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松奇先生曾說過這樣的話:“在追求至善人生目標中,要做到‘講責任,講義氣,講原則’(《銀行家》2007年第11期)”。但是,受極左路線影響,很長時間以來,“講義氣”遭到曲解和錯誤的批判、貶低。
“講義氣”,從本質上講,屬于人的思想、倫理、道德和社會公德,以及行為科學的研究范疇。其內容相對寬泛,大概包括:作為公民、作為個體的人,應該公道、正派、坦蕩、磊落,富有正義感,有良好的操守;在人與人之間關系的處理上,應該富有人道主義精神,有仁愛之心,有同情感,珍視情感和純潔的友誼,與人為善,信守約定,形成良好的人際關系;在社會生活中,有事業心,有責任感,有良好的精神狀態,扶危濟困,見義勇為,仗義執言,敢于以正義的言論和行為同壞人壞事作斗爭,公而忘私,人而忘我,勇于承擔匹夫之責等。
“講義氣”也是一種文化,是一種價值取向和行為準則,對人們的思想、品德、行為和社會生活有著廣泛而深刻的影響。尤其在遭受外侮,黑惡勢力橫行,相對黑暗的統治年代中,講義氣的行為和風氣會帶來一縷陽光與和煦的春風。
從淵源上看,“講義氣”也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是構成民族精神的重要組成部分。古代圣賢,許多偉大的歷史人物,對此多有表述和實踐。孔子的“可以讬六尺之軀,可以寄百里之命”,“見利思義,見危授命”;荀子的“義之所在,不傾于權,不顧其利,舉國而與之,不為改觀”;尸子的“愛惡親疏,興廢窮達,皆可成義”;墨子的“義,天下之良寶也”;孟子的“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謂大丈夫”,“生亦我所欲也,義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兼得,舍生而取義者也”;劉向的“義死不避斧鉞之罪,義窮不受軒冕之服”;范仲淹的“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以及“岳母刺字”,“桃園三結義”的故事等,以其凜然正氣和高尚情懷,不僅影響了一代又一代人,而且成為正人君子理想人格中的一種追求。
需要加以辨析的,首先,“講義氣”是對公民的要求。它既不是黨員標準,也不是干部標準(當然,它與黨員標準和干部標準也不是互相排斥和對立的)。但是,作為中共黨員和領導干部,“講義氣”也應該是其完善人格的一種追求。其次,“講義氣”不是不講組織原則,不是不講黨性,不是不講紀律,不是要藐視法律。相反,“講義氣”是從道德和良知等方面,為法律、紀律、組織原則等守住最后的底線。
當然,提倡“講義氣”,必須摒棄傳統文化中的糟粕,體現時代特征和先進文化的最新成果。