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新加坡國家圖書館管理局創辦全民閱讀活動“Read! Singapore”時,利用發展了本國已有的各種讀書會,汲取了他國促進閱讀的活動經驗,活動內容不斷豐富變革,參予讀者也在不斷增加,2005年共1.39萬人,2006年共1.6萬人,2007年達到2.4萬人。
主題與形式的不斷調整
2005年,組織者甄選出4種語言共12本書推薦給國民閱讀,2006年則推薦了8本書和4本短篇小說,2007年是8本書和8個短故事。圖書范圍限定于經典小說類,體現各民族的文化、習俗、生活中的特色、美好和困惑。
體現了組織者希望通過閱讀增進各民族互相了解的意圖。2006年的4短篇小說是英語、華語、馬來語和泰米爾語四種文字各一,集成一本書出版,在各種讀書會和討論會中,讀者可以將屬于自己語言的小說翻譯給別人聽,從而增進對彼此文化習俗的了解。2007年的8個短故事是4種語言各2本,與2006年不同的是,每個故事都被翻譯成另外三種語言編制,共編成3本書,這三本書分別是英語/華語,英語/馬來語,英語/泰米爾語對照出版。這種做法更能夠增進不同文化的交流,也更體現了“情相系,心相連”的活動主題。
室內主要以社區活動室、各種圖書館、學校教室等為主。室外閱讀場所和閱讀方式則在三年中不斷變化,每年開幕的時候都會有為期一天的“閱讀節”,國家政要出席,并有歌舞、舞臺劇、演講等。
讀書會從“出租車師傅”到“美發師”
2005年活動期間,組織者幫助出租車司機創辦了一個“Texi Sifu Reading Club”(德士師傅讀書會)。這也是新加坡第一個出租司機讀書會。出租司機常年在行車路上聽廣播,當“Read! Singapore”的讀書節目通過電波放送時,就踴躍地打電話表達自己的感想,參予有獎競猜。組織者注意到這一特殊群體之后,就聯絡了十幾位有閱讀習慣的出租司機,為他們創辦讀書會讓其參與到“Read! Singapore”活動,每月第四個星期六晚上,讀書會在社區圖書館舉行,出租車司機和公眾都可以免費入場參加。
組織者在這次成功的探索之后,增加了信心,嘗試以讀書會的形式帶動更多民眾。2006年,組織者走訪了50多個美發廳,送給他們“Read! Singapore”推薦的小說,帶頭為他們舉辦讀書會,隨后幫助成立了3個“Hairstylists Reading Club”(發型師讀書俱樂部)和1個“Tamil Beauticians Reading Club”(泰米爾語美容師讀書俱樂部)。同中國的美容美發廳一樣,這些美發師大多年齡小,學歷低,外表時髦另類,但他們基本從來不讀書,從最初接到贈書的驚訝,到對讀書俱樂部的熱情,他們發現自己和顧客有了新的聊天話題——書,這也間接促使一些顧客了解了“Read! Singapore”。
2007年,組織者又將“書香”吹到國家公務員和醫護人員中間。他們在醫院,請醫護人員和他們的患者共同建立讀書會,開展讀書活動。據介紹,這些新的讀書會都取得了熱烈的響應。
老人也是很穩定的目標讀書群體。2005年組織者就邀請一些老人到各個圖書館參加“Read! Singapore”的讀書討論會,2006年組織者建立了英語和華語共2個老人閱讀俱樂部,共有成員30人,2007年達到70人。
志愿者和讀書會的支持
新加坡的讀書會,分布在社區、學校和監獄之中,基本都是公益性質,成為“Read! Singapore”組織者的良好切入口。管理局的組織人員不過10人,但他們培訓了為數眾多的教師、志愿者和各個圖書館的管理員,并將這些志愿者鋪到各個讀書會之中,與原有負責人共同組織新的讀書活動。
在廣大的志愿者的幫助下,參加讀書會的學校從2005年的60個升至2007年的80個。與“Read! Singapore”合作的讀書組織和社團也逐年上升,2005年40個,2006年60個,2007年80個。
三年來,“Read! Singapore”有了一定的成績和影響力,但亦存在不少問題。從其他國家的“One Book One City”開始,就有學者和批評家公開批評:讓全城的人像蜜蜂一樣同讀一本書,這事情聽起來有些“愚蠢”(美國批評家,哈羅德·布盧姆),或者“他們從來沒有選過我所喜歡的書”(美國作家,約翰遜·丹尼斯.羅伊)。
確實,閱讀是很私人的事情,大家的品味和興趣各有不同,這樣大型的集體閱讀,給人們帶來了短暫的閱讀行為,但是否長久地影響了人們的閱讀習慣,影響是多大,仍然是未知數。由于這是新加坡第一次公眾閱讀推廣運動,組織者沒有太多經驗,以及財力人力所限,本活動沒有精確的前期預測,事后也沒有科學縝密的評估。這就使得目標讀者定位偶然性強,缺乏針對性,尤其是對亟待促進閱讀的青少年讀者,缺乏切實有力的行動和效果。在全世界青少年圖書閱讀普遍下降的今天,如何更好地促進青少年培養良好的閱讀習慣,也是組織者正在思考的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