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層面的故事

［摘 要］《林村的故事》是黃樹民歷時一年在我國東南沿海所做的一部民族志的作品。文章以葉文德的個人生活史為主線，反應了一九四九以后中國農村發生的社會變革。文章梳理了《林村的故事》中發生的故事脈絡，從宏觀，中觀，微觀的視角分析了中國農村變化。另一個方面，文章中的“我”作為觀察者，在“客位”的觀察中，保持著“主位”的思考態度，觀察了發生在葉文德身上的種種故事。

［關鍵詞］林村的故事 宏觀 微觀

［中圖分類號］C9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9－5489(2008)05－0131－03

《林村的故事》是黃樹民在1985年，在我國東南沿海省份福建省廈門市附近的一個農村歷時一年所做的一部民族志的作品。在這部作品中，作者主要運用的是人類學中的工具：參與式的觀察。在對林村民眾的訪談、林村歷史風俗，內部摩擦，以及目前發展的資料基礎所寫就的。作品中民族志的地方是廈門市附近的一個村落，處于我國的東南沿海地帶，發達的私營經濟是其最主要的經濟形式，有著很多的外來人口，而宗族勢力在日常生活中占有很重要的權威地位。其實，這是一個模范村，是是中國共產黨可以打開來讓外人觀察中國社會的樣本點，也應該是中國農村中的發展狀況相對比較好的地方，也正是在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種模范村在中國的社會發展總是走在歷史的前頭，相對早的接受著現代化的洗禮。

有人把這部《林村的故事》稱為可能是中國社會的民族志中，到目前為止，最具有“后現代”民族志取向的著作。在文中，作者采用了小說這種文類以林村黨支部書記葉文德富有戲劇性色彩的人生生活史為主軸，同時在也展現了在1949年以后我國農村的社會變革以及我國整個社會形態的起落。從表面上來看，是對葉文德個人生活史的記載，其實展現著其背后中國整個農村社會的變化和發展。下面整理了下在這部書中提到的關于葉文德，林村和中國在這個歷史進程中的重要事件，試圖來展示在1949年以后生活在林村中的黨支部書記葉文德的人生脈絡以及其背后的社會背景。(見表)

從表格中，我們就可以看到在文中，其實作者從三個不同角度來敘述了我國建國后農村社會的變化。可以看到葉文德個人的生活史和整個社會背景是緊密的結合在一起的。個人的起落往往離不開整個社會的大環境。

微觀視角的葉文德。葉文德家族進入林村也離不開特殊的林村由于龍脈破壞，發生瘟疫人員驟減這個特殊的原因。從故事中，我們可以看到葉文德之所以可以成為林村的地方精英是有著自己本身的特殊性：文化資本，政治資本已經人力資本。葉文德和其妻子是林村中“唯一上過高中的兩個人”，相對其他人其高學歷就能非常明顯的體現出來了；其政治資本主要是其在四清中，結交的朋友；人力資本，這個是被很多人所忽視的，在農村中往往會存在著這樣的特征就是人多力量大，也就是說在農村中，男子多的家庭往往在村中占有很大的優勢。葉文德作為當地村民的精英，其人生的經歷也是起起伏伏，從其個人的經歷中我們可以看到社會環境對人的影響，在“四清”的時候，作為黨員的葉文德并沒有因為因為入黨而進入城區，反而因為背負著四清的責任和失勢劉少奇政策的執行者而回到了原來的家鄉；其在林村的實行的新的選舉制度和紅利分配制度由于十一屆三中全會的到來而未被扼殺；到了1996后，由于時代的改變葉文德也不能避免的在卡拉OK中尋找以往的自己。從這些中，我們都可以看出即使是精英在面對社會的無奈，作為地方精英，其可以通過自身的威望來影響著當地的發展，無論是在人口政策實施中的地方特色，還是在集體財產分配的過程中，葉文德作為當地的精英都發揮著自己巨大的影響力。黃樹民先生的成功就是因為他選擇了一個地方的精英，因為他的高學歷可以暢通的與作者對話，而其獨特性可以非常準確的認識整個村莊。

中觀視角的林村。在林村的發展過程中，有四種勢力一種在不停的爭斗。第一就是林村的宗族勢力。在林村的發展歷史中，我們可以看到外姓和林姓的爭斗，從林村龍脈破壞的時候，外姓就開始進入這時候的主要人物就是葉文德的父親；然后就是到了瘟疫的發生人口大量減少進入了大量異姓人群，到90年代外來務工人員的到來。我們從林村人員的構成反應這我國農村的變化，從封閉到開放的過程。第二，傳統的力量。林村中傳統的力量一直影響著林村人們的生活，影響著人們生活的細微的地方。如林村人對風水的崇尚和祖宗崇拜的傳統在林村人們的骨子中發揮著作用。第三，對林村發展影響最大的當然是來自整個社會發展的力量。這種力量表現最明顯的就是政治的力量。不斷上演的政策大片，深深的影響著當地人們的生活。對林村影響最深的就是不斷變化的土地政策和人口政策。因為這兩者都影響到了作為農民最基本的因素：土地和人口。而在林村的故事中，也用很大的篇幅探討了這種政策變化對林村的影響。第四種力量，當然在林村的發展過程中，我們也看到地方精英的影響，而這種精英可以利用自己的力量給這個弱小的村落帶來自己的影響，可以說這些精英在某種意義上決定了林村的命運。從剛開始吳家兄弟時代的林村到1978年的以后的葉文德的時代的繁榮。從某種意義上說，這些精英分子決定了林村的浮沉。在我國的古代就有地方的鄉紳作為地方精英來影響著我國農村的治理，而在現在地方精英的流失也成為我國地方治理中不得面對的問題。

宏觀視角中的中國農村。1949年以后，我國經歷了幾次的土地的改革，而這種政府性的改革無不使中國農民的生活在脆弱的土地上浮浮沉沉我們從這個表格中可以看到，中國農民在社會變革中的無奈，面對著急劇變化的土地政策和人口政策，從解放的土地改革，到人民公社，最后到家庭承包責任制的實施，從兩次的人口政策中，我國的農民在變革中承受著，哪怕政策在侵入著他們最基本的信念：多子多福；養子返老等根深蒂固的信念。人們可以做的是適應這種社會環境。在林村的故事中，我們可以看到民眾在面對政府政策的接受，他們默默的承受著政策改變帶來的種種壓力。林村中的人們無論是面對土地政策以及人口政策，他們試圖反抗過，但是他們都失敗了。中國的農民作為中國社會的緩沖帶，承受著各種我國現代化進程中的種種不適。他們總是向城市提供著自己的血汗。林村就是廈門市的蔬菜基地，雖然有一年由于價格的跌宕，但是他們還是賠本的手段來保住這個財源。林村是中國農村的一個縮影，作者試圖用林村來展現中國社會中農民的那種苦楚和農民在1949年的變化。

當然，在這個中，還有一個重要的角色，就是作者——“我”。在林村的故事中，作者并沒有非常刻意的回避“我”在其中的作用。作者在面對林村發生的故事的時候，非常自然的展現了自己的對其事務的評價和個人的看法。在在“客位”的觀察中，保持著“主位”的思考態度。《林村的故事》脈絡是一些不經意間的事件所引起的，然后通過作者的深度的追問而獲得了關于1949年以后林村發展的脈絡，當然在追問的后面都包含著作者深刻的思考。如作者從葉文德關于祖墳開始探討了風水這種傳統在農村中的作用，從人口的控制中談到了中國共產黨對人的控制等。我們從這些都可以看到作者作為人類學家深刻的關懷與敏銳的觀察。

《林村的故事》故事以其流暢的筆調給我們述說了一個發生在中國沿海農村的故事，通過這個作品我們可以看到我國中國農村發展的脈絡，雖然我們仍會對這樣的一個“模范村”能否代表反應以及代表我國農村的發展脈絡仍有懷疑，但是我們仍然會希望這個林村能反應和代表我國農村的發展，因為無疑在在現實生活中，林村的發展已經走在了我國一些落后地區農村發展的前列。

［參考文獻］

［1］黃樹民著，素蘭、，納日碧力戈譯：《林村的的故事——一九四九年后中國的農村變革》，.北京三聯出版社2002年版。

［2］魏捷茲、何翠萍：《黃樹民和葉書記——評《林村的的故事——一九四九年后中國的農村變革》，《林村的的故事——一九四九年后中國的農村變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