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老板和投資商,若要令下屬順從、令合作伙伴信服,除卻職位本身賦予的權威感,還需要有人格力量作支撐。當你做莊家時,要想贏得賭局,除了財力和運氣,很多時候拼的是做人的底氣
人生最大的賭注是你自己,你要敢賭你的明天比今天好,這是一種信念,也是一生活方式。
我這人很樂觀。1989年我去美國留學,身上只帶了40多美元.父親送我登機,進了候機室,我對自己說:沒有退路了。那時心里很難過,這么想著,眼淚止不住流了下來,我成年后有數的兩三次流眼淚,這是一次。不過,到上海轉機時,我突然找到了一個解脫自己的理由,當年那些被賣豬仔的勞工“上海”后生死末卜,九死一生到了美國也過著悲慘的生活,至少我比他們幸運多了。
就是這樣自己去找心理的平衡點。我一直不給自己自憐自艾的借口,也不去過多地體會挫折感,這樣才能斗志昂揚地面對一個個挑戰。當一個人對自己有十分的信心時,別人就會對你有十二分的信心。這一點在西方尤其在美國更為突出。因為美國人喜歡和成功的人、快樂的人打交道。

當你把自信樂觀向上的一面呈現給大家的同時,還要抓住一切機會向別人證明你的才華。
1986年,我進入波士頓大學攻讀大眾傳播學碩士學位,8 個月之后,在很多外籍留學生尚未過語言關的時候,我已經拿下學位;1987年,我進入弗萊徹法律與外交學院攻讀國際經濟與商業管理博士學位,當時,這所名校的學位并不好拿,但還是在卡納斯出版社兼職做記者,此間采訪了王安、王嘉廉等電腦巨子。1991年底,卡納斯集團委任我做香港地區的經理,那時,我做出了新的選擇。
我仔細分析了自己的處境和長短,我覺得人只有干自己最喜歡的事,才能真正有作為,而自己最喜歡的是搞出版,再具體就是信息技術產業(簡稱IT產業)服務。這方面中國幾乎是一片處女地,而我對中國的了解是很多西方人無法相比的。
1988年,在為榮毅仁副主席訪美舉行的招待會上我認識了美國國際數據集團(IDG)董事長麥戈文先生。在與麥戈文先生見面時,麥戈文先生表現出的熱情和對中國市場的濃厚興趣,在當時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于是,我給麥戈文先生打了個電話,對方立刻約見。后來我被委任為主管亞太地區包括新加坡、馬來西亞、中國大陸、香港及臺灣等國家和地區的出版物開發事務。到 1992年9月,連續賠了7年的新加坡市場開始盈利,連續賠了2年的馬來西亞市場開始盈利,連續賠了 8年左右的港臺市場開始盈利……
這就是賭注,在這一局中我贏了。
身為老板和投資商,若要令下屬順從、令合作伙伴信服,除卻職位本身賦予的權威感,還需要有人格力量作支撐。當你做莊家時,要想贏得賭局,除了財力和運氣,很多時候拼的是做人的底氣。我不太關注周遭的人怎么想怎么看,但我有自己和人打交道的辦法:無為無不為。與人周旋的最好方式是不周旋。
在選擇合作伙伴方面,一旦我選定了,就對對方給予高度信任,人事、財務等所有的管理全部本土化,我雖是投資者卻只起一個監督指導作用。既然要與人合作,就必須相信對方,否則你干脆放棄他。所以當莊家做出判斷后,不再瞻前顧后患得患失,而是敢于豪賭的人總是“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