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義興在7月28日的《中華工商時報》上撰文指出:今年上半年,全國稅收收入(不包括關稅、耕地占用稅和契稅,未扣減出口退稅)累計完成32553億元,比上年同期增長30.5%,增收7606億元。對此稅收收入消息,如果從國家財政的角度看,作為占我國財政收入90%的稅收,如此較大比例的增長,對國家財政也許是一個堪稱為好的消息。但另一方面,應當看到,只有當一定的稅收制度設計及其數據增長,反映的是社會經濟平衡增長、政府公共服務進步完善、居民收入呈現合理增加時,才可以說稅收增長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好消息。所以就此來看,雖不能否認目前稅收增長數據中的主要良性因素,同時不得不承認的是,目前我國財政收入高于GDP增長,居民收入遠遠低于稅收增長的現象,或許就已經在某種程度上反證了財政收入制度有其缺陷。以稅收支出的角度看,應該說與年年同比增長的財政收入速度相比,財政支出,例如在教育、醫療、養老等社會公共服務保障方面的支出水平,則遠遠低于財政收入增長的速度。而與此同時,前幾年的“審計風暴”則證明,相關行政部門的違規收入與支出則花樣百出,且在長時間里沒能得到有效約束。所以,稅收增長如果沒有合理的制度設置與監督,在市場經濟發展與居民生活水平提高之間,并不等于就存在完全的正相關關系。稅收增長固然是一件好事,但這樣的好事,如果不能有相關的市場進步數據以及社會公共服務健全和居民生活水平提高支撐,則僅僅只有稅收增長,那這樣的稅收可以說就不一定全然是件好事。
提倡“務實的理想”
陳少峰在7月28日的《北京日報》上撰文指出:文化當中過于理想化或者急功近利,都是不好的文化。只有今天的文化跟社會發展相吻合了,這才是先進的文化。我們過去追求理想主義,現在我給加一個限定詞,叫做務實的理想主義。我覺得我們應該有理想,但是要務實的理想,而不是說理想越高越好。其實理想最主要的是能夠激發我們的斗志,如果理想太遠了,大家夠不著,就很難說那是個好文化。理想也好,道德也好,我們必須把它變成一種具體的美德,或者具體的品德。我們現在的這個社會理想,不是最遠的那個理想,是下一輪的理想,比如說再過20年我們應該達到什么樣。科學發展觀這個先進文化應該能夠引導我們來實現這樣的目標。
魯迅雜文的產量
孫煥英在7月30日的《文匯報》上撰文指出:我們對魯迅的研究還是需要深入的。假設有這樣兩道選擇題:1 魯迅的雜文質量:高,一般,低;2 魯迅的雜文產量:高,一般,低。我相信,人們都會選擇兩個“高”。其實,第二道題選擇“高”錯了,正確的答案是“低”。且看魯迅雜文產量的統計:《三閑集》:1927年8篇;1928年14篇;1929年12篇。《二心集》:1930年11篇;1931年27篇。《南腔北調集》:1932年10篇;1933年41篇。《偽自由書》:1933年43篇。《準風月談》:1933年64篇。《且介亭雜文》:1934年36篇。《且介亭雜文二集》:1935年48篇。《且介亭雜文末編》:1936年14篇;附集:1934年至1936年21篇。這是魯迅雜文創作最旺盛的十年的統計,加上其他的雜文,10年的總產量也就是400多篇。文不在多,有質量才行。當今,人們似乎對文藝創作的質量總是很撓頭。其實,看看魯迅的雜文產量,就清楚了。
成露在7月27日的《工人日報》上撰文指出:袁院士是一位汽車發燒友,“家里已經有六七輛車”。與網上總是充滿“仇富”的討伐聲不同,對于袁隆平院士買車,網民卻一邊倒地支持:“袁老就是有七八架私人小飛機也配!”并派生出網絡又一個流行詞“仇富不仇袁隆平”。就在前幾天,網民還在對高管拿天價高薪高聲指責和質疑。反差如此之大,說明社會上彌漫的“仇富情緒”并非窮人眼紅而吐出的一口惡氣,也非“酸葡萄心理”在作祟。正如網友所言,老百姓仇視的是靠掠奪財富發跡的寄生蟲,而敬重真正靠勞動和技術創造財富的富人。每當看到袁老的新聞,很多人心中都會肅然起敬。“仇富不仇袁隆平”,表面上看,是對他的社會貢獻和價值的強烈肯定,背后卻有更強的民意訴求,那就是對合法創造財富、追求陽光財富的力挺。
集體特權是更嚴重的腐敗
唐昊在7月28日的《新華每日電訊》上撰文指出:江西省景德鎮市民政局以建某干休所離退休干部安置房名義,建造了30套豪華別墅,市價百萬以上的別墅,每套只售20多萬元。這是繼河南省信陽國土局“處級領導別墅群”每套只售20萬元事件后,又一官員福利性集體腐敗事件。這種以官員福利為名的集體腐敗,實際上是個人腐敗的自然延伸。在對行政權力缺乏法律和輿論監督的情況下,仍有行政機構趨向于用權力謀取利益,并且不受制約。福利性集體腐敗處于腐敗和違紀的邊緣地帶,看起來沒有個人腐敗那樣嚴重,所以對于機構領導來說,其腐敗的代價更小些,大不了是個行政錯誤,一般情況下不會被嚴厲處分,更沒有人因此被移交司法機關。福利性集體腐敗雖然不如個人腐敗那樣中飽私囊,但事實上集體腐敗的后果比個人的腐敗還要嚴重:盡管國有財富沒有進入某個人的腰包,卻進了某個小團體的“小金庫”,或者變成了住房等實物,這在更大的范圍內造成了國有資產流失和公共資源的侵占,同時也嚴重破壞了社會整體的公平性。這種腐敗不但損害了個別官員的聲譽,更從根本上損害了政府的權威。
李抒望在7月28日的《北京日報》上撰文指出:文章,歷來被認為是“經國之大業,不朽之盛事”。時至今日,“黨八股”的種種表現不僅沒有絕跡,而且時常喬裝打扮、改頭換面,招搖過市,舉要如下:“注水文章”:作報告寫文章,洋洋灑灑,本來一千字就可以講清楚的問題,硬是拉長到洋洋萬言;五分鐘就可以講完的話,一定要短話長說,似乎不長就不足以顯示水平。講的寫的盡是些老話、空話、套話,很少說新話、掏心窩子的話。“包裝文章”:現在某些人的為官之道,第一位的是要搞好政治宣傳和包裝。為此,就要頻頻使自己見諸于各種媒體,在公眾面前打扮成很有思想、很有能力的樣子。“熱點文章”:打著創新觀念、解放思想的旗號,望風而文,見熱就炒,社會上有什么熱點就寫什么。宣傳什么熱點就寫什么,缺乏科學冷靜的觀察與思考。一個新東西出來,自己還沒有完全弄明白。就照貓畫虎。“表態文章”:上級開了會議,發了文件,作了部署,趕緊照搬照轉,用文件落實文件,上級怎樣講,下邊跟著喊,美其名曰“保持一致,行動要快”。無論什么重要的事情,似乎只要開了會發了文,就可以萬事大吉、心安理得了。“諂諛文章”:無論寫什么,都是在某某領導下、某某關懷下、某某幫助下,把沾邊的領導和單位都掛上。寫領導的一言一行,也總是親自、在百忙中、作重要指示,媚相十足。“官氣文章”:居高臨下,盛氣凌人,開口“必須”,閉口“不許”,左一個“要求”,右一個“禁止”,以“絕對正確”的“馬克思主義者”自居。缺乏對讀者的起碼尊重,缺乏民主平等意識。長期以來,我們的一些同志缺少獨立思考,寫作中存在著不同程度的依附性,依賴文件,依賴領導,依賴經典著作,難得有自己的真知灼見。所以,切實改變文風,需要全黨全社會共同的努力。
“群體性事件”的解決思路
許章潤在2008年第4期的《清華大學學報》上撰文指出:“群體性事件”,反映了中國社會利益的多元化及其沖突的激烈性,特別是底層民眾權利意識的覺醒和維權熱情的高漲。這是市場經濟每件下的一種常態。從現實來看,群體性事件多發生于下述領域,即土地征用、房屋拆遷、農民工討薪、移民安置補償、國企轉制、環境污染事件、鄉鎮改革分流、復轉軍人安置、勞資關系、違法集資、礦難事故、校園突發事件和警察城管部門執法失當或者違法亂紀等方面。就這些領域的公開抗爭情形來看,不論利益主體采取了何種抗爭形式。也不論他們屬于何種社會階層,以及是否具有“另外的目的”或者“別有用心”,其利益本身的正當性與利益訴求的合法性是不容否認的。對此,需要擯棄簡單化的“敵情觀念”,不要一開始即以“危害和諧社會”和“安定團結”,甚至于直接定性為“少數壞人利用不明真相的群眾鬧事”來預先界定此類事件。相反,應該將多元社會利益主體對于自身利益的主張,包括采取公開、集體的形式來主張自己的權利,以公民的集體和平行動維護自身權益這種方式本身,當作一種常態,視作市場經濟條件下公民社會的一種自我理解和自我表達,這也是社會公正與自然之法的一種自我修復機制。因此,承認多元社會利益的正當性,并為其實現提供法權保障,特別是進行公開博弈的社會、政治與法律程序,是市場經濟發育和良性政治生態的應有之義,也是民主政治與和諧社會的杠桿。
深入淺出是功夫
王福和在7月21日的《北京日報》上撰文指出:在一些學術場合,我坦言有很多理論著作和文章看不懂,曾遭到奚落和白眼。可在與許多很有名氣的學者們溝通時,他們也說看不懂。這樣一來,我就茫然了:為什么朱光潛、楊周翰、季羨林、樂黛云等一代名師的文章和著作我就能看得懂,而一些名氣遠不如他們的人所寫的文章和著作反倒看不懂了?俗話說:“真佛只說家常話”。可以這樣說,任何一篇文章的發表,任何一部學術著作的出版,都應當是以讀者參與閱讀并且能夠讀懂為終極目標的。從這個意義上講,無論多么深奧的理論文章,讓讀者能夠讀懂是第一位的;不管多么高深的理論著作,讓讀者能夠理解是第一位的;不管多么“精英”和“學院”的學科,讓讀者能夠認識它、了解它是第一位的。如果把讀者當作文字游戲的對象,如果將讀者看作阿斗,如果讓讀者閱讀后不知所云,那么其文章和著作的規模再宏大、版本再優良、印刷再精美,也不過是白紙上的一堆黑色符號而已。無論多么高深的理論,都可以“稀釋”為通俗易懂的常識;無論多么深奧的學科,都可以“簡化”為雅俗共賞的大眾食糧;無論多么學術化的成果,都能夠轉化為生動有趣的“簡易”讀物。這并非是對它們的否定和貶低,而恰恰是對它們的敬佩和尊重。因為要想把高深的理論、專業的知識和深奧的學術成果“稀釋”、“簡化”成被所有專業的和非專業的人都能夠接受、理解和消化的“通識”,是一項十分不易的、也非人人都能做到的艱苦的工作。
厲以寧:中國經濟不會有大滑坡
鐘河在7月21日的《文匯報》上報道:許多學者認為中國經濟正面臨著下滑的風險。中國的宏觀經濟到底處于一個什么樣的狀況?著名經濟學家厲以寧近日表明了自己的看法。他認為,中國經濟總的形勢是好的,今年增長估計仍在9%~10%之間。因為中國正處于工業化中期,工農業投資機會多,供給仍然不足,需要滿足市場需求。服務業在GDP中的比重只有30%多點,仍有很大潛力。因此,中國依然處于高經濟增長階段。經濟持續增長需要四個條件:資本、市場、技術、管理。首先,中國現在資本充足,民間資本力量雄厚,正在尋找出路;政府投資保持相當大的比重,外商看中中國的市場,對中國的前景是看好的。第二,中國有最廣大的國內市場。中國產品價格低廉,有國際競爭力,中國的機電產品在發展中國家是有銷路的。在中國對發達國家的出口中,有不少生活用品,銷量不會大變。第三,中國正在鼓勵自主創新,同時從國外繼續引進技術。最后是管理,這是中國的弱點,但近年來也有很大改進。中國的創新型企業家雖然相對較少,但近年來已有較快增加。正因如此,中國經濟不會在奧運會后有大的滑坡。中國離工業化目標的實現還有較大距離。工業化完成的標志是先進的成套裝備制造業的建立,中國正朝這個目標努力。所以在今后一段時間內,中國經濟增長率仍然是高的。
北極冰融對中國意味著什么
楊亮慶王夢婕在7月20日的《今晚報》上報道:中國極地研究中心王建忠研究員介紹,隨著北極冰融現象的加劇,北冰洋內可能出現“通航大道”。如果冰層融化持續加速,從歐洲開往亞洲的船只將不必遠走巴拿馬運河,而可以沿北冰洋海岸,穿越白令海峽,抵達亞洲。由于北極航道距離更短。通過這條航道的運輸成本要比傳統航道低四成。一旦北冰洋航道貫通,加拿大沿岸的“西北通道”和西伯利亞沿岸的“北方通道”將成為新“大西洋——太平洋軸心航道”,亞、歐和美洲之間航道將縮短為6000~8000公里,巴拿馬和蘇伊士運河再無用武之地,世界貿易重心將再次改變。王建忠說,中國地處西北太平洋,北極的自然變化過程以及受全球變暖而產生的變化,深刻影響著中國未來海上運輸,尤其是對中國與北美洲、歐洲國家的海上運輸影響巨大,它將大大降低運輸成本,也會對世界經濟和中國工業中心重新布局產生重大影響。中國北方沿海城市的發展將迎來更大的機會。中國海洋大學郭培清教授表示,北極冰蓋的加速融化必然加劇各國對北極資源的爭奪戰。北極的未來安排既然能夠影響全球的政治經濟格局,當然也會影響到中國。中國應積極研究對策,警惕部分國家拋開中國,私下協商成立地區性多邊條約體系,進而損害中國的利益。
“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何時提出
韓振峰在7月21日的《北京日報》上撰文指出:鄧小平“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這個命題究竟是什么時候提出的?現在很多文章認為,是在1982年9月黨的十二大上。這種說法值得商榷。這個命題其實在十二大召開之前一年多就提出來了,具體是在1981年7月鄧小平會見著名武俠小說家、香港《明報》社長查良鏞(金庸)時提出來的。查先生1986年被任命為基本法起草委員會“政治體制”小組港方負責人。查良鏞對鄧小平一直非常敬佩。“文革”期間,鄧小平被下放到江西農村,查良鏞在《明報》上為鄧小平打抱不平,強烈抨擊“文革”的不合理。鄧小平第二次復出后大抓經濟建設,查良鏞在《明報》上撰文支持鄧小平。當鄧小平第三次被打倒時,查良鏞在《明報》評論中預言,他不久還會重返權力舞臺中心。這一預測一年后即得到證實。后來,查良鏞多次說:“我最想見的就是鄧小平。我一直很欽佩他的風骨。他真像我武俠小說中的英雄人物。”1981年7月18日,鄧小平以中共中央副主席的身份在北京人民大會堂單獨會見了查良鏞。倆人的會談非常坦誠,而且涉及到不少尖銳問題。在談到社會主義建設問題時。鄧小平問:“查先生,世界上有多少種社會主義?”查良鏞先生說:“我想自從法國的傅立葉、圣西門,英國的歐文首先提出社會主義理論以來,世界上已有許多種社會主義。鄧副主席,請您指教。”鄧小平笑了笑說:“我看世界上的社會主義,總有100多種吧”,“沒有定規么,中國要走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道路。”這是鄧小平同志第一次提出“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這一概念。
權力越謙仰 權利越自覺
晏揚在7月17日的《法制日報》上撰文指出:北京市政府要求,從7月20日至9月20日,北京市各單位將實行錯時上下班。引人注目的是,市政府并未將私營企業和外資企業納入錯時上下班調整范圍。有關決策者并沒有借奧運會的名義隨意擴張權力,而是保持著權力的足夠清醒與謙抑,對權利的足夠尊重與謙讓。出人意料的是,北京市的多數受訪私企、外企都表示,為支持奧運會,他們也將對上下班時間作出調整。權力對權利的敬重,換來的是權利對權力的回敬,對政府決策的自覺支持。實際上,權力本就源于權利的讓渡,權力與權利并不是天然對立的,而是完全能夠和諧相處、敬重的。在現實生活中我們看到,越是權力保持謙抑的地方,老百姓越能對自己的權利保持克制,對政府越理解、越寬容、越支持;反之,越是權力肆意妄為的地方,老百姓越是對權力缺少理解、尊重與支持。
鄧小平南方談話未見報的兩句話
唐健在7月9日的《黨史信息報》上介紹:1992年春天,鄧小平再一次到南方視察并發表談話。3月26日,《深圳特區報》發表了該報副總編輯陳錫添采寫的長篇報道《東方風來滿眼春——鄧小平同志在深圳紀實》,在國內外引起強烈反響。10多年過去了。現在再看,陳錫添坦言這篇文章有一個“最遺憾”的地方,就是沒有把鄧小平的一段很重要的談話寫上去:“不要搞政治運動,不要搞形式主義,領導頭腦要清醒,不要影響工作。”這幾句話臨上版之前,陳錫添卻把它刪掉了。因為當時正在搞“社會主義教育”運動。“另外,小平同志還說‘年紀大了,要自覺下來,否則容易犯錯誤。像我這樣年紀老了,記憶力差,講話又口吃,所以我們這些老人應該下來,全心全意扶持年輕人上去’等,這些我都沒敢寫。”對于如此重要的兩段話,陳錫添為什么“不敢寫”呢?陳錫添解釋說:“當時我的思想不夠解放。”
美國嚴打逃美中國貪官
據7月15日的《羊城晚報》報道:洛杉磯、紐約、加利福尼亞是中國貪官最愛逃亡的目的地,他們的到來甚至炒高了當地房價,影響了當地經濟的正常發展。加州地產經紀稱,近幾年,在華人聚居的圣蓋博谷,來自中國的巨額購房款比過去增長了四成左右,并且購買的還都是百萬美元以上的豪宅,很多人常常用現金一次付清。這讓該地區高檔住宅的價格漲了一倍。開設地下錢莊、投資空殼公司、以個人名義在美國注冊公司,然后用中國資金在美國購買物產作為抵押轉移巨額贓款……這些花招都是中國貪官移資美國的慣用伎倆。另外,還有些人以進口公司購買設備為名將巨款轉至海外,然后以“美方商業欺詐”的苦肉計報銷損失。甚至有人先將貨物發到在美家屬手中,然后以“無法追討海外資金”的方式瞞天過海。美中兩國雖無引渡協定,但美國方面正嘗試通過多種方式協助中國懲治外逃貪官。美國加州警方稱,中國反貪局和公安部向美方列出了“中國貪官外逃名單”,1000多人榜上有名,且絕大多數集中在洛杉磯和紐約。這些人將成為美國嚴打的主要對象。美國參與中國貪官調查案的機構非常多,美國聯邦國稅局還懸賞一定的獎金鼓勵民眾踴躍揭發中國貪官。
改革鎖定五大重點領域
左青林在7月11日的《21世紀經濟報道》上撰文指出:2008年經濟體制改革將在財稅、電力、金融、收入分配和社會體制改革五個領域進行實質性突破。首先,要正式啟動新一輪財稅體制改革。一份由國家發改委和財政部的研究機構制定的財稅體制改革方案已經出籠,目前正在征集學者和地方政府的意見。“今年最大的改革動作就是啟動新一輪財稅體制改革。”專家們多數認為“下放財權”是改革方向。其次,在電力體制改革、金融體制改革等領域開展實質性改革推進。“完善電價政策是今年重點。”發改委人士表示,繼續穩步推進各項電價改革,建立與發電環節競爭相適應的上網電價形成機制。在金融體制改革方面,將推進農行股改和國家開發銀行改革,制定國家進出口銀行和農業發展銀行改革方案。再次,收入分配和教育體制改革將啟動。重點任務之一是“要出臺收入分配指導性意見”,各界所盼的收入分配體制改革將在今年邁開步伐。學者們一直希望收入分配方案是個一攬子方案,既包括改革公務員工資制度,改革事業單位工作人員收入分配制度,也包括相應提高“低保”水平。更重要的是改革壟斷行業收入分配制度。“教育改革”將成為熱點。教改是目前公共領域中改革最滯后的方面。由于教育改革涉及文化傳承、思想意識等多方面范圍,比醫改更難。
蒼白的“實事求是”教育
馮東書在2008年第7期的《炎黃春秋》上撰文指出:我們過去從沒有間斷過“實事求是”的教育,從小學到大學,對黨團員,對干部,對普通老百姓,要堅持實事求是的道理都講得很多很透。但是,由于存在著兩種形式的教育,就使實事求是教育的作用在相互矛盾中抵銷了。這兩種教育形式一種是口頭的,紙上的教育,另一種是實踐的教育。口頭的、紙上的教育是要人無論做人做事都必須實事求是;但是另一種實踐的教育卻是如劉少奇在1962年的七千人大會上講的,“近幾年來……有些說老實話,做老實事,敢于實事求是地說出自己意見的人,沒有受到應有的表揚,反而受到了不應有的批評和打擊。”這樣的事,一而再,再而三發生,連劉少奇這樣的黨和國家領導人也因此在“文化大革命”一開始就被打倒,并被整死。而那些在七千人大會上批評“大躍進”、人民公社的縣委書記們,“文化大革命”中基本上都沒逃脫被打倒、斗爭的命運,罪名就是“反對偉大領袖毛主席”。這是最刻骨銘心的教育,它關乎每一個人的生死存亡,人們不能不變得乖起來。這就使那些口頭的、紙上的教育越來越不起作用。人們不信了。由此造成的信譽危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解放后,極左路線為什么堅持的時間那么長,造成了一場一場大災難?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在不停的實事求是的宣傳教育中扼殺了實事求是。因此,實事求是的犧牲品太多了,實事求是就沒有了。
國際糧價飆升的真相
張進在7月11日的《工人日報》上撰文指出:國際糧價持續上漲,是當前世界一大熱點問題。糧價飆升可能引發局部或全球性糧食危機,導致部分地區政治動蕩。世界銀行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不久前專門針對糧食危機召開聯合會議,剛剛結束的八國峰會也把糧食危機作為重點議題之一。國際糧價為何而漲?一些發達國家把矛頭對準發展中大國,指責新興經濟體國家的需求推高了糧價。如德國總理默克爾曾說:“現在有3億印度人每天多吃一頓飯,再加上10億中國人開始喝牛奶,這當然會改變我們的牛奶和其他(食品)的消費比例”。7月9日閉幕的八國峰會,還發表了《關于世界糧食安全保障的G8首腦聲明》,認為糧食生產大國的出口限制,是世界糧食價格飛漲的原因之一。要求撤銷糧食出口限制,并呼吁存糧豐富的國家對糧食缺乏國家提供支持。以上言論代表了發達國家的利益。對此,中國國家主席胡錦濤7月8日下午在出席發展中五國領導人集體會晤時指出:“把當前全球糧價上漲歸咎于發展中大國的發展,這是極其不負責任的。”最近,英國《衛報》的一則報道引起了眾多的關注。該報道稱,歐盟和美國發展生物燃料是推動糧價飆升的主因。世行的報告說。生物燃料的生產從三個方面扭曲了糧食市場。第一,它把糧食用作燃料,美國1/3以上的玉米現在用來生產乙醇,歐盟大約一半的植物油用來生產生物柴油;第二,農民被鼓勵留出土地生產生物燃料作物;第三.它刺激了對糧食的金融投機,致使糧價越漲越高。如果認可世行的報告,人們對解決高糧價問題就會有新的期待,比如,加大農業投入、提高糧食產量,更科學地分配有限的全球糧食產量、優先滿足人類最基本的需求等等。
收入差距為什么越來越大
陳釗在2008年第27期的《瞭望東方周刊》上撰文指出:城鎮居民的收入差距越拉越大,從1978年到2006年,全國行業職工平均工資最高水平與最低水平的差距,由1.6倍上升到了4.7倍。在上世紀80年代的放權讓利改革中,企業擁有了更大的決定工資和獎金水平的權力,這使企業效益的差別體現為員工收入的差別——不同行業或企業間職工收入的差距。1996年后,勞動力市場改革加速,虧損國有企業通過下崗分流的方式減少企業富余職工。公用事業、郵電、通訊等壟斷盈利部門沒有受到市場化沖擊,勞動力市場的競爭對他們影響不大。而金融、電信等部門積累了大量的利潤,隨著企業能更自由地制定工資,利潤中的相當一部分就體現為這些行業內員工收入的快速增長。進入90年代以后,大量進城打工的農民工主要集中于低技能崗位,城市內部原本收入較低的低技能勞動力面臨更為激烈的就業競爭。1997年后在崗職工的平均工資獲得了大幅度的增長,在崗職工和下崗職工之間收入差距進一步拉大了。到2002年,行業間不平等已經僅次于地區間差距成為城市居民收入差距的重要因素。日益擴大的行業間不平等,正在引起越來越多的不滿,這也為政府縮小收入差距、打破行業壟斷提供了動力機制。要打破行業壟斷,需要從商品市場和勞動力市場兩個方面同時加大競爭。社會關系網絡、政治身份、家庭背景等都成為人們進入壟斷部門從而獲取高收入的籌碼。勞動力市場的不公平競爭、行業收入的不平等,成為中國面臨的一個日益嚴峻的挑戰。
學界捕捉政策轉暖信號
邢飛在7月8日的《北京晨報》上報道:進入7月份以來,國務院總理溫家寶等國家領導分別在江蘇、上海、山東、廣東等地考察工作,這一舉動引起學界的極大關注。溫家寶總理對目前經濟形勢的最新表態中,將經濟與物價放在最前列,“一要把握好宏觀調控的重點、節奏和力度,保持經濟在較長時間平穩較快發展,避免出現大的起落。二要把抑制通貨膨脹放在宏觀調控的突出位置,多管齊下,標本兼治,努力把物價漲幅控制在經濟社會發展可承受的范圍內。”經濟學家袁鋼明稱,總理的表態值得推敲的東西很多,第一,總理將“平穩較快發展,避免出現大的起落”的表態放在了物價問題前面;第二,在物價問題的表述中,總理用了“突出位置”來形容物價問題的地位,而非今年慣用的“首要位置”的表述。此外,總理表態中沒有出現“適度從緊”等字眼,這都在預示著今年從緊為主調的經濟政策將出現明顯的調整。目前銀行貸款增速已經連續數月低于15%,許多企業已經出現資金吃緊,因此,政府在保持經濟適度增長和防止物價高位運行之間可能將向防止經濟下滑、穩定需求轉向。“相比通脹問題,經濟增長放緩帶來的壓力更不容忽視,這將是決策層所要面臨的關鍵性問題”。北京大學中國經濟研究中心教授宋國青預計,二季度GDP(國內生產總值)將達到9.5%左右,較一季度的10.6%出現回落。而6月份CPI(居民消費價格指數)將回落至7.1%,是自4月份以來連續第三個月出現放緩。宋國青建議,“今年下半年,調控部門可以適度放松宏觀政策的緊縮力度。”
警惕經濟改革中的反市場傾向
張維迎在7月7日的《經濟觀察報》上撰文指出:由鄧小平發起的中國經濟改革已經走過了30年的歷程。要理解這一改革及其成就,我認為有五個轉變最關鍵:第一,資源配置信號由計劃指標轉向市場價格;第二,經濟決策的主體由政府官員轉向企業家;第三,個人權益基礎由政府職位轉向私人財產;第四,經濟發展的推動力由中央動員轉向地方競爭;第五,經濟運行系統由封閉轉向開放。遺憾的是,在改革開放已經進行了30年之久的今天,社會上出現的一些輿論,政府出臺的一些政策,卻與這些轉變背道而馳:人們對價格機制的信賴不是在繼續提高,而是在下降,各種形式的價格干預在民意支持下頻頻出臺;政府對社會資源的掌控不是在減少,而是在增加;企業的經營環境與創業條件不是在改善,而是在惡化,企業用工越來越不自由,新式“鐵飯碗”重新成為社會就業的導向;地方政府的制度創新不是受到鼓勵,而是受到指責,媒體和輿論把大多數經濟問題的根源都歸咎于他們;對外開放政策受到質疑,民粹主義和狹隘民族主義的言論越來越有市場,有些政府部門也在收緊本已開放的大門……這些跡象表明,中國市場化改革的前景不容樂觀,改革任重道遠!中國建立市場經濟非常不容易。我們從計劃經濟時期完全否認市場,到改革開放之后部分承認市場,再到1992年鄧小平南巡講話之后完全承認市場,經過了幾代人的努力,甚至付出了血的代價。而現在,社會上又開始蔓延著如此強烈的反市場傾向,這種傾向如果更多地演變為政府政策和國家法律,就會對中國的改革與發展造成致命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