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特式建筑
在法國、比利時、意大利的幾個城市,建筑物的滄桑感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巴黎和羅馬,還有布魯塞爾、佛羅倫薩,街道旁的建筑多有幾百年的歷史。在德國的幾個城市,建筑多是二戰后重建的,但也是造得古香古色。歐洲的建筑風格是多樣的,不同的建筑物,既有共性,又有個性,城市顯得和諧。
在許多地方,我坐在車上大老遠望去,一座像是教堂的建筑物,而真正走到近前,導游介紹說,這是市政廳。開始,我不明白,為什么歐洲的教堂與市政廳風格那么相象。后來,走過了若干城市,進了若干個不同風格的教堂,才問明白那種教堂像市政廳、市政廳像教堂的建筑,是哥特式建筑。
據說,哥特式建筑風格于11世紀下半葉起源于法國,13—15世紀流行于歐洲。主要見于天主教堂,也影響到世俗建筑。哥特式建筑以其高超的技術和藝術成就,在建筑史上占有重要地位。這次見到的最負盛名的巴黎圣母院大教堂、科隆大教堂都是哥特式建筑的代表作。
在12—15世紀,歐洲主要國家的手工業和商業行會已經相當發達,城市內實行一定程度的民主政體,市民們以極高的熱情建造教堂,以此相互爭勝來表現自己的城市。此時的教堂已不再是純屬宗教性建筑物,它已成為城市公共生活的中心,成為市民大會堂、公共禮堂,甚至可用作市場和劇場。在宗教節日時,教堂往往成為熱鬧的賽會場地。
哥特式建筑的特點是尖塔高聳,在設計中利用十字拱、飛券、修長的立柱,以及新的框架結構以增加支撐頂部的力量,使整個建筑以直升線條、雄偉的外觀和教堂內空闊空間,再結合鑲著彩色玻璃的長窗,使教堂內產生一種濃厚的宗教氣氛。教堂的平面仍基本為拉丁十字形,但其西端門的兩側增加一對高塔。巴黎圣母院是法國早期哥特式教堂的代表作,它坐落在巴黎市中心的西岱島上,美麗的塞納河從它身邊流過。它最早動工于1163年,由當時的教皇亞歷山大和路易七世共同主持奠基,直到1345年整個工程才最后完成。我對巴黎圣母院的印象,是因為讀了雨果的小說以及看過改編的同名電影。當我穿過時間的隧道和空間的距離站在巴黎圣母院前,舉首仰望這座已歷經八百余年的風雨滄桑,但仍氣勢雄偉、豐韻猶存的宏偉建筑時,我的心靈被深深地震撼了。作為一座由羅馬式建筑到哥特式建筑過渡的典范,巴黎圣母院在歐洲建筑史上具有劃時代的意義。據介紹,在這之前,歐洲及世界各地所建的都是羅馬式教堂,建筑造型幾乎千篇一律,粗笨臃腫、低矮抑郁、幽暗沉悶。巴黎圣母院則完全打破了前人的藩籬,創造了一種嶄新的哥特式的教堂結構。法國當時的世俗與哥特式教堂的結構和形式很不一樣。由于戰爭的因素,城市要有很強的防衛性。城堡多建于高地上,石墻厚實,碉堡林立,外形森嚴。但城墻限制了城市的發展,城內嘈雜擁擠,居住條件很差。后來富人宅邸、市政廳、同業公會等建筑則多用磚石建造,采用哥特式教堂的許多裝飾手法。
此行,在德國科隆和意大利威尼斯都看到了哥特式標志性建筑。
德國最早的哥特式教堂之一科隆主教堂于1248年興工,由建造過亞眠主教堂的法國人設計,有法國盛期的哥特式教堂的風格。它的中廳內部高達46米,西面雙塔高152米,極為壯觀。德國教堂很早就形成自己的形制和特點,它的中廳和側廳高度相同,既無高側窗,也無飛扶壁,完全靠側廳外墻瘦高的窗戶采光。拱頂上面再加一層整體的陡坡屋面,內部是一個多柱大廳。
意大利的哥特式建筑于12世紀由國外傳入,主要影響其北部地區。意大利沒有真正接受哥特式建筑的結構體系和造型原則,只是把它作為一種裝飾風格,因此這里極難找到“純粹”的哥特式教堂。威尼斯的世俗建筑有許多杰作。圣馬可廣場上的總督宮被公認為中世紀世俗建筑中最美麗的作品之一。立面采用連續的哥特式尖券和火焰紋式券廊,構圖別致,色彩明快。威尼斯還有很多帶有哥特式柱廊的府邸,臨水而立,非常優雅、靈動。
鹿特丹、海牙兜風
離開布魯塞爾,車子跑上歐洲16號公路,下午四點鐘,在公路72公里標志處,進入荷蘭王國。
荷蘭國土面積較比利時大一些,4.1萬平方公里,人口約1500萬,也算是個小國家,但農業發達,是世界上僅次于美國、法國的第三大農產品出口國。我對荷蘭之所以有點印象,主要是這個老牌帝國,曾經侵占我國臺灣,再就是塞萬提斯筆下唐吉訶德大戰風車,一直在我的腦海里抹不去。
其實,荷蘭除去“風車”王國的稱號,還有花卉王國、自行車王國等稱號。荷蘭的畜牧業太發達了,牛奶多的當水喝還喝不完,所以,荷蘭人的身高世界第一,男子平均1.83米,女子平均1.73米。
車行途中,風景入畫。彩林,藍天,白云,草地,湖泊,奶牛,天鵝,風車,田園牧歌般的鄉村,與現代化的城市建筑錯落交映。大自然的美麗和人類的智慧,在這里體現的淋漓盡致。
當日,行程本是直驅阿姆斯特丹。因為與司機兼導游的關系處得很好,我們就提出能不能先到鹿特丹和海牙看看。司機爽快地答應了。其實,歐洲的公路極為發達便利,這樣不過多繞三四十公里路。
進入鹿特丹,我發現這個城市的建筑與法國、比利時有明顯的不同。這里的建筑,除去市政廳等少數幾個建筑物是采用大理石花崗巖材料之外,其它的都是磚砌的,在巴黎和布魯塞爾看見的比比皆是的樓宇外墻上門窗外框華麗的雕飾很少很少,街道也沒有巴黎那么繁華、喧鬧,看不到車水馬龍的小汽車流,騎自行車的人確實不少,路邊擺放著相連的自行車陣,使我聯想到了國內。
在鹿特丹的市中心轉,也沒有下車,20來分鐘,聽著看著,這個世界著名的海港城市,因為不曾到港口,所以,也不敢說見到了“廬山真面目”。但我已經很滿足了。
離開鹿特丹,20分鐘,就到了海牙。這個城市雖小,卻是荷蘭的政治首都,女王長住在這里,只是遇國是方才回阿姆斯特丹例行。看著天色已經漸漸發昏,我們不愿進城了,而是直接向海牙國際法庭撲去。黃昏中,大路旁,一座城堡式的紅色建筑,在夕陽的余輝籠罩下,顯得森嚴。正值下班時間,從大樓里不時走出男男女女的人,他們是法庭的法官嗎?
這座國際法庭,自打成立以來,僅審理過一個案子——前南斯拉夫的米洛舍維齊。這哪里是國際法庭呀,完全就是以美國為首的國家操控的政治工具嘛。幸好米氏有病早逝,一了百了,不了了之。不然,看如何收場。
夕陽下,大樓背光,我的眼前,是一團發烏的畫面,樓后的背景,晚霞卻無比的燦爛。
歐洲的三只手
還沒有出發前,組織者集中強調注意事項時,有一條就是要注意保管好自己的荷包和護照。說,歐洲各國,都有針對中國人的竊賊,尤其是護照,千萬不能丟,最好是少帶現金,帶信用卡。
到了歐洲,導游更是反復強調這個問題,舉出許多例子。記得說了一個訪問團因不慎,全團護照和機動費都被竊賊盜走,只好打道回府的例子,說得大家都緊張。
于是,有經驗的同志就交代大家,每一次出行活動,都把荷包掖在貼身的衣服口袋里,護照放在另一個口袋里。出國帶出的不多的外匯,也分開存放。出行時,大家盡量走在一塊,互相照顧。
第一天,在巴黎,我們團友中還真發現了洋竊賊。那是在埃菲爾鐵塔上。每天,世界各地的游客集聚在這里。乘坐電纜車直接上到第二層觀光大廳。人,密密匝匝的。開始,大家還抱著團,一會兒,觀景的觀景,照相的照相,就慢慢地落遠了。當大家發現團中的那位女團員等三人不見了,就有意識地加快行程,去找她們。一會兒,發現了她們,正要招呼她們,卻只聽見她們說,“我們遇到賊了”。團長連忙問,“丟東西沒有?”“沒有!是看見小偷偷剛才一同上塔的內蒙古游客的。小偷拉開了那人的挎包,用一個長鑷子夾出一個紙信封。我們意識到,信封里估計裝著錢。還是鼓鼓的”。團友又說,“邊上就有一個警察,也不管”。我們下了鐵塔,見到了幾個團的導游,內蒙古團的導游緊張起來。后來導游得到的消息是,那人丟了不少錢,具體數額又不愿意說。
在荷蘭和德國,大家緊張的心放松了一些。可是一到意大利,就更緊張了。導游說,“現在歐洲,最亂的是西班牙,其次是意大利。這些針對中國人的竊賊,多數是無業的、尚未定居的、沒有穩定收入的人干的。開始,有的還是受雇于中國人,后來,整出經驗了,來錢快,就自己干了。哪里都有壞人,沒脾氣。見到那些擺地攤的,乞討的,千萬躲遠點。”
在意大利的威尼斯、佛羅倫薩、比薩,說是那里小偷雖然不很多,但質量高。我們把導游的話當圣旨,謹小慎微,都沒出問題。到了羅馬,說是這里最亂。我們在游覽過程中都很注意,也沒有出現問題。
就在最后那天上午,我們到羅馬市政府某部門拜訪,因為交通原因,只能乘坐兩站地鐵。羅馬市的地鐵,據說是四通八達,與地面交通相聯網,十分方便。一個歐元,買票進了站。乘電梯下到乘車大廳,裝修十分簡單,遠不如中國北京藝術化了的乘車廳。須臾,車輛開了過來,只見車廂里人挨著人,正是上班時間,感情這羅馬地鐵比北京地鐵的擁擠度是有過之無不及。在擁擠中,我們八個人分別上了兩節車廂。我所在的這一節,共三個人。我正想著擠就擠點,正好體會一下羅馬人的上班生活,卻看見不遠處的女團友向我示意,我連忙擠了過去,她也向我挨近。只見她使勁捂著腰間的包。車靠了站,她身邊的兩個外國中年婦女下了車。女團友身邊的意大利人用鄙夷的眼光看著下車的婦女。我感覺到了點什么。
又靠站了。我們下車后,女團友告訴大家,“剛才上車時,擁擠中還沒站穩,就感覺有手扯我的包,身邊的那個意大利男子好象用眼光提示我。肯定是賊,就是那兩個上一站下車的婦女。她們沒有得手,被發現了,就下車了。”我想,肯定不止兩個人,在地鐵中作案,一般都是團伙,互相掩護。好在大家警惕,沒有破財。
直到離開意大利,我們緊張的心才放松了些。
希臘雅典,導游說是秩序比較好的,但今年也發生過華人失竊的情況。我們的心到最終也沒有松懈下來。直到登上回國的班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