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一把傘
鬧了兩年,終于有了結果,我和大偉約定下午辦離婚手續。
中午,男友約我去一家飯店。他是一個有心人,特意送了我玫瑰花。我和大偉從認識到結婚,他從來沒有送給我一束花。
吃完午飯,我去娘家,男友執意要送。路不遠,步行只要幾分鐘。老天不作美,下起雨來,兩個人撐著一把傘,走在細雨中,別有一番情趣。到了門口,目送男友離去,我剛合起傘,母親迎出來,說:“你的傘怎么撐的,半個身子都濕了。”母親問我,跟誰合撐一把傘。我想,離婚已成定局,遲早要告訴母親,我說:“剛才和男朋友合撐一把傘過來的。”“男朋友?”母親差點跳起來,“大偉怎么辦?”我低下頭,說:“下午,我們辦離婚手續。”我趕緊解釋說:“這些年,我跟著大偉受了多少委屈,離婚也是一種解脫。”母親說:“這個男朋友沒大偉好吧。”我不高興地說:“你根本不認識他,怎么知道他沒有大偉好?”
“以前,你跟大偉合撐一把傘,總是大偉濕了半邊身子。今天,你跟他合撐一把傘,卻是你濕了半邊身子。”我愣住了。原來,還有許多比送花更美好的東西,幾乎被柴米油鹽淹沒。(據《直覺》)
快樂不分窮富
有兩個人,一個極富,一個極窮。富的是有名的房地產老總,開著300萬的車,喜歡攝影,還到清華讀了MBA。
窮的是蹬人力三輪車的,天天守在超市邊,拉幾個零活,一天下來,好的話能掙二十塊,壞的話就幾塊錢。住在城市邊緣的窩棚里,家里還有一個癱女人。
富的人雖然富,可也活得浪漫。他說,錢,是掙了用來顯示自己的能力的,除此之外,還有多大作用?他建了好多所希望小學,帶著太太去歐洲旅游,不像別的有錢人那么忙得腳不沾地。
去清華上學時,教授說做個實驗就知道大家誰更會經營自己的企業。所有人的手機全放到前面去,必須開機。都是老總級的人物,自然生意是忙的,所有人的手機都響個不停,只有他的手機是沉默的。教授說,這個男人才是最會生活也最會經營自己企業的人,他懂得放手,懂得讓自己有私人的空間。
他笑了,他說,我告訴自己的副總了:只有公司發生兩件大事可以給我打電話,一是公司里著了大火,二是公司出了重大事故死了人,其他的,可以自己處理。因為他已經把基礎打好了。
他說自己計劃45歲退休,然后去各地拍片子,自己花錢出版,不為別的,因為那是他年輕時的一個夢。
而窮人的幸福并不比他少。雖然掙的錢少,回到家,老伴會問寒問暖。老伴會唱戲,他便學會了拉二胡,吃過飯后一定要唱一段的。他也知足的,雖然窮是窮了點,可有老伴的愛,有那喜歡的京劇唱,他也知足了。老伴沒有去過北京,他就騎三輪拉著她去,一邊走一邊唱。有電視臺拍下他們,說他們是流浪的大篷車,他笑笑說,就是圖個樂。
富人與窮人的快樂有多少區別?如果用錢來衡量,區別很大,富人可以用錢買來很多物質,窮人不能。如果用精神來衡量,那幾乎是一樣的,他們感受到的快樂,誰也不比誰少多少。 (據《現代女報》)
誤區與錯怪
一匹誰也馴服不了的烈馬,讓所有的騎手都感到可怕。只要有人騎到它身上,它就狂奔不止,直到將人翻倒在地上才罷休。平時,誰要走近它一步,它也會瞪起眼睛,前蹄騰空,發出嚇人的嘶鳴。
可久而久之,馴馬人卻意外發現,原來這匹馬并非烈性,而是因為過于膽小而經不住刺激。馬棚里的一只小老鼠都會嚇得它四蹄亂跳。它竟然是時時處在一種緊張而又無力自拔的驚恐中。
后來,人們用另一種方法去馴養它,給它喂豆子,給它梳理毛發,漸漸的,它恢復了平靜。原來它是天下最溫和、最老實、最膽小的馬。
某人突然在某日變得怒氣沖天,因為一點小事和同事們大吵起來,鬧得大家都很別扭,誰也沒想到,此人竟是如此的不近人情,狂妄自大。人們開始對他敬而遠之,很快,他失去了所有的朋友。
后來人們才知道,他離婚了,炒股又賠了大把錢,孩子逃學,卻在路上發生了車禍……他所遇之事,一切都不順利。原來他處在巨大的不幸中,內心脆弱到了極點,這回愣神兒的反而是大家。
人生在世,我們都有對事物誤解的時候,甚至是照著事物的反面去看待問題。因此,我們都有對人對事錯怪的時候,我們無法清楚那匹總是處在緊張中的烈馬,更不明白同事是因為極度的脆弱和我們吵架。
因此,時時保持一種對外界的體諒,是我們終身的美德和必需,這份寬容,幫助我們更好地看清了外在的世界,更深地理解了周圍的事物,使我們少一分錯怪,多一分真誠。(據《北京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