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政府官員擔心,由俄羅斯、中國和中東國家主導的基金,可能使西方遭到難以控制的政治抵制,因此要求對它們進行限制。
過去幾個月中,大規模的主權財富基金,把歐美銀行從自身的錯誤中拯救出來。而這些基金的所有者,都希望得到一些尊重。
這些主權財富基金的行為,在去年的世界經濟論壇上還是邊緣話題,今年卻已經成為主要議題。與會者們紛紛推測,這些基金多大程度上是在尋求對戰略資產的控制,多大程度上是在用投資掩蓋政治目的。
在一次小組討論中,科威特投資公司經理阿薩德(Bader AI-Sa’ad)越來越惱火,因為有人暗示,來自他祖國的主權財富基金,除了尋求高回報以外什么都做。
“這些指控充滿了‘如果’和‘假設’。”阿薩德說。他掌管的基金幫助了銀行業巨頭花旗集團,還拯救了在金融市場動蕩中遭遇重創的美林證券。“這種觀點就像是說,主權財富基金在證明自己無罪之前,都是有罪的。”
西方政府官員說,他們要投資自由流動,但是他們擔心,由俄國、中國和中東國家主導的基金,可能遭到難以控制的政治抵制,因此要求對它們進行限制。就像對歐洲和美國在全球化中獲益的懷疑論一樣,這種擔心一直存在著。
這造成了明顯的緊張態勢。西方領導人試圖通過要求這些基金增加投資透明度,先發制人地制造一種尚未到來的危機,而這種危機有可能純屬臆想。
西方官員將挪威政府全球養老基金當作一個很好的范例。這個基金擁有3800億美元的資產,每一次動用都會向外界披露詳細信息。他們還通過由資產管理公司進行投資管理的方式,使自身免受政治干預,而且不在任何一個公司中擁有超過5%的股份,平均持股份額僅為0.5%。
不過,挪威財政部部長克里斯廷·哈爾沃森(Kristin Halvorsen)女士表示,她很懷疑,中國、俄國甚至科威特是否能夠立刻采用挪威的開放模式。“我們的透明度是和整個挪威社會的透明度相關聯的,這是我們國家傳統的一部分,其他國家可能不具有這種傳統。”
新規則的探討,明顯激怒了俄羅斯官員。同樣參加達沃斯論壇的俄財長庫德林(AlexeL Kudrin)尖銳地指出,上世紀90年代,俄國經歷長期經濟疲軟時,也只能別無選擇地歡迎西方的投資。“在傳統的經濟大國擁有強有力的基金,并且進入市場購買工業的時候,我們可沒有討論過限制資本的事。”
喬治·索羅斯指出,現在擁有2.5萬億至3萬億美元資產的基金各不相同,很難制定統一的標準來限制它們,這樣的標準也行不通。“我認為,我們應該把不同類型的主權財富基金加以區分,海灣國家是一類,中國是一類,新加坡是另一類,俄羅斯又是不同的一類。我覺得不能制定一套統一標準。”
確實,這些基金的運營方式是完全不同的。
從上世紀70年代起,新加坡的政府投資公司和淡馬錫控股有限公司就開始經營政府儲蓄投資,他們以投資多樣化和回報最大化為雙重目標。
波斯灣的基金運營,處在一個非常不穩定的區域中,美國在這里有著很大的戰略影響力。
中國成立中投公司的部分原因則被解讀為,中國公司太需要接近西方技術了。
而對于俄羅斯天然氣巨頭Gazprom在給烏克蘭供氣問題上,出現了明顯的爭論。西方擔心,俄羅斯將要成立的主權財富基金也會出現同樣的問題。
編譯:段醒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