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農村勞動力轉移與農民增收關系研究

摘要：從改革開放以來農民收入來源變化與構成特點分析，可以發現在農民人均純收入構成中。通過非農就業所獲得的收入已成為農民人均純收入增長的主體，其中通過勞動力轉移形成的工資性收入對農民人均純收入增長的貢獻最大。因此，積極鼓勵和引導農村勞動力轉移，是促進農民增收最直接、最有效的現實選擇。

關鍵詞：農村勞動力轉移；農民增收；關系；結論；政策建議

中圖分類號：F323.6 文獻標識碼：A

長期以來，農業收入一直是我國農民收入構成的主體部分，也是農民收入的主要來源部分。但改革開放20多年來，農民的收入構成發生了很大變化。從農民收入來源變化與構成特點分析，可以發現農業收入在農民純收入中的地位明顯下降，比重逐年降低，從1978年占農民純收入的85％下降到2000年的48.4％，開始低于農民純收入的50％。同時，非農收入在農民純收入中的地位逐漸上升，比重逐年提高，近年來占農民純收入的比重已超過50％，而其中通過勞動力轉移形成的工資性收入占同期農民純收入的比重已超過30％，占非農收入的比重已超過60％。從農民增收的主要因素來看，農民所獲得的非農收入已成為農民收入增長的主體部分，而非農收入中工資性收入的增加是農民增收的重要來源，對農民增收的貢獻最大。實踐證明，在目前形勢下，大力發展農村勞動力轉移就業已成為農民增收最重要和最主要的渠道。也是促進農民增收最直接、最有效的現實選擇。

一、農村勞動力轉移對農民增收貢獻的實證分析

農村勞動力轉移，是指農村勞動力就業的轉移，其實質是農業領域的勞動力向非農領域的轉移，即農業勞動力向種植業以外的產業流動和再就業。一般來說，農村勞動力轉移有兩種方式，一種是農民就地向非農產業轉移，即“離土不離鄉”的就地轉移模式，另一種是農民向城市非農產業轉移，即“離土又離鄉”的異地轉移模式。改革開放以來，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的推行，使農民獲得了支配自己勞動力的權利，農村勞動力開始向非農產業轉移。

(一)從農民收入構成看，農村勞動力轉移獲得的工資性收入已成為農民增收的重要來源

農民純收入按收入來源不同，可以分為兩大類：家庭農業經營收入和家庭非農業收入。其中，家庭農業經營收入可以分為農業收入(或種植業收入，包括糧食作物收入和其它經濟作物收入等)和林、牧、漁等業收入；而家庭非農業收入包括工資性收入(勞動報酬收入，即農村勞動力轉移所獲得的收入)、家庭經營二、三產業收入、轉移性收入和財產性收入。

1 農業經營收入長期以來一直是我國農民純收入的主體，但近年來卻呈現增幅急劇下滑的趨勢，在農民純收入中所占的比重不斷下降。1978年，家庭農業經營收入占農民純收入的85％，以后逐年下降，1997年為58.4％，到2000年進一步下降為48.4％，開始低于農民純收入的50％，2003年達到歷史最低值45.6％。分析其原因：(1)大量農村剩余勞動力的存在，導致農民人均資源占有量過少，人地矛盾進一步加劇，造成農業生產小規模經營，加之資本、技術投入有限，農業基礎條件薄弱，農業勞動生產率低下，降低了勞動力的邊際產量和農業勞動力的平均貢獻率，結果造成更多的成員分享等同的勞動成果。因此，以農業生產為主的家庭經營性收入越來越難以成為農民收入持續增長的源泉。(2)農產品漲價的空間越來越小。從國內農產品市場本身的供求情況看，由于農產品供給已由長期全面短缺變為許多農產品供給出現了相對過剩，而且加入WTO以后，國家財政的支持能力和農產品市場的對外開放也制約了其價格的上漲。現已很難靠農產品漲價來維持并增加農民的收入。(3)影響農民農業收入增長的其它幾項因素，如農業產業化經營、現行農村的財稅和金融政策等，在目前情況下，調整、糾正與有效解決的空間均有限。因此，從發展的趨勢來看，農民收入的提高，從依靠增加農業自身收入來拉動很難，農民增收的希望主要不應寄托在種植業上，增收的根本出路在于增加農民來自非農產業的收入。

2 農民非農就業所獲得的收入已成為農民收入增長的主體，其中的工資性收入所占比重較大，通過勞動力轉移形成的工資性收入已成為農民增收的重要來源。與家庭農業經營收入逐年下降的趨勢不同，農民非農收入的絕對數和所占比重卻呈現逐年上升的態勢。1985年至2000年，農民人均純收入由397.6元增加到2253.4元，其中非農業收入由133.8元增加到1162.8元，占同期農民人均純收入的比重由33.7％提高到51.6％；與此同時，工資性收入由72元提高到702元，年均增長16.4％，占同期農民人均純收入的比重由18.1％提高到31.2％。2000年至2004年，家庭非農業收入占農民人均純收入的比分別為51.6％、52.4％、54.2％、54.4％和52.4％，其中工資性收入占同期家庭非農業收入的比重依次提高為60.4％、62.3％、62.7％、64.4％和64.9％。由此可見，農民非農就業獲取的收入，在農民人均純收入中的比重呈現遞增態勢，近些年都超過50％，而其中通過勞動力轉移形成的工資性收入占農民非農收入的比重超過了60％，工資性收入在農民人均純收入構成中比重呈不斷增長的趨勢。

3 轉移性收入和財產性收入占農民純收入的比重較低，所占的比例僅為5％左右，對農民收入增長的貢獻較小，無法成為農民收入的主要組成部分，它們只能是農民收入的重要補充。

從以上分析可以看出，在農民人均純收入構成中，非農收入已成為農民人均純收入增長的主體(近年來都超過50％)。而在農民家庭非農收入中，通過勞動力轉移形成的工資性收入已成為其中的主要部分(超過60％)，也是增長最快的部分，這表明大部分非農就業勞動力是以提供勞動獲得工資報酬為主。因此，目前情況下，農村勞動力轉移是實現農民增收最重要、最具效率的途徑和手段。

(二)從農民增收的不同階段看，農村勞動力轉移和農民增收呈高度正相關關系

1 1978年至1983年，由于受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推動，加上國家大幅度提高農副產品價格，極大地調動了廣大農民種田的積極性，農民對農村的發展寄予良性預期，外出打工者較少。這一時期農民大都還在為滿足基本的溫飽需求而勞作，流動意識不強，勞動力剩余處于半隱性狀態，轉移不明顯。農民收入雖然增長較快，但農村勞動力基本沒有轉移，農民增收主要來自于農民積極性提高和農產品價格上漲。

2 1984年至1987年，農村勞動力超常規轉移，農民人均純收入快速增長。由于政府放寬了政策，鄉鎮企業迅速發展，吸納了大量的農村剩余勞動力，農村勞動力以空前的規模和速度向農村非農產業轉移，農民的工資性收入增長較快。1987年農民人均純收入中工資性收入占20.3％，對農民純收入增長的平均貢獻率為34.4％。這一時期，轉移勞動力的總量平均每年增長23.11％，農村勞動力非農化率迅速提高。在此階段，農民增收主要是靠鄉鎮企業吸納了一批“離土不離鄉”的勞動力。

3 1988年至1991年，農村勞動力流動的“低潮”階段，農民的工資性收入減少，農民收入增幅波動下滑。這一時期，由于國家治理整頓經濟秩序與環境，壓縮基建規模、控制鄉鎮企業貸款，使鄉鎮企業的發展受到很大沖擊，第二產業吸納農村勞動力的空間縮小，農村非農就業的增長基本上處于停滯狀態。另外，流出的農村勞動力回流現象比較嚴重，城市對農村勞動力的“拉力”作用受到了一定的限制。據有關資料顯示，1989年、1990年當年轉移的勞動力不足農村勞動力的2％。

4 1992年至1996年，農村勞動力轉移快速增長階段，農民人均純收入大幅增長，工資性收入對農民收入增長的貢獻最大。農村勞動力在繼續向鄉鎮企業轉移的同時，隨著東部沿海等發達地區和城市經濟的快速發展，農村勞動力的跨區域轉移日趨活躍，“離土又離鄉”的異地轉移逐漸成為農村勞動力轉移的主要模式。這一時期，轉移勞動力的總量平均每年增長7.9％，農村勞動力非農化率由20.7％提高到28.8％，提高了8.1個百分點。與此相適應，農村居民家庭人均純收入也呈現出快速增長之勢，由1991年的708.6元增加到1996年的1926.1元。

5 1997年以來，農民收入增幅持續下跌。由于鄉鎮企業所處的整體經濟環境發生了較大變化，加上其自身資本密集程度的提高和吸納勞動力成本的增加，吸納勞動力能力減弱；加之城市下崗職工的增加，減少了農民到城鎮就業的機會，農村勞動力轉移速度放慢，導致農村居民家庭人均純收入增長緩慢，且增長速度逐年降低。

通過各階段比較分析，可以看出在農村勞動力轉移快慢、轉移多少的不同階段，農村居民家庭人均純收入的增長也隨之發生相應變化。一般來說，在農村勞動力轉移速度快、轉移規模大的階段，農村居民家庭人均純收入增長也較快；而農村勞動力轉移受阻，速度放緩，農村居民家庭人均純收入也會出現增長緩慢現象。可見，農村勞動力轉移和農民增收呈高度正相關關系，因此，加快農村勞動力轉移是促進農民增收最直接、最有效的現實選擇。

(三)從不同地區農民收入水平看，農村勞動力轉移的工資性收入成為影響地區收入差距的主要因素

改革開放以來，我國東、中、西部農民收入差距沒有因為國家整體經濟形勢的好轉而相應縮小，反而卻進一步擴大。1978年，東、中、西三大區域農民人均純收入比值為1.37：1.10：1，到2000年后，東部地區增長明顯快于中、西部地區，且增長勢頭也呈現出由東到西逐步減緩的特征。2002年三大區域農民人均純收入比值擴大為2.16：1.30：1。長期經濟增長不僅沒有縮小地區之間收入差距，反而造成地區之間收入差距不斷擴大。因此有必要從東、中、西部農民收入來源上進行比較分析，找出原因所在，以縮小地區差異，實現東、中、西部農民增收。

從東、中、西部農民收入構成來看，三部分之間存在著很大的差異，而且這種差異主要體現在工資性收入和家庭經營收入上，轉移性收入和家庭財產性收入幾乎不存在顯著的地區差異。到2004年，東部地區工資性收入占農民收入的比重為53％，家庭經營收入為38％。而在中部和西部地區，工資性收入占農民收入的比重大大低于家庭經營收入。農民收入構成的地區差異表明，與東部地區相比，中、西部地區的農民收入對家庭經營的依賴性較大，農民收入依然以家庭經營性收入為主，農村勞動力轉移速度較慢、轉移數量較少。

農民收入的構成雖然存在著非常顯著的地區差異，但從收入構成的變化趨勢來看，在東、中、西部地區則是一致的：無論在東部、中部還是西部地區，工資性收入和家庭經營性收入在農民收入中的相對重要性則發生了較大變化。工資性收入在收入中的比重呈現不斷增加的趨勢，而家庭經營收入的比重則呈現不斷減少的趨勢。東部與中西部最大的差距主要體現在工資性收入上，而且工資性收入在收入構成中所占的比重也有越來越大的趨勢。事實上，自從20世紀80年代中后期農業收入增加變得困難之后，非農收入中的工資性收入就成了農民收入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而且其增長對農民收入增長的貢獻率也越來越大。到2000年，農業收入不僅不能使農民收入增加，而且對農民收入增加的貢獻率呈現負值，農民收入的增加幾乎完全要依賴工資性收入的增加。因此，工資性收入高于中西部的東部地區，農民的純收入也遠遠高于中西部農民的純收入。

通過以上分析可以發現，農民收入的高低與農村勞動力轉移數量密切相關。以二、三產業為主、非農產業發展快、農村勞動力轉移快的東部地區，農民的工資性收人較高，純收入也越高，形成一個良性循環。而以傳統農業為主、非農產業發展落后。農村勞動力轉移慢的中西部地區，農民的工資性收入較低，純收入也越低，形成一個惡性循環。這種非農產業集中于經濟發達地區的現實導致了地區間農民純收入差異的擴大。因此，加快中西部地區農村勞動力轉移，是縮小地區差距，消除中西部農民貧困的關鍵舉措。

二、農村勞動力轉移對農民增收貢獻的理論分析

農民收入增長緩慢的深層原因是農業勞動生產率低，而低效率的勞動生產率是由農村勞動力大量過剩、農業部門存在著工作分攤現象造成的。因此，控制農村勞動力的增長速度、轉移農村剩余勞動力是實現農民增收，并最終實現農業可持續發展的關鍵所在。

(一)加快農村勞動力轉移，通過提高農業勞動邊際生產率增加農民收入

我國農業是一種典型的資源約束型農業，農村勞動力人均耕地僅0.29公頃，戶均不足0.75公頃。隨著耕地資源的減少和農村勞動力人口的不斷增加，人均耕地資源占有量將越來越少，勢必降低勞動力的邊際產量和農業勞動力的平均貢獻率，導致農業生產的非效率性；加之農業基礎條件薄弱，造成對農業過多的勞動力投入和過少的資本、技術等投入的低效率的資源配置格局。通過轉移農村剩余勞動力，將大量勞動力從邊際生產力較低的農業部門轉移到邊際生產力較高的非農業部門，改善其資源配置，緩解人地關系的矛盾。據統計，一個農業勞動力轉移到工業部門，勞動生產率可提高6.1倍，轉移到第三產業可提高2.8倍。隨著農民的勞動平均產出水平上升，農民的收入水平也會隨之提高，這是其它增收措施所無法比擬和替代的。2004年，全國農村居民人均純收入2936元，而農村剩余勞動力年平均務工收入6471元。可見，通過農村勞動力轉移增加農民收入是我國農民擺脫貧困的根本途徑。

(二)加快農村勞動力轉移，通過實現農業規模經營增加農民收入

規模經營是以較少的勞動力占有較多的生產資料以增加產量、降低成本為途徑的產業經營方式。我國農業不僅人均耕地占有量少，而且使用不集中。土地被限制在以家庭為單位的狹小范圍，農民在有限的土地上從事分散的、小規模農業生產。這種小規模的家庭農業難以采用規模化的現代耕作手段，嚴重地制約了我國農業的集約化經營，導致農產品的生產費用普遍偏高，農業產出效率很低。轉移農村剩余勞動力，突破傳統的分散經營和粗放經營方式，實現農業土地的連片開發、集約經營，則會給資本、技術等生產要素進入農業領域的空間，降低農產品的生產費用，提高農業勞動生產率以增加農民收入水平。

(三)實現農村勞動力轉移，通過提高農產品的商品率，增加農民收入

農民增收的實質是農民獲得貨幣性純收入的增加，而貨幣性純收入的增加，除了取決于農業勞動生產率提高所帶來的產出數量增加以外，還取決于對農產品的需求。而多少農產品能夠實現順利銷售，在很大程度上又取決于城市市場對該產品的需求量。這是因為，在我國農業生產中，自然經濟一直占有很大比重，農業生產經營自給自足傾向比較嚴重，盡管我國農業人口比重較大也很難形成對農產品的大量商品化需求；同時，農村人口比重大意味著城市人口比重小，勢必會影響對農產品的城市需求。加之我國農業后續產業發展滯后，農產品深加工程度低，品種單一、質量粗劣，遠遠滿足不了城市居民不斷提升的消費需求，經常會出現農產品賣難，農民增產卻不增收。通過轉移農村勞動力減少農業人口，降低農產品的自給率，擴大對農產品的商品化需求，提高農產品商品化率，解決農民賣難問題，真正實現農民增產也增收。

(四)實現農村勞動力轉移，通過提高農民素質增加農民收入

農民是農業和農村經濟的主體，農民自身素質如何，是農民收入增長的潛在因素和關鍵。我國農業勞動力整體素質低，缺乏就業謀生技能，市場適應性及抵御各種風險的能力差的實情，直接影響到了農民收入的增長。而農村勞動力轉移對自身的素質、技能、經驗、社會網絡關系、行為方式、文明程度等方面產生了積極影響。農村勞動力轉移對農民素質具有良好的促進機制。一大批農村勞動力通過參加各類培訓或“干中學”的方式由農民轉變成第二、三產業工人，增加了農民的勞動報酬收入；其中部分農民工在完成了資本、技術和管理經驗的積累后，成為經營者，家庭經營二、三產業的收入不斷提高。可見，農村勞動力轉移，在直接增加農民非農產業收入的同時，也使農民自身素質得到了提高。而農民素質的提高，又進一步積累了實現農民增收的智力資本，為農民自由進出勞動力市場，擺脫低層次就業選擇的限制，擴大就業范圍，實現農民增收持續化奠定了基礎。實踐證明，農村勞動力轉移與農民素質的提高具有相互增強機制，農民增收從此將走上良性循環的發展道路。

三、結論與政策建議

通過以上分析，可以得到以下基本結論：無論理論上還是實踐上都能證明，農村勞動力轉移和農民增收呈高度正相關關系。通過農村勞動力轉移所獲得的工資性收入，在農民人均純收入構成中的比重不斷上升，不僅是農民收入增長最快的部分，也是農民收入增長的重要來源，對農民收入增長的貢獻最大。因此，積極鼓勵和引導農村勞動力持續穩定地向非農產業和城鎮轉移，是農民增收最根本性和趨勢性的途徑，也是農民增收最直接、最有效的現實選擇。但農村勞動力轉移受政府政策和經濟社會環境影響較大，政策的變動及制度環境的改善與否直接關系到農村勞動力的轉移。

1 政府應采取鼓勵和支持農村勞動力轉移的政策取向，徹底破除城鄉分割的體制性障礙，取消限制農民進城務工經商和人口遷移的制度和政策規定，建立支持農村勞動力轉移的土地、戶籍、社會保障、金融、產業、就業等政策，研究出臺有利于推動農村勞動力轉移的法規體系和投入保障體系，保障農村勞動力在城鎮就業的合法權益。

2 采取有效措施，拓展農村勞動力轉移的空間。首先，大力發展中小企業是轉移農村勞動力的主要途徑。通過鼓勵發展鄉鎮企業、民營企業和農村個體私營經濟等手段，促進農村中小型企業的發展，可以就近轉移農村剩余勞動力，這既是農村工業化、農村城鎮化的基礎，也是增加農民現金收入的有效途徑。其次，加快城市化建設步伐，增強城市吸納勞動力的能力，這是擴大農民收入來源和增加農民收入的治本之策。政府應從當前的實際出發，認真處理好發展小城鎮與發展大中城市的關系，在有重點地發展小城鎮的同時，積極發展中等城市，進一步完善中等城市的功能，充分發揮大城市的輻射帶動作用，以確保大中小城市共同發展。

3 繼續加大教育投入特別是基礎教育投入，構建起完善的農村教育體系。建立健全多元化的基礎教育辦學模式，改善辦學條件，普及農村中小學義務教育；建立和完善職業教育培訓體系，加強勞動力職業技能培訓，提高農民的科技文化素質、轉移就業能力，擴大就業范圍，從而促進農村勞動力有效轉移。

4 逐步建立城鄉協調發展的勞動力市場。政府應引導建立農村勞動力轉移的機構或組織，通過各種渠道及時準確地發布用工信息，完善農村勞動力轉移的信息服務，避免分散外出務工所帶來的盲目性、隨意性和可能出現的社會問題，實現勞動力轉移的有序性和組織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