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世界銀行報告,2006年國際“碳金融”市場的交易額已達到300多億美元。 據有關專家測算,2012年以前我國通過CDM項目減排額的轉讓收益可望達到數十億元,依托CDM的“碳金融”在我國蘊藏著巨大商機
環境問題成為人類在21世紀乃至更長時期共同面臨的難題之一。而與應對世界氣候變暖正逐步興起的“低碳經濟”直接相關的新型金融——碳金融(carbon finance)的出現和迅速發展,給各國的企業特別是金融業帶來了巨大的發展機會。根據世界銀行報告,2006年國際“碳金融”市場的交易額已達到300多億美元。在履行社會責任的同時分享低碳經濟時代的“盛宴”,對于商業銀行應該是一個雙贏或多贏的選擇。對此,西方發達國家已經進行了大量積極的實踐,但在我們國內則剛剛起步。
全球氣候變暖與清潔發展機制
說到碳金融,首先不得不提及《聯合國氣候變化框架公約》、《京都議定書》(Kyoto Protocol)和清潔發展機制(CDM)。
《聯合國氣候變化框架公約》。1988年,為了給各國決策者提供有關氣候變化的權威性科學信息,聯合國環境規劃署(UNEP)和世界氣象組織(WMO)成立了政府間氣候變化專門委員會,任務是評價人類對氣候變化的科學認識的最新進展,評估氣候變化對環境和社會經濟的潛在影響,并提出切合實際的政策建議。委員會1990年發表了一篇報告,其結論是:人類活動排放的溫室氣體在大氣中的累積量不斷增長。假如不采取措施限制溫室氣體的排放,到下個100年之前 “將導致地球表面在平均意義上的額外變暖”。該報告呼吁達成一個國際協議來應對氣候變化對人類社會的威脅。
1992年6月,聯合國環境與發展大會(“地球峰會”)在巴西里約熱內盧召開,大會簽署了《聯合國氣候變化框架公約》。公約確定的“最終目標”是把大氣中的溫室氣體濃度穩定在一個安全水平。為達到這一目標,所有國家都有以下一般性義務:應對氣候變化,采取措施適應氣候變化的影響,提交執行框架公約的國家行動報告。1994年3月,《聯合國氣候變化框架公約》正式生效。
當時的《聯合國氣候變化框架公約》已經收到186個國家和區域一體化組織的正式批準文件。氣候變化框架公約將全球各國分成兩組:“附件I國家”,即那些對氣候變化負有最大歷史責任的工業化國家;主要由發展中國家構成的“非附件I國家”。公約根據公平原則以及“共同但有區別的責任”原則,要求工業化國家首先采取行動,因為發達國家人口占世界的22%,其溫室氣體排放量卻占世界的66%。公約要求在2000年底以前將溫室氣體排放量降低到本國1990年的排放水平,且必須定期提交“國家信息通報”,詳細闡述本國的氣候變化政策和規劃,以及本國溫室氣體排放的年度清單報告。
《京都議定書》。為落實公約,1997年12月,149個國家和地區的代表在日本京都召開了《聯合國氣候變化框架公約》締約方第三次會議,會議通過了旨在限制發達國家溫室氣體排放量以抑制全球變暖的《京都議定書》。《京都議定書》為38個工業化國家規定了具有法律約束力的限排義務,即這38個工業化國家在2008年到2012年的承諾期內,排放的二氧化碳等6種溫室氣體的數量,要比1990年減少5.2%。而發展中國家沒有減排義務。
2005年2月16日,《京都議定書》正式生效,這是人類歷史上首次以法規的形式限制溫室氣體排放。此外,《京都議定書》的一個開創性突破,是建立讓市場發揮作用的“合作機制”。由于在地球上任何地方實現的溫室氣體減排對全球氣候變化產生的作用都是一樣的,按照一般的經濟學原理,為了以最小的成本實現最大的溫室氣體減排量,人類應該把溫室氣體減排活動安排在減排成本最低的地方。因此,《京都議定書》納入了三個基于市場的機制,即IET(國際排放貿易)、JI(聯合履行機制)和CDM(清潔發展機制)。其中,CDM是唯一在附件I國家和非附件I國家之間進行的互利機制,該機制允許發達國家企業通過協助發展中國家減排溫室氣體,換取“經核證的減排量”(CERs)以抵減本國的溫室氣體減排義務。CDM是一種雙贏機制,對發達國家而言,可以通過CDM以遠低于其國內所需的成本實現《京都議定書》規定的減排指標,節約大量的資金;而對于發展中國家,通過CDM項目可以獲得實現節能減排的資金援助和先進技術,促進國家的經濟發展和環境保護,實現可持續發展。
清潔發展機制。限排的目標覆蓋6種主要的溫室氣體:二氧化碳、甲烷、氧化亞氮、氫氟碳化物、全氟化碳、六氟化硫。《京都議定書》還允許這些國家自由組合選取以上6種溫室氣體來規劃各自的國家減排策略。后來,各國政府還就如何執行《京都議定書》達成了比較全面的規則——《馬拉喀什協定》。
這些國際合作機制給予工業化國家及其私人經濟實體在世界上任何地方——只要減排成本最低——實施溫室氣體減排項目的選擇機會,而產生的減排量可用于抵減投資方國家的溫室氣體減排義務。合作機制能夠通過減排項目的全球配置刺激國際投資,為各國實現“更清潔”的經濟發展提供了重要的實施手段。尤其是清潔發展機制,允許工業化國家的政府或者私人經濟實體在發展中國家開展溫室氣體減排項目,并據此獲得“經核證的減排量”(CER)。工業化國家可以用所獲得的CER來抵減本國的溫室氣體減排義務,因此這一機制還包括核證實施后的溫室氣體減排量(CER)、辦理減排手續以及增補參與投資的發達國家的排放總量。
清潔發展機制的目的在于,通過促進工業化國家的政府機構以及商業組織對發展中國家的環境友好投資,幫助發展中國家實現經濟、社會、環境以及可持續發展的目標,諸如更清潔的空氣和水資源、改善土地利用方式等,以及實現促進農村發展、就業、消除貧困、降低對礦物燃料的進口依存度等,從而實現發達國家和發展中國家的雙贏。
“碳金融”及其碳金融市場的形成
隨著碳交易市場的迅速發展,服務于碳排放交易的金融業務和衍生產品應運而生。
就國際金融界來說,“碳金融”目前沒有一個統一的概念。顧名思義,碳金融就是與碳有關系的金融活動,也可以叫碳融資,大體上可以說是環保項目投融資的代名詞,也可以簡單地把碳金融看成對碳物質的買賣。也可泛指所有服務于限制溫室氣體排放的金融活動,包括直接投融資、碳指標交易和銀行貸款等。碳物質主要是與上述清潔發展機制中的減少溫室氣體排放有關的環境污染物,這些污染物可以在上述機制中進行買賣交易、投資或投機,所籌集的資金可用來投資于減少CO2等排放的環境保護項目。
一個被公約限制溫室氣體排放量的國家,凡是超標排放就要進行經濟補償,換句話說就是可以“出錢購買”排放權。有買就會有賣,由此溫室氣體減排量的國際貿易形成了一個特殊的金融市場。
發達國家在本土實施溫室氣體的減排非常困難,以日本為例,1990年二氧化碳排放量為12.4億噸,按《京都議定書》規定日本2008年排放量應減為11.6億噸,但其2002年的排放量已達13.3億噸,不僅沒有減少,與基準年相比反倒增加了7.6%。具有主動權的發達國家希望可以通過實施減排指標的國際合作機制將自己的排放“合法化”,因此碳金融的前景可想而知。
自10年前第一宗碳減排交易成交以來, 碳金融的承諾總量和總金額增長都十分迅速。全球溫室氣體減排交易市場自1996年至今已累計成交2億噸二氧化碳當量的排放量。原因當然是越來越嚴重的世界環境污染、核準《京都議定書》的各個國家努力實現其減排承諾、國家級和地區級的碳交易市場(如加拿大和歐盟2005年1月開始運行的排放交易市場)不斷涌現。可以預見,作為一項既履行國際義務也有利可圖的交易,全球碳交易量將持續增長,碳金融業也會蓬勃發展。
有報道說,近幾年發達國家將有約500億美元的投資通過CDM渠道資助發展中國家。許多國家的政府和金融機構積極設立碳基金,參與國際碳金融市場交易。截至2005年底,投入碳基金的資金已達30億歐元,其中的2/3作為政府的采購工具,另外的1/3是私營碳基金。私營公司的介入是一個重大突破,越來越多的銀行、保險公司、對沖基金和貿易公司對CER本身以及相關的項目融資感興趣。在這個特殊市場上,風險管理也變得更加專業化。
致力于全球發展的世界銀行專門成立了碳金融業務部門(Carbon Finance Business Unit),還設立了總額達10億美元的8個碳基金,用于全球環境保護項目。
排放大國日本也成立了日本碳金融機構(JCF),前不久該機構從保加利亞的一個風電JI項目購買了2008-2012年期65萬噸CER。日本國際協力銀行(JBIC)將為相關項目提供貸款,而三菱重工(MHI)則為項目提供技術支持。JBIC還向世界銀行原型碳基金承諾了1.8億美元。
設于美國的一個“自愿性”溫室氣體減排額交易市場——芝加哥氣候交易所也不甘示弱,其月份CO2成交量高達13萬噸,交易對象大多是2006年的排放許可權,近期的交易價格在每噸0.9美元左右。
倫敦也是正在迅速崛起的一個碳金融中心。它是“氣候變化資本”的發祥地,出現過第一家專門辦理與碳有關業務的銀行。“碳托拉斯”也起源于倫敦。
此外,挪威碳點公司、歐洲碳基金、亞洲碳交易所,甚至非洲、印度等的碳金融交易也都非常活躍。在荷蘭銀行,在可持續金融實踐中創新業務模式,拓展新的商機,其“碳金融”業務領域主要集中在兩方面:一是碳交易業務。在碳交易領域,荷蘭銀行已是排名世界前十位的交易商,憑借其廣泛的全球性客戶基礎,為碳交易各方牽線搭橋,提供代理服務,獲取中間業務收入,隨著代理交易業務的增長和交易經驗的積累,荷蘭銀行在代理業務外又做起了自營業務,利潤額大幅提高。二是環保概念理財產品。通過對各類上市公司股價表現的研究,荷蘭銀行發現近年來開展環保業務的上市公司股價表現遠好于股市綜合指數,于是選擇這些公司為樣本股,設計了氣候指數和水資源指數,并推出收益與上述指數掛鉤的氣候和水資源環保理財產品。這兩個產品推出后深受歡迎,僅通過歐洲一家大型超市就賣了3000萬瑞士法郎。荷蘭銀行還將一部分理財產品以獎金方式分發給員工,既加強了員工的環保意識,又提高了員工對銀行社會責任的認識,同時由于理財產品有較長的期限,對穩定員工隊伍也有積極作用。
中國“碳金融”市場蘊藏巨大商機
如果要為中國經濟尋找可持續的若干節點,國家發改委公布的“十一五”節能減排約束性指標無疑是不可或缺的事件。而由此產生的約3000億元的投融資市場,則是帶給中國金融的新契機。
中國“碳金融”市場潛力巨大。我國是世界上最大的發展中國家,雖然沒有國際減排義務,但有保護環境和家園的義務。作為世界上最大的煤炭消費國(占世界消費量的31%),我國的溫室氣體排放總量居世界第二位,預計到2020年左右,中國的溫室氣體凈排放量將與美國相當。也有統計公布,我國的萬元GDP能耗是世界平均水平的好幾倍。我國政府已經提出到2010年萬元GDP能耗指標必須降到2.1噸。對中國金融界來說,何嘗不可以把國家和社會面臨的壓力化作難得的市場機遇呢?何況金融界、非金融界同在一片天空下,完全可以在履行共建和諧世界的社會責任之時分享碳金融時代的“蛋糕”。
據有關專家測算,2012年以前我國通過CDM項目減排額的轉讓收益可達數十億美元。為此,中國已經被許多國家看做是最具潛力的減排市場。那么,依托CDM的“碳金融”在我國應該有非常廣闊的發展空間,并蘊藏著巨大商機。由于目前我國碳排放權交易的主要類型是基于項目的交易,因此,在我國,“碳金融”更多的是指依托CDM的金融活動。隨著越來越多中國企業積極參與碳交易活動,中國的“碳金融”市場潛力更加巨大。
對于發達國家而言,能源結構的調整,高耗能產業的技術改造和設備更新都需要高昂的成本,溫室氣體的減排成本在100美元/噸碳以上。而如果在中國進行CDM活動,減排成本可降至20美元/噸碳。這種巨大的減排成本差異,促使發達國家的企業積極進入我國尋找合作項目。而中國作為發展中國家,在2012年以前不需要承擔減排義務,在我國境內所有減少的溫室氣體排放量,都可以按照《京都議定書》中的CDM機制轉變成有價商品,向發達國家出售。我國“十一五”規劃明確提出,到2010年單位GDP能源消耗比2005年降低20%,主要污染物排放總量要減少10%。在努力實現這一目標的過程中,通過大力推廣節能減排技術,努力提高資源使用效率,必將有大批項目可被開發為CDM項目。聯合國開發計劃署的統計顯示,目前中國提供的CO2減排量已占到全球市場的1/3左右,預計到2012年,中國將占聯合國發放全部排放指標的41%。
此外,隨著巴厘島路線圖的確定,后京都時代的國際減排政策和體系有望延續,2012年之后的碳市場前景將逐漸明朗。
興業銀行“綠色信貸”捷足先登。作為中國節能減排融資市場的先行者,興業銀行在“碳金融”方面進行了大膽的實踐和探索。興業銀行的“綠色信貸”重視踐行銀行社會責任,積極探索可持續金融發展的實踐,已經取得了良好的經濟效益和社會效益。截至2008年3月底,興業銀行已經在北京、天津、山東、山西、重慶、浙江、福建等十一個省市開辦節能減排貸款業務,共發放貸款51筆,累計投放12多億元;可實現每年節約標準煤147.48萬噸,年減排二氧化碳約412.85萬噸。其中,通過授信審批的項目已有18個,總金額達2.77億元,每年可節約標準煤20.4萬噸,減少二氧化碳等溫室氣體的排放55.5萬噸;已發放貸款9筆,金額合計1.7億元,涵蓋水泥窯爐余熱發電、煉油廠乙烯處理、生產線余熱回收利用、高爐煤氣壓差發電等領域。
中國即將迎來真正的“碳金融”時代。巨大的市場蛋糕迅速令各銀行卷入戰團,目前,北京銀行、浦發銀行、工商銀行、建設銀行都在計劃與IFC合作。 2007年6月1日,北京銀行成為中國第二家與IFC簽署能效貸款的銀行。浦發銀行與IFC的談判基本完成,很快也會簽署協議,而工行、建行、國家開發銀行、招行也開始了與IFC的談判。
2003年6月,全球主要金融機構參照IFC的可持續發展政策與指南建立了赤道原則(Equator Principles),第一次確立了項目融資的環境與社會最低行業標準,并將其成功應用于國際融資實踐中。目前,全球五大洲60多個金融機構接受了赤道原則,其項目融資額約占全球項目融資總額的90%。其中,IFC扮演的角色就是籌集專項資金無償用于促進世界各國的節能和環保。
事件可再上溯到1992年,聯合國環境署是年發布的《銀行界關于環境與可持續發展的聲明》,明確提出銀行在世界可持續發展尤其是環境保護中發揮至關重要的作用,環境保護應當置于銀行金融決策中的核心位置。
中國“碳金融”期盼政策與機制呵護
盡管說我國CDM發展將有可能步入一個黃金時期,更有滿地盡顯“黃金甲”的前景。但這是一個漸進的過程。因為“碳金融”在我國的發展仍然存在一些不容忽視的難關:
首先,對CDM和“碳金融”的認識尚不到位。CDM和“碳金融”是隨著國際碳交易市場的興起而走入我國的,在我國傳播的時間有限,國內許多企業還沒有認識到其中蘊藏著巨大商機;同時,國內金融機構對“碳金融”的價值、操作模式、項目開發、交易規則等尚不熟悉,目前關注“碳金融”的除少數商業銀行外,其他金融機構鮮有涉及。
其次,中介市場發育不完全。CDM機制項下的碳減排額是一種虛擬商品,其交易規則十分嚴格,開發程序也比較復雜,銷售合同涉及境外客戶,合同期限很長,非專業機構難以具備此類項目的開發和執行能力。在國外,CDM項目的評估及排放權的購買大多數是由中介機構完成,而我國本土的中介機構尚處于起步階段,難以開發或者消化大量的項目。另外,也缺乏專業的技術咨詢體系來幫助金融機構分析、評估、規避項目風險和交易風險。
再次,CDM項目開發時間長、風險因素多。與一般的投資項目相比,CDM項目需要經歷較為復雜的審批程序,這導致CDM項目開發周期比較長,并帶來額外的交易成本。此外,開發CDM項目涉及風險因素較多,主要有政策風險、項目風險和CDM特有風險和周期風險等。項目風險主要是工程建設風險,如項目是否按期建成投產,資源能否按預期產生等。而在項目可行性認定上,能效貸款較一般性貸款也更為專業,銀行人員的專業技術判斷能力不足。
隨著我國碳減排交易市場的快速發展,與碳減排交易掛鉤的金融產品和服務將日益豐富,亟待各級主管部門逐步理順相關政策和機制,為推動適合中國國情的“碳金融”市場逐步興起和蓬勃發展創造更為有利的環境和條件。根據近幾年的實踐,相關政策和機制還應做相應的調整與完善。重點有五個方面期待重點關注:
1、搭建交易平臺。溫室氣體排放量是有限的環境資源,也是國家和經濟發展的戰略資源。應借鑒國際上碳交易機制,進一步研究探索排放配額制度和發展排放配額交易市場,通過金融市場發現價格的功能,調整不同經濟主體利益,鼓勵和引導產業結構優化升級和經濟發展方式的轉變,有效分配和使用國家環境資源,落實節能減排和環境保護。
2、加強宣傳推廣。要讓企業充分意識到CDM機制和節能減排所蘊涵的巨大價值,推動項目業主和開發商根據行業、自身發展計劃,擴大國際合作,積極開發CDM項目,力爭國家環境資源利益和企業利益最大化。
3、推動政策研究。CDM機制不僅涉及環境領域還包括經濟學、法律、管理等復雜的知識,同時還具有很強的實踐性和操作性。中國作為溫室氣體排放大國對于自身參與CDM項目的潛力及規模尤其需要認真研究。
4、培養中介市場。中介市場是開展CDM機制的關鍵,應鼓勵民間機構和金融機構進入,重視金融機構作為資金中介和交易中介的作用,允許金融中介購買或者與項目業主聯合開發CDM項目。
5、構建激勵機制。“碳金融”具有政策性強、參與度高和涉及面廣等特點,發展“碳金融”是個系統工程,需要政府和監管部門根據可持續發展的原則制定一系列標準、規則,提供相應的投資、稅收、信貸規模導向等政策配套,鼓勵金融機構參與節能減排領域的投融資活動,支持低碳經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