主體、投資行業以及投資方式的選擇，以此來推進我國到GMS國家直接投資的發展，使我國在GMS國家中的核心地位得到進一步鞏固。

二、發展中國家對外直接投資相關理論綜述

對外直接投資(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簡稱FDI)是相對于對外間接投資(即證券投資，取得固定的利息和股息)而言的，是指投資者到國外直接投資開辦工廠或經營其他企業，將資金、技術、經營管理的綜合體由投資國向東道國特定的產業部門轉移，以控制國外企業的經營管理權為核心的對外投資，是企業進入國外市場的一種長期的、穩定的戰略性行為。

中國目前尚屬發展中國家，所以在討論我國到GMS國家直接投資的路徑選擇時，我們將以發展中國家對外直接投資的有關理論作為依據來分析。20世紀80年代以來，西方學者開始對發展中國家跨國公司的對外直接投資進行研究，形成以下有代表性的理論：

(一)小規模技術理論

美國經濟學家威爾斯(L.T.Wells)提出的小規模技術理論認為發展中國家跨國公司的競爭優勢來自低成本，這種低成本是與其母國市場特征緊密相關的。威爾斯主要從三個方面分析了發展中國家跨國公司的比較優勢：(1)擁有為小規模市場需要服務的小規模技術；(2)就地取材和同種族的優勢；(3)接近市場優勢和低價產品營銷戰略。

(二)技術地方化理論

英國經濟學家拉奧(sanjaya Lall)的技術地方化理論認為，使發展中國家企業能夠形成和發展自己的“特有優勢”表現在：(1)在發展中國家中技術知識的當地化是在不同于發達國家的環境下進行的；(2)發展中國家生產的產品適合于他們自身的經濟條件和需求；(3)發展中國家跨國公司競爭優勢不僅來自與其生產過程以及其產品與當地的供給條件緊密結合，而且來自于創新活動中所產生的技術在小規模生產條件下具有更高的經濟效益；(4)在產品特征上，發展中國家跨國公司仍然能夠開發出與品牌產品不同的消費品，特別是當國內市場較大，消費者的品味和購買力有很大差別時，來自發展中國家的產品仍然有一定的競爭能力，上述幾種競爭優勢還會由于民族的或語言的聯系而得到加強。

(三)技術創新產業升級理論

英國里丁大學坎特韋爾(John A.Cantwell)和托蘭惕諾(PazEatrella Tolentino)在20世紀90年代初期共同提出的技術創新產業升級理論從技術累積論出發，分析了發展中國家跨國公司對外直接投資的產業特征和地理特征，認為發展中國家跨國公司對外直接投資受其國內產業結構和內生技術創新能力的影響。從產業分布看，首先是以自然資源開發為主的縱向一體化生產活動，然后是進口替代和出口導向為主的橫向一體化生產活動。從海外經營的地理擴展來看發展中國家跨國公司對外直接投資遵循以下的發展順序：周邊國家一其他發展中國家一發達國家。該理論映證了中國到GMS國家直接投資的重要意義。

(四)投資發展階段理論

英國經濟學家約翰·鄧寧(J.H.D unmng)與Nantla于1981年共同拓展的投資發展階段理論)針對國際投資折衷理論缺乏動態分析的嚴重缺陷，提出投資發展周期理論。該理論旨在從動態角度解釋一國的經濟發展水平與國際直接投資地位的關系，該理論在發展中國家的應用特別引人注目。鄧寧根據人均國民生產總值，劃分了一國吸引外資和對外投資的演進過程。

三、路徑選擇

(一)投資主體的選擇

GMS國家都為發展中國家，據世界銀行統計數據，各國的人均GDP如表所示。

根據以上數據并結合鄧寧的投資發展階段理論可知，泰國人均GDP最高，并已步入投資第三階段，即國內一部分企業開始擁有所有權優勢和內部化優勢，對外直接投資增長迅速；我國和越南處于投資第二階段，即國內市場擴大，作為東道國對外國直接投資的吸引增強，但對外投資水平仍然很低；而緬甸、柬埔寨、老撾三國則還處于投資第一階段，即經濟落后、技術力量薄弱，除了自然資源方面的優勢以外幾乎沒有吸引外國直接投資的區位優勢，其跨國投資特點為有少量的外資流入，沒有對外投資。

此外，根據小規模技術理論、技術地方化理論和技術創新產業升級理論可知，目前GMS國家極低的生產力水平和經濟恢復發展生產的旺盛需求，為在我國處于劣勢地位且較低技術水平的勞動密集型和資源開采型的中小企業提供了直接投資的機會。作為低收入發展中國家，其市場的特點之一就是需求量較小、市場容量有限，而中小企業的小規模生產技術以及經驗正好適宜開拓這樣的市場。加之地緣接近、文化相似、人脈相通，經濟發展水平相似和需求偏好相似使中小企業有條件發揮自己的靈活性并能較快適應投資環境。特別是在地域、文化、民俗、甚至血緣上有著千絲萬縷聯系的云南、廣西中小企業。

再者，與歐共體等區域性組織不同，GMS各國都為發展中國家，雖然有實現經濟增長和社會發展的渴望，但又面臨吸收資金、技術、信息和人才的困難；既有大量吸引外資促進國內經濟迅速發展的迫切要求，又對中國這一政治大國，在經濟中的日益成熟和強大表現出擔心和恐懼，“中國威脅論”在GMS國家的上層領導者中被普遍認可。加之受到中越戰爭、緬共及紅色高棉等歷史陰影的影響，以及戰后日本政府的積極介入，對東盟五國提供了大量的經濟援助，并常常以次區域國家利益的代表，對中國提出各種質疑，更強化了次區域國家對中國的戒備心理。在這種極為特殊的環境中，中國大企業的對外直接投資受到了來自各種各樣力量的抵制，其投資條件更為苛刻，投資環境更差。與此相比較，中小企業在GMS國家的直接投資，則可以大幅度減弱投資國的顧慮與防范，獲得更為優惠的投資條件和更為自由的發展空間。

由此可知，從總體來看，目前中國到GMS國家直接投資的主體不適宜規模過大的企業，且適合重點培育的投資主體是中小企業。

(二)行業部門的選擇

行業部門的選擇實質上是一種潛在比較優勢的認識過程，認識到這種優勢是投資主體在對外直接投資中獲得國際競爭力或競爭優勢的必要條件。于此同時，發展對外直接投資可以作為拓展市場、優化資源配置、推動產業結構調整與升級的重要途徑，因此，到GMS國家發展直接投資應結合我國和GMS國家目前經濟發展現狀、資源稟賦和產業結構的特點進行考慮，既要考慮到充分發揮我國現有的比較優勢，又要考慮到在GMS國家直接投資的可行性。

根據發展中國家對外直接投資理論，可以從以下對外直接投資的三種動機來分析中國到GMS國家直接投資的行業選擇問題。并以此歸納出表3。

1.尋求市場

尋求市場是指發展中國家市場追求型的投資目的在于避開各類貿易保護壁壘，直接或間接進入當地市場，從而達到鞏固和擴大原有市場，開辟新市場的目的，特別是在制造業或服務業的對外投資中，投資國大多數是以東道國市場為目標。

隨著我國經濟與世界經濟進一步融合，特別是加入WTO以后，外國企業進入國門同我國企業爭奪國內市場，迫使我國企業走出去，開拓新市場。此外，根據技術創新產業升級理論，我國改革開放20多年來培養的許多成熟的產業已經到了向周邊國家轉移的時候。我國經濟開始邁向工業化階段，紡織、服裝、家電、建材、農機等產品在國際市場的信譽日益提高。相比之下，GMS國家在各行業的發展普遍落后，且剛走出東南亞危機的低谷，較低的生產力水平和日趨增強的經濟恢復和發展需求，存在較多適合我國產業向GMS國家輸出和轉移的可行性，如摩托車、小型貨車和家用電器在非常受GMS國家的青睞，并被譽為“物美價廉”；此外，隨著消費需求的升級，GMS國家也將對教育、養老、房地產、餐飲、醫療衛生、電信、旅游等服務業產生需求。我國必須抓住向GMS國家直接投資的機會，發揮我國在技術成熟度、生產標準化、產業集中度和規模經濟及管理水平等方面的優勢，通過在國外實現就地生產和銷售，轉移我國制造業多余的生產能力，并以此為突破口向東盟進軍，大力發展經濟合作，從而彌補國內市場的不足。

2.尋求資源

尋求資源是國際直接投資中最常見和最初級的一種形式，此處的資源通常包括自然資源、勞動力資源和資金資源。這類投資大多數是一些資源缺乏的新型工業化國家并且已經掌握了這類原材料的開采技術，他們一般在鄰近的國家或地區以出口導向型的投資在東道國從事原材料的開采，如阿根廷、秘魯、巴西、菲律賓和馬來西亞等。而目前我國也正屬于這一類新型工業化國家：

第一，我國目前已經較GMS國家提前擁有了原材料開發實力，而且在我國經濟建設中也需要利用國外資源彌補國內不足，解決我國日益突出的人均資源占有量短缺的矛盾。而GMS國家的農業、林業、水產、礦產、石油、天然氣等自然資源豐富，具有較大的開發潛力，而且部分還屬于當地政府積極鼓勵開放的范疇。因此，我國可以通過到GMS國家直接投資，在海外建立戰略性資源開發生產供應基地，對利用國外資源彌補國內資源短缺，保證國內經濟健康持續發展與維護我國非傳統安全具有重要的戰略意義。此外，GMS國家濃郁的社會文化和被大自然賜予的神奇秀麗風光使其擁有豐富的旅游文化資源，這為我國尋求旅游資源的開發者提供了廣闊的發展前景。

第二，為促進我國產業結構的調整和升級，利用國際分工獲取比較成本優勢，我國需要逐步將勞動密集型產業(如紡織、制衣業等)向外轉移。而GMS國家勞動力充足且成本低，(如越南，一個制造業工人一天的工資平均只有1美元，比中國低一半；緬甸則還不足中國的一半，普通員工的工資僅為20－30美元；老撾更低，大約只有中國的1／8，平均工資僅在40－50美元)，為我國企業尋求海外低成本勞動力，促進我國經濟蓬勃發展帶來了極好的機遇。

第三，資金資源主要是跨國公司通過在國外利用貸款投資或以母國的技術、設備折價投入，進而利用當地的配套資金來利用外資。基礎設施落后、毒品犯罪猖獗等雖是存在于GMS國家的特殊問題，但卻為我國到GMS國家直接投資帶來了商機，通過承包基礎設施工程、發展替代種植產業不僅贏得國際方面的支持，而且容易獲得亞行貸款、東道國政府和國內政府在資金方面的鼓勵，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企業的發展運營成本。

3.尋求技術

尋求技術一般為發展中國家跨國公司向發達國家投資的動機，是一種以學習為主的跨國直接投資行為，以期獲得高新技術和管理經驗。但發展中國家企業也可以根據產業升級換代的要求，將其相對過時的技術和設備折價作為股本投資到相對落后的國家和地區，以盡可能為企業延續技術和設備的生命周期，為企業帶來新的收益。根據上述發展中國家對外直接投資理論可知，我國應該抓住相比較GMS國家具備技術優勢的機遇，通過對外直接投資促進國內的產業結構的調整和升級、培養新興技術，力爭與國際技術水平靠攏。

(三)投資方式的選擇

在確定了投資的主體和行業后，接下來面臨的問題就是以什么樣的方式進入。一般對外直接投資的方式有跨國并購、跨國新建和戰略聯盟三種。其中跨國并購和跨國新建屬于對外直接投資最常見的方式，但隨著市場競爭的不斷加劇和科學技術的不斷演進，企業之間的關系也發生了質的變化，逐步衍生出了一種新的組織形式——戰略聯盟，為企業對外直接投資的方式選擇提供了新的思路。

1.跨國并購與跨國新建的選擇

跨國并購是指跨國公司通過一定的程序和渠道進行兼并或收購，并依照東道國的法律，取得現有企業的部分或全部所有權。而跨國新建則是指通過直接投資在國外目標市場創建新企業或新工廠，形成新的生產經營單位和新的生產能力。

我國到GMS國家直接投資，必須同時考慮我國開展對外直接投資所處的內在環境(即內部因素)以及GMS國家的投資環境(即外部因素)。影響在跨國并購與跨國新建之間做出選擇的內部因素主要有：(1)企業擁有的技術等專有資源；(2)跨國投資的經營管理經驗；(3)企業的跨國經營戰略；(4)企業的成長狀況。一般地，企業擁有的專有性技術越強、跨國管理經驗越豐富、戰略越偏向一元化、增長率越低則會越偏向選擇新建，反之則偏向選擇并購。外部因素則主要有：(1)東道國政府對并購行為的管制；(2)東道國的經濟發展水平和工業化程度；(3)東道國市場和母國市場的增長情況。一般地，東道國管制越嚴格、工業化程度越低、市場增長越慢就越適宜選擇新建，反之則適宜選擇并購。

而目前GMS國家都為發展中國家，其中緬甸、柬埔寨、老撾還屬于世界上最不發達國家，其政府對鼓勵外資的進入尚處于有所保留的階段，工業化程度低，市場的增長速度相對于發達國家來說還非常緩慢；與此同時，目前我國適宜向GMS國家輸出技術的專有性不強、經營目標相對單一、成長速度和增長率較慢。因此相比較而言，我國到GMS國家直接投資更適合選擇新建的方式。

新建從形式上又可以分為獨資和合資兩種形式：獨資是指跨國公司依照東道國的法律，在國外設立獨資經營企業；合資是指有兩個或兩個以上的國家和地區投資者在選定的國家和地區投資，并按照有關法律組織建立起來，共同經營、共同管理，按照股權比例承擔風險和盈虧的企業。

影響獨資與合資選擇的內在因素主要有：(1)對外直接投資企業擁有的優勢和競爭實力；(2)公司實施的戰略方針；(3)母公司的經營資源的狀況以及風險與收益情況；(4)公司最高層決策者的偏好。一般地，企業擁有的競爭優勢越強、實施控制越緊密、在東道國經營風險越小、經營者越強調監督則就越適宜選擇獨資，反之就越適宜選擇合資。外在因素主要有：(1)當地合伙人是否合適；(2)東道國對外所有權的政策和法律是否有當地民族主義情緒；(3)東道國市場的產業組織結構和市場競爭程度。一般地，合伙人之間目標越一致、越具有互補性、東道國政策限制越嚴格、市場競爭程度越不激烈就越適宜選擇合資，反之就越適宜選擇獨資。

據此判斷我國到GMS國家直接投資適宜選擇的方式可知：GMS國家內部政治局勢不穩定，且對外資所有權的政策和法律普遍帶有民族主義情緒，特別是對一些敏感行業(如礦產、能源資源開發)有嚴格的法律限制，但迫于資金、技術的匱乏面臨的經濟發展緩慢問題，外資只被允許在非控股合資的范圍內合資經營，且市場挖掘潛力雖大但成長較慢；而尚處于跨國直接投資起步階段的我國企業雖然可以利用在GMS國家良好的華人關系條件，但對國外市場及文化背景比較陌生，特別是我國中小企業承擔經營風險能力弱且資金、信息、人才等資源匱乏，在市場競爭力等方面占有的優勢程度并不是非常強，且主要的投資動因是獲取資源和市場，所以更適合選擇合資經營來減少跨國投資中存在的障礙、加快進入速度，同時也能彌補經營資源不足的缺陷。

2.戰略聯盟

戰略聯盟是指市場中兩個或兩個以上的企業自愿組成的一種企業之間松散的、以契約形式為紐帶，追求長期、共同、互惠利益的戰略伙伴關系。它通過走協同發展的道路，整合聯盟中分散的公司資源凝聚成一股力量，從而提高運作速度，分散了風險，加強技術交流，使各合作企業在各自獨立的市場上保持競爭優勢，避免雙方投入大量資金展開兩敗俱傷的競爭、組成的聯盟可以給雙方帶來技術信息和市場信息，使他們在新的環境下能夠做出更為快速的反應。

目前我國到GMS國家直接投資的企業參差不齊，普遍存在規模小、管理不規范、融資難、專業人才缺乏且分散、信息獲取渠道不暢、對投資環境不熟悉、難以發揮群體功能和綜合實力的現象，從而造成投資風險加大、交易成本增加等制約企業發展的瓶頸問題。而GMS國家普遍存在基礎設施落后、工業區設施不完善、政治局勢不穩定、民族保護主義等不利于投資主體發展的外部環境，因此通過戰略聯盟的投資方式將各個企業之間的優勢進行整合，發揮企業之間一加一大于二的協同效應，以實現存在互補優勢的企業聯盟到GMS國家直接投資，使單一的企業資源、技術、信息、管理經驗、銷售網絡等在更大范圍內發揮作用，以整體的力量來抵抗并削減東道國投資環境給單個企業帶來的風險。

責任編輯 孫桂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