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翻譯主要是把特定語言文字的意思從一種語言轉換成另一種語言,上世紀60年代Nida首先提出了動態對等的概念,以此反映其在翻譯過程中的應用思考,而現在距等值理論的提出已經過了40余年,等值的觀點也發生了顯著變化,如何在當今翻譯過程中體現等值的觀點值得思考。
【關鍵詞】翻譯,等值理論,Nida
【中圖號】H315.9【文獻標示碼】A【文章編號】1005-1074(2008)10-0056-01
【Abstract】Abstract: Translation is meant to give the specific meaning of the language from one language into another, in the 1960s Nida first put forward the concept of equivalence,and so on, as reflected in its translation of the application process of thinking, but from now, and this theory has been put forward over 40 years, the equivalent point of view has changed dramatically, in the process of translation reflects the present-day equivalent of the point of view worth considering.
【Key words】 translation, equivalence, Nida
1等值翻譯的定義
翻譯主要是把特定語言文字的意思從一種語言轉換成另一種語言,而不同語言之間的比較就不可避免地涉及到等值翻譯。因此,盡管等值的定義、關聯和應用在翻譯理論領域有激烈的爭論,等值仍然可以說是翻譯的中心問題。自從1934 年Smilrov 首次在“文學翻譯的方法”一文中使用“翻譯等值”之后,“等值”成為翻譯研究領域的一個最具爭議性的問題。許多國內外學者要么將等值理論捧為是“萬靈藥”有言必談Nida之風,言必談等值之說,要么將其貶為“一無是處”。 Nida在1964年發表的《翻譯科學探索》一書中首次提出“動態對等”翻譯觀,所謂動態對等翻譯,是指“譯文接受者和譯文信息之間的關系,應該與原文接受者和原文信息之間的關系基本上相同”。Nida在1969年與C. R. Taber合著的《翻譯理論與實踐》中對動態對等做了進一步解釋,動態對等是指“用接受語言復制出與原語信息最貼切的自然對等,首先是意義對等,其次是文體對等”和“譯文接受者對譯文的反應應與原文接受者對原文的反應基本上相同”。1982年Nida在提出了他著名的等值定義:“所謂翻譯,是指在譯入語中首先在意義上,其次在文體上用最貼切而自然的對等語再現原文的信息。”等值翻譯理論在翻譯界確實產生了巨大的影響。在1986年,Nida與De Waar合著的《從一種語言到另一種語言:論圣經翻譯中的功能對等》一書中把“動態對等”改為“功能對等”(Functional Equivalence),其基礎是等效原則,書中的解釋是,用“功能對等”,意思更清楚,沒有動態對等那么容易引起誤會,“它可以突出翻譯的交際功能”。鑒于傳統的翻譯理論糾纏于直譯、意譯這兩個難以界定的概念而各自的原則在實踐上又模糊不清,而Nida的等值翻譯理論對翻譯做了相對精確的闡釋,對翻譯界產生了巨大影響。應該說動態對等翻譯觀
是他在翻譯領域的一大研究成果,也是他對翻譯理論研究所做的一大貢獻。
2等值翻譯的缺陷
然而但等值理論并非是完美無缺的,它還存在著一定的缺陷。首先,Nida的翻譯理論并未超越傳統的直譯與意譯的討論,動態對等原則仍是意譯的原則;其次,Nida在其理論中堅持讀者中心論。他認為,翻譯的服務對象是讀者或言語接受者,要評判譯文質量的優劣,必須看讀者對譯文的反應如何,同時必須把這種反應和原作讀者對原文可能產生的反應進行對比,看這兩種反應是否基本一致。但是,由于受教育的程度、年齡、性別、社會閱歷等差異,讀者的解碼能力各不相同。根據符號學的觀點,任一符號都會對闡釋者產生因人而異的效果。因此,動態對等所堅持的讀者反應往往成為譯者的主觀反映。這種“讀者中心論”還可能成為不負責任的譯者的借口,把胡譯、亂譯說成動態對等翻譯。因為他完全有理由說他的翻譯可能對至少某些讀者產生與某些原文讀者相同的反應,而這是很難證實也很難反駁的;最后,關于翻譯等值的討論僅僅觸及到問題的表面,到目前為止,翻譯科學還未就等值翻譯的可測量性問題形成一個明確的標準,因而沒能闡明翻譯等值的概念內涵,從而使得它仍然出現相對來說不可操作的、難以協調的特征。另外一些學者也對等值翻譯進行了不同方式的批評。Snell-Hornby(1995)認為,等值理論假設語言之間存在一定的對稱,這種對稱使得等值假設成為可能。然而,翻譯等值理論所依據的基礎(等效原則)本身就是不可靠的。一方面,“等值”這個術語本身就不精確,Peter·Newmark、羅斯等人就認為“等值”是行不通的(regard as dead ducks),建議將“equivalence”改為“similarity”。并且等值的概念顯得難以把握,即使在爭論數十年后仍然難以定義。不斷出現的有關等值的說法就可以很好地說明這一點,如“最貼切的自然對等”(Nida,1964)、“形式對應與動態對等”(Nida, 1964)、“差異中的對等”(Jakobson, 1966)、“內容層面的翻譯不變式保留”(Kade, 1968)、“功能不變”(Roganova, 1971)、“語篇效果等同”(Koller, 1972)、“完全等值”(Albrecht, 1973)、“功能對等”(Jager, 1973)、“風格等值”(Popovic, 1976)、“交際等值”(Reiss, 1976)、“翻譯的語用得體”(Kopczynski, 1980)和“語篇—語用等值”(Wilss, 1980)等。中國的翻譯家也從不同的角度表達過類似的觀點。如:鳩摩羅什的“天然語趣”;玄奘的“既需求真,又需喻俗”;嚴復的“信、達、雅”;錢鐘書的“化境”說;傅雷的“重神似而不重形似”;劉重德的“信、達、切”;許淵沖的“但求意似,不求形似”等。另一方面,“等值”給人一種語言之間存在對稱關系這樣一種錯覺,歪曲了翻譯的基本問題。Baker在其《換言之:翻譯教程》(In Other Words: A Course book on Translation)一書的前言中指出,她在書中之所以使用“等值”這一概念,并不是由于它的理論地位,而是大多數譯者都習慣于用此術語,“盡管一般能夠取得某種程度上的等值,但是等值受到語言和文化等諸多因素的影響,因而總是相對的。” Lance·Hewson斷言Nida的翻譯本質的定義含混不清,“其主要原因就在于‘對等’在概念上的空泛”。加拿大翻譯理論家Gordard認為:“等值觀不是翻譯的先決條件,甚至也不是翻譯追求的目標”。Walmslep也曾說:“翻譯等值的整個概念似乎停留在那些理論上的不確定性前提上。”這也就是說,等值是有條件的,因而是相對的。語言學家Roman Jacobson在論翻譯時有句名言:“差異之中的對等,這是語言的根本問題,也是語言學的關鍵課題”。因此,所謂“等值翻譯”實際上是對撇開翻譯的不等值而言的,卻只是近似的等值。
3對等值翻譯的思考
因此,如果翻譯僅僅關系到語言層面,而忽視文化層面那么可能會造成重大失誤。因為譯者如今面臨的翻譯任務已不像從前那么單一,大多局限于文學或宗教翻譯,而是涉及到政治、經濟、文化、科技等社會活動的方方面面。譯者對這些特定領域專業知識的欠缺或不了解,肯定無法很好地完成翻譯任務。在翻譯過程當中因為有語言、文化和專業知識等諸多因素的影響,因此完全等值的翻譯在絕大多數情況下都是不現實的。而在翻譯實際和理論研究中應該采取跨學科的方法,例如“三步走”的翻譯模式,Translation = Linguistics + Culture + Expertise X,即翻譯的第一步是語言層面上的句法理解,第二步是文化意識上的差異彌補,第三步是專門領域的知識掌握。該模式首次把專業知識(Expertise X)作為一個變量引入到翻譯過程當中,以期將譯者從虛幻的“譯者要精通百科知識”(Encyclopedia Knowledge)的桎梏當中解脫出來,使得他們能夠成為某一領域真正意義上的專家,而不是博而不精的“萬事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