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寒峰:下個目標是全國冠軍
有石堅勝鐵,寂寞立林荒。巧匠尋芳跡,慧眼取珍藏。風雷挾電火,日月煉金湯。十載凝精氣,千錘煅鋒芒。
2007年“鄞州杯”第十屆全國象棋大師賽在鄞州賓館開戰,這是眾多大師的又一次“華山論劍”。
冬天很冷,冬天的“華山”更冷。讓人們感覺冷的,當然不是論劍賽場的溫度,而是各路英雄手中兵刃散發的縱橫劍氣!
陳寒峰亮出了他的寶劍。劍亮出來后,往往有兩種結果,一是砍倒別人,一是被別人砍倒。被別人砍倒是痛苦的,但砍倒別人也不是快樂的事情,很多對手都是自己的朋友,他們會和自己一樣痛苦,甚至比自己被砍還要痛苦,然而既然選擇了這個光榮而殘酷的職業,除了亮劍,別無選擇。
當年闖蕩江湖時,經過多年的努力,他已經名滿杭州,有一次來到一個茶館,一個不認識他的象棋高手和他對弈時,走出了自以為成功的布局后說:“這樣的布局即使陳寒峰來了也沒有辦法!”后來這名高手到底輸了,經茶館的棋進介紹,才知道他就是陳寒峰,一時間成了笑談。這件事現在想起來,也讓他感覺良好。可這里不是杭州的茶館,這里的英雄都是威鎮一方的王者,每個人都有類似的傳奇故事,手里都有一把寒氣逼人的神兵利器,只要稍有閃失,就會飲恨賽場。
“在我們浙江的鄞州比賽,應該說是在家門口作戰,我想即使拿不到冠軍,也要努力打進前八,這樣才對得起家鄉父老!”就在這樣的念頭驅使下,他亮出了第一劍。寶劍裹挾著冰冷的寒氣,很快將第一個對手——內力深厚,功夫不凡的龔大師逼得只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這位京都好漢遂含笑簽定城下之盟。可就在他沉浸在小勝的喜悅中,信心百倍地揮劍準備向更高的目標沖擊時,江蘇少俠徐超用一把經過千錘百煉的鋒利飛刀,將他狠狠砍于馬下。他還能爬起來嗎?
這個白皙、高瘦。看起來總是很沉默的江南弈林劍客,1977年出生于素有“魚米之鄉”、“絲綢之府”美譽的浙江嘉興。嘉興自古“罕習軍旅,尤慕文儒”,就在這樣的文化氛圍里,他的父親胨鑫源很小就學會了象棋,并有了要做國手的夢想。中國的棋迷無數,能有機會成為國手的有幾個?簡直比沙里淘金還要難上好幾倍。在養家糊口的奔波中,陳鑫源一無天的老了,可他的夢想并沒有丟掉,他把希望寄托在從小就聰明異常的兒子身上。就這樣經過父親的影響和啟蒙,陳寒峰七八歲就學會了下象棋,十多歲的時候周圍已經很少有對手了,這讓愛棋如命的老陳欣喜若狂,于是千方百計地請高手教兒子。因為有父親的支持,他的棋藝進步銀快,在1990年,他奪得了全國少年錦標賽第二名,小家伙出色的成績,引起了象棋大師陳孝堃的注意,主動收他為徒,并把他選進了省隊。在省隊里,陳寒峰如魚得永,把陳老師的開局和其他的怪著學了不少,更讓他受益匪淺的是,陳老師對象棋的執著。
“當時我進隊,他是主教練,他對象棋的執著使我很敬佩,那時我們都是自己打水到訓練室的,陳老師也不例外,但他好幾次去打水總是空著手回來,原來他打水時腦子里還在想著棋的變化,等到水打好了,變化也想出來了,但總是忘記拿水杯,這件事確實很好笑。有人說他是棋癡,我不這么認為,因為棋就是棋手生活的全部。當時我想陳老師歲數這么大了還這么用功,我一定要加倍努力!”就在他躊躇滿志地要在象棋這條道路上走下去時,傳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當時一個新上任的領導認為象棋這個項目沒有什么意義,決定解散象棋隊。
離開象棋隊的那段日子,是他最迷惘的時候,他經常痛苦地想:難道象棋運動真的沒有意義?我為什么要學習象棋?他開始像很多普通的青年人那樣,非常平凡地生活,從1994年到2000年,他都在一家國有企業上班。但始終沒有放棄心愛的象棋。在陳寒峰的努力爭取下,單位領導對他還比較支持,有時候讓他參加一些比賽,使他棋藝沒有生疏下去。
英雄仗寶劍,血氣貫云蒼。豪飲歌燕市,易水證昂藏。稼軒比季子,壯歲擁旌揚。鐵馬冰河夢,放翁鬢滄桑。
中刀之后,陳寒蜂沒有倒下,傷口的鮮血還在流著,然而正是這血,使他像嗅到血腥的猛獸一樣,激發了本能的斗志。他冷靜地包扎好傷口,把手中的寶劍重新擦拭得寒氣逼人。對于一個劍客來說,要想戰勝別人,首先要戰勝自己!于是重新上馬、揮劍,在裹挾著雷霆的縱橫劍光中,先后有三名弈林豪杰中劍落馬,第六輪,他終于站在積分一直領先的京都少俠蔣川的對面。二人相互施禮、拔劍,開始了驚心動魄的又一次爭斗。
蔣川最近的調子不錯,剛剛取得世界大師賽亞軍,經過多年的征戰,劍法已近爐火純青,讓眾多英雄望而生畏。用陳寒峰的話說:“他晉升特大只是時間問題!”和這樣的對手對決,他能全身而退嗎?
2000年的一天,很久沒有動象棋的陳寒峰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是趙鑫鑫的父親打來的,要邀請他到趙家教趙鑫鑫下象棋,當時陳寒峰猶豫不決,因為畢竟他在國有企業上班,失去了工作,一些福利沒辦法得到保證,但最后還是被趙鑫鑫爸爸的誠意打動了,毅然辭去了工作,去臺州溫嶺輔導趙鑫鑫。當時趙的水平雖然還很一般,但基本功很扎實,因為他以前有個老師叫王鑫海,是上海市冠軍,殘局功夫相當過硬,趙得到了王鑫海的全部真傳,再加上趙也很聰明,幾乎是一點就透。俗話說:要給人一杯水,自己必須要有一桶水。為了盡職地輔導好趙鑫鑫,陳寒峰開始苦苦地鉆研棋藝,并多次到茶館等地下棋,以增加實戰技巧。
在當地,有一次陳寒峰和一個船長下棋,讓船長一馬和三先,船長認為讓不動自己,結果卻是下一盤輸一盤,那個船長說他下的象棋都成仙了,后來無論陳寒峰走到哪里。船長都跟到哪里纏著他下。他們下的是彩棋,船長輸了很多錢,陳寒峰一是不忍心他輸那么多,二是擔心長期和低手下會影響自己的棋感。為了擺脫這個難纏的棋迷,陳寒峰開始故意輸棋給他,讓那個船長得意了很長時間。在陳寒峰晉升大師后,那個船長逢人便說:“當年陳大師還是我的手下敗將!”
輔導趙鑫鑫一年多的時間,趙鑫鑫就在省里的一次比賽中拿了第三。那次比賽,趙蠹鑫戰勝了特級大師于幼華,引起了轟動,當趙鑫鑫的象棋水平和陳寒峰接近的時候,陳寒峰的教棋生涯也告一段落。重新拿起棋子的陳寒峰,2003年到上海浦東,作為外援打首屆象甲聯賽,而且成績不錯,2004年榮獲全國新秀邀請賽冠軍,在2005年“五洲房產杯”全國象棋等級賽上,28歲的陳寒峰在140多位弈林高手的重重包圍中脫穎而出,以8勝4和1負積10分的戰績奪得男子組冠軍,同時因勝率超過76%,獲得了申報象棋大師的資格。
君子當如劍,橫行俠骨香。馬上取功名,邊關射天狼。書劍濟剛柔,文武貴弛張。何嘗一身膽,天道酬自強。
蔣川的刀揮了過來,周圍霎時被一股令人窒息的寒流籠罩著,陳寒峰忍不住打了個冷戰。他知道。那股寒流就是傳說中的“殺氣”,據說當高手把武功練到一定火候后,這種殺氣就自然而至。幾個回臺后,陳寒峰開始落入下風,他喝了一口清茶,努力調整自己的心神。當你和高手對決,感覺自己筋疲力盡時,聰明的劍客都知道對手的境況也和自己差不多,誰堅持著不倒下,誰就是最后的勝利者。此時的陳寒峰已非吳下阿蒙,不僅棋藝不凡,連境界也不一般了,這和他平時的修為有很大的關系。
在浙江電視臺,有個民生休閑頻道,經常播些象棋講座節目,深受廣大棋迷歡迎。2007年5月1日,電視臺搞了個名人PK大賽,他和女子象棋大師馬天越搭檔主持這個節日,現場直播一小時,當中還要插播廣告,所以要求他們講解要簡單明了,不要拖泥帶水。上電視直播室講棋和平時講棋是不一樣的,剛開始主持節目,當燈光照來時,他感覺手足無措,緊張得連話都說不好了,于是他暗暗提醒自己:講棋就和下棋一樣,無論處于什么環境,面對什么對手,首先想的是如何下好自己的棋。這樣他講的棋就和他下的棋一樣,行云流水般自然。收視率一天天上去了,受到了廣大棋迷和電視臺編導的好評。“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作為棋手來說,他日常的所有活動,都是和下棋有聯系的。在電視上講棋,也使他在今天的對決中,練就了很好的平常心。
蔣川的中局素以完美著稱,此刻他已經控制了局面,如果再祭出炮5平8打車這把刀,陳寒峰就死定了。盡管他身上已經沁出了冷汗,可臉上卻不動聲色。他苦苦地等待著什么。果然,奇跡出現了,也許是天不滅曹,蔣川沒有走出讓他絕望的殺著,一劍揮來,只是砍去了他幾根頭發,漫天殺氣,剎那間化為無形。雖然以后的局面還是蔣川好些,但是他把優勢耗盡了,最后二人化干戈為玉帛,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在和以后的幾個劍客論劍中,他一直很順利,先是用獨門暗器不到30著就擊敗了“柳林杯”亞軍宋國強,接著將“書生殺手”汪洋斬于枰中,然后與“軍長”張申宏經過刀來劍往、一渡三折的復雜纏斗,讓勝利的天平傾向了自己。
比賽最后一天前的晚上,睡眠一直很好的陳寒峰卻睡不著了,因為幾次連勝,他開始有想法了。明天的對手是“四小龍”之一的聶鐵文,他的棋比較全面,如果陳寒峰勝了則奪冠有望,但如果為了爭勝拼得太兇,則不能全身而退。好在他想起賽前給自己下的目標:只要打進前8,就算完成任務。自己即使明天全輸,也達到這個目標了,只要下好每盤棋就可以了,還有什么放不下的呢?這樣想著,他終于進入了甜蜜的夢鄉。
和聶鐵文那盤棋,他選擇了比較穩健的上馬局,準備伺機而動。但雙方下得滴水不漏,最后也只能握手言和了。最后一盤,他的對手是“才子棋手”黨斐,這時候的情況很微妙,陳寒峰雖然領先蔣川半分,但如果蔣川獲勝,而自己輸或者和的話,冠軍就可能不是自己的民。他認為蔣川的綜合水平比自己高,拿冠軍也是應該的。正因為有了這個想法,他的心態異常平和,最后經過激戰成和,而蔣川則負于謝靖。這樣,陳寒峰以7勝4和1負積10分的戰績,奪得男子組冠軍,同時崮為勝率超過76%的標準,獲得了申報特級太師的標準。當宣布這個結果的時候,論劍時和他拼命相搏的英雄們,都爭先恐后地來向他祝賀。他們真誠的笑容如同冬日的暖陽,讓陳寒峰感到很溫暖。劍無情,人有情!
生活中的陳寒峰,是一個熱心、善良、很有親和力的人,他一個隊友曾經和我說:“我去內蒙比賽時,不小心把錢弄沒了,陳哥知道后馬上借我500元,讓我免了后顧之憂,我能取得好成績,也有他的功勞!”這樣熱心助人的例子還有很多,就因為這個,他以前單位的一個很要好的同事的妹妹喜歡上了他,平時照顧他,對他下棋非常支持,現在他們已經有了一個四歲的女孩兒。
“我今后努力的目標主要還是在棋上,一方面自己下好棋,像我們這樣的職業選手象甲聯賽是個關鍵,另外再帶幾個學生,這次代表寧波參賽的謝丹楓就是我的學生。人生總要有目標的,而我的生活一直是很豐富多彩的,我現在的目標就是在五年內拿全國冠軍。生活還是一樣,以快樂為主,本來想快點拿特大,現在拿到了,爭取更高境界,僅此而已。”當筆者問及陳寒峰今后的打算和目標時,他如是回答。
韓冰:女人三十花依舊
小時候曾經聽過一部評書,其中的情節現在還記得些: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俠左手抱孩子,右手拿寶劍,將圍攻她的三十多個武林高手殺得落花流水。在棋壇上也有這么一位神勇的女子,她就是人稱“小鋼炮”的火車頭隊女子大師剛秋英,她也是三十多歲,也是帶著孩子,奪得了2006年大師賽冠軍。
自從剛秋英晉升特級大師后,同隊的韓冰非常高興,一是多年并肩作戰的姐妹終于大功告成,二是剛特大用自己的行動證明:年過三十歲的女人仍然是優秀的。于是她更加努力地鉆研棋藝,等待著有一天像剛特大那樣,為年過三十歲的女棋手增光!
這一天終于等到了。
2007年“鄞州杯”第十屆全國象棋大師賽在鄞州賓館開戰,到了賽場上,韓冰看見參賽的選手才18人,心里有些失望,因為她知道參賽選手不夠20人時,即使奪冠軍也不能晉升特大。第一輪,她的對手是同隊的好友張梅,二人不約而同地走出了一個定式和棋的局面。第二艋,遇上了廣東隊的陳幸琳,她沒有輕視這個留著短發,像男孩子一樣帥氣的小姑娘,因為她知道陳幸琳是專業隊的,受“嶺南雙雄”的點撥,對正規布局了然于胸,便走了曾在體育大會時贏過唐丹的布局——后手單提馬。希望收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讓她意外的是,小姑娘對這個布局也很有研究,韓冰開局就被動了,可她仍然在苦苦堅持著。這次比賽的時間相對以前緊張了些,每盤時間60分鐘,每步加三十秒,因為時間的原因,走到后來就都在加秒了,殘局時韓冰從輸棋走成了和棋,車炮十象全對車炮雙仕,基本就和定了,但后來韓冰不小心把士走丟了,兩人從早上八點半一直下到下午一點半,這也是本次比賽中下的時間最長的一盤,韓冰逼和對手后已經筋疲力盡,這時張梅馬上走過來,遞給她礦泉水和面包,權當午餐了,因為下午兩點就開始另一場比賽了,看見這場戰斗的人,都被二人這種“棋即命、命即棋”的精神感動了。人們更佩服韓冰。畢竟足三十多歲的人了,論體力和精神頭,都不能和風華正茂的少女相比,但卻在這場體力、棋藝和斗志的較量中成了贏家。
草草用過午餐,艱難地通過瓶頸的韓冰大展神威,第三盤便戰勝了安徽大師趙寅,以后的路似乎特別順利,第四盤不到三十著就將廣東歐陽開嬋娟斬于枰中,接著又拿下了棋風精靈古怪、人稱“小魔女”的湖北左文靜大師。下第六盤的頭天晚上,臨近考試的女兒宋小婉哭著給韓冰打電話,告訴媽媽有好兒道數學題弄不明白,韓冰一聽心里很著急,便托一個朋友輔導孩子。因為這件事的影響,這盤棋下的精神恍惚。“在中局時我有得子的手段,但急于求成了,殘局走成了馬炮雙卒對馬炮單兵,雙卒逼近后地必輸無疑,我在吃七和吃象的選擇上失誤了,殘局時間一緊,就算不清楚了,輕率地吃象弄得局面復雜化,后來和江蘇楊伊下和了。”在談到這盤棋時,韓冰懊悔地說。下完這輪,她便急匆匆地給女兒打電話,當聽說女兒把題弄明白了,才輕松地來到賽場,用反宮馬擊敗了北京大師常婉華。
比賽幾天來。韓冰的電話費花了很多,她惦記著父母公婆,擔心孩子的學習成績,每天都要打幾回電話,每當聽到家中一切順利才放心。比賽期間也有快樂的事,就是和好朋友張梅在一起的時候了,她們都是年過三十的女人,性格都屬于北方人特有的潑辣、豪放型,愛好也相仿。幾天來她們幾乎形影不離,比賽閑暇時,一起去天一廣場和城隍廟游玩。回到房間,姐妹倆就擺開棋子,復比賽時下過的棋局,揣摩其中的得失。
比賽最后一輪前,韓冰的成績是4勝4和,排名第一,后面左文靜和楊伊都低她半分。這輪她的對手是安徽梅娜,這個剛出道時滿臉稚氣的小丫頭,如今已經出落成清秀美麗的大姑娘了。最近幾年梅娜經常到外地拜高手為師,和她過著的都是男子優秀商手,棋藝日漸成熟。但韓冰不畏強敵,為了搶分奪冠,毅然選擇了兇險激烈的后手屏風馬棄馬局。韓冰喜歡亂中取勝,但梅娜卻不為所動,沒有接受棄子,不給韓冰一點求戰的機會。這時她旁邊的左文靜很快就輸給了張婷婷,楊伊也被劉歡頂和,這意味著韓冰只要和棋就是冠軍了,所以這時她就不著急了。
有時命運就是捉弄人,棋手越想贏時越沒機會,等棋手不著急時,反而出現機會,最后韓冰看準梅娜的一個閃失,破去了雙士,用車兵贏了車雙象。就這樣,韓冰以9戰5勝4和的不敗戰績獲得冠軍,并得到12800元獎金。雖然因為參賽人數不夠,未能如愿地晉升特大,但韓冰仍堅定地說:“下次大師賽即使人數仍然不夠,只要沒有什么大事,我也要參賽的!”
當筆者問及得了獎金怎么花時,韓大師說:“給三毛(宋國強)和孩子買身高檔的衣服,讓更多的人知道買衣服的錢是我下象棋的獎金,在遼寧正經下象棋的不多,女孩子更少,我這樣做,也許能讓更多的人關注象棋!”
也許,平淡的歲月漸漸磨滅了許多年齡過了三十歲女人的意志,曾經的夢想漸近漸遠。三十多歲也許是心靈衰老的開始,她們不得不開始家庭理財,不得不開始學習美食烹飪,不得不面對擺在面前的柴米油鹽鍋碗瓢盆,默默地包攬家庭瑣事,悄悄地犧牲追求和理想。她們迷茫著,彷徨著,卻又相信著。她們矛盾著,無奈著,卻又堅持著。韓冰用自己的行動向人們證明:三十多歲的女人也能像鷹一樣搏擊長空;三十多歲的女人依舊是一枝花,一枝鮮艷迷人、清香撲鼻的永開不敗的紅玫瑰!
編輯 志 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