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主編:
您好!
我是個農民工,對文學有些愛好,但由于生活層次以及工作的原因,又難得向文學靠攏。空閑時閱讀過一些文學書籍和文學刊物,但《北京文學》以前未看過(沒有接觸的條件)。前不久,偶然看到《北京文學》2007年第6期,我被上面的一篇紀實文章深深感動了,那便是女作家阮梅寫的《農村留守孩子,中國跨世紀之痛》。我覺得這是一份對我們農民工的真誠關懷,我們應該對她以及《北京文學》全體人員致以深深的感謝!
事實上,以前,有些報紙就曾關注過留守孩子的生活和教育問題,但有關報道是淺嘗輒止,很難產生深度影響。而阮梅的《農村留守孩子,中國跨世紀之痛》,以其真實的調查,大量的實例,詳盡的描述,使人不由得產生強烈的共鳴!作為農民工的一員,我很早就開始為留守孩子的問題深感憂慮,我覺得農村的實際情況就是在走一個“教育不良———經濟貧困———教育不足”的怪圈。然而,我們農民工群體,限于能力(認知意識、表述才能、社會影響力等),不能把這個問題向社會大聲地呼喊出來,只能由社會上一些有良知的“上層”人物代為呼吁。可以說,我們農民工很少能產生“自言人”,只能有“代言人”。這是我們農民工的悲哀。令人欣慰的是,社會上總是有一些自身雖然生活不愁,但卻關心他人苦難的人士。像某些報紙的記者、編輯,像《農村留守孩子,中國跨世紀之痛》的作者阮梅,像《北京文學》編輯部的編輯們……
“留守孩子”之痛,是我們農民工的切膚之痛,任誰也沒有我們自己感覺深切。而這種環境還不知什么時候才能有所改觀。農民工的孩子一“茬”接一“茬”地長大,他們的傷痛何時休?……
我們迫切希望有更多的人來關注這個問題,解決這個問題,不然這個問題,絕不僅僅是我們農民工的痛,它遲早會反噬社會,對整個社會造成巨大的傷害!
致禮!
一位普通的農民工張武財
2007年10月15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