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志明的白天西貢的夜

越南叁城

狹長的越南，從北到南沿著海的越南。一塊曾飽受戰爭蹂躪的土地，一個浸透著東西方文化的神秘古國，一段彌漫了數百年烽煙的悲情長河。

越南，當你輕咬這兩個字的尾音，思緒會飄起來。這個東南亞的國家，不遠也不近，一年只有三個季節，雨季、旱季和涼季，傳說，那里充滿與愛有關的故事。

黑白的西貢，彩色的順化，小資的會安。當攝影師行吟的鏡頭與潛行者匆匆的步伐相遇，當殖民地的混血兒和本土古老的皇陵相遇，便撞擊出這百味雜陳，百感交集。

白天影像

胡志明市起初只是一個小漁村，經過法國殖民地時期后發展成為繁榮的商港。大街小巷，隨處可見戴著斗笠身著旗袍的越南女人，挑著擔子當街叫賣著茶葉和水果。

街頭已很難再嗅到硝煙和硫磺的氣息，更多的是 “革新開放”后的繁忙、擁擠和時尚。極度繁華的法式國會大廈、歌劇院、大教堂與這里低矮的城市民居和并不富裕的生活形成反差。隨處可見挑著擔子的小販、摩托車仔、三輪車夫，在華麗的建筑下休息。

鏡頭一：海邊

海邊隨處可見新鮮打撈的魚蝦在岸邊現賣，人們在市場上討價還價，形成了胡志明海邊的一大特色。從胡志明到美拖再到頭頓的游歷中，我發現越南人雖然有自由和浪漫主義的法國文明遺痕，但是骨子里還是保留了東方人的含蓄和羞澀。特別是女性，在著名的頭頓海灘上，我看不到一個穿著三點式泳裝的越南女子，女人們大多都穿著裙子直接在海水里浸泡，和崇尚性感的西方女性形成極大反差。

鏡頭二：乞討

白天的胡志明市街頭都是婦女和兒童乞討的身影，他們以向游客討錢為生。這些孩子穿著頗為貧寒，當其中的一個孩子成功獲得施舍后，其余的孩子就會蜂擁而來。

目前越南人的生活只相當于中國上世紀六七十年代的水平，即使是公務員的工資每個月也只合人民幣600元左右，大部分人的工資收入滿足不了他們的日常開支。許多人都有第二、第三職業：鄰街的人大多靠倒賣商品做些小生意來維持生計，向導“高佬全”說，他平時也會經常做些香水和旅游紀念品的小生意幫補家用。

戰爭使大部分越南男人陣亡了，留下大批的婦孺，所以男人的地位很高，以前還可以一夫多妻。一般的越南家庭都有好幾個孩子，“革新開放”之后才實行計劃生育，目前越南的人口密度很大，每平方公里有200多人，處在世界的前列。我們在城市中穿行，發現戰爭并沒有給年輕一代留下太多的沉重和陰影。全球化文明的痕跡隨處可見，在巨大的可口可樂的廣告牌下，可以看到肆意玩耍的孩子。

鏡頭三：摩托車

踏上越南街頭，摩托車像蝗蟲一樣出沒在城市的各個角落，公路上幾乎見不到像樣的交通工具，大街小巷，形成了浩浩蕩蕩、氣勢磅礴的摩托車流。苗條的越南少女，穿著襖代（一種越南特有的旗袍式長衫）騎在摩托車上，輕盈而飄逸地穿梭在車流之中。

“高佬全”家5口人，有3部摩托車，而且都是價值相當于八千到一萬人民幣的日本車。他說摩托車是越南人財富和地位的象征。一個家庭即使沒有電視、電冰箱、洗衣機，但至少會有一臺摩托車，每個人對于摩托車的價格都了如指掌，近年來中國大陸的摩托車憑著低價的優勢搶攻越南市場，一臺100CC的車，只要700美金，日本的Honda或其他廠牌多在1200美金上下，雖然貴了近一倍，但卻是市場中的主力，日本車的品質與口碑已經深植于越南人的心中，Honda在越南話中甚至代替了“摩托車”的意思。

越南人一年的收入才不過幾百美金，經濟情況最好的胡志明市平均也不過1200美金，一年不吃不喝才買得起一部，但路上哪來這么多摩托車呢？答案是上世紀70年代的逃亡潮時逃到國外的那些越僑。

黑夜影像

西貢有著太多故事。《情人》、《忘情季節》、《三輪車夫》、《青木瓜之戀》都使我對“西貢”這個詞產生了曖昧的留戀。踏上這片土地的時候，我甚至一直在尋找《青木瓜之戀》中的女子和《忘情季節》中三輪車夫鐘情于妓女蓮的故事。雖然殖民統治在越南早已結束，但法式浪漫生活情調在西貢卻依然處處可見。夜晚，滿街的三輪車夫載著一群群美艷的西貢女子在霓虹燈中如幽靈般滑過，她們的身影如火焰般跳躍，給人無限遐想。

鏡頭一：法式建筑

西貢具有混血的特征，街頭充滿了法式風格濃郁的建筑，如果沒有滿街騎著摩托車川流不息的越南人，置身在鬧市中心，一定會誤以為身在法國。曾被法國殖民統治近一個世紀，西貢至今還完好地保存著眾多充滿法國情調的建筑：統一府、市政廳、歌劇院以及大教堂，這些建筑在世界建筑史上都有一席之地。當夜幕降臨，散布在大街小巷的法式別墅、法式酒店、餐廳、咖啡廳亮起星星點點的光，處處彰顯法國西貢時代的氣息。

鏡頭二：越南女子

像夜香港和舊上海一樣充滿奢靡和誘惑，西貢夜生活豐富多彩，不僅有富裕商賈的享受，也有一般民眾喜歡的生活方式。夜幕降臨之后，在湄公河的游船上大快朵頤之時，船家會突然關掉所有的門窗，精彩表演就此開始：只見穿著三點式的女子，嫻熟地玩著噴火點煙的把戲，驚險性感。而在陸地上，普羅大眾喜歡開著摩托車逛夜街、購物、吃東西，高中低檔的酒吧、咖啡屋 、歌舞廳比比皆是。

已經是深夜，在市中心一些高檔的商店里，一群群打扮入時的越南女子仍然在不緊不慢地挑選著名貴的化妝品和法國香水。名店外的咖啡座，穿著吊帶背心、熱褲的時髦少女與老外們并排而坐，和穿襖代的服務小姐相映成趣。酒樓飯店和酒吧，處處燈紅，夜夜笙歌。

Tips

1．與越南北方的四季分明不同，西貢的氣候屬于終年長夏，只分旱季（11月至次年5月）和雨季（6月至10月）。其中雨季比較涼爽，適合旅游。

2．西貢市內交通以出租車、摩托車為主，人力三輪車已經受到限制。除了出租車打表計價，其他均可砍價。三輪車因更多傾向于懷舊旅游項目，價格偏高，需要事先談好。

3．范老五街（Pham Ngu Lao）是西貢市外國背包客聚集的地方，Sinh Cafe附近的巷子里有許多便宜又干凈的BB，也有當地華人經營的。Sinh Cafe是越南國營的旅行社，提供許多local tour以及交通服務，每個城市幾乎都有。

4．西貢美食太多，推薦西貢本土風味餐館，價錢是一般酒店餐館的1/3，尤其是位于西貢總統府旁的“quan an ngon，包你吃過流連忘返，而價錢便宜公道，不會因為外國人而多收取費用（越南很多付費的項目都會有國人和外國人兩種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