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第十期《書屋》發表秦燕春《亂世綺情兩乖離——袁寒云的日記艷詞及其他》一文,其中說到寒云請一代大儒王闿運為汪鷗客所繪的《寒廬茗話圖》賦詩:“流水音如天上琴,蘭亭獨有管弦心。只應內史多塵事,不及五云深處深?!蔽乙姶怂圃嘧R,忽憶“文革”后,我家殘留的物件中好像有一紙與此有關,一翻還在,原來此詩乃“二皇子”袁克文(寒云主人)“敬求”來的。
王闿運與袁世凱的叔叔打過交道,他自認為袁的長輩,以致寫信時稱呼袁為“慰亭賢侄總統”。因這一層,袁克文只好稱王闿運為“太世丈”而自稱“世再侄”了。
此紙乃家傳之物,歷經三代卻留存至今,睹物感懷,情何以堪。
王紹曾
2007年10月3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