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
當初沒打算去喜歡你,更別說去追求你。你報到的時候,我就看見你了。那時候系里接待的位置,就在一進校門口向右的不遠處。我是第一個來報到的新生,那時候以為白城是一個很遙遠的地方,我和父親都認為可能坐上兩天三天的火車,可是一天就到了,第一次踏進白師的那天是一個臨近黑夜的傍晚,那時心情很激動,頭一次見到這樣大的學校。第二天的天氣是烈日炎炎的,系里才正式在校門口接待,那天白書記還借來了兩個大的太陽傘,可是幾個學長們臉上,還是有點像那街頭的地瓜一樣,都被烤的熱熱的。
你那天報到的時候,我幫你提行李,心中怎么還有這樣土的人呢?你穿的是一件過時了的黑色的那種瘦身西服,你那天給我留下的第一印象挺深的,后來我才知道你來自外縣一個偏僻的農村。
我的記性一向是不太好,這一年印象最深的還是一次粉筆課,剛分完班級不久,我們上課都是隨便坐,那時候我們的班級設在中文樓的第三樓右邊第一個屋子。有一次我們就在前后桌,你回過頭來探問我,“能不能把司馬彥的字帖借我。”那時候我的表情有些木訥,我們就雙眼對視了十幾秒,我才緩緩把字帖借你。
還有一次就是“十一”放假回來,除了剛報到的那天路過的長春,就是我第二次到了長春,那時候是下午3點多的票,我看看表才中午啊!于是我想去一汽,去倒是不要緊,不想一汽卻不是我想象那么近,結果回來的時候到底是沒有趕上火車,陰錯陽差地坐了一回客車。那時客車在長嶺還停了一站,那時很怕再趕不上車,我連小便都忍了。
又是一次粉筆課,老師讓我們一個一個上臺去說點什么感觸,我對上臺很膽怯,仿佛就是候寶林先生那個關于“司馬懿”的相聲一樣,在臺下想好的話竟然一句也沒有說出來,急的比較尷尬。你在臺下問我,“你最近過的快樂嗎?”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覺得心里有一股熱流蕩漾起來,瞬間流過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2003年:
天晚了!一股微涼的風掀起窗外不遠處的柳條,那枝條的樹影輕輕搖晃真的漂亮。
夜,近了!近了!
這一年是簡簡單單的;這一年也是無憂無慮的;這一年我看見你那臉上掛的笑容;這一年我發現你變漂亮了;這一年我連網吧都沒有去;這一年我特留戀圖書館;這一年我竟然打起了排球、玩撲克、侃大山;這一年我和你能拉拉手了,也是我第一次和女生拉拉手;這一年如果看見你和別的男生在一起總有點不自在;這一年有過什么故事呢?
當一個人在未知的戀情結局里想念著一個人,該是怎樣的一種心情。我學會耐著性子坐在圖書館里看書,剛和你在圖書館坐在一起的時候,我們還是普通朋友,見面僅僅是點個頭,我們偶爾會沿著校外那條路,往運河那兒走。
聊天中才知道,你并不是那么死板,你愛做夢,你愛幻想,敞開了心扉你會聊到深夜,每當談到一些愛情上的問題,我感覺你的心就會跳,臉就會紅。
我們可能都還記得,那個在哆來米網吧前買瓜子的大蚌,你總會特意的再要一方面袋,為了裝瓜子皮。我說這何苦呢?不是有清潔工嗎?你不扔別人也會扔啊!你笑而不答,真是一個平凡而又細心的女孩。
還記得學校對面那個操場嗎?那里也留下了我們深淺的腳印,如今依然顯得那么空蕩蕩的,但是隱藏著或多或少的戀愛往事,不僅僅屬于你和我。
你偶爾不時的問我,“我們到底是什么關系?”我的回答也是“不知道”,只到快到學校,不管是在熟人還是生人面前,我們都會很有預見的馬上把手放開。在學校里我們并排走在一起,我們從來不手牽手,雖然不是第一次牽手,但是總怕被同校的人看到。
2004年:
歌詞寫的真好,“思念是一種很懸的東西,如影隨形。無聲又無息,出沒在心底。轉眼,吞沒我在寂寞里。”
這一年我可以肆無忌憚的和你拉拉手了,不怕身邊有沒有人;這一年我在東校體育館,看見你得了“學校十佳青年”,距離雖然很遠,但是我發現你這一時刻更美,這一年我依舊留戀圖書館。
可是這一年不是簡簡單單,也不在是無憂無慮,這一年我們有過摩擦;這一年我們有過傷痛,這一年我們似乎都看到對方的許多缺點;這一年我不再像去年那樣,可以在公寓樓下等上一個小時,10分鐘你不下來,我就會暴跳如雷;這一年到書攤買書,你不再有耐心等我細心的挑書了,如果10分鐘我選不好書,你就會掉頭走人,這一年我常常找自己的哥們去抱怨,女人是如何如何……
女人如果太漂亮,反而會成為她交友的障礙,我會在意不在意的留意,和她接觸的男生到底是和她真心交友,還是另有所圖。
我們依然會沿著校外那條路走,不過幾次都是在發生了爭執后,這個時候,我們不牽手,我們也不說話,就是沿著路一直走。
我們在走到實驗樓的后二樓的臺階處坐了下來,她突然問我,“我怎么覺得你很陌生,很冷血,臟的要命。懶的要死,我當初是怎么看上你的,我是被你騙到手的。”
原來她是一個內心狂熱,外表冷漠的女孩,開始還是可以保持一些溫和的形象,后來對我的態度就會隨著心情而變化。
她還是那個那樣,說著說著就開始低著頭,把頭輕輕的靠在我的肩頭,我能很充分的聞到她身上的香味,甚至都能聽到我的心跳聲。
我緊緊的抱著她,隔著胸腔,一股急流走遍了我全身,心里泛起一股幸福的漣漪。
2005年:
擁抱的溫暖是因為太幸福,所以離別的才那么的傷感,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短暫與永恒!
這一年我經歷了思念一個人到撕心裂肺,到不敢再去想。我這個時候退學在家,從去年的年底開始,就每天苦苦的盯著那日歷,等待的是我們什么時候能再相見。
夸張地講,你我也算是距離千里之外,每一天除了等待你的信件,就是你的電話。如果有一個禮拜你突然不再打開電話,我就開始覺得不自在,不自在的時候,是不是我開始愛上你了呢?我無心做其他事情,每天所能做的只是盡力使自己想你。
越是在離別的時候,越會覺得那曾經小小的摩擦算得了什么。離別之后,“戀愛”這個詞一經筆寫出來了,就會有不同的感覺。
我記得有一次電腦過級費,是你幫我交的;我記得有一次期末放假回家,我的錢不夠買車票,是你幫我墊的,你叫我以后還給你。但是,我到現在還沒有顧得上還給你。
記得當我在車站前在你面前的時候,你那目不轉睛的神情,眼里藏不住歡欣與喜悅。這個時候感覺白成開始不屬于我了,大一我在頹廢,大二我的彷徨,05年的時候除了畢業后滿眼的離別傷感,就是想著背上行囊該怎樣的踏向遠方?
你說我從來不知道浪漫是何物。不陪你進商場,寫的信件竟然一句“我想你”的話都沒有!
浪漫是什么呢?是不是圍城里的人想出來,城外的人想進去;是不是那一本看著好看,卻沒有用的月球土地占有書,是不是那花了不少鈔票,到水下去結婚;是不是要送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
再臨近畢業的時候,我們吵架了。吵過以后都是她說話我聽著。現在不一樣了,我把她自己丟在回家的路上,自己一個人在網吧里,對著電腦哭。
其實我不愛哭,為什么遇到這個動不動就掉眼淚。總像發生什么天大的事似的。愛情故事,為什么只能有美麗的開端,而不能有美麗的結局呢?
2006年:
想起了一句話,“有一種愛掛著淚珠但很凄美;有一種愛叫放手,放手不是放棄愛你。”
我和我女朋友已經認識三年了,確切地說已經戀愛也快三年了。
我們分手了。
去年秋季,我們分手了,雖然之前好不容易讓她回心轉意了。那次把你落在車站是我不對;可是這次就真的分手了,那時候我寫過一篇文章叫《那一場風花雪月的生命之戰》,文章里的心情我是感同身受的。
“那錢夾上的相片,手腕的手表,冬天的圍巾,夏天的襯衫,還有通往的信件,只要是你的,我都會永遠珍藏。
無數次的接送,擁抱,照顧你,既然送給你,何必歸還?還有為你焦慮,為你歡喜,為你徘徊,也都是送你的,以及全部加起來,還有對你的真愛也永遠是給你的。
看我如今得到了自由,得到了祝福,得到了許多的感觸。卻失去了唯一——又漂亮又瓢泊,又迷人又迷茫,又傷感又神感,又真實可愛又現實可拘,又不可理解又不能言喻的你。”
“紅塵自有癡情者,莫笑癡情太癡狂,若非一番寒澈骨,那得梅花撲鼻香。”這是我打算單身的一年,我想以后一定不可能再愛上別人了。
你鐵了心的分手是正確的,男人要肩負著一個家庭的重任。現在大學生不比從前,現在幾乎都能混個大學念。但是畢業后就都傻了,大學身邊都是,更何況我是一個退學的人,05年我真想和你在一個城市工作,可是總是事與怨違,自己都難以養活自巴。
我如果是真的愛你,就應該把所有的感情都投入到你那里,真愛過沒有后悔,就好像我寫首詩歌《送伊人》那樣:
既然愛是永恒,管什么叫失戀;
既然情是不變,何懼伊人遙遠。
想你的時候,哀傷更是美;
愛你的時候,孤獨權也甜。
2007年:
以前我那固執的癡情確實漸漸被時間淡化了,差不多的故事總是這樣,如果是真心愛過,能讓人動心的另一半其實不止你一個。
那場三年的戀愛,只適合在記憶里珍藏,曾經以為會記住一輩子的事情,也許就在某個不經意的轉身忘記了。感情這東西,人還是不要太執著,佛家講隨緣,要順應機緣,任其自然。
分手兩年了,那種深刻的感覺已經漸漸的淡然了,但是內心并沒有抹去,我想知道如果早一年解除這樣癡情的顧慮,我可能會選擇另外一個她,但在分手的兩年煎熬中,我失去了前女朋友,也一并失去了她。
曾經發誓要愛你一輩子,不能忘記,一篇一篇文章的思念。可是我現在真的感覺很平淡了,你可以再找到一個疼你愛你的人,我為你祝福。
曾經走過的路,我已經不想再去回憶,只是最后一直沒有忘記,分手那時候你那蒼白的嘴唇,忍得僵硬的臉,絲毫沒有一絲的心軟。
我已經不再是從前的我,一個離開,一個仍然執著的守望著……
感情,太容易得到的就會不懂得珍惜,這點男的女的都一樣。其實不必太癡情,該放手就灑脫的放手,這可能每一個青年男女,在成長的心歷路程中必須要面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