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雷諾·費雷德被一名叫黛安娜的女孩吸引了。他約她出去看電影,她同意了,他們度過了快樂時光。幾天后,他又邀請她吃晚餐,同樣非常愉快。于是他們開始定期約會,兩人都不想再赴別人之約了。
有天晚上,他們開車回家,一個念頭忽然掠過黛安娜的腦海,她大聲說:“20歲的雷諾先生,你知不知道,我們已經約會6個月了?”接下來,車內一片沉寂。對黛安娜來說,這是一種使人窒息的安靜。她想:“我剛說的話是不是讓他煩了?他會不會認為我在暗示他承擔某種責任,而他并不想被這種關系束縛?”
而恍恍惚惚的雷諾也在想:“哦,6個月了?!?/p>
黛安娜想:“可是,嗨,我也搞不清自己是不是真想要一種關系,其實我更想擁有自己的空間,所以我得考慮一下,我們要繼續發展下去,結婚、生子、相守一生,還是只維持現在的親密狀態?”
而雷諾想:“這么說,我們第一次約會是在2月。嗯,想起來了,那時我剛從經銷商那里購買了這輛車。哦,對了,我得看一下里程表,哦!又出故障了?!?/p>
黛安娜想:“他好像生氣了,我從他臉上看出來了。我這樣瞎猜也許不對,沒準兒他希望我們的關系盡快升級呢。是的,我敢打賭,只是他不想表白自己的感情,因為他害怕被拒絕?!?/p>
而雷諾想:“不行,我必須讓他們檢查一下行車電腦。不管那些弱智的家伙們說什么,我都不再輕信了。這回他們最好不要再把責任歸咎于壞天氣。什么是壞天氣?這個垃圾車,而我卻付給低能的經銷商600美元,一群騙子!”
黛安娜想:“哦,他真的生氣了。我是情不自禁說出來的,我可沒想得太復雜,可是他看起來心煩意亂?!?/p>
雷諾想:“他們說只有90天的保修期,可惡!”
黛安娜想:“也許我太理想化了,幻想有個騎士騎著一匹白馬來到我身邊,而這個可愛的人就近在咫尺,可他卻因為我說的話及小女生的浪漫情懷困惑不已?!?/p>
雷諾想:“保修期,他們肯定要看保修單。我會拿出那張保修單,然后貼到他們的……”
“雷諾!”黛安娜終于忍不住了。
“怎么?”雷諾嚇了一跳。
“請不要這樣好嗎?”她已兩眼含淚,“哦,對不起,也許我不應該說——”她開始嗚咽不止。
“發生了什么?”雷諾不知所措。
“我太愚蠢了,”黛安娜說,“我的意思是,我很傻,我沒有騎士,也不會有白馬。”
“你沒有馬?”雷諾有點摸不著頭腦。
“你感覺我像個傻瓜,是嗎?”黛安娜略帶羞惱地問。
“不!”雷諾慶幸自己否定得很正確。
“我的意思是,我們還需要一些時間?!摈彀材日f。
“是的?!?5秒內,雷諾腦筋飛轉,想出了一個自己認為最保險的回答。
“雷諾,你果真這么想嗎?”黛安娜向他靠攏些。
“怎么想?”他又不明白了。
“就是我們還需要一些時間。”黛安娜說。
“哦,”雷諾點頭,“是的。”
黛安娜把臉轉向他,凝望他的雙眼。他的神經立刻緊繃起來,不知她下一句要問什么。
“謝謝你,費雷德!”黛安娜說。
然后,他把她送回家。她躺在床上,委屈而自責,直到破曉。而當雷諾回到他的住所,便取出一袋雞肉來吃,他有點餓了。潛意識里,他覺得需要回想一下今晚車里發生的故事,可是當他打開電視,他的全部心思很快就被學院籃球隊的火爆比賽吸引過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黛安娜就迫不及待地打電話給她最親近的閨中好友,她們就黛安娜的處境談論了幾個小時之久,雖然沒有取得任何明確的結論,但卻樂此不疲。
而雷諾呢,某一天,當他與湯姆(雷諾和黛安娜共同的朋友)駕車同行時,不經意想起什么,然后停下來皺皺眉頭,問:“嗨,湯姆,你知道黛安娜以前養過一匹馬嗎?”
“一匹馬?我只知道她想擁有一輛寶馬牌私家車!”
這就是溝通世界中男人和女人的不同。
(高樹棠摘自《做人與處世》宋德祿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