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制度價值的效益分析

摘要：律師制度的價值是作為客體的律師制度對于價值主體的社會服務對象所具有的意義。包括律師制度對于社會主體的法律服務需要的滿足和社會主體關于律師制度的絕對超越指向。經濟效益是律師制度價值的重要內容，它主要包括：立法過程中的經濟投入、制度實施過程中的管理投入及當事人私人成本的投入。律師制度的效益價值，并不僅僅體現為經濟效益的增加。還體現為社會效益的獲得，它包括律師個體的一系列道德價值觀，如正義、良心、尊嚴等等；還包括律師制度通過道德價值取向弘揚正義、維護秩序等。

關鍵詞：律師制度 效益價值 表現形式

中圖分類號：D926.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4914(2008)04-063-03

一、律師制度價值的內涵

在不同的語境中，人們所用的“價值\"概念具有不同的內涵。

在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中，價值是指“商品中凝結的一般人類勞動\"。據此，不同的商品得以交換。在科學研究的方法討論中，人們常常將“價值\"與“事實\"、“價值研究\"和“實證研究\"相對應。在這一語境中，價值相當于人作為主體的主觀性或者價值取向，包括人的主觀好惡、希冀、理想及其追求等等。在日常生活中，價值的重要內涵是功用，相當于經濟學中的“使用價值\"。

“價值”的用法即便在哲學家那里，也是多種多樣的。作為一個哲學范疇的概念也是。在富蘭克納看來，它們大致可以被歸納為三層含義：（1）“價值”有時被用作抽象名詞：一是在狹義上只包括可以用“善”、“可取”和“值得”等術語來恰當地表示的東西；二是在廣義上則包括了各種正當、義務、道德、善、美、真和神圣。（2）“價值”作為一個更具體的名詞：一是被用來評價、判斷為有價值的東西，或被認為是好的、可取的東西；一是也被用來指有價值或是有價值、是好的東西。（3）“價值”一詞還在“評價”、“做出評價”和“被評價”等詞組中被用作動詞。①

法的價值在我國學術界也有不同理解，歸納起來有范疇說、作用說或意義說、需求說、從屬關系說以及超越指向說。筆者比較同意“超越指向說”，該說認為“法的價值是以法與人的關系為基礎的，法對人所具有的意義，是法對于人的需要的滿足，也是人關于法的絕對超越指向。”②“超越指向說”實際上是上面價值學說上“意義說”在法律價值上的應用。該學說在肯定法律價值是法律對于人的需要和滿足的基礎上，將法律價值的內涵提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即法律價值除法律滿足人們的現實需要外，還具有人們的期望、追求與信仰的意義，法的價值具有永恒的指導意義，成為人類法實踐的永遠追求、不斷完善的動力，它使法具有了神圣的信仰，是人們關于法的崇高希望、精神支柱和信念依托。

律師制度是國家民主制度和法律制度中的重要組成部分，它是國家確立的有關律師性質，律師的資格和執業，律師業務范圍及權利義務，律師法律責任以及律師的管理等方面內容的一項國家司法制度。律師制度存在的前提條件是國家法律的確認，其核心是律師以自己的法律知識和技能向社會提供法律服務、維護當事人的合法權益、維護法律的正確實施。

律師制度的價值是作為客體的律師制度對于價值主體的社會服務對象所具有的意義。包括律師制度對于社會主體的法律服務需要的滿足和社會主體關于律師制度的絕對超越指向。

律師制度的價值主體是人。“人作為價值主體是很主動、很自覺的，他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及需要是否獲得滿足，并可做出明確的價值評判。而且這一切都能夠直接通過一定方式表達出來，并能在不同主體之間進行交流和傳播。”③律師制度價值主體是指與律師制度發生關系、對律師制度進行評價的所有人，包括律師提供法律服務的當事人即公民、法人和其他組織，也包括律師制度規則的制定者即立法機關以及司法行政管理機關，還包括與律師執業活動密切相關的執法機關以及對律師制度進行評價的其他人。也就是說，作為律師制度價值主體的人最基本的還是作為個體的人，這個“人”是具體的，特定的，比如律師與之建立委托關系、提供具體法律服務的每一個當事人。作為律師制度評價主體的“人”，既可以是具體的，也可以是抽象的，是人的泛稱。

律師制度的價值客體是規范律師執業的所有法律制度體系。作為律師制度價值客體的法律制度是廣義的法律制度，首先是指律師制度，包括律師資格和執業，律師業務范圍及權利義務，律師法律責任以及律師管理等方面的制度；其次是指與律師制度相配套的偵查、起訴、審判等制度；再次是指以觀念形態存在的制度，包括人權保障、司法獨立、控辯平等、控審分離等法律意識。

律師制度的價值的內容是作為價值客體的律師制度對社會主體的意義。律師制度對社會主體的意義表現在兩個層面：其一是律師制度對于社會主體的需要的滿足。價值都是相對于主體而言的，都是主體需要的滿足。沒有主體的需要，就無所謂價值。律師以其專業知識，通過法律服務的形式維護公民、法人和其他組織合法權益，其服務的宗旨和目的就是為了社會大眾對法律服務需要的滿足，這也是國家設立律師制度的宗旨和目的。其二是人關于律師制度的絕對超越指向。“指向，具有目標、導向等含義……絕對是指它的超越具有永遠的、不斷遞進的，而又不可徹底到達的性質……。‘超越’一是指法的價值作為人關于法的永遠追求，總是超越于人的客觀能力。法的價值作為人們關于法的追求，人總是無限接近，并在這種無限接近中得到發展。但是人們所能做出的努力，與徹底實現法的價值所對人們提出的能力要求總有或多或少的距離。二是指法的價值總是高于法和法的價值的現實狀況。”④律師制度具有絕對超越指向的性質，而使其具有永恒的指導意義，成為律師職業的永遠追求和律師制度不斷完善的動力。在律師制度對于社會主體的意義中，律師制度對社會主體的需要的滿足，與社會主體關于律師制度的絕對超越指向的兩個方面呈現出層級遞進關系。律師制度對社會主體需要的滿足是律師制度作為價值客體所必須具有的，也是國家創設律師制度的最基本目的和根本宗旨。同時，制度又是人的創造物，人們在創制它的時候就賦予和確定了它的價值，其內容包含著人們關于律師制度的永恒的終極理想，是人們關于律師制度的崇高希望、精神支柱和信念依托。雖然在司法實踐中，律師制度價值實現的狀況與人們賦予律師制度的價值理想之間總有或多或少的距離，有時甚至相距甚遠，但我們不能因此而否定律師制度的價值所具有的絕對超越指向。因此，律師制度的價值表現著作為客體的律師制度與社會主體的關系的應然狀況，包含著社會主體對律師制度的希望與理想。

二、律師制度效益價值分析

價值是一定社會文化活動的產物和結果反映客體滿足主體需要的一種特殊的效用關系，它表明了客觀對象能夠滿足社會主體的需要并為主體的利益服務的性能和屬性。所謂法的價值是指一定社會主體對法的評價的價值選擇，及一定的法和法律能夠滿足社會主體自由與秩序需要的性能和屬性，即對社會主體生活的積極意義。對于法的價值，社會主體對其要有一定的評價，也就是社會主體對法的價值的主觀反映和價值判斷。對法的價值判斷有著一定的標準，諸如經濟評價標準、政治評價標準、價值評價標準。其中尤以法的經濟評價標準為重，這是由法的本質所決定的。“法的關系正像國家的形式一樣，既不能從它的本身來理解，也不能從所謂人類精神的一般發展來理解，相反，它們根源于物質的生活關系。”⑤法律作為社會關系的調整器對社會經濟關系具有能動的反作用，具有滿足社會主體在經濟生產和生活中的多方面需要的屬性，即具有重要的效益價值。

效益本為經濟學之概念，是指投入與產出的比例關系，其中投入包括交易成本、資源耗費、權利配置費用等全部消耗，產出通常是指有效產品。經濟學上的效益概念被借用到法學中來，其含義在法學界也有不同的理解，有學者強調其經濟效益成分，也有學者強調其社會效益成分。其中主流的觀點傾向于認為：作為經濟法基本價值取向的效益是社會的整體效益。

效益，在經濟學上原指以最少的資源消耗取得較大的效果。“效益”與“效率”的含義并不相同。效益，是指“效果和收益”。效率，是指“消耗的勞動量與所獲得的勞動效果的比率；單位時間內完成的工作量。”⑥很顯然，效益包括“效果”和“收益”兩方面的內容；而效率則是指單位時間內完成工作量的實際效果，更側重于強調時間上的節約。效益的含義中包含了效率的內容。因此，效益與效率之間不能劃等號。相應地，律師制度的效益價值也不同于律師制度的效率價值，后者更強調以較少的時間耗費來處理法律糾紛。

律師制度的效益價值是指律師制度的設置和運轉能夠使社會或人們以較少或較小的投入以獲得較多或較大的產出，以滿足人們對效益的需要意義。一門法律制度是否能夠推動社會經濟關系的發展，取決于一定經濟價值尺度。如生產力的標準、社會經濟利益的標準、社會經濟秩序標準。這一系列的標準無不體現了法的效益價值的重要。而在經濟學中“效率”或“效益”正是衡量經濟發展的重要指標。因此，可以說沒有效率的法律不能被認為是良好的法律，這在律師制度中顯得尤為重要。

美國學者邁克爾#8226;D#8226;貝勒斯認為：“人們希望有權聘請律師的原因有三個。第一個突出的原因是，律師具有法律知識。因為平民百姓是難以駕馭法律的，更別說有關的判例了；即使平民百姓能找到官方的法律文本，他們也不能完全理解專業性很強的法律術語。尤其在對抗性的程序中如果對法律一無所知，錯誤就有可能發生。第二個原因是律師可以減少直接成本，律師能根據法院程序，以適宜的方式整理并提出事實。如果外行人自己提出他們的事實和理由，審理案件的時間將延長，即使這會減少私人成本，也會增加公共成本。第三個原因是某些程序利益來源于請律師。有辯護律師的當事人通常更能富有成效地參與審判過程。”⑦貝勒斯的這段分析是針對律師制度經濟效益的構成展開的。他認為律師制度的經濟效益價值包括三個方面：一是直接成本，即法律系統運作的成本。它包括公共成本和私人成本。前者如法官的薪金、陪審團、法院房舍等的費用。二是錯誤成本，即程序的錯誤運行和錯誤判決所造成的成本投入。三是道德成本。道德成本就是未能實現經濟效益之外的其他目的。⑧律師制度的效益價值包含經濟效益和社會效益。經濟效益是律師制度價值的重要內容。它主要包括：立法過程中的經濟投入、制度實施過程中的管理投入及當事人私人成本的投入。前兩項屬于公共成本的投入。律師制度的效益價值，并不僅僅體現為經濟效益的增加。還體現為社會效益的獲得，它包括律師個體的一系列道德價值觀，如正義、良心、尊嚴等等；還包括律師制度通過道德價值取向弘揚正義、維護秩序等。

三、律師制度經濟效益價值表現形式——當事人利益最大化

1.市場經濟運行中的律師效益價值。律師制度是社會經濟制度的組成部分，律師事務所是市場經濟的中介服務機構，律師對市場主體的經濟活動提供的見證、代理、咨詢等中介服務是市場經濟的“潤滑劑”，起著促進交易效率、降低交易成本、保障交易安全的作用。其價值體現在兩方面：

一是市場主體創設過程中的律師價值。市場主體是指由政府核準的，以追求利潤為目的的經濟組織。任何經濟組織都由資本的所有者、經營管理者和勞動者組成，這三種人員的利益追求是不相同的，資本的所有者追求的資本收益（利潤）最大化。經營管理者追求的是智力勞動的收益最大化，勞動者追求的體力勞動的收益最大化，這三種利益是相互沖突的，如果三方都各執己見，那么這個經濟組織就很難有效地運轉，因此，必須對三方的利益進行協調，尋求出一種三方均可接受的妥協方案，這種妥協方案實際上就是企業體制的設計。律師的專業是政治與法律，是制度設計方面的專業人員。同時，律師在執業過程中有時給資本的所有者服務，有時給企業的經營者和勞動者服務，比較了解各方真實的利益需求，也比較了解三方能夠達成妥協的底線，由律師對經濟組織的制度進行設計，所創設的市場主體比較符合現實，有利于市場主體創設后的穩定運行。另一方面國家法律規定了多種形式的經濟組織形式，而每一種經濟組織形式的創設成本、管理成本、交易成本和稅收負擔都是不一樣的，也就是說不同的企業形式的運行成本是不一樣的，而運行成本的不同直接影響經濟組織的效率。律師對各類經濟組織的組織法都有研究，了解每種企業制度的優劣，可以根據委托人的需要，對各種制度進行優勢和劣勢比較，選擇一種最適合委托人需要的經濟組織形式，律師的這種服務實際上是幫助市場主體提高交易效率、降低交易成本。

二是市場主體進行市場交易過程中的律師價值。市場主體創設的目的是為了追求利潤，利潤是通過交易實現的。在交易過程中，交易的當事人只有在自己提供的商品能夠滿足他人需要的前提下，才能獲得利潤。如果在交易過程中損害交易另一方的利益就有可能遭受另一方的報復或國家法律的制裁，最終會被市場所淘汰。因此，市場主體在交易中必須規范自己的交易行為和防范他人違反商業倫理和市場法律的交易行為的損害。市場交易行為所建立的法律關系由法律關系的主體，權利義務關系內容和法律關系的客體構成，法律關系的主體關系著交易的當事人是否有交易的資格，如果沒有交易資格它所實施的行為是無效的，不受法律保護，法律關系的內容即權利義務關系著交易雙方的利益是否平衡，如果權利義務不對等，必定是一方受損，另一方得到不當利益。法律關系的客體關系著交易雙方建立的交易關系和所交易的對象是否為國家法律所認可，如果所建立的法律關系和交易的對象不被國家法律所認可，交易者不僅不能從中獲得收益，而且還將面臨被國家追究責任的風險。律師精通市場交易的法律制度，由律師對交易的主體、交易行為所設立的權利義務和交易行為的性質進行審查把關，可以幫助企業規范交易行為，避免自己的交易行為不規范引起爭訟或受到國家法律的制裁，同時也可以幫助市場主體規避因市場欺詐等違反商業倫理和市場法律的行為給自己造成損害。

2.爭訟解決程序啟動過程中的律師效益價值。爭訟的解決如同打仗一樣，如果方法得當，就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使問題迎刃而解。否則，就會激化矛盾，還可能引發一場曠日持久的訴訟。任何爭訟的發生都有一定原因，而對于爭訟的解決既可以從原因上尋求解決的辦法，也可以從可能出現的后果上篩選優化解決的方案。大多數爭訟一般通過協商、調解、行政手段、仲裁、訴訟等方式解決。律師通過對當事人目標和偏好的分析，制定出解決爭訟的各種方案，并對各個方案的效果進行預測，最后幫當事人選擇較為合理、經濟的辦法來啟動解決爭訟的程序，以便盡量減少當事人的成本投入，促進利益最大化。

3.爭訟事實與法律關系對應選擇過程中的律師效益價值。同一起糾紛可能形成多種法律關系，每一種法律關系有相應的法律規范進行調整，分別就每一種法律關系主張權利，則不符合經濟原則。律師應選擇其中最能保護當事人合法權益的途徑，確立相應的代理觀點。比如，經銷商與消費者的商品買賣，商品質量不合格，既可能形成產品質量糾紛，也可能形成買賣合同糾紛，處理這些糾紛的法律依據，可以用產品質量法，可以用合同法。哪一種方案能使當事人合法權益最大化，這種方案及其代理觀點就是律師的最佳選擇。

四、律師制度社會效益價值表現形式——弘揚正義、維護秩序

1.通過法律援助，弘揚社會正義。改革開放以來，我國律師參與了大量的公益事務和公益活動。許多律師無償地向困難群體及其他需要援助的人們提供了各類法律援助，并利用自己的職業條件和專業特長，延伸公益活動的范圍。困難群體能否有效、及時地實現自己的正當利益，直接關系社會公平與正義能否得到維護，關系社會的穩定與安寧。在對困難群體的援助與扶持方面，我國律師這幾年做了許多工作，主要有：一是健全和完善法律援助制度，擴大法律援助范圍，加大法律援助力度。二是發揮律師在解決群體性糾紛中的特殊作用。企業改制、土地征用、房屋拆遷、非法集資以及拖欠農民工工資等，常常會引發群體性糾紛。在這些糾紛的解決過程中，律師應當幫助相關主體整合、梳理并恰當調整利益訴求，用理性、合法的方式尋求糾紛的解決。三是強化律師為社會公眾服務的功能。從我國經濟社會發展不平衡、人民群眾生活水平不均衡的實際出發，引導律師將服務重點逐步移向收入較低的人群。四是發揮律師維權熱線、網站以及媒體律師欄目的作用，加大律師承接社會公眾咨詢要求的能力，并不斷創新為公眾服務的方式方法。所有這些活動，對于提高政府的行政能力、增強社會的凝聚力都產生了積極影響。

2.律師在促進社會成員相互溝通、恰當反映各階層要求中的媒介和傳導作用。社會成員之間充分溝通，各階層的要求得以順暢表達，是和諧社會的應有狀態。在我國社會結構發生重大變化的情況下，律師是一種新型的社會管理資源，應充分發揮其在促進社會成員相互溝通、反映各階層要求方面的媒介與傳導作用。首先，通過律師廣泛的執業活動，傳導黨和政府的方針政策，把黨和政府對社會管理的要求傳達給社會公眾。其次，運用律師特有的執業方式，正確、合理地表達社會公眾的訴求。對于涉及多數人利益、有廣泛社會影響的問題，律師通過出具法律意見書等方式，向政府有關部門提出建議；在重要政策的聽證、論證或討論過程中，通過律師收集、反映并表達人民群眾的意見；在必要的情況下，還可以由律師提起公益訴訟，運用司法程序，矯正在經濟發展以及社會管理過程中出現的損害群眾利益的某些偏失。再次，通過律師的公益行為，加強社會各階層間的相互交往與理解。

3.監督司法裁決、降低錯誤成本的效益價值。減少錯案發生，防止錯誤成本和道德成本增大，是律師效率價值的又一表現。由于種種原因，司法中錯案的發生可以說是無法避免的。律師通過其活動，對錯誤案件的發生，錯誤成本的增加能起到有效的抑制作用。在司法實踐過程中，各種錯誤的存在具有普遍性。表現在立案錯誤、偵查錯誤、起訴錯誤、裁判錯誤、執行錯誤等方面，每一種錯誤的發生，總會使直接成本的投入增加，并事實上使已有的投入變成無效投入。因此，防止錯誤裁判的發生，對司法公正實行有效監督，也應當成為律師業務活動的內容之一。⑨律師制度的經濟效益價值和社會效益價值，共同構成效益價值。在二者并不矛盾的時候，任何一個方面的增加都是效益價值的成果，都應當被肯定。但在二者矛盾的時候，就必須注意：完全忽視經濟效益的律師制度，即使有一定的社會效益，其效益價值是值得疑慮的。但任何否定社會效益的律師制度，即使有經濟效益，也不能在整體上說是有效益的，因為它在獲得經濟效益的同時失去了社會效益，社會效益成為了經濟效益的代價。因此，在評價律師制度的效益價值時，我們不能僅從經濟效益的角度來考察，律師制度的效益內涵中，蘊涵的非物質性的效益即社會效益是不容忽視的。這一制度的設置對促進正常的經濟、社會秩序的安定，消解各種社會沖突，促進國家權威的梳理和人的尊嚴的回復，弘揚社會正義和社會公德等具有重要的意義。

注釋：

①②④卓澤淵．法的價值論．法律出版社，1999

③王宏維．社會價值：統攝與驅動．人民出版社，1995

⑤馬克思恩格斯全集．人民出版社，1962

⑥李行健主編．現代漢語規范詞典．外語教學與研究出版社，語文出版社，2004

⑦邁克爾#8226;貝勒斯．法律的原則．中國大百科全書出版社，1996

⑧⑨卓朝君．律師制度價值論．湖北人民出版社，2003

（作者單位：河南省政法管理干部學院河南鄭州450002）

(責編：若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