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蘇商品流通體制改革三十年巡禮之一

江蘇內貿流通體制改革回顧

改革開放以來，江蘇省流通體制發展伴隨全國整個改革開放的不斷深化而不斷發展。流通體制改革的過程貫穿了整個經濟改革的過程，回顧改革開放30年的歷程，全省內貿流通體制改革大致分為四個階段：

內貿流通體制改革的探索階段

1979-1984年是內貿流通體制改革的探索階段，該階段也稱為計劃經濟為主階段。這個階段按照計劃與市場相結合的原則，改變了過去商品集中統一管理的格局，擴大了市場調節的范圍。針對原有體制下國營商業的弊端，改革的主要內容為鼓勵多種經濟成份、多種經營方式、多條流通渠道、減少流通環節。調整了農副產品和日用工業品的計劃管理體制，改革了商品的統銷制度，在工業批發體系內打破“三固定”以及工商銜接上推行統購統銷、計劃收購、訂購和選購四種購銷形式，在商業不予選購的部分產品上，相應發展起了工業自銷的形式，發展了計劃購銷、市場購銷等多種溝通渠道、多種經濟成分和多種經營形式的流通格局。隨著生產的發展和供求關系的緩和，前兩種形式的比重逐漸縮小，而后幾種形式的比重則日趨增大。此后，還出現了代批代購、聯營聯銷等形式。

內貿流通體制改革的推進階段

1985-1991年是內貿流通體制改革的推進階段，該階段也稱為計劃經濟和市場經濟結合階段。1984年起，江蘇省主要城市試辦了一批工業品貿易中心，實行開放式經營，為商品供需雙方進場成交提供服務，但由于客觀條件的限制，只有少數堅持了下來。此后，為了促使政企分開，江蘇省于1984年7月1日起，將省百貨、五交化、糖煙酒等公司所屬的35個二級站下放給所在市商業行政部門統一領導管理。二級站下放后與各地原有的企業一起發揮各自的優勢，使中心城市在工業品流通方面的輻射和集聚作用得到加強。

在計劃體制方面，1984年10月，國務院批轉了國家計委《關于改進計劃體制的若干暫行規定》，要求擴大指導性計劃和市場調節的范圍，簡化審批手續。商品種類方面，隨著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發展，各類商品市場調節的范圍逐步擴大。據統計1，商務部管理的商品種類從1978年的274種減少到1981年的150種，1982年減少到115種，1984年減少到60種；江蘇省商業廳系統計劃管理的商品種類也從1978年的85種減少到1987年的11種；1980年起，省物資局取消了絕大部分機電產品、化工建材的統一分配計劃，到1985年，國家統配物資的種類從過去的200種減少為23種。

在價格體制方面，1985年進行了三大改革，一是放開大部分農產品價格，改革農產品購銷價格體制，實行合同定購制度，同時取消糧油統購價格；二是分批放開工業消費品價格；三是實行工業生產資料價格雙軌制。江蘇省在先后分三批共開放567種小商品價格的基礎上，放開部分日用品價格；另外放開了城市的主要副食品價格，江蘇省還調整部分工農業產品價格，縮小價格的“剪刀差”，同時提高了糧食合同定購價格，25年來一直未動的糧食銷售價格得到大幅度提高，實現了糧食購銷同價。

內貿流通體制改革的攻堅階段

1992-1999年是內貿流通體制改革的攻堅階段，該階段也稱為全面發展市場經濟階段。1992年，黨的“十四大”上，提出了“我國經濟體制改革的目標是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這標志著我國經濟體制的根本變革有了明確的目標和得以實現的理論基礎。

在商品市場主體方面，江蘇省在建立、健全多種經濟成分、多種經營方式、多條流通渠道、少環節、開放市、布局合理的流通網絡方面均有了更進一步的發展。同時，全面推廣“四放開”改革經營，切實落實全省國合商業、糧食和物資企業的自主權，更好地發揮流通部門的主渠道作用。此外，還推動全省商業企業建立現代企業制度，完善承包制，小型國有商業企業實行“改、轉、租、包、賣、并”，大型國有商業企業實行股份制改造，探索實行“國有民營”改革以及股份合作制試點。

在商品價格改革方面，這一階段在減少計劃商品種類，加大市場調節范圍的基礎上，加大了商品價格改革的力度。一是對糧油價格的改革，大幅度提高糧油商品銷售價格，實行購銷同價，進行糧價和經營開放的試點；二是全面放開全省服務業行業的價格和收費；三是進一步減少商品和服務收費價格管理的目錄；四是調整部分商品價格。

在宏觀調控方面，一是改革商業行政管理機構。1996年6月，江蘇省商業廳更名為江蘇省貿易廳，為江蘇省政府主管全省流通的職能部門。二是改革物資行政管理機構。1996年5月，江蘇省物資局機構改革，組建江蘇省物資集團總公司和江蘇省物資總會。三是探索新的縣級商業管理組織形式。全省大多數縣(市)級商業行政管理部門從組織商品大流通，發展大貿易，搞活大市場出發，按照小政府、大服務的思路，紛紛轉換職能，實行分層管理，組建經濟實體和集團公司。四是確保糧食流通體制改革順利進行。1998年3月，糧食流通體制改革全面啟動。

這個階段根據建立和培育社會主義市場體系的要求，積極發展了多層次、多形式、多功能的商品批發交易市場，初步形成了具有批發零售、期貨現貨、有形無形市場相結合的交易體系；同時，對生產資料的經營管理體制進行了全面改革，計劃管理的品種、數量大幅度減少，物資企業開始以較快速度走向市場。依照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的目標，進一步加大流通領域的改革力度，特別是糧食、棉花、成品油等的流通體制改革；全面推進流通企業建立現代企業制度，抓大放小；推進以連鎖經營、現代物流與電子商務等重點的流通現代化。

內貿流通體制改革的深化階段

2000年以來，為了應對加入世貿組織的挑戰，流通領域加大開放力度，改革進入了一個全新的時期。2003年，黨的十六屆三中全會通過的《關于完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若干問題的決定》，對江蘇建成完善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起到極大推動作用：一是提出了股份制是公有制的主要實現形，促使江蘇省加大了流通企業的股份制改造；二是深刻闡述了江蘇流通企業現代產權制度的主要特征和重要地位；三是提出給予江蘇流通企業非公有制經濟平等待遇。2006年，江蘇全年實現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6623.18億元，比上年增長16.2％。2007年消費品市場持續保持活躍。全年實現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7838.1億元，比上年增長18.3％。

在流通方式方面，改革開放以來，打破了清一色的百貨店業態，超市、便利店、倉儲式商場、專賣店、購物中心等新型商業形態加速發展。連鎖、現代物流、電子商務、傭金代理、特許經營等新的流通方式也開始發展，連鎖經營與現代物流勢不可擋，已成為推動流通現代化的強大動力。

江蘇外貿流通體制改革回顧

中國的對外貿易體制改革與對外開放是同步進行的，在建國至1978年期間，與新中國建立之后長期實行的高度集中的計劃經濟體制相適應，中國實行了以中央集權為主要特征的外貿國家壟斷。自1979年以來，我國外貿體制進行了一系列的改革，逐步從高度集中、國家統制、國家專營、統負盈虧、政企合一的國家壟斷的外貿體制，向市場經濟下的外貿體制轉變。江蘇緊跟國家經濟改革的步伐，逐步進行外貿體制的改革與深化，有力地促進了江蘇經濟的發展。根據改革內容以及力度的不同，將江蘇外貿體制改革主要分為以下四個階段：

外貿流通體制改革的探索階段

1979—1987年，是外貿發展的探索階段。江蘇外貿體制在遵循國家經濟體制改革的大方向下，結合自身實際發展情況，進行了初步的探索性改革，這一階段改革的主要內容是：下放對外貿易經營權和縮小指令性計劃的范圍。

下放權利，擴大外貿經營權，是對外貿易壟斷權被打破的開始，從此以后擁有對外貿易經營權的企業日益增多。此外，江蘇省通過此次改革，明確了本省與國家分工的區別，成立了獨立的工貿公司；江蘇省內有關工業主管部門的工貿進出口公司自營進出口，市級外貿進出口公司可以自營進出口，生產企業可以自營進出口；與此同時，少量專業的外貿公司開始在一些主要的海外市場設立代表處等結構，進行市場調查，建立與客戶的聯系。1978年以后，江蘇省陸續成立了與國家對外貿易總公司對口的江蘇省進出口分公司。省內各地市也根據外貿業務發展需要成立了省級分公司所屬的支公司及縣外貿公司，其主要任務是根據省級分公司的外貿收購計劃組織收購和調撥。到1978年底，江蘇省自營出口商品增加到113個，出口額達到4.2億美元，居全國各省市第6位；同時，地方進口貿易發展也已起步，進口額達到903.33萬美元，貿易關系發展到127個國家和地區。

外貿流通體制改革的推進階段

1988-1990年是江蘇外貿發展的推進階段。該階段改革主要內容是貫徹國家相關政策，實行外貿的承包責任制，賦予地方政府自行制定出口商品種類、數量、價格、經營方式等權利。為了貫徹落實國家在這一改革階段出臺的《全民所有制工業企業轉換經營機制條例》和《對外經濟貿易企業轉換經營機制實施辦法》的精神，江蘇省從建立自負盈虧機制入手，加緊了外貿體制改革，在此期間，最主要的就是大膽地實行外貿的承包責任制，初步打破了財務方面的傳統的“大鍋飯”體制，改由外貿企業承包經濟效益指標。外貿企業分別向政府承包出口收匯、上繳外匯和完成經濟效益指標，三年不變。此外，擴大了外匯留成比例，強化行政管理，強化外匯、金融等經濟杠桿的作用。

1988年，江蘇省決定把省政府向國家承包的各項外貿指標和外匯額度掛帳數額切塊到市，由各市人民政府向省人民政府承包。各市承包的出口收匯基數、上繳中央外匯額度基數和出口收匯基數內人民幣補貼基數，自1988年起一定三年不變。省各專業外貿分公司與總公司脫鉤，輕工、工藝、針棉織品、服裝、陶瓷五個行業的外貿公司還實行了自負盈虧改革試點。經貿部批準，賦予“切塊自營”的蘇州、無錫、南通、南京4市22家外貿支公司進出口經營權，并擴大了9家有對外經營權的外貿支公司的經營范圍，常州自行車廠、宜興陶瓷公司等20家生產企業和企業集團也先后獲得了對外經營權，生產企業自營進出口的序幕從此拉開。這次以承包經營責任制為核心的外貿體制改革，調動了江蘇省各級地方黨政、各部門和各類外貿企業以及一些大中型生產企業(集團)的積極性，全省外貿出口穩步增長。到第一輪承包經營期結束時的1990年，江蘇外貿出口額達29.50億美元，比1987年增長39.2％，1988—1990年三年平均遞增11.7％。4可以說沒有這一次外貿體制的重大改革，就不會有江蘇90年代外經貿事業的快速健康發展。

外貿流通體制改革的攻堅階段

1991－1993年是江蘇外貿發展的攻堅階段。這一階段最大特點是進行外貿體制系統性的改革。江蘇省外貿體制改革推進階段的承包制取得了一定成效，調動了外貿出口企業積極性，大力增強了與其他省市的外貿業務競爭力，但仍存在著一些不夠完善之處，所以1991年開始對外貿體制進行了較系統的改革，同時繼續推行外貿承包經營責任制，其中將前者定為此階段改革的主要的攻堅任務，其核心是實行外貿代理制。在針對企業的政策上，取消了對外貿易出口財政補貼，根據國家匯率的調整，增加了企業外匯留成比例，更加注重關稅及其他經濟杠桿的調節作用，進一步打破外貿專業化經營的界限，引進競爭機制；在計劃與市場調節相結合的基礎上，逐步減少了指令性商品經營范圍；增加了外貿經營權企業的數量，對部分外貿企業實行股份制改革試點，組建了各種形式股份制企業。

在主張自負盈虧的體制下，江蘇省在1991年各省轄市外貿專業公司在財務上與省級公司脫鉤。1992年，市、縣外貿進一步走向獨立化運作，鼓勵和擴大大中型和骨干型生產企業直接從事進出口業務。江蘇對外貿易的發展得益于這一改革。1991—1993年，江蘇對外貿易進入高速增長階段，1993年出口額達59.76億，比1990年翻了一番，三年年平均遞增26.5％，創造了江蘇從1974年建立外貿口岸以來最快的發展速度。

外貿流通體制改革的深化階段

1994—2005年是江蘇外貿體制改革的深化階段。該階段中國對財稅、金融、投資、外貿和外匯管理體制相繼推出了一系列重大改革措施。江蘇省在總結以往改革經驗教訓的基礎上加大了改革的力度，加快了朝著建立適應社會主義市場經濟要求和與國際相接軌方向前進的外經貿改革與發展步伐。這一階段的主要任務是在前一階段的基礎上對外貿體制進行深化。在商品上，對于在國際市場上較為敏感的商品實行進口招標投標制度，向公正公開方向邁進；在體制上，逐步取消了指令性計劃，而改為指導性計劃，政府通過宏觀調控完成指導性計劃。

1994年12月，江蘇省委第九次代表大會將“經濟國際化戰略”作為全省基本實現現代化奮斗目標的三大戰略之一。經濟國際化戰略的提出，意味著江蘇對發展開放型經濟認識的進一步深化，加快了江蘇外向型經濟的發展，江蘇外貿出口連年高速增長。1994年全省出口總額達到90.24億美元。1995年江蘇外貿出口首次突破i00億美元大關，達到117.92億美元，增長30.67％，出口位次躍居全國第三位。到1995年，江蘇全省共有各類外貿企業530家，比1990年增加了464家，其中省級、部委公司62家，市、縣外貿公司66家，自營進出口的生產企業402家。

江蘇省緊跟國家經濟發展政策，通過實施一系列有力的外貿體制改革措施，已成功培育了新的對外貿易增長點，發展壯大了對外貿易經營主體，保證外貿持續、健康、穩定地發展。亞洲金融危機前后，江蘇省外貿仍呈現良好發展狀態。

2001年我國加入世貿組織，在良好的發展環境中，江蘇省外貿發展速度進一步加快，入世至今具體發展情況如表2所示。由該表可以看出，自2002年，外貿進出口總額的年增幅逐步增加，表中各統計指標年增長比例在2003年達到最高。從整體上看，這一階段的改革對江蘇省外貿的發展意義重大，2005年的對外貿易進出口總額是1994年的19倍，是2001年4倍，這些重大變化，是實施外貿體制改革和加入世貿組織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