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我結婚前打譜時。棋譜準備兩本,一本男大師的一本女大師的,想打哪本就打哪本,結婚后,棋譜通通交到老婆手里保管:結婚前我晚上下棋時,照明燈準備兩盞,電燈一盞,油燈一盞,想用哪盞就用哪盞,結婚后被實施燈火管制,21時00分必須準時熄燈,超過1秒都不行;結婚前我在“聯眾”下棋,想找“高手”下就找“高手”下,想找“低手”下就找“低手”下。結婚后在“聯眾”下棋老婆發現后立馬“強行關機”。
婚前下棋時,光明正大,吵吵嚷嚷,可謂“地球人都知道了”;婚后下棋總要偷偷摸摸,遮遮掩掩,見縫插針玩上一盤,就像“地下工作者”。即便如此,被老婆“偷襲”攪局的事仍時有發生。每次被抓,我總是痛心疾首發誓戒棋,并痛不欲生地寫下“保證書”,但過后常常抵制不住誘惑而舊病復發,最終導致家庭矛盾不斷升級,夫妻關系日漸緊張,內戰頻頻發生。
每次和老婆“對局”(家庭內戰),她總是搶占“制高點”,“變位”攻擊我的“軟肋”和“空門”,起手就是“惡手”、“怪著”、“騙著”,抓著什么都當“飛刀”,從不出“疑問手”,連“二打一還打”的機會都不給我。雖然俺身邊也有電視機、洗衣機等裝備,但那連個“暗根”都不是,最多算是個“假根”,更別提“飛刀”了。平時冷不防用“袖手炮”將我打成“瞎眼狗”,用“三把手”把我揍成“打滾馬”,更是家常便飯。
最讓我忍無可忍的是,為“幫”俺與象棋徹底訣別,老婆竟通過研究俺的棋書而“獨創”了“四大酷刑”,常常讓俺一想就不寒而栗。
酷刑之一:“小刀剜心”。將水果刀放進冰柜冷凍至少一小時,而后強行扒光俺的上衣,她戴著棉手套,拿起水果刀慢慢地在我胸口上畫著各種圖案,嘴里動聽地哼唱著:“我愛你,愛著你,就像老鼠愛大米。”在受此刑時俺曾數次暈倒,并最熱切地期盼警察叔叔的到來。
酷刑之二:“蜘蛛抱蛋”。讓俺蹲著馬步。雙膝微內合,翹臀揚首作蜘蛛狀,雙手懷中抱月式合于胸前,在手臂和胸脯合圍處放置雞蛋N個(注:N大于等于20,多少隨老婆心情而定),馬步站立約一炷香時間(注:買香的資金要從俺的零花錢里扣除)。如不小心摔碎一個雞蛋則罰洗碗一次。哎!現在俺的洗碗日程已快到2012年奧運會了。
酷刑之三:“雙杯獻酒”。讓俺推窗望月式站立,素面朝天,老婆手夾兩“牛眼”小酒杯,分別往俺嘴巴和鼻孔里同時倒水,搞得俺涕淚橫流生不如死。現在,老婆用油桶往油瓶里倒油時不再用漏斗,而且閉著眼睛也能倒進去。
酷刑之四:“金雞三點頭”。用一根1米長的細繩。一端系在俺腳脖子上,另一端拴個鐵夾子,鐵夾子夾在俺的耳朵上,讓俺從廚房走到臥室,再從臥室走到廚房。在走的過程中,為防繩子扯疼耳朵,每走一步,俺的腦袋就要隨繩子的松緊而上下起伏,如公雞啄米狀。
雖然俺在“酷刑”的“千錘百煉”下學會了一些“反偵察”能力。如將計就計裝昏迷(可用于“雙杯獻酒”,不能用于“蜘蛛抱蛋”。切記!切記)。騙過懲罰,金蟬脫殼甩衣服(用于“小刀剜心”)乘機逃跑等,但俺“風擺柳”式的小體格哪經得起如此的“打、剝、扳、墊、攔”的“驅逐”和“進逼”,折磨得俺體像“括弓炮”,面似“獨角獸”。
說真的,俺也想和媳婦兒在生活中“蝴蝶雙飛”、“鴛鴦交頸”,處處“巧和”,把小日子過成“最佳一盤棋”。但一個“愛”棋,一個“恨”棋,可謂水火不相容啊!俺也曾想把媳婦培養成像俺一樣的鐵桿棋迷。可她對象棋就是不感冒。
哎!做棋迷難,做結了婚的棋迷更難。做結了婚而老婆又反對下棋的棋迷真是難上加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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