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奧運的四個層次
《南風窗》7月29日
第一層,東方體育文化與發源自西方的競技體育具有明顯的差異,非西方體育項目在今天以奧運會為代表的全球化席卷下,如何不失去自我?體育在現代畢竟只是一種游戲,我們的民族是否有這份自信“玩自己的,讓別人說去吧”?
第二層,是中國在國際賽事中,在競技標準修訂、賽事安排等方面的話語權。當我們不玩自己的傳統體育項目,為了融入世界、為了證明“我能”而去玩人家的游戲時,怎樣隨著參與的深入而成為游戲的主人,不被游戲所玩?
第三層,是兒童作為民族的未來,怎樣在應試教育壓力以及物質條件匱乏的環境下,提高身體素質,擁有體育精神,真正享受到體育作為游戲之樂、作為運動之美?不能只是給孩子一個2008的夢想,而要給他們一個強身健體的現實環境。
第四層,是民族主義與大型體育賽事的關系。體育賽事有助于提高民族凝聚力早已不是秘密,讓兩岸三地與各族人民都能真正體會到華夏文明軟實力的吸引,固然不是僅憑一屆運動會就能實現,但成功舉辦北京奧運會無疑可以促進這一進程。
北京 今天
《南方人物周刊》7月29日
我們暫且不去計算奧運會將給北京和中國帶來的變化,那是一道復雜的數學題。但是,我們可以看看,改革開放以來,申奧成功以來,北京和北京人,發生了哪些變化。
長安街、故宮、“鳥巢”、天竺鎮、中關村、理想國際大廈、北京語言學院、CBD、798、胡同與四合院,我們選取這些具有符號意義的地點,和這些地點上的人物,以冷靜的目光平視他們,在一個最接近沸點的時刻,我們想讓讀者知道,這些地點發生了什么,什么時候他們被時代和命運推到了什么地方。
我們常常有一種幻覺,一個大的事件,會一下子把一切,無論是人心還是世界的面貌,都改變了。但是,我們寧愿相信,一切的巨變,都是由無數細微的、不動聲色的變化所聚合的偉力所推動的。
奧運杠桿
《財經》8月4日
從2001年7月13日北京贏得奧運會主辦權那一刻起,中國就不惜舉國動員,為舉辦一屆成功的奧運會不遺余力。
當今世界,盡管“不將奧運會政治化”已成為共識,但奧運會終究不只是一個賽事。可以觀察到的是,七年來,除去競技本身,中國的許多政治經濟問題,諸如環境、交通、法治、外交、體制等,都以“備戰奧運”為目標獲得了變革的契機。
北京奧運會只有短短的17天。對于中國公眾,重要的不是17天,而是以17天為支點的杠桿力量。從政治到經濟,從環境到社會,昨天的努力哪些能夠造福久遠?哪些只是昭顯一時?哪些可能留下隱患?在經歷了刻印史冊的17天之后,人們將面對一個什么樣的“后奧運中國”?我們期待為明天的進步留下了可供查詢。
金牌上的中國
《瞭望東方周刊》8月7日
1961年舉行的第26屆世乒賽男子團體決賽是在中日間進行的。一位老首長告訴選手莊則棟:“你要給我報仇!”體育,在這里是國家大義的符號、替天行道的工具。當我們將目光重新投向1984年那些第一次為中國人摘取奧運金牌的運動員時,他們的人生故事也因為金牌而五味雜陳。直到上世紀80年代,一場排球比賽還承擔著“振興中華”這樣恢弘而莊嚴的使命。那時節,金牌太沉重。
金牌背負的超越體育的符碼意義,在中國改革開放30年之后漸行漸遠。隨著中國經濟走向崛起,民族自信心不斷提高,如今遍布地球村每個角落的“中國制造”,對于中國人表達民族自豪感而言,要比體育來得更堅實、更有說服力。在經濟競技場上的高歌猛進,正然中華民族的心靈越來越開放、自信而達觀。
金牌傳奇如何誕生
《中國新聞周刊》8月4日
20年前,中國體育在漢城奧運會上遭遇過慘痛的失意,無數人從1984年第一次收獲奧運金牌的狂喜中跌落低谷。
2008年8月,期盼已久的北京奧運會將把中國體育帶到一個新的起點。“40枚金牌在望”、“中國有望金牌數第一”等言論幾度被熱議。此時,我們追尋20年前那個難忘夏天的經歷,也許能給對奧運成績過熱的期許提供一點冷靜的思考。
從“五朵金花”、李小雙、王軍霞,到田亮、王楠,這20年,中國的體育人付出了什么樣的心血和代價?在品嘗了努力付出后的喜悅和急進帶來的失敗教訓之后,他們是否真正理解了金牌本真的含義?只有真正明白了體育精神和金牌之間的不同,我們才可能帶著欣喜和祝福,和來自全世界的最優秀的運動員一起,享受這個屬于我們的盛夏。
老省會憂思錄
《決策》7月
行政中心功能是不是省會城市的“十全功夫”?如果不是,那些老省會怎么會變得“一無所有”?在省會遷移之后,失去的是“省會“這兩個字背后所涵蓋的資源。經濟學上有一種說法叫做“資源詛咒”,實際上, “省會”也是一種資源。一個城市,一旦成為區域的政治中心,他就具有了不可抗拒的競爭力、吸引力,從而也就有了巨大的活力。
老省會與新省會,一個悵然滑落,一個拔節成長,50年的發展落差所引發的憂思在于:中國的城市發展何時才能走出政治中心功能依賴的迷途。
在區域發展中,我們習慣將雞蛋放在一個籃子里,省會一城獨大,城市面目雷同;在城市發展中,我們習慣追逐特殊政策,排斥市場規律;看重行政級別,忽視自在活力。所幸的是,仍有一些城市憑借市場“自摸”成功超越省會,野心昭然地宣告:政治中心的功能是行政賦予的,但經濟中心的功能是靠競爭獲得的。
老省會的憂思,不也正是省會城市的憂思嗎?
2008奧運會上的100位明星
(美)《時代》7月28日
勒布朗·詹姆斯已經發出奪金宣言,他能肩負起帶領已經6年沒有拿過任何國際賽事冠軍的美國男籃登上冠軍領獎臺的重擔嗎?值得關注的是,另一位23歲體育明星、美國游泳健將,曾在2007年墨爾本世錦賽上獨攬7金的邁克爾·菲爾普斯,對他來說,北京奧運會最大的挑戰是時差——他從來沒有在美國當地時間凌晨達到最好的競技狀態。
爾道主最大的驕傲寄托在劉翔和姚明身上,兩位中國新生代運動偶像,前者雙腿的投保額高達1350萬美元,后者的左踝壓迫性骨裂曾讓13億中國人持續關注5個月之久。年收入2800萬美元的火箭隊全明星中鋒在8月10日帶領中國男籃迎戰他的NBA同僚,而8月21日,劉翔將在“鳥巢”與最大的競爭對手古巴人羅伯斯一爭高下。
石油應該便宜嗎?
《商業周刊》7月28日
盡管對于美國等能源消耗大國來說,高昂的油價與持續經濟衰退將使2008年成為痛苦不堪的一年,然而高油價在某種程度上也成為一種“必要的惡”——迫使消費者放棄高油耗排量的SUV,迫使企業尋找更廉價、清潔的能源。華盛頓大學的一項研究發現,8%的美國肥胖人口要歸咎于上世紀80年代以來的持續低油價——更少的走動與鍛煉,更多的汽車旅行,大宗超市購物和餐館就餐。而現在,猶他州政府正在積極倡導一個騎車上班項目,豐田與通用汽車也加快了自己研發更多混合動力汽車的步伐。根據斯坦福大學能源建模論壇的統計如果保持當下由高油價引發的節能浪潮,那么10年內,美國每天消耗的石油量將輕松地下降400萬至500萬桶,大約是今日耗量的25%左右。
不高興的美國
(英)《經濟學家》7月26日
眼下大多數美國人都對自己的國家感到憂心忡忡:在國內,經濟不景氣,貧富差距拉大,對全球化的指責不絕于耳;在國外,美軍為伊拉克、阿富汗的安全形勢而苦惱,關塔那摩的虐囚丑聞讓美國顏面掃地。歐盟、俄羅斯和亞洲新興國家的崛起更是打破了美國主導世界的單極秩序。
對于美國而言,現在最需要做的是知道自己需要改變什么。比如說,加強國內金融監管,改革教育和醫療系統,同時接受亞洲國家崛起的事實。美國應該明白,中印等國的崛起并不意味著威脅,因為它們崛起的原因是部分接受了美國的理念,而它們對美國商品的需求也會不斷增加。如果美國繼續推卸責任,制造貿易壁壘或是拒絕海外投資者,它面臨的經濟困境必然將繼續惡化。
名牌時代的時尚逃兵
《三聯生活周刊》8月4日
手工作坊精心定制的奢侈品與如今批量生產的時尚根本就是兩回事,但資本家通過一整套嚴密的媒體推廣,利用人們追逐身份的意識,放大了品牌的成本與效益。
如今,中國的“經典國貨”從各種渠道隱秘地流行起來,有人酷愛回力球鞋,有人收藏20世紀60年代的工業品。巴黎的老作坊和復古設計也以新的面貌被再次納入時尚體系,這些或許都與唐娜·托馬斯的“時尚逃兵”立場建立了微妙的關系。一雙飛躍球鞋只有被法國或者意大利包裝后,價格才能提高幾十倍。這些中國60年代的設計,許多本身就來自對歐洲四五十年代設計的模仿。
這個饒有趣味的過程,恰是我們通過反思全球化,尋找其中位置的有價值的坐標。
編輯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