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花怒放
她的胸脯上,一列火車正在開動,
氣笛的濃煙熏壞器官。
直到患上郁潰瘍,仍未減弱咸味的體積。她說,
如今我鹽量過重
是個難以下咽的女人。
以致我沒有過多的叮嚀。
只要你記住
在列車未到達目的地之時
不去嘗那口
傷口上的鹽
游離
這時,她是一個
靜得像湖水一樣的女人。
在夜晚來臨之前靜靜躺著。
她愛五色手指,撥弄過一兩次的
言情小說。黃昏的魚在她身上擺動著
泛起粼粼微波。
她不關心國家大事,可能關心生活。
獵物
在此之前我一定寫過很多的信。
白的、黑的,粉紅的黃色的。
那都是月光,趕著幽靜的腳步來扎營。
適合抒情,適合往一個地方想。
我早就懷疑過的那些食物,爬滿細菌。
在二十四小時以內偏走刀鋒。
我,以一個友人的名義。
宣布你的身心正被處理著。
從現在開始,我想我講這句話是新鮮的,
那也就是你很新鮮。
我拿了外衣和槍,帶著狗兒出去。
那是一個繁星會聚之夜。
(選自《星星》2008年第4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