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臺因為善舞者才變得精彩,而平臺也只有才俊之士能拓展開自己的空間。蔣明君進入聯合國組織,很快就如魚得水,在這偌大的舞臺上留下自己一道漂亮的拓展路線。

一座四層高的小樓,落地玻璃,中國畫簾式的紗帷,挨著墻壁種的叢叢花草。在它的大門側面赫然地標掛著“國際生態安全合作組織主席辦公區”的綠色字樣,溫和而不張揚。這里就是聯合國人居署城市管理指導委員會常委、北北合作組織副主席兼亞太地區首席執行官以及國際生態安全合作組織主席蔣明君先生在亞洲花園中的辦公地點,可謂景如其人,同樣地樸實無華。
國際舞臺上的活躍身影
蔣明君,這位國際組織的重量級人物,到底是怎么樣的氣質與個性?怎樣去搏擊外交風云?
1997年蔣明君自俄羅斯圣彼得堡大學獲得生態學博士學位之后,很快在1998年因其提出“生態安全屬于國家安全的體系”理論,打破傳統生態學的桎梏,而被當選為聯合國生態安全委員會委員,并被授予國際生態安全科學院院士。
舞臺因為善舞者才變得精彩,而平臺也只有才俊之士能拓展開自己的空間。蔣明君進入聯合國組織,很快就如魚得水,在這偌大的舞臺上留下自己一道漂亮的拓展路線:
2002年在意大利參與創辦了“世界政治論壇”;
2003年在日本參與創辦“全球和平論壇”;
2004年出任國際綠十字協會主席專職顧問;
2005年當選為聯合國國際貿易法委員會委員……
記者從其身邊的工作人員那里了解到,蔣明君盡管過知天命之年,但還是“每天工作到10多點鐘,幾乎沒有周六、日”。蔣明君說:“生態安全是個大概念,需要政府、企業以及民眾了解,所以我會盡量多參加一些會議,舉辦一些活動,來宣傳生態安全,推動工作。”
據蔣明君介紹,國際生態安全合作組織成立于1993年,由聯合國及相關國際機構發起,專門從事維護生態安全、保護生態環境、推進生態文明、實現可持續發展戰略的全球性國際組織。
“一場生態安全事故對人類造成的損害不亞于一場局部的戰爭!”蔣明君強調,正是出于對社會的使命感,他在全世界開展宣傳活動,樹立示范區,向人們展示只有做到生態安全才能妥當處理好社會、經濟、環境三方面的利益,以此得到可持續性的發展。
創建國際生態示范基地
“人們對生態安全工作有種誤解,認為只要提生態安全就是與經濟發展相悖,”蔣明君談到國際生態安全合作組織在開展工作中遇到的困難時稱觀念是行為的根本。
“其實講究生態,利用循環經濟學原理,我們不但能夠促進經濟的發展,而且更有效率。”他以興十四村為例向記者表明生態安全與經濟發展完全可以相得益彰。
興十四村是黑龍江齊齊哈爾甘南縣最為貧困的村落之一。建村時只有十幾戶人家,全部是從山東遷過來的,被當地人稱之為“移民村”。蔣明君先生盡管出生于山東的青島,但在幼年時隨父母遷至黑龍江。
2005年,蔣明君和他負責領導的聯合國附屬北北合作組織以及國際生態安全合作組織選取興十四村,“以它為中心,劃定了五萬畝土地,與黑龍江富華集團共同創建了‘富華·國際生態產業示范基地’”。蔣明君介紹說:“在興十四村示范基地我們設有高科技產業、農產品深加工、林業旅游、畜牧養殖等七個區域,讓它集農業、林業、畜牧業、加工業為一體,達到循環經濟的效果。”
目前全村擁有35家企業、1800多名員工、10億多元總資產;村里80%的農戶住上了新別墅,同時為了豐富村民的業余生活,興十四村投建了占地面積3.5萬平方米的休閑廣場。上世紀50年代還處于貧窮落后的鹽堿地村經過生態經濟發展成為了現代化的小城鎮。
蔣明君以興十四村這個例子,有力地證明了生態建設與經濟發展二者之間是相互矛盾的觀點是荒謬的。
據中國環境狀況公報的數據顯示,1998年我國洪水災害使得中國遭受的直接經濟損失高達2000億;2008年春的雪災則有報道稱直接經濟損失為326億,而間接損失則達1000億元。作為國際生態安全合作組織主席,蔣明君充分強調了生態安全對經濟以及社會穩定的作用。他建議“把生態安全盡快納入國家安全體系中,這個對中國尤為重要。”
蔣明君表示國際生態安全合作組織每年都將協調引入1.5億美元用于中國生態項目的開發,并參與中國的荒漠化治理,同時設立國際生態安全獎。該組織將對維護生態安全、保護生態環境以及實現可持續發展表現優秀的企業、個人給予1萬至5萬美元的獎勵。
“國家是我的行身立命之本”
中國經濟還背負國際生態環保的譴責壓力時,蔣明君作為國際機構的負責人在中國開展生態安全工作,需要更大的勇氣來面對同胞的質疑。
蔣明君回憶,1998年他供職于總部設立在俄羅斯的亞太地區國際協調委員會,一次回家探親,剛進家門,只見父親端坐于大廳,并厲聲呵斥要他“跪下”。蔣明君說:“我是孝子,不明白父親為什么這樣動怒,而且自己也并未做錯什么事情,但還是雙膝跪下了。”盡管父親曾在政治風波中被劃為右派,不得不舉家遷移以求謀生,但老父親對自己的祖國依然是赤誠之心,他質問兒子:“大家都說你是在替外國人辦事?”蔣明君當即解釋:“不論什么時候我都是中國人,有一顆中國心,辦的都是促進中國發展的事情。國家的強大是我行身立命之本。”
在國際組織工作可以選擇一些發達國家很方便地進行移民。但蔣明君始終婉言拒絕了各個方面的關照。他說:“沒有中國,就沒有我蔣明君,沒有日益強大的中國,也沒有我今天在聯合國的位置。”
蔣明君深情地說:“在中國開展國際生態安全工作時,我可能會根據現實的情況指出目前中國的生態問題,但在國際上,我一直全力捍衛中國的尊嚴”。
蔣明君講述了一個故事,在2003年日本召開的全球和平論壇上,有人向他發問:據說改革開放初期朝鮮領導人金日成前往中國,出機場時在十字路口選擇了向左走;而克林頓訪華時在同一個路口選擇了向右;那么中國領導人鄧小平在這個岔路口,他將選擇什么方向呢?“鄧小平同志既不是向左,也不是向右,而是開辟了一條屬于中國特色的道路。”蔣明君機智地回答了這個難題。散會后,前蘇聯總統戈爾巴喬夫和馬來西亞首相馬哈蒂爾博士緊緊地抱住了他。蔣明君回憶起當時的情景,本來一直輕松自然的表情變得有些許的緊張。緊張,就是他在聯合國工作時的一種常態,因為需要應對各類發難,同時自己還要坦然自如,這就需要大智慧。蔣明君希望能夠以自己的影響力為中國引進資金,在符合生態安全的標準下,建立項目,推動中國的生態安全工作以及區域經濟的發展。
詮釋“幸與不幸”
蔣明君的辦公區四層樓梯側掛滿國際活動的照片。他與世界各國政府300多位首腦的合影讓人目不暇接,聯合國前秘書長布特羅斯·加利、聯合國副秘書長安納·蒂貝瓊卡、法國前總理米歇爾、馬來西亞總理馬哈蒂爾夫婦、英國首相杰夫里豪及前外交大臣、關貿總協定總干事麥克·摩爾……人物在變,地點在變,但其中不變的是這些政治要員身邊蔣明君自信的笑容與挺拔的身影。
這樣的人生或許是許多人追求的成功生活。“我這一生是幸也是不幸”蔣明君卻說。
“我能夠在國際社會有一定的影響力,而且還能為祖國作一些事情,應該是成功的”。蔣先生感慨:“但是對于我的家庭來說,我虧欠得太多。”
因為長期在國外工作,不能在父母面前盡自己的孝心是蔣明君最大的遺憾。“我父親好幾次生病動手術都沒有告訴我,怕影響我的工作”,蔣先生一談到父親聲音便低沉下去:“甚至我父親去世時,我都沒能在他身邊見他最后一面。”他顯然無法原諒自己。
說到家庭,他直言自己既沒有盡孝,也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對一雙兒女簡直就沒有怎么管。言談之中飽含著歉疚之意。
然而重情義是國際友人對蔣明君的評價,他們會將自己的家人托付給他照顧,而蔣明君在俄羅斯工作期間,甚至還會記得每年為一些故去的朋友獻花,并探望他們的家屬。
面對全球化的國際新形勢,蔣明君表示,永遠要“低調做人,高標準做事,決不辜負祖國的期望、家人的支持。”
(摘自《小康》雜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